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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13 泡妞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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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南不和趙興雅一般見識,心裏已經把拿下趙興雅當女朋友做他今年的目標之一。他雖然是被沈家趕出來的犯錯子弟,可婚姻大事還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沈浩南覺得自己也許給不了眼前女人一個沈太太的名分,但沈浩南隱約覺得自己能給這個女孩,他的愛情,他的真心。

趙興雅不知道自己的無良老板對自己動了這樣的腦筋,她只是覺得這個男子挺有意思,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有種很放松的感覺。有的時候,自由的心態是人最寶貴的東西,趙興雅覺得此生要嫁的男人就是要給她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趙興雅想起了洪安泊,頓時心情暗淡了下去。

沈浩南拿著大包小包跟著趙興雅進了銀匠鋪子,那個銀匠是見過趙興雅的,看見趙興雅身後甘願被驅使的男孩子,銀匠也自然把沈浩南當做了趙興雅的男朋友。在異鄉漂泊的女子會比在家人身邊的女子更容易開始感情生活,因為她要抵禦不安定的生活,也需要得到精神上的安慰。

張銀匠對趙興雅說到:“小桃子,今天想買什麽東西,大哥這裏的好東西都賣的差不多了。這幾天生意特別好,要是不急著要買的東西,等過幾天下雨的時候再來打。”

沈浩南臉上的笑意再也遮不住了,趙興雅懶得解釋,對身後的沈浩南說到:“沈先生,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張大哥這裏的東西相當不錯。就算現在特別好的不多了,可總是有些的,你願意買,張大哥肯定會照顧你的。什麽都不買。也可以看看張大哥制作銀飾的流程,別的地方可沒有這樣好的現場版,這也是真正的老手藝。”

張銀匠沒想到這個小夥子還真的不是趙興雅的男朋友,頓時臉上有些尷尬了,可沈浩南卻將東西放在老作坊的一角。然後主動對張銀匠說到:“大哥,你的眼力好,幫我挑一套最好的出來。我給小桃買下。要是現在沒有,我付全款,等你打好了直接給小桃。我現在在追她,你一定要把我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弄好了,我先謝謝你了。”

這算什麽呀,趙興雅沒想到沈浩南這個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相處幾個小時的異地男子會以這樣的方式。借著向一個銀匠說這些話。對她表白。這是示愛還是調戲,趙興雅弄不清楚狀況。對於這樣的追求,趙興雅不想接受,於是她把沈浩南放下的東西提起來,全部往沈浩南手裏送,口中說到:“走了,別耽誤張大哥幹活。我們還要去趕車,現在是旺季,我要提前買車票。”

沈浩南執意不接趙興雅推薦他買下的東西,反而迅速地將一千元人民幣塞到了張銀匠的手上,對他說到:“張大哥,費心打一套好點的給小桃戴,要是她不好意思拿,您給她送到旅行社去。”

張大哥有生意做自然不會往外推,趕緊接過錢,然後還不忘說到:“我說你們是在搞對象嗎?兄弟,女孩子臉皮薄,你要主動些,我們這個小桃子很鮮嫩的,你不下手,再等一陣子就要和很多人搶了。”

趙興雅的臉特別紅,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真的就是一個大無賴,他是因為看上自己故意報了這個私人定制的旅行吧。不管怎麽說,自己大難沒有解決前就是不談戀愛。想追求自己,沒門!趙興雅想到這裏,背起全部的東西就往外走,沈浩南趕緊追上,然後說到:“桃子,這些我來拿,我對女孩子向來很照顧。”

趙興雅停下來之後看著沈浩南,對他說到:“沈先生,剛才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你就是要謝謝我的優質服務,也不用這樣給我小費,打什麽銀器,直接給我錢就好了。這套東西出品之後,我給您寄到家鄉去,正好可以讓您拿去送女孩子,您這樣年少多金的英俊青年是有很多女孩子有興趣的,可這裏面沒有我這一號窮丫頭。”

沈浩南的臉皮是很厚的,他看著趙興雅說到:“我喜歡窮丫頭,我想追你,既然你也知道我條件好,為什麽不接受我的追求呢?”

趙興雅很正色地對沈浩南說到:“所有依靠家族的男子都不能輕易決定自己的婚姻,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大家族出身的男子。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對於我這種傳統的女孩是不能接受的,我剛才說過不想出賣自己去換所謂的好日子,所以我也不會為和你這樣的男子浪費時間。我們只能做朋友,單純的朋友。這些話說的夠明白了嗎,沈先生要是想收獲一份友情,請從現在開始約束您的行為。”

沈浩南沒有想到趙興雅會這樣果斷地拒絕自己的追求,這樣他和趙興雅豈不是沒有未來了。沈浩南不甘心,立刻對趙興雅說到:“李小桃小姐,你不認為一見鐘情是很值得珍惜的緣分嗎?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並沒有打算用錢包養你的心思。假如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也許我們兩個會有真正的愛情。我確實是無法掌握自己的婚姻,可是我的心會永遠留在你的身上,世俗的名分真的這麽重要,了不起我為了你終身不娶正式的妻子好了。”

趙興雅可以看出沈浩南說出的話裏有些真誠,可是她還是拒絕說到:“沈先生,那只是你一廂情願。對於我而言,婚姻很重要,名分更重要,我是要嫁人的,要嫁給一個有能力,有擔當,心裏只有我一個的好男人。我婚後要生育後代,延續香火的,所以我的戀愛不是我一個人的感情經歷,我甚至不會選我喜歡,但不適合做我丈夫的男子。”

沈浩南的心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是個聰明人,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在社交場合,他都沒有這樣失策過,他居然沒有動用任何策略來追求面前的女神。就像一個傻小子糊裏糊塗表白了,又被殘酷拒絕了。果然愛情這種東西會讓人的智商無下限,沈浩南後悔自己的莽撞。

接下來的時候,這對彼此有些尷尬的男女沒有說話,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就是形容沈浩南和趙興雅的。趙興雅帶著沈浩南漠然坐車回鎮子上的酒店。趙興雅送沈浩南到了酒店時就想著離開。

沈浩南面無表情地說到:“幫我把東西送到房間,我請你吃飯可以嗎?這次是純粹的友情邀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給你們文經理打個電話,說你在我這邊。”

趙興雅搖搖頭,對沈浩南說到:“我累了,等一會兒還有事情要辦,就算是你約我吃飯,我還是下次再接受邀請吧。”

沈浩南攤開雙手,說到:“沒關系。我也不是馬上要離開這裏。我有你的電話。明天或者是後天打給你。還有那套銀飾,我真心希望你能接受,只是一份禮物,不要太介意了。”

趙興雅點點頭,表示答應了,她離開是有目的的,因為她突然有了曇嫵珍說設定的感應。第二份藥今天晚上就要出世了。那個取藥的地方就是離旅游點長街很近的一片綠化林。趙興雅準備打個車去那邊假裝散步,也許不要幾分鐘就能把東西拿回來。

在車上的時候,趙興雅想起了天禧大陸的人,她回到現代已經九十一天了,天禧大陸的那邊已經是過了快十五年。曇嫵珍不知道過得好不好,給大叔生下了嫡子嗎?她當上了王後嗎?還有石頭一家是不是生活得好,胡齊賢是不是找到了可以接任自己權力的守衛者?

還有洪安泊,想起來趙興雅就有些酸楚,那個送她玫瑰花求婚的男子最終娶了怎麽樣的女子呢?飄紅娘親給的寶樹變成了永遠的標本,趙興雅在走之前才弄明白這棵樹就是洪安泊的禮物,終究是南都的寶物,居然預示了自己和洪安泊是有情無緣過一生。

趙興雅想著想著,眼角就有些濕潤了,不過她隨後就按下了心中的思潮,因為車子已經到了那片綠化林,她不知道有一個人在悄悄跟蹤她。這個跟蹤者就是沈浩南,話說無心吃飯的沈浩南在樓下看著趙興雅緩緩走動,似乎在想什麽心事之後,便想下樓開車送趙興雅回去。

這輛車是文經理為了方便他出行準備的,沈浩南覺得雖然打動不了趙興雅的心,但是他也許還是能留住一個好員工。好老板是單身女員工會宿舍,這個動機是相當純潔的。沈浩南覺得趙興雅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決心現在就告訴趙興雅一聲,然後送她回家,以後即使不談這段感情,沈浩南也是要提拔重用趙興雅的。

沈浩南下樓找到了車子開出了酒店,想給趙興雅一個驚喜,沒想到趙興雅已經上了出租車。於是沈浩南去追出租車,卻意外發現趙興雅的目的地不是回旅行社。沈浩南頓時有了跟蹤的想法,他很想知道趙興雅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的趙興雅在她感應到的地方下車了,這時候只是晚上八點多,這個綠化帶離長街不遠,趙興雅覺得自己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取出東西之後再打車回去就好,那時候時間應該不會到淩晨。

跟蹤者沈浩南還是失算了,他不是這個鎮上的人,開到長街口就失去的方向感。好在他記住了趙興雅乘坐的出租車的車牌,無巧不成書,他停車找趙興雅的時候正好迎面遇到了那輛出租車。

給了五十塊錢的小費,沈浩南就從司機口中知道了趙興雅下車的地方。沈浩南感覺到不對勁,趙興雅這麽晚到這裏幹什麽,難道真的是和她男朋友約會?可是文經理匯報說,李小桃每天晚上都是十點鐘前睡覺的,生活很有規律,也沒有任何男子來找過她。出於疑惑,他趕緊去那片綠化帶找趙興雅,等他找到地方的時候,趙興雅正好從幻境中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意外碰撞在了一起,趙興雅一時沒有拿穩手上的東西,連人帶東西都摔到了。這時候,那個裝藥的瓶子蓋子開了,一股淡淡的白煙就飄了出來,隨後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瓶子蓋又自動蓋上了。

趙興雅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爬起來,把小瓶子先撿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小包裏,然後才顧忌著和她相撞的人的安危。趙興雅是理虧的,從幻境裏出現肯定是自己沒有看清楚人就撞了上去,趙興雅趕緊對已經爬起來的沈浩南說到:“這位先生對不起呀。我在綠化帶丟了東西,一直在找,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您。您有什麽不適嗎?要是不舒服。我帶您去診所看看。”

沈浩南聽見趙興雅這樣說話,頓時有了理直氣壯的理由,他對趙興雅說到:“我們兩個真的有緣,我想著來看長街的夜景都能撞到你。李小桃,你不是應該回旅行社休息的嗎?這麽晚來這樣偏僻的地方約會呀,這個男的呢?叫出來看看。”

趙興雅沒想到沈浩南會這麽說,立刻說到:“你管我。我晚上去哪裏玩需要向你申報嗎?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有事的。這樣吧。我請你在長街宵夜,我肚子餓了,十點鐘宵夜完畢,你送我回旅行社。我給你機會做我朋友,你可不能拒絕我友誼的橄欖枝,我主動伸過來的日子很少。”

沈浩南沒想到趙興雅也會有這麽無賴的一面,他爽快地說到:“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走一起去吃飯,我被你拒絕了,弄得心情不好,連晚飯都吃不下。”

趙興雅說到:“難得我還有影響食欲的作用,好吧,這頓我請客。我喜歡吃長街美食城的肉粽子,還有甜湯,他那邊的廣東小吃不知道是不是地道,你隨便選,我們兩個吃不了兩百塊錢的東西。”

沈浩南聽到趙興雅這麽說,很痛快地答應了,兩個人像好朋友一樣並肩走著去一裏之外的美食城吃東西。趙興雅喜歡糯米雞,粽子之類的鹹味糯米點心,也吃一些甜食,但不喜歡豆沙餡子的所有點心。對於微辣的涼拌菜,趙興雅能吃卻不會點兩樣。她不愛飲料,卻喜歡紹興的黃酒,加了紅糖的梅子酒。這些細節都被沈浩南默默的記住了,他覺得趙興雅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

趙興雅今天打破了規律的生活,不怕胖,吃了不少東西,有些東西她嘗試著說服沈浩南一起分享,不然她就不能每樣想吃的都嘗一點了。沈浩南放棄了自己的喜好,分吃著趙興雅不想多吃的東西。他覺得趙興雅的口味他能接受,至少趙興雅選的東西沒有一種是他厭惡的,他是男人,比較能吃,跟著趙興雅是越吃越多。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沈浩南偷看了趙興雅無數次,他越發覺得趙興雅帶著天生的高貴氣質,根本不是平常人家能夠養成的。飯後,趙興雅把沈浩南帶到了一家茶室座,對他說到:“我明天申請休息一天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聊一聊,我覺得你像個生意人,我想多知道一些外面做生意的事情。我們不是一類人,所以我們可以像陌生人一樣彼此說些真話,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則,我們說最真實的看法對大家都有好處。”

沈浩南聽趙興雅這麽說之後更加確認趙興雅一定是有大秘密的人,難道是逃出來想自立門戶的豪門小姐?沈浩南幾乎可以下這個結論了。出於好感,沈浩南把自己最拿手的貿易和國際金融上的心得說出來了,趙興雅對這些都是研究過的。李愛梅為了培養趙興雅甚至從趙興雅大一開始,就帶著趙興雅一起面對過趙家真實的生意,作為現實版的教材。

趙興雅的見識讓沈浩南也很認同,趙興雅說完這些也說出了一些自己對紡織服裝產業的看法,讓沈浩南覺得很有新意。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趙興雅和沈浩南不得不離開茶室了,茶室要打烊了,沈浩南約趙興雅去他住的地方繼續聊天,趙興雅搖搖頭說到:“太晚了,孤男寡女要避嫌,想找我聊天,明天吧。很快我就要離開這個小鎮子了,也不知道我下一位老板會不會像文經理這麽好。”

沈浩南聽到趙興雅要改換門庭,不由地緊張起來,對趙興雅說到:“工作幹得好好的,人際關系也相處地這麽好,你為什麽要放棄這份工作。旅游業是朝陽行業,你放棄了太可惜。”

趙興雅說到:“我不是想放棄,是會在三個月之後到新的地方繼續努力,下一站是騰沖,不知道現在那邊公司有沒有旅行社的分店。”

沈浩南想了想,對趙興雅說到:“應該有,我來之前看過你們公司的簡介,那邊是有分店的。為什麽一定要去那裏,大理這邊不是幹得好好的。”

趙興雅對沈浩南說到:“我說是為了火山和溫泉去的,你信嗎?不信就不要問了,我也不會長期留在雲南,將來我還是要回到我的故鄉去,在那裏我有責任。今天認識了你,真的很愉快,乍看你是個壞壞的豪門公子,可真的接觸下來你還是個蠻有才華的人。好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等我們的短暫相遇結束了,有空我們在網上聊天。”

沈浩南說到:“好的,我也是想做你朋友的,現在我送你回去休息,我借了朋友的車子,我送你。”

趙興雅笑著說到:“原來你在這裏不止我一個新朋友哇,好的,不用做的士,我喜歡,不過你認識路嗎?”

沈浩南摸摸頭,笑著說到:“不太熟,可你是導游,應該認識路吧。”

趙興雅說到:“我是導游不錯,可你送了我再迷路怎麽辦?還是我陪你回酒店再打車回旅行社吧。”

沈浩南搖搖頭,說到:“不行,我不能這樣沒有紳士風度,還是在我的酒店開一間房,現在深夜房開房能讓你睡到明天中午十二點,然後我們一起吃中飯,聊天,一起吃晚飯,散步,在一起吃宵夜。有一天時間,我一定會熟悉酒店和旅行社之間的路況,晚上我就能送你回去了。”

趙興雅說到:“我接受第一個建議,去酒店開鐘點房,不過後面的就不能這樣安排了。我要對得起我老板,我是他的金牌業務員,我只休息半天,然後下午再替他攬客。至於我們的友情,好辦,晚上又在茶室裏聊天,不過不能像今天這樣晚。對了,好朋友,你什麽時候離開大理呢,我可以提前準備一下,可以送你,在送你些土特產帶回去給家裏人。”

沈浩南本來是給了自己三天的出差時間,可是他遇到了趙興雅,如何舍得立刻回去,他對趙興雅說到:“你不去騰沖不行嗎?和我在一個城市裏,做普通朋友,我們可以在工作之餘一起聊天,結伴玩樂。”

趙興雅看得出沈浩南是對自己動心了,於是她嘟著嘴說到:“不行的,沈先生,那樣不是朋友,是談戀愛了。我們說好只是普通朋友,那麽就相聚相離都隨緣好了。”

沈浩南感覺到趙興雅有什麽難言之隱,便不再強求,這真的喜歡一個女孩,他可以想一切辦法接近她。要是真的和一個女子有註定的緣分,他相信,走到天涯海角,月老的紅線都會把兩個人拉到一起。好,隨緣就行。

沈浩南下定決心要用溫吞水的策略不知不覺把趙興雅拉下水,此刻他只能扮演好朋友,他帶著趙興雅去了自己居住的酒店。趙興雅開了一間鐘點房,這家和雲勝旅游公司有長期合作的酒店根本沒算她的錢。趙興雅快天亮才入睡,一睡著,夢裏就見到了洪安泊,他還是像從前那樣年輕,帶著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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