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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208 正式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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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自己身體的曇嫵珍滿懷欣喜地看著桌子上的婚事,認真選了起來,估計至少要有一個時辰才能得到結果。趙興雅的魂魄暫時回到自己的身體,她現在正在回去浙江的火車上。按照兩邊的時間換算,就是大約十分鐘到一刻鐘,她就要再度回去另外一個時空繼續完成任務。

在短暫的時間裏,趙興雅必須要打一個電話和李水寶說那種藥的事情。要是何家願意嘗試這種藥,付出一些代價給自己,趙興雅覺得自己的未來還可以變得光明起來。

李水寶再度被趙興雅聯系上了,通話的時候顯得很是焦慮。李水寶說是李家的兄弟姐妹似乎已經和趙家達成了某種交易,李家將得到趙家給予的長期分紅,徹底放棄在趙家擁有的股份,這樣對趙興雅很不利。當然這一切必須等到李愛梅咽氣了才能辦,李水寶想知道趙興雅和女鬼換來的藥什麽時候才能送來,遲了真的是回天無力。

趙興雅安慰李水寶說到:“老爹,你別擔心,最多在三天之後我就回來了,不但可以救媽媽,還能救我自己。”

李水寶聽出了趙興雅是在火車上,立刻說到:“好,這就好了,你什麽時候到站,我去接你。我把你安排在我在醫院邊上的出租屋裏,誰都不會想到你會藏在那裏,等你養母的病好了,她就能護著你了。”

趙興雅說到:“媽媽救不了我,她剛剛康覆。身子虛弱,鬥不過那些人,要是趙家的人抓我回去,我還是躲不過。現在關鍵的事情是何家大少爺想要我陪著他等死。我不能被家裏抓到。我回去之後也暫時不能現身,我希望您能跟何家說,您手上有治好何家大公子的藥,他們肯出錢,肯幫忙從趙家拿回我父親留給我們母女的東西,你就幫他試著解何大公子身上的屍毒,他那種病是拿了陵墓中的東西才會染上的。”

李水寶很驚訝地說到:“你怎麽知道這些的,那個藥真的有效嗎?我覺得不能一口氣治好他,不然那些人反過來還會抓你的。”

趙興雅說到:“我現在也只有四分之一的藥量,等我回來大約就是能有一半的藥量。剩餘用來根治何家公子病情的藥大約在三個月之後才能拿齊全。我現在只能靠您和何家談判了。我馬上又要離開了。你一定要去做準備,可以試著不暴露您是我幹爹的事實。”

趙興雅本來還想接著說什麽,不料她已經沒有時間了。曇嫵珍已經做了決定,趙興雅必須馬上和她對話。

曇嫵珍對趙興雅說到:“我不想選這裏的任何人,我還是想選洪政翔,你對我的事情沒有盡力,你放棄了那個對你最好的王子,你的丫頭都對我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是你做不到洪政翔的正品夫人,那麽你就一定要嫁給那個叫洪安泊的王子。我在南都的時候就知道南都基本上就是洪安泊的天下,他控制了整個南都的生意,我做不到天下的主人。就必須做南都的女主人。”

趙興雅沒有想到曇嫵珍會臨時改變主意,她對曇嫵珍說到:“你這是強人所難,你先前已經答應了在婚書中選一個,裏面有比洪安泊地位更高的人,為什麽你一定要我嫁給這兩個人。他們一個是我不喜歡的大叔,另一個是我有些喜歡的男孩子,他真的不適合你。兩個我都不選不行嗎?你就不能在婚書裏選一個好好過日子嗎?”

曇嫵珍對著趙興雅搖搖頭,說到:“我很貪心,也不用講道理,兩個男人中我就要選一個,不然我就對那個老鬼說取消交易,看你回到現代會不會被何家抓去陪著那個鬼一樣的怪物,然後也變成他的樣子。”

趙興雅面對無恥的曇嫵珍,狠下一條心說到:“我選洪政翔,你記住,我爭取嫁給洪政翔,你以後不準去給我招惹洪安泊。他是我喜歡的人,容不得你禍害。”

曇嫵珍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對趙興雅說到:“你居然喜歡上了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真的很傻,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又為什麽要喜歡呢。不過我喜歡你發傻,不然我會妒忌你,你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找到那麽多金子,讓我真的很佩服。”

趙興雅說到:“我走的時候不會留給你一點金子,以後你也要記得把我手下送來的金子送去買藥。不準禍害洪安泊,要對我從前的手下好,這樣對你也好。你的那些便宜老爹都會幫你,你一輩子都能安享富貴。”

曇嫵珍說到:“借你吉言,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的重生,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當王後,你一定要用盡一切手段。”

這次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趙興雅再次回到曇嫵珍的肉身以崇雅的身份繼續著自己未完的交易。為了保住洪安泊,她豁出去了,鬥敗蔣氏玉笛,做洪政翔內院的女主人就是她的任務。時間不多了,以李愛梅的身體最多能讓她在天禧大陸繼續待一百二十天,四月三日之前她就必須完成大婚,時間很緊張。過幾天必須要到洪政翔家裏去踢館,為了達到目的,只能做最卑鄙無恥的策劃了。

趙興雅回來的正是時候,她回來後北齊王城裏開始下大雪,趙興雅趁著大雪去了一趟洪熙留給她的聯絡點,她想請洪熙見她一面。洪熙那一天沒有瞧見兒子回府就知道兒子的求婚是砸了,他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如果崇雅沒有說中了替魂的巫術,他還真想做點什麽,免得兒子那麽傷心。可現在明知道真相,所以就是不能輕舉妄動。

趙興雅突然的約見讓洪熙沒有感到意外,他選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趙興雅就如約而至了,這幾天她府上的人都把消息傳出去了。小姐因為不適應北齊的氣候,染上了風寒需要休息,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找趙興雅。

洪熙在別人眼中是個老紈絝。他見到趙興雅的時候是從容有度地擺上了茶具,就是這樣泡茶調香就悠然寂靜地過來十分鐘。趙興雅看著洪熙做這些事情,一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等她嘗了洪熙泡的茶,在品味出了滋味之後才開口說到:“安泊哥哥的性子不像您,他話太多了,總是喜歡和人爭論,可爭論有什麽好的,有時候不說話才能震懾對手。”

洪熙也喝了一口茶,對趙興雅說到:“從來沒有人這麽說過安泊。因為他從小就不喜歡和別人講話。一般只是聽別人講話。還有他從來不說廢話。幾句話就能說到點子上,我不知道他和你爭論過什麽,但我想他應該會經常占上風。”

趙興雅楞住了。隨後說到:“我現在知道也沒什麽用了,我已經拒絕了安泊哥哥的求婚,那個亡魂告訴我,她在洪政翔和安泊哥哥中間必然要嫁給一個。我向著安泊哥哥,不要她禍害安泊哥哥一生,那麽我只能選洪政翔了。坦白說,從前我覺得這位大叔還是不錯的人,可現在看透了,越發不喜歡演戲對著那位大叔了,因為我不喜歡他。我能留在這個世上的時間最晚就是四月初三。不知道洪熙叔叔您能不能幫我,這個亡魂是有很大力量的,我必須完成她的命令。”

洪熙看著趙興雅,不顯露任何情緒,風輕雲淡地問到:“要怎麽幫你?”

趙興雅說到:“借給我幾個巫醫高手,替我準備些蔣氏家族特有的巫醫藥物,其餘的事情我會去做,不過您肯在給我幾條暗線來幫忙就最好了。您應該是洪政翔的敵人,以您的性子不可能不在對方的巢穴中放幾個自己人的。”

洪熙沒有立刻答應趙興雅,反而平靜地問到:“假如你不是中了替魂,你會不會嫁給安泊?”

趙興雅點點頭說到:“他求婚的時候我感動了一下,很多感情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天長地久,不過那時候我是動心了的。我和安泊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有選擇放棄才是對我們彼此都好。這些話不要告訴安泊,將來我留下來的心腹也許還會來求您幫忙。安泊是個有能力的男人,他要是忘了我這個人,慢慢控制整個南都都有可能。我想您是答應了我,那麽那些人什麽時候出現?”

洪熙說到:“你不做我兒媳婦是可惜了,那些人今天晚上就到你府上去。我聽說安家的馬車做的不錯,有沒有什麽上等的馬車可以賣給我幾輛,我用金餅子換。”

趙興雅說到:“幾輛車子還花什麽金餅子換,市面上賣十萬錢的那種車子還不算好,我把我新設計出來的樣車送您一輛,等到夏天還有一輛送您。我這兩輛車是不出售,只給自己人乘坐的,裏面有些小機關是防著被人暗算的。您喜歡我家鋪子裏的什麽東西,在我走之前盡管說,我現在就帶了一套玫瑰金的首飾,您轉送給安泊的母親,不要提我的名字,就說是您買下送她的。”

洪熙接過趙興雅手中的小盒子,裏面是一只精美的手鐲,一對造型別致的耳環,還有一枚戒指,一條項鏈,算是難得的珍品。洪熙把盒子關上,對趙興雅說到:“看你懂事,這件事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我看你的替魂是天下沒有人能治好了。”

趙興雅說到:“確實是這樣的,謝謝洪熙大人您的成全。”

趙興雅走後,洪熙再度打開趙興雅送的首飾盒,然後自言自語地說到:“我看替魂的不是要出嫁的那一個,分明就是現在的崇雅本身一個這樣扭轉風雲的女子,一個能造出如此多奇怪物件的人才應該是真正的替魂。現在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我就送送她。安泊呀,你真的很可憐,喜歡上了一個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女子。不過這樣的女子確實吸引人,若是我年輕,我也會喜歡。”

趙興雅得到洪熙的幫助之後,在回來的第四天頭上就帶著大批的禮物前往洪政翔的府邸,遞上拜帖。求見蔣氏正品夫人。蔣氏這些天因為上次的事情郁悶了好久,寫信給南都那邊要求抓捕逃奴,懲罰逃奴的家眷。

蔣公爵卻在回信中輕描淡地寫到:“鄧巫醫也沒有回南都,或許他還在北齊。你仔細去找,也許就找到了。至於懲罰他家族的事情,我們蔣家不會做,鄧家的巫醫一直是忠於蔣家的。鄧巫醫是跟著你的陪嫁人,不算是本土的巫醫,因此不能為他的事情連累家族的人。”

蔣氏玉笛很郁悶,她和洪政翔都努力了,可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鄧巫醫到底是被誰主使,這件事始終是洪政翔夫妻心中的大石頭。閔氏側夫人和蔣氏側夫人都沒有膽子離開洪政翔的內院。下毒的事情也就隨著時間慢慢淡化了。只是沒有一個女人敢在蔣氏身邊獻殷勤了。她們都害怕接觸蔣氏院子裏的東西。

蔣小七已經嫁到了北齊,崇雅離開前她還是經常來看看蔣氏這個姑姑,可最近這段時間卻根本不來了。弄得蔣氏這邊越發冷清了,連帶著秀清王女那邊都沒有人上門了。就在蔣氏無聊的時候,趙興雅突然登門造訪讓蔣氏玉笛頗感意外。不管怎麽說,崇雅現在身上有了遠支王女的身份,蔣氏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於是她就打發身邊的人出來迎接趙興雅了。

看到趙興雅的仆人帶來了各種各樣的禮物,蔣氏面上也挺高興。趙興雅親熱地叫蔣氏姑姑,端上蔣家自己做的,據說是蔣氏在南都最喜歡吃的糕點,笑瞇瞇地請蔣氏嘗一嘗。還說是水氏專門替她定做的。

蔣氏吃到了自己小時候最愛的糕點,心情大好,想到崇雅很快就要出嫁了,心情更加不錯了,作為一個長輩這時候對侄女說些教導的話也是應該的。

蔣氏對趙興雅說到:“你是王族公會正式安排了婚書的人,那些求親的人可都是不錯的,你要好好選一下。那些年紀不合,再娶的人可千萬不能要,夫妻還是結發的情分更長久。”

趙興雅此時走到蔣氏身邊,用別人聽不到的輕聲說到:“結發的情分自然是要緊,不過最關鍵地是要生下嫡子,不然不僅是自己沒有了前程,連帶娘家都是白白陪送了好些東西。我父親說讓我爭氣些,不要和某些生不出兒子的人一樣歹毒。蔣家現在不會給你這個沒用的女人任何幫助。”

蔣氏玉笛憤怒了,指著趙興雅的鼻子說到:“你算什麽東西,居然來我的府上耀武揚威,你有什麽父親,你的父親早就死在東越了。你一個沒有家教的野種,還敢指責奚落我。”

趙興雅那時候正端著一杯茶在手上,面對蔣氏看上去的突然發難,她身子一軟就倒下了。

趙興雅的丫頭看到之後急忙大叫到:“不好了,有人給我們家王女下毒。”

丫頭說完就來救助自己的主子,可憤怒的蔣氏卻拼命地用腳踢趙興雅,樣子很是猙獰,讓她身邊的人也覺得很恐怖。說來也是趙興雅的時間算得準,她出事的時候,洪政翔聽到她過來的消息,正好趕到蔣氏的院子裏。這也就是洪熙的人幫忙算計的,趙興雅就是要洪政翔看見蔣氏發狂憤怒,傷害自己的樣子。

洪政翔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女人倒在了蔣氏面前,手中還捏著一個茶杯,蔣氏就是對著一個毫無反抗的人施虐,於是他當即就沖過去抱起趙興雅往他的書房裏趕,邊跑邊說:“三去把蜜檀大巫醫叫來,一你看著這個瘋女人。”

洪政翔抱著趙興雅趕往自己的書房,此時趙興雅嘴角都流出了黑血,等到她被放在了床上,已經接近彌留的狀態,就是這樣她還是小聲呢喃地說到:“姑姑,你為什麽這樣做,我已經讓出了我最愛的男人,你還要不放過我嗎?大叔,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甘心。老天,我想再見到我最愛的人,今天我都還沒有看見他呢。”

洪政翔此時的心變得極為柔軟,他能感覺到幸福離他是如此的近,可趙興雅的身子卻漸漸變得冰冷了,這種得到之後又失去的滋味刺激地他簡直要發狂。

趙興雅使用的這種混合了蔣氏家族專有藥物的反生丸是鄧巫醫的新研制出來的秘藥,只要服用的人經過垂死期。然後再用特殊的藥物調理,這個人身上的多數隱疾都會消失。理論是這樣的,可趙興雅現在是他第一個試驗品,反生丸摻入了蔣氏的巫藥也許會影響到整個的效果。鄧巫醫只能確保絕對不會死人。趙興雅不怕冒險,這種藥就成為洪熙送給趙興雅的殺手鐧,趙興雅所謂的垂死時說的話也就是一場戲,當時趙興雅的大腦還是很清醒的。

一個有權勢的男人可以得到無數女人的討好,可他們未必能得到女子的真愛,天禧的女子才不會像趙興雅一樣表達愛意呢。洪政翔第一次聽一個女子稱自己為最愛,特別是人在垂死時說出來的話尤為可信。這時候的洪政翔除了感動就是絕望,他大聲對趙興雅叫到:“小雅,你不能死,你也是大叔最愛的女人。你不要死。我們能在一起。天長地久的在一起。”

由於藥物的作用,趙興雅再也聽不到這些感人的情話,也感覺不到大叔的眼淚落在她的臉蛋上。蜜曇大巫醫來的時候。趙興雅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的僵硬,老巫醫感覺了一下趙興雅的呼吸和脈搏,然後對洪政翔說到:“世子,我只有兩成把握讓這位姑娘醒來,您回避一下,我怕她身上的毒氣對你有損傷。”

洪政翔聽到趙興雅還有兩成機會被救醒,心裏已經是大喜過望了,他對蜜曇大巫醫說到:“大師不用顧忌我,我身上有好幾樣南都出品的避毒物件,我就看著你救醒我的女人。將來她會是我的夫人。我不會允許再有人傷害她了。”

蜜曇大巫醫手上的本事也不小,他是在洪政翔開始不信任蔣氏之後在南都尋來的人。洪政翔信任這個老巫醫和這個巫醫交換了心血咒術。這種咒術在其中一個人要害和他交換了心血的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表現出來,害人就是害自己。這是南都巫醫證明忠誠最有效的方法,世上很少有掌握超級權利的王者敢於這樣將生命交到他人手中,這在等於在另一個層門上承認了蜜曇大巫醫和他的身份一樣高貴。

士為知己者死,蜜曇大巫醫得到了洪政翔這樣的尊重,因此不僅他效忠了洪政翔,還帶領著自己家族的所有人效忠了洪政翔,洪政翔也因為蜜曇大巫醫而成為有神秘力量依靠的王者。蜜曇大師和他身後的家族在南都也能算得上前十位的巫醫傳承,他顯然是沒有發覺鄧巫醫從霍氏秘籍中學習制造的新式特殊毒藥,還以為是趙興雅服用過什麽特殊的南都藥物才在中劇毒的情況下留下一線生機。

蜜曇大巫醫很快就把趙興雅從頻死邊緣救了回來,洪政翔全程跟著蜜曇大師身邊,一直等到趙興雅恢覆了生機才離開。小雅的命保住了,該是對面對蔣氏的時候了,蜜曇大師堅持也要跟著洪政翔去,他害怕蔣氏手中有對洪政翔不利的毒藥。結合著最近府中發生的事情,加上蔣氏敢於在家裏用這樣的毒藥害一個小姑娘,蜜曇大巫醫很擔心蔣氏是得了失心瘋。

洪政翔帶著蜜曇大巫醫進入蔣氏的院子時,侍衛一趕緊來報告洪政翔說到:“正品夫人瘋了,一直胡言亂語,咒罵所有的人,那話實在是不好說,她還說自己是王後。我怕這件事傳揚出去去大人不利,特意打暈了她,現在我已經讓人控制了整個院子,說是正品夫人得了暴病。蜜曇大師來的正好,您看看我們夫人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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