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無足輕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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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坐好了，我有話問你。”
王旭一聽於明不是為了龍陽之好來找自己的，頓時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了下去。
乖乖轉過身來問道：“老板，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我問你你到底是哪的人？”
“我？我東省人啊，咱們是老鄉嘛。”
王旭嬉皮笑臉準備蒙混過關，可是於明的眼神毒辣，追問道：“行，你不說也行，那想必你出來一定很久了吧。”
“也沒多久，上個禮拜從家來到這裏。”
“嗯，你接著編。”
“老板，我真的沒編。我既然想掙你的錢，我又怎麽敢騙你呢。”
王旭假裝一臉的無辜，而此時於明可沒那麽好的脾氣了。
直接說道：“你根本就是這裏的人，只不過你的母親是東省的，所以你從小東省的話說的就很溜，再加上現在東省很多有錢人都來這裏，你為了更好的尋找目標，於是你又撿起了你的東省話，我說的沒錯吧。”
於明一番話，直接給王旭說啞巴了。
他瞪著眼睛楞楞地看著於明。
“你，你怎麽知道？”
“呵，忘了說，我這個人有個能力，只要跟一個人的眼神相對，我就能知道他的過去。”
“我的天，老板你是神仙轉世嗎？我服了，徹底服了，我給你跪下。”
面對王旭的下跪，於明也沒有扶的意思。
倒是王旭自以為於明會扶自己，連忙地說道：“別別別，別扶我，讓我給神仙磕幾個頭。”
“磕吧。”
於明已經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
王旭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過這頭也就沒磕下去，反倒是笑著看看於明。
“於老板，我還真是猜不透你啊。”
“既然不磕頭了，那就坐好了。”
“哎，好嘞。”
當王旭再次坐好，於明又說道：“王旭，你們西聯社的老大最近怎麽樣？”
“老板，你這是啥意思，我不懂啊。”
“別裝糊塗，我說過，我只要看了你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你的過去，是不是還要我再拿出證據，你才肯承認啊。”
“服了，服了，這次我真服了，不過老板你也應該知道，我只不過是老大手下一個最不起眼的馬仔，他是好是壞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嗯，這也正是我看上你的一點。”
王旭不是傻子，於明這一句話，他立時就是心頭一驚。
“老板，你啥意思？該不會是要我跟西聯社作對吧，不行不行，雖然我只不過是個最不起眼的馬仔，可是我也知道江湖道義，讓我做背叛社團的事，那絕對不行。”
看著王旭一本正經的樣子，於明不禁點了點頭。
“我可沒說要你背叛社團，我知道你現在身無分文跟你的社團一點關系也沒有，還有你居無定所，也不怨不著你的社團，另外因為沒錢你的女朋友只好出臺，也不是你社團的關系，還有……。”
於明還要繼續往下說，王旭卻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於老板，你別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賭錢輸光了所有的錢。”
“哦，那你是在哪個場子輸的錢呢？”
“是帝豪夜總會。可是贏我錢的人都是青聯社的，所以我才要去青聯社的場子贏回來。”
“你說的倒是不假，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因為你輸錢這件事，才使得兩個社團打起來的吧。”
“青聯社的人賭錢的時候手不幹凈，那些人都活該，要不是杜先生出面，整條街都應該是我們的。”
“這麽說來，你還是個功臣嘍？”
“功臣說不上，就是看不慣青聯社那幫人。”
“行，你看慣看不慣的放在一邊，既然你在這件事上起了導火索的作用，可為什麽你卻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我不是說了嘛，我把錢都輸給青聯社那幫……”
話說到一半，王旭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後半句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而這時於明卻是笑著說道：“看來你是開竅了。”
“不，這不可能的，我就是一個小馬仔，老大都不知道我是誰，社團不會這麽對我的，不會的。”
盡管話是這麽說，可是王旭依舊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你說得對，就因為你的無足輕重，所以才會被人利用。”
於明的這一句話，從精神上徹底擊潰了王旭的防禦。
回想這一周以來的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邱琳不離不棄的跟隨，自己恐怕已經跳海了。
要不是邱琳犧牲自己，換來的籌碼，王旭根本就沒錢進賭場。
可是這一切他自始至終都沒懷疑過自己的社團，江湖義氣這四個字在他心裏有著無比的分量。
在他之前看來，就是因為這幾個字，他的社團才會給他出頭，為此還傷了幾個弟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輸光了所有的錢之後沒有去尋找社團幫忙。
如今經過於明這麽引導加提醒，他才恍然找到了根源，當初自己為什麽會拿出全部家當去賭，不僅僅因為自己是個賭徒，而是在當時有一個自己的兄弟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半激半逼的讓自己拿出了所有。
“可是……為什麽是我？”
“剛剛說了，因為你無足輕重，同時還因為你嗜賭如命，這兩條加在一起，就已經構成了你成為棄子的條件。”
“那……，如果這一切都是社團的安排，為什麽社團裏沒人來彌補我的損失？”
“你混黑道幾年了？”
“六年了。”
“六年你都沒混明白？你這腦袋是白長了，我這麽問你吧，當初兩個社團打起來之後那些受傷的人，你們社團有管過他們的死活嗎？”
“哪個社團都是這樣，兩方打架生死天定，受傷了死了，那就是自己的命不好，人人憑的都是本事。”
“對嘍，你又開竅了。”
“可，可我這不一樣啊。”
“有什麽不一樣？”
“可……。”
“沒什麽可不可的，剛說你開了竅，怎麽著又要鉆牛角尖？”
這種社團就是如此，最底層的人拼死拼活，上面的人卻在作威作福，表面上是再給社團爭取利益，可是他們拿的永遠都是大頭。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在底層的人才會在每次行動中拼上性命，為了就是要讓上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表現，夢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當上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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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一聽於明不是為了龍陽之好來找自己的，頓時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了下去。
乖乖轉過身來問道：“老板，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我問你你到底是哪的人？”
“我？我東省人啊，咱們是老鄉嘛。”
王旭嬉皮笑臉準備蒙混過關，可是於明的眼神毒辣，追問道：“行，你不說也行，那想必你出來一定很久了吧。”
“也沒多久，上個禮拜從家來到這裏。”
“嗯，你接著編。”
“老板，我真的沒編。我既然想掙你的錢，我又怎麽敢騙你呢。”
王旭假裝一臉的無辜，而此時於明可沒那麽好的脾氣了。
直接說道：“你根本就是這裏的人，只不過你的母親是東省的，所以你從小東省的話說的就很溜，再加上現在東省很多有錢人都來這裏，你為了更好的尋找目標，於是你又撿起了你的東省話，我說的沒錯吧。”
於明一番話，直接給王旭說啞巴了。
他瞪著眼睛楞楞地看著於明。
“你，你怎麽知道？”
“呵，忘了說，我這個人有個能力，只要跟一個人的眼神相對，我就能知道他的過去。”
“我的天，老板你是神仙轉世嗎？我服了，徹底服了，我給你跪下。”
面對王旭的下跪，於明也沒有扶的意思。
倒是王旭自以為於明會扶自己，連忙地說道：“別別別，別扶我，讓我給神仙磕幾個頭。”
“磕吧。”
於明已經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
王旭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過這頭也就沒磕下去，反倒是笑著看看於明。
“於老板，我還真是猜不透你啊。”
“既然不磕頭了，那就坐好了。”
“哎，好嘞。”
當王旭再次坐好，於明又說道：“王旭，你們西聯社的老大最近怎麽樣？”
“老板，你這是啥意思，我不懂啊。”
“別裝糊塗，我說過，我只要看了你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你的過去，是不是還要我再拿出證據，你才肯承認啊。”
“服了，服了，這次我真服了，不過老板你也應該知道，我只不過是老大手下一個最不起眼的馬仔，他是好是壞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嗯，這也正是我看上你的一點。”
王旭不是傻子，於明這一句話，他立時就是心頭一驚。
“老板，你啥意思？該不會是要我跟西聯社作對吧，不行不行，雖然我只不過是個最不起眼的馬仔，可是我也知道江湖道義，讓我做背叛社團的事，那絕對不行。”
看著王旭一本正經的樣子，於明不禁點了點頭。
“我可沒說要你背叛社團，我知道你現在身無分文跟你的社團一點關系也沒有，還有你居無定所，也不怨不著你的社團，另外因為沒錢你的女朋友只好出臺，也不是你社團的關系，還有……。”
於明還要繼續往下說，王旭卻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於老板，你別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賭錢輸光了所有的錢。”
“哦，那你是在哪個場子輸的錢呢？”
“是帝豪夜總會。可是贏我錢的人都是青聯社的，所以我才要去青聯社的場子贏回來。”
“你說的倒是不假，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因為你輸錢這件事，才使得兩個社團打起來的吧。”
“青聯社的人賭錢的時候手不幹凈，那些人都活該，要不是杜先生出面，整條街都應該是我們的。”
“這麽說來，你還是個功臣嘍？”
“功臣說不上，就是看不慣青聯社那幫人。”
“行，你看慣看不慣的放在一邊，既然你在這件事上起了導火索的作用，可為什麽你卻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我不是說了嘛，我把錢都輸給青聯社那幫……”
話說到一半，王旭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後半句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而這時於明卻是笑著說道：“看來你是開竅了。”
“不，這不可能的，我就是一個小馬仔，老大都不知道我是誰，社團不會這麽對我的，不會的。”
盡管話是這麽說，可是王旭依舊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你說得對，就因為你的無足輕重，所以才會被人利用。”
於明的這一句話，從精神上徹底擊潰了王旭的防禦。
回想這一周以來的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邱琳不離不棄的跟隨，自己恐怕已經跳海了。
要不是邱琳犧牲自己，換來的籌碼，王旭根本就沒錢進賭場。
可是這一切他自始至終都沒懷疑過自己的社團，江湖義氣這四個字在他心裏有著無比的分量。
在他之前看來，就是因為這幾個字，他的社團才會給他出頭，為此還傷了幾個弟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輸光了所有的錢之後沒有去尋找社團幫忙。
如今經過於明這麽引導加提醒，他才恍然找到了根源，當初自己為什麽會拿出全部家當去賭，不僅僅因為自己是個賭徒，而是在當時有一個自己的兄弟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半激半逼的讓自己拿出了所有。
“可是……為什麽是我？”
“剛剛說了，因為你無足輕重，同時還因為你嗜賭如命，這兩條加在一起，就已經構成了你成為棄子的條件。”
“那……，如果這一切都是社團的安排，為什麽社團裏沒人來彌補我的損失？”
“你混黑道幾年了？”
“六年了。”
“六年你都沒混明白？你這腦袋是白長了，我這麽問你吧，當初兩個社團打起來之後那些受傷的人，你們社團有管過他們的死活嗎？”
“哪個社團都是這樣，兩方打架生死天定，受傷了死了，那就是自己的命不好，人人憑的都是本事。”
“對嘍，你又開竅了。”
“可，可我這不一樣啊。”
“有什麽不一樣？”
“可……。”
“沒什麽可不可的，剛說你開了竅，怎麽著又要鉆牛角尖？”
這種社團就是如此，最底層的人拼死拼活，上面的人卻在作威作福，表面上是再給社團爭取利益，可是他們拿的永遠都是大頭。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在底層的人才會在每次行動中拼上性命，為了就是要讓上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表現，夢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當上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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