第18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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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抽血，基地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海克斯被那股冰冷的氣息淹沒在原地，只能看著父親將妹妹抱走。
而它只能雙手垂在身側，任來不及擦幹的水滴滑落在地。
桃樂絲並沒有發現海克斯的反常，一如既往地撒嬌：“抽血好痛痛，桃樂絲飯後可不可以吃好多多的零食？”
其實父親打針一點也不痛，她就是想多要些好處。
“可以，飯後有西瓜，就分給桃樂絲吃整整一半好了。”父親抱著桃樂絲走下樓梯。
隨著他的離開，壓迫感盡數散去，海克斯的鱗片猛地張開又合上，豎瞳極速收縮，猶豫片刻後，悄無聲息的跟上父親腳步。
這座建在山間的別墅，除去地面上的二層小別墅，地下還有一層父親親自打造的實驗室，裏面的器材雖然比不上基地的齊全，最基本的配置卻應有盡有。
地下室常年上鎖，只有父親回來，桃樂絲才能在抽血體檢的時候，獲得進入的機會。
雖然一年只能進來兩次，桃樂絲卻對這個看著就不好玩的地方沒有好奇心。
海克斯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聞到的全是與基地如出一轍的味道。
遲來一步的海克斯被關閉的大門擋在外面，急得直摔尾巴，只能站在門口等裏面的人出來。
桃樂絲小小打了一個哈欠。
沒吃早飯讓她精力有限，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套體檢流程，放她回去吃飯睡覺。
父親隨手將存有血液的試管放在自動檢查機裏，這種方便快捷的玩意，能在桃樂絲掃描身體時，就吐出常規報告。
血脂血壓血糖正常，血常規裏的血紅蛋白……
父親的心臟重重一跳，抓皺了驗血報告。
“爸爸，好了嗎？”掃描完身體，從機器上跳下來的桃樂絲問。
父親擡頭看向她，一個呼吸後，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好了，去吃飯吧。”
一聽可以開飯，餓得像頭小豬豬的桃樂絲歡呼一聲，一陣風似的跑出地下室的大門。
早早聽到她的腳步聲，繃直身體更加緊張的海克斯：“妹……”
桃樂絲聽到聲音偏頭看它，腳下卻來不及剎車，一溜煙跑沒了影。
“……妹。”海克斯回頭看看重新關閉的大門，轉身去追逐妹妹。
兩秒後，父親抻抻衣領，一臉如常的走出地下室。
今天的中午飯是有廚師機在，簡單易做還美味的紅燒排骨煎牛排、菠蘿班戟西瓜汁。
吸一口，吃一口，爽滋滋。
吃完飯，父親重新鉆回地下室，奶奶指揮鐵皮人安排刷完機，只剩桃樂絲和海克斯無所事事。
“奶奶，爸爸說飯後給桃樂絲吃西瓜！”
桃樂絲跟著奶奶走進廚房，去拿自己心愛的鴨鴨勺子。
“要大西瓜一半的那麽大。”
奶奶摸摸她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慈祥的笑道：“你不是要午睡嗎？吃了西瓜要尿床的，等睡醒再給我們桃樂絲吃，好不好？”
“桃樂絲才不會……”她跺跺腳，知道奶奶是在故意氣自己，“睡醒吃就睡醒吃，桃樂絲要去睡覺啦！”
轉身跑出廚房，桃樂絲發現自己手裏還拿著鴨鴨小勺，她看海克斯還坐在餐桌椅上，便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心情沈悶但妹妹叫自己還是很開心的海克斯顛兒過去：“妹妹。”
“給你。”她把勺子塞進它的手中，“幫我拿著。”
海克斯小心翼翼的將勺子捧在手心，跟隨妹妹回到她的房間。
桃樂絲炮彈一樣沖進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酸奶一幹而盡。
她太困，顧不上多跟海克斯多說兩句話，乖乖去了趟廁所，就倒在床上徹底閉上眼積，睡前還不忘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海克斯躺下。
隨著時間過去，海克斯由站在原地的不知所措，漸漸回過味來，明白了妹妹睡前的動作是什麽意思。
它先是學著妹妹的樣子喝掉它那盒酸奶，然後將鴨鴨勺子放在茶幾上，悄悄爬上妹妹的床。
妹妹的床比它想象的更柔軟。
床墊會隨著它體重下沈、傾斜，妹妹無意識的翻個身，就順勢滾進它懷裏。
恒溫的妹妹對它來說，暖和得就像一個小太陽。
海克斯收攏起脊背和尾巴上的突刺，稍稍用力抱緊妹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
那時刻緊繃的、焦躁不安的心情終於找到了避風港一般，沈靜下來。
它打了一個哈欠，沈沈睡去。
倆人是被鐵皮人喊起來的。
桃樂絲有個作息時間表，中午不能睡得太久，不然晚上睡不著。
洗了把臉，徹底清醒過來的桃樂絲，開始把註意力放在小奴隸身上。
說好要看魔法少女變身，她自己卻先睡著了；還要教小奴隸學習，好盡快替她寫作業。
天才美少女桃樂絲真的好忙哦，她露出苦惱的神色，那她接下來到底先幹什麽？
她在海克斯身上扣扣摸摸，視線一轉，掃到行李箱。
魔法少女變身隨時都能看，練習冊卻不等人，還是先學習叭！
“鐵皮人，打開老師的視頻，從第一集 開始放。”
她平時上的都是網絡授課班，鐵皮人會幫她錄制視頻，有不會的地方可以重覆觀看。
“差點忘了，鐵皮人，去廚房把我那一半的西瓜拿過來。”
在等待西瓜的這段時間，桃樂絲像個小老師，忙前忙後，一邊給海克斯安排上課位置，一邊給他拿文具書本。
“以後你和我就是同桌了，有不會的地方，都可以問我。”其實也可以問奶奶，而她作為主人，怎能連二十以內的加減法都不會呢。
不過奴隸比她想象的更聰明。
他們用一下午的時間，就讓海克斯學會了寫字和十以內的加減法。
為此，桃樂絲還貢獻出了自己的十根手指頭，讓小奴隸數數。
對於奴隸的努力，桃樂絲很滿意。
現在，海克斯至少可以幫她寫完一半的作業。
“學習了一下午，可以玩啦。”
桃樂絲讓鐵皮人收起折疊課桌，自己從床鋪地下，艱難拖出一大包玩具。
“讓我們玩魔法少女變身的換裝游戲吧！”
她興致勃勃的打開開關，蓋子猛地彈開，箱子裏的東西爆炸般的飛出。
海克斯看了看飛到自己腳邊，五顏六色的熒光假發，覺得有點不太好。
電視上是鐵皮人奉旨播放的，會變身的魔法少女的動畫。
桃樂絲從自己的玩具箱裏找出兒童用化妝品，然後將那些一件比一件漂亮的小裙子依次排列在床上。
她先拿出二十四色的指甲油，握住海克斯的手，開始設計美甲。
“奴隸，每個魔法少女都有自己的代號，你應該也有。”
桃樂絲這時候也不嫌棄它的長指甲了，對著嫩黃指甲發了會兒呆，拿出護甲油先刷一層。
“叫，奴隸，不行，嗎？”
海克斯的目光隨著桃樂絲的雙手移動，體溫升高後的它，能輕易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護甲油是如何刷在自己指甲上的。
“不行哦。”
桃樂絲專註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父親的影子，那是與平時生動的她完全不同的模樣。
“只有我才能叫你奴隸，代號是給別人叫的。”
只有妹妹才能叫……
它是妹妹的！
被妹妹認同、需要的感覺如此之好，比它吃最好吃的異蟲肉還讓人愉快！
海克斯認真點頭，思考起代號。
正好電視裏在播魔法少女變身後，打敗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反派。
它看看身為人類的妹妹，又低頭看看完全不同的自己。
它這樣的怪物，真的是能夠打敗邪惡、無所畏懼的魔法少女嗎？
“想好了嗎？”桃樂絲問。
她已經刷完護甲油，等晾幹了。
“嗯。”
顯然不是——
它骨子裏、血液裏，流淌奔騰著野獸本能，是必須嚴防死守、小心掌控的罪惡欲.望，是它絕對不能暴露給美好妹妹的醜陋本質。
“弗瑞克（Freak），就叫，弗瑞克。”
“弗瑞克（Frick）？”
桃樂絲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太過樸實無華，不如其他魔法少女那般閃亮有氣勢。
“有點短，可以加前綴——閃耀星光·銀河騎士弗瑞克！”
她把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詞混在一起，發現居然還挺好聽的。
“銀河騎士，銀河騎士……”
她停下搬運星星亮片的手，著迷的叨念。
“你是騎士，那我就是你的女王大人，你可以叫我主人。”
等等，它原先不就應該叫她主人的嗎？
不過它一直叫她妹妹，是她大發慈悲，不計較罷了。
桃樂絲的小腦袋瓜突然想通了關鍵，便鄭重叮囑海克斯：“奴隸，當我喊你騎士時，你一定要喊我主人。”
“為，什麽？”海克斯不明白。
“辦家家酒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演不同的身份，你演魔法少女，閃耀星光·銀河騎士弗瑞克的時候，就是弗瑞克。而我，是你的主人女王大人，所以我叫你騎士，你就該叫我主人。”遇到長句就口齒不清的桃樂絲解釋道。
“好，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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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克斯被那股冰冷的氣息淹沒在原地，只能看著父親將妹妹抱走。
而它只能雙手垂在身側，任來不及擦幹的水滴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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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父親打針一點也不痛，她就是想多要些好處。
“可以，飯後有西瓜，就分給桃樂絲吃整整一半好了。”父親抱著桃樂絲走下樓梯。
隨著他的離開，壓迫感盡數散去，海克斯的鱗片猛地張開又合上，豎瞳極速收縮，猶豫片刻後，悄無聲息的跟上父親腳步。
這座建在山間的別墅，除去地面上的二層小別墅，地下還有一層父親親自打造的實驗室，裏面的器材雖然比不上基地的齊全，最基本的配置卻應有盡有。
地下室常年上鎖，只有父親回來，桃樂絲才能在抽血體檢的時候，獲得進入的機會。
雖然一年只能進來兩次，桃樂絲卻對這個看著就不好玩的地方沒有好奇心。
海克斯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聞到的全是與基地如出一轍的味道。
遲來一步的海克斯被關閉的大門擋在外面，急得直摔尾巴，只能站在門口等裏面的人出來。
桃樂絲小小打了一個哈欠。
沒吃早飯讓她精力有限，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套體檢流程，放她回去吃飯睡覺。
父親隨手將存有血液的試管放在自動檢查機裏，這種方便快捷的玩意，能在桃樂絲掃描身體時，就吐出常規報告。
血脂血壓血糖正常，血常規裏的血紅蛋白……
父親的心臟重重一跳，抓皺了驗血報告。
“爸爸，好了嗎？”掃描完身體，從機器上跳下來的桃樂絲問。
父親擡頭看向她，一個呼吸後，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好了，去吃飯吧。”
一聽可以開飯，餓得像頭小豬豬的桃樂絲歡呼一聲，一陣風似的跑出地下室的大門。
早早聽到她的腳步聲，繃直身體更加緊張的海克斯：“妹……”
桃樂絲聽到聲音偏頭看它，腳下卻來不及剎車，一溜煙跑沒了影。
“……妹。”海克斯回頭看看重新關閉的大門，轉身去追逐妹妹。
兩秒後，父親抻抻衣領，一臉如常的走出地下室。
今天的中午飯是有廚師機在，簡單易做還美味的紅燒排骨煎牛排、菠蘿班戟西瓜汁。
吸一口，吃一口，爽滋滋。
吃完飯，父親重新鉆回地下室，奶奶指揮鐵皮人安排刷完機，只剩桃樂絲和海克斯無所事事。
“奶奶，爸爸說飯後給桃樂絲吃西瓜！”
桃樂絲跟著奶奶走進廚房，去拿自己心愛的鴨鴨勺子。
“要大西瓜一半的那麽大。”
奶奶摸摸她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慈祥的笑道：“你不是要午睡嗎？吃了西瓜要尿床的，等睡醒再給我們桃樂絲吃，好不好？”
“桃樂絲才不會……”她跺跺腳，知道奶奶是在故意氣自己，“睡醒吃就睡醒吃，桃樂絲要去睡覺啦！”
轉身跑出廚房，桃樂絲發現自己手裏還拿著鴨鴨小勺，她看海克斯還坐在餐桌椅上，便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心情沈悶但妹妹叫自己還是很開心的海克斯顛兒過去：“妹妹。”
“給你。”她把勺子塞進它的手中，“幫我拿著。”
海克斯小心翼翼的將勺子捧在手心，跟隨妹妹回到她的房間。
桃樂絲炮彈一樣沖進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酸奶一幹而盡。
她太困，顧不上多跟海克斯多說兩句話，乖乖去了趟廁所，就倒在床上徹底閉上眼積，睡前還不忘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海克斯躺下。
隨著時間過去，海克斯由站在原地的不知所措，漸漸回過味來，明白了妹妹睡前的動作是什麽意思。
它先是學著妹妹的樣子喝掉它那盒酸奶，然後將鴨鴨勺子放在茶幾上，悄悄爬上妹妹的床。
妹妹的床比它想象的更柔軟。
床墊會隨著它體重下沈、傾斜，妹妹無意識的翻個身，就順勢滾進它懷裏。
恒溫的妹妹對它來說，暖和得就像一個小太陽。
海克斯收攏起脊背和尾巴上的突刺，稍稍用力抱緊妹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
那時刻緊繃的、焦躁不安的心情終於找到了避風港一般，沈靜下來。
它打了一個哈欠，沈沈睡去。
倆人是被鐵皮人喊起來的。
桃樂絲有個作息時間表，中午不能睡得太久，不然晚上睡不著。
洗了把臉，徹底清醒過來的桃樂絲，開始把註意力放在小奴隸身上。
說好要看魔法少女變身，她自己卻先睡著了；還要教小奴隸學習，好盡快替她寫作業。
天才美少女桃樂絲真的好忙哦，她露出苦惱的神色，那她接下來到底先幹什麽？
她在海克斯身上扣扣摸摸，視線一轉，掃到行李箱。
魔法少女變身隨時都能看，練習冊卻不等人，還是先學習叭！
“鐵皮人，打開老師的視頻，從第一集 開始放。”
她平時上的都是網絡授課班，鐵皮人會幫她錄制視頻，有不會的地方可以重覆觀看。
“差點忘了，鐵皮人，去廚房把我那一半的西瓜拿過來。”
在等待西瓜的這段時間，桃樂絲像個小老師，忙前忙後，一邊給海克斯安排上課位置，一邊給他拿文具書本。
“以後你和我就是同桌了，有不會的地方，都可以問我。”其實也可以問奶奶，而她作為主人，怎能連二十以內的加減法都不會呢。
不過奴隸比她想象的更聰明。
他們用一下午的時間，就讓海克斯學會了寫字和十以內的加減法。
為此，桃樂絲還貢獻出了自己的十根手指頭，讓小奴隸數數。
對於奴隸的努力，桃樂絲很滿意。
現在，海克斯至少可以幫她寫完一半的作業。
“學習了一下午，可以玩啦。”
桃樂絲讓鐵皮人收起折疊課桌，自己從床鋪地下，艱難拖出一大包玩具。
“讓我們玩魔法少女變身的換裝游戲吧！”
她興致勃勃的打開開關，蓋子猛地彈開，箱子裏的東西爆炸般的飛出。
海克斯看了看飛到自己腳邊，五顏六色的熒光假發，覺得有點不太好。
電視上是鐵皮人奉旨播放的，會變身的魔法少女的動畫。
桃樂絲從自己的玩具箱裏找出兒童用化妝品，然後將那些一件比一件漂亮的小裙子依次排列在床上。
她先拿出二十四色的指甲油，握住海克斯的手，開始設計美甲。
“奴隸，每個魔法少女都有自己的代號，你應該也有。”
桃樂絲這時候也不嫌棄它的長指甲了，對著嫩黃指甲發了會兒呆，拿出護甲油先刷一層。
“叫，奴隸，不行，嗎？”
海克斯的目光隨著桃樂絲的雙手移動，體溫升高後的它，能輕易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護甲油是如何刷在自己指甲上的。
“不行哦。”
桃樂絲專註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父親的影子，那是與平時生動的她完全不同的模樣。
“只有我才能叫你奴隸，代號是給別人叫的。”
只有妹妹才能叫……
它是妹妹的！
被妹妹認同、需要的感覺如此之好，比它吃最好吃的異蟲肉還讓人愉快！
海克斯認真點頭，思考起代號。
正好電視裏在播魔法少女變身後，打敗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反派。
它看看身為人類的妹妹，又低頭看看完全不同的自己。
它這樣的怪物，真的是能夠打敗邪惡、無所畏懼的魔法少女嗎？
“想好了嗎？”桃樂絲問。
她已經刷完護甲油，等晾幹了。
“嗯。”
顯然不是——
它骨子裏、血液裏，流淌奔騰著野獸本能，是必須嚴防死守、小心掌控的罪惡欲.望，是它絕對不能暴露給美好妹妹的醜陋本質。
“弗瑞克（Freak），就叫，弗瑞克。”
“弗瑞克（Frick）？”
桃樂絲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太過樸實無華，不如其他魔法少女那般閃亮有氣勢。
“有點短，可以加前綴——閃耀星光·銀河騎士弗瑞克！”
她把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詞混在一起，發現居然還挺好聽的。
“銀河騎士，銀河騎士……”
她停下搬運星星亮片的手，著迷的叨念。
“你是騎士，那我就是你的女王大人，你可以叫我主人。”
等等，它原先不就應該叫她主人的嗎？
不過它一直叫她妹妹，是她大發慈悲，不計較罷了。
桃樂絲的小腦袋瓜突然想通了關鍵，便鄭重叮囑海克斯：“奴隸，當我喊你騎士時，你一定要喊我主人。”
“為，什麽？”海克斯不明白。
“辦家家酒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演不同的身份，你演魔法少女，閃耀星光·銀河騎士弗瑞克的時候，就是弗瑞克。而我，是你的主人女王大人，所以我叫你騎士，你就該叫我主人。”遇到長句就口齒不清的桃樂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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