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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04 安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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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梅在半年前住院的時候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做實業的艱難,應收賬款很難結算,以至於企業不得不欠著原料商的錢。多角債難解決,國外的市場也不好,對做紡織出身的趙氏企業而言是一次巨大的危機。李愛梅看不出兩個大伯子有什麽變危機為機遇的能力,只是擔心他們陷入信譽危機。某些企業的破產就是因為覆雜的債務聯保,要是趙家的那兩位大爺不懂經營陷入了這個麻煩,李愛梅覺得丈夫一生的心血都會蕩然無存。

因為心中的這個擔心,李愛梅小心地試探張素馨說到:“媽,我這樣的身子將來也不能操勞了,我想著能和小雅安穩度日就好。不如您把分出一個廠子和兩個店面給小雅,我們娘兩個不要現錢了,這些就夠我們母女兩一生的用度了。我住院前,我和小雅的股份市值總是有兩個多億。志剛從前創業的紅日針織廠,天水街的兩個鋪面大約就是市值一個多億。過戶到我們名下,不背任何債務,其餘的我家業就不計較了。”

李愛梅的要求讓趙志勇跳了起來,他對李愛梅說到:“紅日針織廠的地皮有多值錢你知道嗎?我們趙家還指望著拿那塊地皮抵押出去翻本,你想要想都不要想。你沒生孩子,志剛的房產給了你就不錯了,你還想幹什麽,趙興雅是我們趙家的人,你別想著借著她的名義把我們趙家的家產弄到你們李家去。你們李家連男孩都沒有生,你還想拿我們趙家的東西補貼外甥家。”

張素馨的臉色變得比李愛梅還要快,她對著自己的兒子吼道:“你這是幹什麽,還嫌家裏不夠亂。”

趙志勇看到母親呵斥他也毫不在意,他冷笑著說到:“弟媳婦,你這下子要是去了,你那些姐妹說是要我們趙家十年裏分期至少拿出二個億分給他們。可是憑什麽呢,就憑你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配嗎?”

李愛梅氣得渾身發抖,對著張素馨說到:“媽,你們這時候逼著我分家。那好,你們把小雅給我叫來。她也是成年人了,我們娘兩個一起離開趙家。”

張素馨一聽這個話就笑了,對李愛梅說到:“這個好辦。小雅回來就可以辦成了。你要分家,我答應,你把小雅叫回來吧。”

李愛梅終於明白這對母子是在詐她說出趙興雅的下落,於是她對張素馨說到:“我的小雅不是被你們送去留學了嗎?我等著送終的時候你們都不放她回來看我一眼,你們是故意的。你們把小雅還給我,不然我報警。”

趙家母子本來想從李愛梅口裏知道趙興雅的去向。沒想到李愛梅最終會來這樣一招,這時候沒有說話的趙家老大開口了,對大家說到:“小雅失蹤了,我們都是在找她的下落。分家的事情我不同意,趙家是爸爸媽媽一生的心血,我們還是好好保護祖業,趙家一定會熬過這次危機。”

李愛梅看著做戲的母子三人。淡淡一笑,對張素馨說到:“我是趙志剛的遺孀,趙家的家業是誰打下的,你們都清楚。志剛在世的時候沒有和你們計較,不過我現在要和你們算算。趙興雅的那部分我不算,我這裏還有一成半的股份,我要現金,你們不拿出八千萬現金是別想打發我,我會要求會計師上門清算財產。我是個寡婦。帶著家產離開沒有什麽不行的。”

對於李愛梅突然的強硬。張素馨自然有辦法,她一下就暈倒了,弄得照顧李愛梅的護士趕緊幫她急救。等護士推車把張素馨送走了,趙志剛露出他的流氓本色,對著李愛梅說到:“你等著。就是法律清算也需要走程序,我們慢慢陪你玩,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人做了你。我去媒體吐露消息,看大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們母子。還有那個死丫頭,你要求神仙保佑她不會被我們找到。一個賠錢貨,死了就死了,她的家產還是趙家的。”

李愛梅被哽住了,她深知趙志剛的為人,她害怕趙興雅被這個混蛋傷害,不敢說出狠話來,只能由著趙志剛對她比著中指離開。這次撕破臉求獨立終究是沒有成功,李愛梅知道還要想其他辦法,趙興雅回家的路註定是艱難的。

此刻的趙興雅已經乘坐火車到達了雲南境內,曇嫵珍的車票根本不是去浙江的,她在趙興雅幫她得到婚約時就策劃了下一步的行動。她是個千年女鬼,在現代歷練了一番,謀劃事情上也不會輸給對現實沒有掌控能力的趙興雅。

曇嫵珍覺得利用李水寶去給何家大少治病時有一定的風險,所以她要讓趙興雅遠離那個是非圈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行蹤不定潛藏起來。她甚至幫趙興雅策劃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放棄趙家的一切,重新用自己的能力獲得一些東西。趙興雅在天禧大陸的那票手下不是能在一年內湊出兩千斤黃金嗎?曇嫵珍根據時間換算就能確定在李愛梅病愈後的十天之內,那種解毒的藥就完全可以全數交給趙興雅。

曇嫵珍認為以這樣迅速拿藥救人是不妥當的,太容易成功的事情就沒有拿捏的價值,何大少就算是解毒了也許還會打趙興雅的主意,他是怎麽染上的古墓屍毒,要是他有了藥會不會更變本加厲,那麽李水寶和趙興雅都危險了。

當局者迷,曇嫵珍就是怕趙興雅一心求解脫導致不好的結果。平心而論,曇嫵珍是特別欣賞趙興雅的本事,她要用自己的能力控制事態的發展。她和趙興雅的緣分是無法再續,她能為趙興雅做的事情就是提前控制風險。她要讓趙興雅緩緩得到那種藥,讓趙興雅沒有沖動的機會。曇嫵珍要求那個老鬼把藥分成四份,分別放在在某些特殊的地方,在合適的時候讓趙興雅找到,這是她認為最能幫助趙興雅的方法。

趙興雅在火車上沒有電腦去讀曇嫵珍留下來的光盤,她在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捏著手機的錄音視頻的界面。她按了下去,聽到了曇嫵珍的手機留言錄音。曇嫵珍在電話錄音中告訴趙興雅說到,她兩天前已經把龍吟虎嘯丹給李愛梅吃了,現在李愛梅一定是藥到病除了。只是趙興雅現在不能回浙江瑞安市,要去雲南省昆明市去拿一個包裹,那是頭一份解藥。具體怎麽找,還有曇嫵珍留給她的幾十萬人民幣怎麽找到,都在光盤裏。光盤只能在三天後讀出來,還有趙興雅在達到昆明前不得和李水寶聯系。

對於曇嫵珍的安排,趙興雅必須去完成,不然萬一剩下的藥拿不到就糟糕了。李水寶的家鄉離雲南昆明不算遠,趙興雅打算下了火車之後做旅游車去昆明,曇嫵珍幫她留在身上的錢不多,她需要在昆明找到一個住宿的地方等待著光盤讀取的日子。到了昆明之後,趙興雅就立刻給李水寶打電話。

李水寶接到趙興雅的電話很興奮,他對趙興雅說到:“小桃啊,你現在在哪裏,你放心你養母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等她調養好了,說不定會比同齡的命都要長。”

趙興雅聽到養母沒事了,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她對李水寶說到:“老爹,你幫我好好照顧李媽媽,有些事情等我拿到何大少的藥再說。我不會永遠漂泊在外面,總有一天我能和你們團圓。”

李水寶說到:“孩子,你現在在哪裏,那裏安全嗎?要老爹來接你嗎?”

趙興雅回答說到:“我在昆明,也許停不了多久就要換一個地方了。那個女鬼說藥會放在不同的地方,我不會長久留在一個地方。等我拿到藥之後,你想辦法和何家聯系吧,只要他們不再為難我和媽媽,我也不打算要他們的錢,最多讓他們發話讓趙家同意我和媽媽從趙家分出來。”

李水寶說到:“你放心,你爹我是老江湖了,先前你養母的病治好,我也給編了一個城隍送藥的故事。有錢人很多都信命,我相信我這個假神醫,真神棍會讓何家有興趣的。你在昆明住著,錢不夠就和我說一聲。”

趙興雅說到:“錢不是問題,曇嫵珍還給我存了些,你註意安全,等著我找您。”

李水寶連連答應,趙興雅含著眼淚答應了。在昆明,趙興雅用的是李小桃的身份證,她真的很感謝李水寶一直在村子裏給她留著這個身份,不然她成了黑戶,很多事情就不好辦了。趙興雅住在了昆明市郊的一家小旅店裏,現在不是旅游旺季,花費不是很大。她在等待的日子需要大量的信息,和這個現代脫節了快四個月了,她需要回歸適應幾天。

在網上瀏覽著各種信息,趙興雅特別留意了一下和自己家族相關的信息,她很快就得到了一個結論,趙氏企業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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