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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180 爭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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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世子大婚之前,趙興雅見了羅世子最後一面,她通過青樓去貴族大爺們玩鬧的花宅聯系人的事情必須要終止了,不然還真要被察覺了。因為有不少公子哥都對她這個能迷住羅世子的蒙面花娘產生了興趣,吵著洪政翔控制的那家青樓把趙興雅介紹給他們嘗嘗滋味。洪政翔知道了這件事也很不高興,青樓的老鴇子也不敢再安排趙興雅去花宅了,對那些人只說這位花娘子被人贖走了。

趙興雅的喬裝生涯結束之時,胡齊賢卻風塵仆仆趕到了北齊。他在南都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這次能這樣順利整合趙興雅南都的整體利益,洪安泊也幫了不少忙。按照趙興雅的意思,胡齊賢特意把南都的一些利益關照給了洪安泊的家族。洪安泊和留守在南都的蘇彩玉,宜寧也成為合作夥伴。

在蘇彩玉她們的眼中,洪安泊就是趙興雅的小情人。其實這一點只要大家和洪安泊相處幾天就會發現這兩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和常人不同,思想跳脫得很,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真的很相配。

洪安泊更是以崇雅未來的夫婿自居,幫助崇雅管理一些事情他很上心,有什麽好主意都會說出來。胡齊賢也覺得洪安泊相契,一老一少居然成了朋友一般,經常討論起問題來沒大沒小。胡齊賢護著洪安泊,他甚至想對崇雅說,既然她嫁人之後一定會靈魂消散變成另外一個人,就別選洪安泊了,省得洪安泊傷心。

趙興雅知道胡齊賢來到了北齊,心裏再度不能平靜了。現在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候,要想打敗高氏家族,北齊才是真正的主戰場,北齊的貴族們的態度很重要。高速公路,真正的冶煉工坊,創新科研園,這些最核心的東西也一定要有人掌握控制起來。自古伴君如伴虎,趙興雅能和洪政翔合拍,卻不能保證曇嫵珍也能如此,留個後手是必要的。

趙興雅把自己在天禧創業得來的所有的財富分成兩部分,一份在明處打算選擇合適的管家管起來,另外一份在暗中拱衛明處的這份家業,必須有胡齊賢。蘇彩玉兩人一起管著。宜寧雖然比較忠誠可靠,可惜沒有能力駕馭這樣大的產業,所有趙興雅打算讓劉彥成分擔一部分,也許將來胡齊賢能找到更合適的人管理這份財產。

面對心中的很多打算。趙興雅卻被困在雪人街的別院不能出去和胡齊賢見面實在有點為難了。想要再度出去就要看洪政翔的意思了,洪政翔被冊立了北齊列侯世子的日子就定在了團圓節前的三天。趙興雅很想趁著恭賀洪政翔成為世子的機會和她的姑姑蔣氏夫人好好說說,她想結束幽居的日子,重新在北齊建立社交圈。

仆人把崇雅想參加冊封世子宴會的想法告訴了洪政翔和蔣氏夫人,洪政翔一口答應了,還讓人給趙興雅送去了今年最新出品的衣料。趙興雅不缺最好的衣料,不過她還是用了洪政翔送的衣料。指點裁縫和丹霞一起給她縫制新衣服,從前的衣裳終究是短了些。

九月初六大吉,趙興雅穿戴好衣服坐著洪政翔府中派來的車馬上路了。經過幾個月的修養生息,趙興雅的美貌比任何時候都出眾。女人的美貌成就於很多細節,幽居中的趙興雅為了麻痹對手用了很多時間照顧自己,故而此時她的身體狀態和氣血都是在最佳狀態。比起從前的清秀高雅,如今倒平添了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馬車到達了洪政翔府上的西側門,趙興雅下了車子之後,由一位內院的管事帶入了女眷雲集的花廳。無數來觀禮的貴婦人都驚嘆於趙興雅獨特的美貌和氣質。大家都知道一位只帶著一個丫頭的小姐出身並不會很高貴,甚至有些低微。可是此女的氣質絕對不輸於任何一位王女。當今大王無女,只有四個兒子,可眼前的女子堪比王女。

很快就有一位官署四品官員的正品夫人開口問趙興雅說到:“這位小姐好相貌,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

趙興雅從這位女子的服裝上看出了她的身份,向此位正品夫人行禮之後說到:“小女姓崇,父親亡故之後只是一個平常的貴族仕女,多謝夫人誇獎。”

趙興雅這樣說完之後,立刻有妒忌她美貌的一位說到:“一個普通的士大夫家女孩居然到這樣的地方來,難道你是某家選來的媵妾嗎?難道是有那位世家看著你長相不錯,打算向世子正品夫人推薦你為媵妾?既然是這樣,你就該跟好你的主子,不要在我們這些有身份的人面前出醜了,一個小戶出身的女子還混在我們這些真正的貴人中間。”

世態炎涼正是如此,假如趙興雅還是崇公爵的千金,她肯定會帶著足夠的仆從跟著羅世子等人從正門進入洪政翔的府邸,可現在她從側門進來還被這些不入流的貴族嘲笑,簡直是有氣沒處撒。不過趙興雅的這一年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連生死都歷練過,這樣的小場面又怎麽能激怒她。

趙興雅從容說到:“本姑娘看過世上最繁華的一切,拜見過王後,也曾經是風光一時的公爵小姐,有成為女官的機會,只是命運不濟成為一個普通的貴族女子。請問這位五品官家的小姐,我有著這些你有過嗎?我現在敢於進入世子正品夫人的宴會廳,你敢嗎?”

說完這些話,趙興雅徑直就往真正的貴婦圈子裏走,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她覺得打這樣女子的臉還是用行動比較合適。

趙興雅邁出了這一步之後,那個五品官員的小姐不禁楞住了,隨後哭了起來,弄得她母親很不好意思。趙興雅走進了真正北齊的貴族女眷圈子時,讓蔣氏正品夫人很是意外。她趕緊問到:“小雅,你有事嗎?”

趙興雅向蔣氏正品夫人行禮之後,對她說到:“我現在身份低微並不可恥,不過我還不至於留在那裏被人誤會是想被挑選淪落為媵妾的女子。小雅在守孝期間多蒙世子大人和夫人您的照顧,今天是特意過來恭賀世子大人和正品夫人的大喜,送上一份小小的禮物略表心意,現在我正準備告辭回去了。”

蔣氏正品夫人突然聽到趙興雅這樣說,也很是意外。她覺得以崇雅這樣的身份在小花廳和三品官員以下的管家眷屬在一處是合情合理,也是在保護崇雅,這孩子怎麽能不理解她的苦心呢?

蔣氏正品夫人一楞神的功夫,便有明白了崇雅身份的高氏家族女眷出頭了,她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到:“哎喲,有些人現在都沒有了當公爵的爹還這樣囂張,我們北齊未來的列侯夫人還要被你搶白,你以為你是誰?你送什麽禮物過來,只送小小的禮物還好意思和我們這些人坐在一起嗎?收你這樣的人當媵妾,我們這些真正的貴族都嫌丟人,你這樣的出身,伺候了爺們都不能讓你留種生孩子。”

這簡直是赤果果地打臉,趙興雅真的很生氣了,她立刻從空間符裏拿出一張地契,那是高氏家族賠償給她的一處牧場,趙興雅把這間地契送給蔣氏正品夫人然後說到:“夫人,這處牧場價值一百二十萬錢,是高氏家族賠償給我的,我是東越人,不懂得經營牧草,這處牧場就是我給您和世子大人的賀禮。還有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向整個貴族圈子立一個誓言,我崇雅只做正品夫人,否則情願終身不嫁,那些想看我做側夫人和媵妾的人就等白了頭也註定是看不見。我將用至少五百萬錢的嫁妝嫁作為我正品夫人的嫁妝,要是誰要和我比嫁妝,我們就曬嫁妝,看看誰能獲得更多的添裝。”

趙興雅這番話就像是在一個平靜的池塘裏扔下了一個大炸彈,水花四濺,傷人還堵路,剛才那個出言訓斥的高氏家族女眷不知道如何收場,誰家送賀禮會送趙興雅這麽大的,誰家的女孩敢口出狂言一定不當側夫人和媵妾,要是大王和太子,列侯開口要人,那家的女孩敢不從,至於曬嫁妝,比添裝,那是多少年才能看到一次的大戲。不是頂級的家族鬥氣絕對不會去比,崇雅很張狂,高氏家族的女眷實在沒有底氣了。

趙興雅說完這番話,氣順了,她突然想到既然這樣張狂了一次,幹脆就從此開始變得強勢起來。為什麽崇雅一定要幽居呢,乖小孩當久了真累,幹脆從此之後正式開始幹自己的事業好了。高王後想掌握崇雅的一切,趙興雅就是不讓她如意,事情鬧大了,高王後也要顧及外面的看法。

打定主意的趙興雅立刻向蔣氏正品夫人告辭,然後立刻回到府裏準備正式做生意。她還打算買下一座花宅的股份,從此之後在自己的地盤開始聯絡胡齊賢做生意,她想看看高氏家族能派多少人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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