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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意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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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眼看著維護著他們的掌櫃的就要被杜縣令給抓走,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終於大步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客棧的門口,安挽寧怒視著想要帶走掌櫃的的那幾個壯漢,提聲喝道。

“爹,就是他們幾個將孩兒給打傷了。”杜子騰一瞧見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出來,立即尖叫一聲,躲在了杜雄的身後,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杜雄安撫的拍了拍杜子騰的手,沈著臉看向安挽寧和南宮逸四個人,問道:“就是你們幾個打傷了本官的兒子,並且辱罵了本官?”

對於自己的兒子,杜雄那可是相當的了解,雖然說平時是混賬了一些,但是卻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能夠將自己的兒子給嚇成這個樣子,杜雄在心裏便已經認定了安挽寧幾人的不是。

而且,在這蘭城,他杜雄,堂堂的蘭城縣令便是王法,所以即便事情真的是他的兒子所引起的,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他兒子的錯,錯的只會是別人。

“怎麽著,杜大少爺是眼瞧著十數個人都打不過我們這的一個小小少年,所以便哭著回家喊你爹來幫忙了,想要再來一次人多欺負人少嗎?只是沒想到,原來杜大少爺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奶娃娃啊。為何不幹脆待在家裏好好躺著,非要跑出來,萬一跌倒了可如何是好呢?”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不過安挽寧的臉上卻滿是戲謔的笑容,看著躲在杜雄身後宛如驚弓之鳥,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甚是害怕的杜子騰,很是不屑。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瞧不起本少爺,看本少爺怎麽……”說著杜子騰就要從杜雄杜縣令的身後走出來,去教訓安挽寧,卻突然腳下一軟,剛從杜縣令的身後走出一步的杜子騰便直接撲倒在地。

“哈哈哈哈。”周圍圍觀的群眾,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多圍觀群眾的嘲笑聲,聽在了杜子騰的耳中,就仿佛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啪啪的打在臉上,不僅火辣辣的疼著,還感覺像是一把火在臉上燃燒,臉皮不自覺的便紅了。

“喲,杜大少爺這是怎麽了,莫不是連走路都還沒有學會吧。杜大人也真是的,既然杜少爺還未斷奶,為何還要叫他一個人出來,萬一傷著了可如何是好。”安挽寧搖了搖頭,甚是責怪的看著杜縣令,似乎是在指責他太殘忍,竟然放任不管自己幼小的兒子,任由他自己一個人在街上胡亂碰撞跌倒。

畢竟,在正常的情況之下,連走路都沒有學會的嬰孩都是沒有斷奶,還不曾離開母親的懷抱的柔弱寶寶。

而方才安挽寧說杜子騰在被人欺負了之後,只會像是一個小小孩童一般跑回家裏去告狀,讓自家的大人來幫自己出氣。緊接著杜子騰便搖搖晃晃十分應景的走路跌倒,可不就真的是如同安挽寧所說的那樣,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所以,從這一層面上看來,安挽寧指責杜縣令的話也沒有說錯。、

只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任何一個是單純的孩子,他們全部都知道,安挽寧說這些話只不過是單純的為了羞辱杜縣令和杜子騰父子兩個。

因此,那些長期被杜縣令還有杜子騰欺負的百姓,聽見了安挽寧所說的話之後,他們的心裏都覺得十分的舒爽,只覺得大快人心,很想要為安挽寧鼓鼓掌。但是看著杜縣令漆黑如墨的面色,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鼓掌叫好。

杜縣令可不像是杜子騰那樣的愚蠢,總是不經意間就會被安挽寧給設計,不僅自己一個人在心裏氣的要死,還不斷地做出一些白癡的舉動,白白惹人笑話。

“你這個賤人,本少爺要撕爛你的嘴。”杜子騰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撲向安挽寧。

杜縣令一把將杜子騰給拉住,沖著他擺了擺手,“騰兒,莫要沖動,你不是她的對手,且站在為父的身後好生等著,看為父給你報仇。”

“你這丫頭看著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這張嘴卻是巧的很,伶牙俐齒,怪不得能夠將本官的兒子欺負成這個樣子。不過,在這蘭城,竟然敢打傷了本官的兒子,並且辱罵本官,實在是罪無可恕。來人啊,將他幾個綁了,帶回府衙,本官要親自審問。”

杜縣令陰森森的瞧著站在他面前的安挽寧,恨不得直接一下掐斷安挽寧的脖子,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可是他卻並不會直接那麽便宜的處置了安挽寧這幾個人,他要將他們幾個帶回去好好的折磨。

站在杜縣令旁邊的幾個壯漢,聽了杜縣令的命令,立即上前,將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團團圍住,便準備將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通通抓回去。

安挽寧和南宮逸以及司徒莫仔細一瞧,這杜縣令帶來的人手和之前杜子騰的那些個手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跟在杜縣令旁邊的這些個壯漢,一個個明顯都身懷武藝,看起來就是力大無窮,恐怕不是一般的護衛那般簡單。

“這個杜縣令有貓膩。”在這一瞬間安挽寧和南宮逸的腦海之中突然同時閃過了這一句話。看來,今日的事情還不能就這麽簡單的便解決了。

要知道,杜縣令可是這蘭城的縣令,雖然官職不高,可是也是一方父母官,府裏有一些會武的護衛自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眼前的這些個,卻明顯不是普通的護衛。

想來,這杜縣令暗地裏一定還在做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於是安挽寧和南宮逸便準備好好的探查一番。可是這想要查探清楚具體的狀況,便一定要深入虎穴,只有進入到這蘭城縣衙才有可能會查清楚這杜縣令在背地裏是做著什麽非比尋常的事情。

只不過,之前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幾個人將杜子騰整治的那樣淒慘,現如今又在同杜縣令兩方對峙,怎麽看都不像是會乖乖束手就擒的人。若是他們就這麽乖乖地妥協,跟著杜縣令回了府衙,怕是也會引起杜縣令的懷疑,讓他心生警惕。

若是讓杜縣令有了準備,他們怕是就不容易將那些個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查清楚了。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深入縣衙查出杜縣令背地裏正在做的事情的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有了主意。

而就在此時,那些個將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四人團團圍在中間的壯漢們,得了杜縣令的命令,也紛紛朝著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四人出手。

你一掌,他一拳,在這些壯漢的圍攻之下,“武功不濟”的安挽寧和南宮逸還有司徒莫三個人便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手腳的動作逐漸不協調,身子的轉動也變得遲鈍,一個不小心,便被杜縣令的手下給抓住了。

而武功高強的護衛青衣,依然還在奮力抵抗,只是雙拳難敵四手,他被左右夾擊,根本沒有機會拔出長劍,所以打的十分的束縛。

“住手,你再敢亂動一下,小心你主子的脖子。”杜縣令見安挽寧和南宮逸還有司徒莫三個人已經被抓住,示意手下的壯漢將他們三個押到自己的面前來。看著還在奮力抵抗的青衣,高聲喝到。

青衣聞言,轉身望向杜縣令,只見安挽寧和南宮逸還有司徒莫三個人已經被抓住,而且他們三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壯漢拿著匕首抵在他們的脖子上。

見此情景,青衣無法只得放棄抵抗,任由方才同他打鬥的壯漢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哼,本官還以為你們幾個是多麽的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來人啊,將他們帶回縣衙去。”杜縣令看著被生擒活捉的安挽寧和南宮逸還有司徒莫以及青衣四個人,不由得得意的笑出聲來。

而不遠處,原本正在圍觀的百姓,眼見著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被杜縣令給抓住了,便只得搖了搖頭,趕緊從現場離開,免得自己被牽連一起落入杜縣令的手裏。

“爹,他們一共五個人,這裏只有四個,還有一個少年沒出來呢。那小子別看年紀小,但是武功也不差,幾下子就把孩兒的那些個手下都給打趴下了,一定不能讓他給跑了。不然,他一定會回來救他們幾個的。”

杜子騰見杜縣令將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抓住了,不由大喜過望,可是這仔細一瞧卻是突然發現了不對。原來將他的所有手下都打趴下的那個少年竟然不在,於是立刻出聲提醒。

“掌櫃的,那個少年呢,趕緊把他交出來。”聽了杜子騰的話,杜縣令也發現竟然少了一個人,於是讓手下將已經躲在了櫃臺後面,有些瑟瑟發抖的掌櫃的抓了出來,厲聲問道。

“回杜大人的話,小的也不知道那個少年去了哪裏,只是方才瞧著他十分疲憊的樣子,此時許是正在房中熟睡。小的可真的是沒有半分膽量敢欺瞞大人,大人千萬要明鑒。”

掌櫃的原本以為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幾個人還是有些實力的,說不定能夠同杜縣令抗衡,只是沒想到竟然也會被杜縣令給抓住,不由得大失所望,覺得大勢已去,在杜縣令追問冷月寒的下落時,便只好如實說來。

“他住在何處,速帶人去將他抓來。”杜縣令一聽沒有在這裏的那個少年冷月寒可能是在房間裏睡覺,於是便立即讓掌櫃的在前邊帶路,讓兩個手下跟著掌櫃的去抓人。

可是等到掌櫃的帶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到三樓的客房,推開了冷月寒所在的房間的房門之後,只看到了一張淩亂的床鋪,但是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往四處一轉,卻又發現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窗下正對著人流極多的街道。

“該死的,讓那小子給跑了。”其中一個大漢快步走至窗邊,探頭伸出窗外,往四處瞧了瞧,卻是沒有看見半點影子,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窗戶。

“速去向大人稟報。”另一個壯漢見狀立即轉身下樓,走出客棧,對著等候在外的杜縣令稟報,而另一人也緊接著將三樓的所有房門都打開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半點人影,便陰沈著一張臉也下了樓。

“啟稟大人,讓那個少年跑了。”方才在客棧門口他們打鬥的聲音如此之大,一定是將正在熟睡的那個少年給吵醒了,他見事情不多便立即逃跑了。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帶著幾個人在整個蘭城進行搜捕,一旦發現有可疑的人都抓進大牢。現在先將這幾個人給帶回去,有同夥在咱們手裏,說不定那個小子還會來自投羅網。”

杜縣令聽了手下的報告,面色陰沈,目光陰郁,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叫那人給跑了。不過,杜縣令也不是十分的在意,反正有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四個人在手裏,也不怕那小子不回來。

“杜縣令,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當眾行兇,隨意拘捕那些無辜的百姓,在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安挽寧被綁住了雙手,由一個壯漢看管著,瞧著杜縣令因為沒有抓到冷月寒而下令全城搜捕,隨意抓人,不由出聲質問。

“哈哈哈,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本官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在這蘭城,本官便是天,本官說的話便是王法,沒有一個人敢忤逆。”杜縣令聽了安挽寧的問話,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大笑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看著安挽寧說到。

“哦?我倒不知這天淩的皇室什麽時候不姓南宮改姓杜了?莫不是杜縣令早就已經有了謀反之心,想要取南宮皇室而代之?”安挽寧斜著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杜縣令,對於他的癡心妄想實在是瞧不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這蘭城天高皇帝遠,但是那也是天淩的土地,是歸正德帝所管。而這杜縣令不過是區區一個芝麻小官,便想要在這蘭城稱王稱霸,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只不過,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安挽寧也在隱隱的懷疑,杜縣令召集了如此多的強悍壯士,難道真的是要造反?

因為這蘭城的杜縣令乃是太子良媛杜氏的父親,所以前世做過太子妃,和杜良媛有過密切接觸的安挽寧便努力的回想著前世和杜良媛有關的事情,想要從中尋找到一絲線索。

只是,安挽寧仔細地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前世的時候杜良媛和她的父親杜縣令曾經有過半點的不臣之心。但是,經過這麽一回想,安挽寧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安挽寧的記憶之中,前世,正好恰恰就是這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宮玨的長子,並且母憑子貴,由此從太子良媛晉升為了太子側妃。

或許可能是因為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宮玨的長子,所以杜縣令才打消了自己想要造反的心思,努力扶持著自己的外孫成為皇太孫,然後成為太子,最後再繼承皇位。

因此,此時安挽寧前世的記憶對於他們眼下的處境絲毫沒有任何的幫助,他們根本無法猜測杜縣令召集這麽多的強悍壯士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於是,眼下只能按照之前她和南宮逸通過眼神交流而制定下來的計劃,深入虎穴,親自查探,自然便會知曉這杜縣令到底是在打的什麽主意。

而且,身為皇家的媳婦,和皇室的王爺,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對於杜縣令的這番話可是厭惡至極。如果他是蘭城的天,他說的話便是王法,那麽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他們又算得上是什麽?

這杜縣令平日裏如此囂張便也就罷了,反正也正如杜縣令所說,在這蘭城沒有一個人敢忤逆他。可是偏偏杜子騰今日在賞花會上招惹上的這群人不僅不是蘭城的,而且身份還都不一般,自然是毫不畏懼杜縣令的權勢。

雖然說他們現在都被杜縣令的手下給綁了起來,但是以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的實力,這小小的繩索其實根本就困不住他們,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掙脫。

“哼,本官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你不必想著誣蔑本官,將他們帶走。”杜縣令聽了安挽寧詆毀他竟然想要造反的話,是氣得火冒三丈,在這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於是便下令將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都帶回衙門,在自己的地盤上,關起門來,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等了半天的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見杜縣令終於舍得將他們帶回衙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進了衙門一切都好說。而且對於冷月寒的安危他們卻是半點都不擔心,他們可都是知道冷月寒的身邊有暗衛。即使冷月寒因為中了安神的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但是暗衛卻是一定會護他周全的。

所以,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便十分放心的跟著杜縣令,被五花大綁的帶回了衙門,準備趁機查清楚他們心中所納悶的事情。

杜縣令召集如此多的強健壯士聚在一起,若是並沒有什麽其他別的企圖,真的只是為了當個護衛護院的,也便沒什麽了,只當是杜縣令自己的特殊喜好。但是,倘若被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給查出半點不對的地方,不管是什麽事情,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杜縣令的。

且說此時,原本正在熟睡的冷月寒卻是連人帶被子的被暗衛抱在懷裏,隱蔽在客棧後院的一棵大樹之上,可以清晰完整的將客棧門口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

等到杜縣令帶著自己的手下還有杜子騰以及被五花大綁的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離開之後,冷月寒的暗衛這才抱著冷月寒重新回到了他原本的屋子。

暗衛單手將床榻給整理了幹凈,小心翼翼的將冷月寒放回了床榻之上,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叫醒冷月寒,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嗯?發生了何事?”冷月寒睡的正香,突然被暗衛給叫醒,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回稟殿下,和殿下一起的那四個人被這蘭城的縣令給抓去了。屬下不敢擅作主張,這才將殿下叫醒,還請殿下贖罪。”暗衛單膝跪地,低垂著頭顱,十分恭敬的說到。

“為何我卻安然無事,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冷月寒皺了皺眉,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幾個人悉數被抓去,而自己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這其中必然有蹊蹺。他明明記得方才那杜縣令帶著手下來鬧事時自己也在場的,但是為何後面的事情他卻全無半點印象。

於是,暗衛便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冷月寒,然後便繼續跪在一旁,靜靜地等著,聽候冷月寒的吩咐。

“如此說來當時的聲音必然是極其之大,為何我卻半點都不曾聽到?”聽完了暗衛的解釋,冷月寒不僅沒有舒展眉頭,反倒越皺越緊,雖然說他方才同那十幾個人打架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但是也不見得竟然連如此嘈雜的聲音都聽不見。

暗衛聞言這才發覺了不對,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便對冷月寒道:“方才是司徒公子送殿下回房的,在殿下躺下之後,司徒公子便給殿下服了一顆藥丸,屬下聞著藥香乃是安神寧氣的,便沒有出手。殿下沒有聽見半分聲響,睡得如此之熟想來便是因為那顆藥丸的緣故。”

冷月寒聽了暗衛的解釋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微微松了松,對著暗衛擺了擺手:“你立即發信號通知咱們的人進城,去將事情查探清楚,準備營救司徒兄他們四人。”

畢竟,司徒莫給自己服用安神藥丸的用意,冷月寒只要稍稍動動腦筋想一想就能知道。一定是他們幾個人見自己太過勞累,而且年紀又小,並且又不是天淩的人,擔心連累自己所以才讓自己留在房間裏的。

雖然冷月寒對於自己被小看這一點感到十分的不爽,但是同時又對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的體貼感到十分的暖心和舒心。既然他們幾個如此為他著想,那他自然也就不能讓他們幾個白白受苦。

於是,冷月寒便準備將自己其他的暗衛也都召集起來,準備一大群人一起去蘭城縣衙營救安挽寧和南宮逸幾個人。

是夜,厚重的烏雲遮蔽了天空中明亮的圓月,漆黑如墨的夜空上只餘幾顆星星閃耀著微弱的光芒。

“唉,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看來咱們幾個是兇多吉少了啊。”被關進杜府牢房的司徒莫慵懶的倚在墻壁之上,透過那一扇小到幾乎連一般的窗戶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極小窗戶往外看去,只瞧見了黑乎乎的一片,不由得哀嘆道。

“你難道不覺得正是這樣的時候才更適合我們去查探清楚這杜縣令到底是在搞什麽鬼,弄明白他召集這麽多強悍的壯士到底想要做什麽嗎?”安挽寧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又開始犯懶的司徒莫,見他沒有半點想要同他們一起去的意思,便只好將他一個人丟在牢房裏。

“待會若是來人,你自己小心。”南宮逸瞬間掙開了綁住自己手腕的麻繩,而後給安挽寧解開她手上的繩索,青衣也在同一時間用內力將身上五花大綁的繩索震斷。恢覆了自由的三個人,站在牢房門口,對著已經快要睡著的司徒莫交代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這種牢房的門鎖,沒有半點的難度,青衣輕輕一用力,便將門鎖毀了,安挽寧和南宮逸以及青衣三個人立即抓緊時間往外面走去。等到他們走出牢房之後,卻是發現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是在縣衙的大牢,而是在一座假山裏面。

雖然外面漆黑一片,但是安挽寧和南宮逸以及青衣三個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在黑夜之中視物完全沒有半點問題。所以沒有引人註意的火把光亮,安挽寧和南宮逸以及青衣三個人便借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的杜府裏轉來轉去,查找著線索。

“寧兒,你看。”在經過了兩道彎之後,在安挽寧和南宮逸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座假山,而且明顯比方才關押著他們的那個假山要大得多。在漆黑的夜色之下,假山之中不斷的閃過微弱的光芒,正好吸引了南宮逸的註意。

安挽寧順著南宮逸的示意看過去,果然看見假山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瞧見微弱的光芒,便立即點頭,示意南宮逸,悄悄地過去查看一下。

走至假山之前,南宮逸吩咐青衣留在外面把守,他和安挽寧兩個人瞧瞧潛入假山內部隱藏的洞穴之中,去瞧一瞧假山之中到底是在做什麽。

南宮逸緊緊地摟著安挽寧的細腰,同她一起小心翼翼的往假山深處走去。只不過,剛剛走了幾步,就在眼前的光芒越來越亮的時候,南宮逸和安挽寧兩個人突然感到一陣熱風襲來,整個通道裏的溫度都莫名升高了不少。

“走,我們過去看看。”安挽寧感受著空氣之中異樣的動靜,隨手只了一個方向,便同南宮逸兩個人往那邊走去。

“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麽,為何會有如此高的溫度,這周圍的山壁都感覺有些燙手了。”因為通道狹小,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只能小心翼翼的一前一後,慢慢地往前移動。

“我也不知道,小心一些。”南宮逸走在安挽寧的前面,為她擋住不斷襲來的熱風,越往前走光亮越大,溫度也越高,竟然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種被炙烤的感覺。

南宮逸護著安挽寧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眼前突然變得開闊,看著眼前的景象,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原來他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杜府的假山通道,來到了一座龐大的地下作坊。

而這地下作坊並不是做別的東西的,而是專門用來制作銅錢,而且還是摻了其他東西的假銅錢。站在隱蔽的角落裏,看著眼前不斷在工作的,有些熟悉的強健壯漢們,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終於明白了他們是幹什麽的。

“沒想到,那杜縣令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膽敢私造銅錢,以假亂真,從中謀取利益。”安挽寧瞧著眼前一個個汗流浹背不停地在熔爐面前將整箱整箱的真銅錢給重新融化再加入其它顏色相仿的材料重鑄成假銅錢的壯漢,唏噓不已。

“此處實在是太熱了,咱們出去再說。”南宮逸的臉頰被爐火烤的通紅,見安挽寧更是早就已經大汗淋漓,立即摟著她原路返回,準備回去之後從長計議。

他們現在並不知道杜縣令這個地下的制錢作坊已經建成有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們一共是制造了多少箱假銅錢,這些假銅錢又去了哪裏,一切都是需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的,著急不得。

可是,等到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終於從假山之中走出來之後,卻是發現,原本應該守在假山入口處的青衣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距離他們不遠處,大約就是他們之前被關押的地方卻是燈火通明,不斷有打鬥聲傳來。

“不好,出事了。”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慎重,不由得運起輕功往那邊趕去。

“這麽危急的時候,宋兄怎麽還有閑心陪著嫂夫人隨處亂逛,也不知道過來幫忙,都快頂不住了。”冷月寒用劍挑開一個向他撲過來的杜府護衛,慢慢往司徒莫的身邊靠近,一邊靠近一邊忍不住抱怨。

今日冷月寒好不容易召集了四個暗衛隨他一起來營救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幾個人,誰知道剛剛進入這裏就被人發現了,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大網撒了過來。

幸好隨著冷月寒而來的暗衛都是身經百戰,對敵經驗十分豐富的,而且又默契十足的。所以四名暗衛同時拔劍,劍光飛舞,很快便將籠罩在他們頭頂的大網給毀掉了。

那隱在暗處的杜縣令,見自己的第一撥計策竟然被化解了,於是伸了伸手,第二波攻勢繼續,墻頭之上突然出現了許多手握弓箭的下人,朝著冷月寒和四名暗衛便是萬箭齊發。

冷月寒一邊用劍抵擋,一邊高聲呼喊著司徒莫幾人。而不遠處守在假山入口的青衣聽見冷月寒的大喊聲,瞇了瞇眼,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先去解救冷月寒。同時,在牢房之中昏昏欲睡的司徒莫,也被冷月寒一聲大吼驚走了瞌睡,沖出來同他一起對敵。

等到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從假山之中的密道了退出來,冷月寒和青衣還有司徒莫以及四名暗衛剛剛擊退了杜縣令的第二波攻勢。

就在杜縣令準備進行第三波攻勢的時候,突然幾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冷月寒幾人的面前,不待他們反應,便齊齊的朝著冷月寒沖了過去。

“保護主子。”四名暗衛見黑衣人的目標是冷月寒,立即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想要保護冷月寒。

可是黑衣人識破了他們的用意,便又出現了四個人上前攔住四名暗衛,其餘人繼續朝著冷月寒下手。而青衣和司徒莫竟然也被攔住,無法顧及冷月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遠處傳來一聲大吼:“小心。”

只聽見噗嗤一聲,刀尖刺入身體的聲音,一陣血花飄灑,一道人影軟軟地倒在了冷月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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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喬喬結婚之前最後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們這邊俗稱“送日子”,所以這兩天一直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只能小小的偷個懶,等下個周有了時間,喬喬會爭取爆更一次補償大家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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