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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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爺爺奶奶的墳墓，於明心中悵然，三年以前他是個完全不信鬼神的毛頭小子。
如今在墳前跪倒的他，卻是那麽的虔誠。
“爺爺，奶奶，孫子以前總是犯渾，惹你們生氣，現在孫子知道錯了，今天來看望你們，雖然沒帶什麽好東西，但希望你們二老在天有靈，就原諒我吧。”
看著於明如此誠心，於大成心中更是欣慰。
心道：我兒子長大啦，真的長大啦。
煙霧繚繞之間，於大成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淚花。
祭拜完後，回去的路上，於明問家裏的魚塘還有什麽魚，還有多少。
於大成卻是一陣苦笑，說道：“兒子，這些你就別管了，只要你能安心在家待著，不就是個魚塘嘛，抵給李四又怎地。幾千斤的鯉子，你老爸我又不是沒見過。”
“老爸你說家裏魚塘裏的是鯉魚？”
“對啊？”於大成很奇怪於明怎麽會關心起這個。
“太好了，是鯉魚的話就好辦多了。”
“兒子，你這是啥意思？”於大成一頭的霧水，真不知道這個三年沒見的兒子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尤其是想起以前於明那混蛋脾氣，連忙說道：“兒子，你可不能胡來啊。”
“老爸，你就放心吧，兒子心裏有數，咱們先去魚塘看看吧。”
於大成完全被於明給弄糊塗了，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既然兒子說了，看看總是可以的。
等到了魚塘，於明輕車熟路的就鉆進了窩棚裏，從裏面用端出來了一瓢魚食。
這魚食也是他們老於家的獨門秘方，魚吃了之後不但長得比別人家的快，而且味道還格外的鮮美。
等到這一瓢魚食拋向魚塘之後，就見水面上頓時就像是開了鍋一樣，大魚小魚瘋狂的湧向魚食，生怕自己吃不到一樣，翻著花的搶。
於明看了禁不住的點了點頭，轉頭對於大成說道：“老爸，你先回去吧，我在魚塘裏守一會。”
“這魚塘有啥守的，難道你還擔心李四過來下藥？放心吧，不能，他要是下藥，早就下了，不會等到現在的，走吧，跟老爸回家，你媽還等著呢。”
“不了，我就想靜一靜，三年沒回家了，我想在這想想以後該怎麽辦。”
於大成還想勸於明回去，可是於明卻一直堅持，最後於大成確認於明不會再做什麽傻事之後，才三步兩回頭的向家裏走去。
等看到於大成沒了影子，於明才從窩棚裏拿出了小馬紮，就坐在魚塘邊上。
回想這三年來，從黑老頭那裏偷學來的秘術，然後開始對這魚塘默默的念叨起來。
而他嘴裏說出的每一個字，聽上去像是古文，但細聽又像是梵音，總之是別人都聽不懂的語言。
就這樣，直到日頭偏西，於明依舊一動未動。
於大成來招呼兒子回家吃飯，卻發現兒子竟像是著了魔的一樣，在那裏自言自語，趕緊上前要拉於明離開那裏。
可是此時的於明簡直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樣，於大成累到渾身是汗，也沒能讓於明動彈一下。
“瘋了，兒子瘋了，兒子你等著，我這就去叫人。”
氣喘籲籲的於大成，轉身就要回村子，卻不料，這時於明突然轉頭對他說道：“老爸，我沒事，我只是在念經，你們不用等我了，等念完了經我自然會回去。”
“我兒這是學佛了？”
看剛才這架勢，好像學的還有了幾分道行，可是對魚塘念經管用嗎？
想了半天，於大成還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正常，但又怕他出事，於是回家安頓好老伴之後，又悄悄的走了回來，躲在一顆大樹下面，偷偷的看著於明。
時間很快，月亮已然爬上了樹梢，可是於明卻依然未動。
於大成怕自己的兒子受了涼，悄悄的把窩棚裏的被子披到了於明身上。
見於明還是沒動，自己就坐到了窩棚裏。
於大成到底是年紀大了點，再加上這幾年操心過度，根本熬不得夜，所以當他坐到窩棚裏，片刻之後，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就睡著了。
當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於大成竟發現被子不知何時又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於明此時也不再念那難懂的經文了，他現在正拿著瓢，站在岸邊餵魚。
“兒子，不用餵了，今天我就把魚塘抵押了，再餵也是浪費。”
“老爸，我都回來了，你要是再把魚塘抵押出去，那我回來還有什麽意義，不是成了你們的累贅嗎？放心，就七天，你們聽我的，七天過後，我保證讓咱們家一天天的重新過上好日子。”
“你回來了，咱們家就已經天天都是好日子了，你老爸老媽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爸呀，你就信我的吧，七天，就七天。”
看著兒子如此堅定的眼神，於大成終於不再說別的了，至少他覺得自己的兒子還算正常，當然除了念經的時候。
到了中午，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於明又開始念起經來。
而且一連三天都是如此，上午餵魚，中午開始對著魚塘念經，而且一念就是直到第四天早上。
於大成因為摸清了於明的規律，也就不再來了。
可是沒想到第四天的清晨，於明竟然自己回來了。
“老爸，我要殺豬。”
於大成萬萬沒想到於明回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殺豬幹什麽？”
“餵魚。”
一句話，於大成氣得直翻白眼。
忙自己撲著自己的胸脯，使勁的喘著氣，又問道：“你說你要幹啥？”
“殺豬，餵魚。”
“你，你這是想氣死我嗎？你見過誰家用豬肉餵魚的。”
“其實牛肉更好，最好是牛心肉，可是咱家沒有，只能用豬肉了。”
“瘋了，你真的瘋了，咳咳。”
於大成從沒聽過這麽荒唐的事，正準備開口大罵。
於明的母親卻拄著拐杖幫著於大成輕拂前胸，說道：“老頭子，不就是一頭豬嘛，你連魚塘都舍得了，還在乎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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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孫子以前總是犯渾，惹你們生氣，現在孫子知道錯了，今天來看望你們，雖然沒帶什麽好東西，但希望你們二老在天有靈，就原諒我吧。”
看著於明如此誠心，於大成心中更是欣慰。
心道：我兒子長大啦，真的長大啦。
煙霧繚繞之間，於大成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淚花。
祭拜完後，回去的路上，於明問家裏的魚塘還有什麽魚，還有多少。
於大成卻是一陣苦笑，說道：“兒子，這些你就別管了，只要你能安心在家待著，不就是個魚塘嘛，抵給李四又怎地。幾千斤的鯉子，你老爸我又不是沒見過。”
“老爸你說家裏魚塘裏的是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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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這是啥意思？”於大成一頭的霧水，真不知道這個三年沒見的兒子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尤其是想起以前於明那混蛋脾氣，連忙說道：“兒子，你可不能胡來啊。”
“老爸，你就放心吧，兒子心裏有數，咱們先去魚塘看看吧。”
於大成完全被於明給弄糊塗了，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既然兒子說了，看看總是可以的。
等到了魚塘，於明輕車熟路的就鉆進了窩棚裏，從裏面用端出來了一瓢魚食。
這魚食也是他們老於家的獨門秘方，魚吃了之後不但長得比別人家的快，而且味道還格外的鮮美。
等到這一瓢魚食拋向魚塘之後，就見水面上頓時就像是開了鍋一樣，大魚小魚瘋狂的湧向魚食，生怕自己吃不到一樣，翻著花的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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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魚塘有啥守的，難道你還擔心李四過來下藥？放心吧，不能，他要是下藥，早就下了，不會等到現在的，走吧，跟老爸回家，你媽還等著呢。”
“不了，我就想靜一靜，三年沒回家了，我想在這想想以後該怎麽辦。”
於大成還想勸於明回去，可是於明卻一直堅持，最後於大成確認於明不會再做什麽傻事之後，才三步兩回頭的向家裏走去。
等看到於大成沒了影子，於明才從窩棚裏拿出了小馬紮，就坐在魚塘邊上。
回想這三年來，從黑老頭那裏偷學來的秘術，然後開始對這魚塘默默的念叨起來。
而他嘴裏說出的每一個字，聽上去像是古文，但細聽又像是梵音，總之是別人都聽不懂的語言。
就這樣，直到日頭偏西，於明依舊一動未動。
於大成來招呼兒子回家吃飯，卻發現兒子竟像是著了魔的一樣，在那裏自言自語，趕緊上前要拉於明離開那裏。
可是此時的於明簡直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樣，於大成累到渾身是汗，也沒能讓於明動彈一下。
“瘋了，兒子瘋了，兒子你等著，我這就去叫人。”
氣喘籲籲的於大成，轉身就要回村子，卻不料，這時於明突然轉頭對他說道：“老爸，我沒事，我只是在念經，你們不用等我了，等念完了經我自然會回去。”
“我兒這是學佛了？”
看剛才這架勢，好像學的還有了幾分道行，可是對魚塘念經管用嗎？
想了半天，於大成還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正常，但又怕他出事，於是回家安頓好老伴之後，又悄悄的走了回來，躲在一顆大樹下面，偷偷的看著於明。
時間很快，月亮已然爬上了樹梢，可是於明卻依然未動。
於大成怕自己的兒子受了涼，悄悄的把窩棚裏的被子披到了於明身上。
見於明還是沒動，自己就坐到了窩棚裏。
於大成到底是年紀大了點，再加上這幾年操心過度，根本熬不得夜，所以當他坐到窩棚裏，片刻之後，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就睡著了。
當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於大成竟發現被子不知何時又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於明此時也不再念那難懂的經文了，他現在正拿著瓢，站在岸邊餵魚。
“兒子，不用餵了，今天我就把魚塘抵押了，再餵也是浪費。”
“老爸，我都回來了，你要是再把魚塘抵押出去，那我回來還有什麽意義，不是成了你們的累贅嗎？放心，就七天，你們聽我的，七天過後，我保證讓咱們家一天天的重新過上好日子。”
“你回來了，咱們家就已經天天都是好日子了，你老爸老媽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爸呀，你就信我的吧，七天，就七天。”
看著兒子如此堅定的眼神，於大成終於不再說別的了，至少他覺得自己的兒子還算正常，當然除了念經的時候。
到了中午，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於明又開始念起經來。
而且一連三天都是如此，上午餵魚，中午開始對著魚塘念經，而且一念就是直到第四天早上。
於大成因為摸清了於明的規律，也就不再來了。
可是沒想到第四天的清晨，於明竟然自己回來了。
“老爸，我要殺豬。”
於大成萬萬沒想到於明回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殺豬幹什麽？”
“餵魚。”
一句話，於大成氣得直翻白眼。
忙自己撲著自己的胸脯，使勁的喘著氣，又問道：“你說你要幹啥？”
“殺豬，餵魚。”
“你，你這是想氣死我嗎？你見過誰家用豬肉餵魚的。”
“其實牛肉更好，最好是牛心肉，可是咱家沒有，只能用豬肉了。”
“瘋了，你真的瘋了，咳咳。”
於大成從沒聽過這麽荒唐的事，正準備開口大罵。
於明的母親卻拄著拐杖幫著於大成輕拂前胸，說道：“老頭子，不就是一頭豬嘛，你連魚塘都舍得了，還在乎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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