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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95 路上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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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二爺聽趙興雅這麽說,眼睛裏都放出了光芒。當年趙興雅用的提前育苗和收獲的方式,他確實學會了。可是他到了北齊這個只適合種一季糧食的地方,他掌握了這個方法卻不能用這個法子給自己撈到功績,心裏多少有些遺憾。

後來他聽說,去年自己的外甥用上了這個法子給東越列侯演示試驗田,東越不少農莊當年用上了因此多收獲了糧食,成就了他外甥崇逸航死後的名聲,得到大司農的官位和封蔭。他心裏何嘗不羨慕,建功立業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夢想,鐘二爺喜歡當商人擁有財富,也願意擁有閃亮的事業,讓後世的人記住他。

趙興雅給了鐘二爺一個希望,讓鐘二爺忍不住追問到:“小雅,我真的能當上二品官員嗎?一個羊拉雪橇車真的能讓北齊列侯賞賜我這麽一個能得到封蔭的官職?”

趙興雅說到:“我現在打算替舅舅你籌劃這件事,具體能不能成事還要看我們能把事情辦成什麽樣子。我現在就和你好好說說,修建專門的冰車道,建立貨物驛站和養殖訓練專門的長毛矮腳山羊的事情。官道修到哪裏,那裏的貴族和官員就能獲得這條道路上的利益,當然養護道路的事情也是由他們完成。羊拉雪橇車和馴養長毛矮腳山羊,保養整個道路的事情則是我們要幹的,你負責替我做這些事情,我想得到利益的各個貴族世家也不會介意我推舉上位一個二品官。”

鐘二爺覺得這個確實是個辦法,不過道路的最大利益肯定不是運輸途徑,應該是商務貿易。要是趙興雅一心盯著這些事情,反而有些不劃算,作為長輩應該提醒一聲。趙興雅知道鐘二爺的想法,於是她對鐘二爺說到:“我知道這一點,我想過了。只要道路通暢了,我再弄出了稀罕的東西就能夠多些渠道出售。南都潮濕,要是我制造出了不會生銹的金屬,完全可以打著北齊的名號去賣掉,其中的關系不必多說了。”

鐘二爺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趙興雅真正的目的在這裏。把道路和運輸的事情握在手裏,和各大貴族均分利益,在沒有更大野心的情況下,趙興雅在北齊就是一個不倒翁了,任何勢力都會維護尊重趙興雅。借助馬車和冰道的運輸。趙興雅可以把北齊,東越,南都的商貿關聯起來。從而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個真是一步好棋,他外甥果然沒有看錯人,小雅這孩子絕對是有大福氣的人。

鐘二爺明白了趙興雅的理念,馬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對趙興雅說到:“小雅。既然這件事如此重要,不如多從東越調集一些人手過來幫忙,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人過來才能辦好。”

趙興雅很明確地告訴鐘二爺說到:“這件事情已經在做了,我還有一位堂舅舅在南都不是嗎?勞煩舅舅知會他一聲,我在南都能用上他。還有胡大人也將要從東越過來了,我從前手底下的人都會陸續過來些。所有的人手我都會梳理一遍,東越的一些安穩生意就換上幾個新人。胡大人的內弟趙雲春就是個不錯的管事人才,錢叔叔的幾個子侄還算能用。還有小清的夫婿,我身邊的幾個丫頭,雖然不堪大用,卻也是能做些小事的。”

鐘二爺思考了一下,很坦然地說到:“我也有幾個能幹的人可以帶來為小雅你效力。你願意接納嗎?”

趙興雅說到:“舅舅的人就跟著舅舅做事好了,這樁大買賣是長久的事情。舅舅手下也該有自己的心腹盯著這件事。我早年間在東越幫助了一些平民士子,現在也要把他們從東越調集過來做事,選能幹忠心的人留下來。我們還需要靠羅家和安家,盧家幾大家族和各處的貴族世家劃定利益,許多覆雜的關鍵,我自己都不願意插手,就由著羅家等大世家去談。我們只管自己的商隊使用道路能保證太平無事,說白了,我們只賺技術的錢,自己商隊的錢,其餘的一點不沾。這個曠世功勳我也賣掉,只給舅舅求一個二品的封蔭。”

鐘二爺聽完趙興雅的話,連連點頭說到:“小雅,你懂得守著自己能守著的東西就是最有福氣的人。謝謝你幫舅舅要這個官位。我說你這個功勳至少要賣五百萬錢,不然誰得到了好處,將來每年給你拿五十萬錢的分紅來都不過分。憑著冰道得到公爵的位子都不算過頭。”

趙興雅正是需要鐘二爺這份認同,於是她對鐘二爺說到:“上面的事情要等羅世子過來再行商議,不過我建議你去告訴九公子和盧家一聲,這個功勳交給羅家,安家,盧家,三個家族我都可以接受,要是您的母族顧家想爭取,我們不妨再商量。崇雅也需要一個像樣的舅舅和身後的勢力撐腰,我是要當北齊世家或者是南都世家的正品夫人的,不希望會被人小看。”

鐘二爺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趙興雅說到:“小雅你是在開玩笑了,你都能造公卿,賣功勳了,還有哪個世家會瞧不起你。你這樣的女子嫁入宮中做大王的夫人都可以,只是你不願意罷了。”

趙興雅也笑了,她沒想到冰雪之中的一個創意衍生出了一份事業,並且讓她在幾年間可以在天禧大陸上真正站穩腳跟。她也相信,自己嫁入貴族世家是已經毫無問題,等到十六歲之前,選良人就行了。

找到了兩個願意為冰道事業努力的人之後,趙興雅心裏總算有些底氣了。胡齊賢也得到消息之後也在準備當中。趙興雅不建議他此刻就來到北齊,胡齊賢此時最關鍵的任務就是在不影響東越布局的基礎上進行一次人員換血,把一些人才送到北齊來聽趙興雅差遣。

玉娘子的任務則是要開始準備能利用冰道做的生意,趙興雅賺錢的大頭就在這裏,馬上就是天禧大陸最隆重的節日,迎春節,冰道能把東越的一些商品迅速地販賣到北齊,甚至是借道北齊賣到南都。趙興雅現在一門心思就在這上面了,要搶在官方和世家之前先動手。

趙興雅以現代的高數公路為模板修建冰道的事情肯定是要押到明年才能完成的,在此之前再做一個財富增值計劃也很有必要。知道現代的地鐵沿線的地產會比交通不便的地方貴多少嗎?那些養長毛矮腳羊,修建驛站配套的地方,將來的增值空間也會很大。

具體勞力的事情丟給鐘二爺和徐知秋就可以了,趙興雅作為策劃案的總監,一定要先有一個做冰道的構想,在附近提前買下一些地產等待升值。鐘二爺在北齊西部一口氣買了三千只長毛矮腳山羊,以後還要有專門的培訓基地,這些羊在春夏之際可以提供毛紡原料,到了冬季就是冰道上的動力,蓋牧場的同時也要安排好毛紡工坊的建立。合適的毛紡織品可以大量銷往東越,趙興雅的財產數量估計會出現一個井噴式的增長。

鐘二爺和徐知秋在具體幹著實事的時候,趙興雅留在小鎮上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十三天。徐知秋接到的第一單生意是南都向王城運送新鮮蔬菜和瓜果的生意,那位貨主極為滿意地付了原先貨運五倍的錢給徐知秋。他節省了時間,其中的利潤就不止五倍,他極為誠懇地希望最後這段去王城的路,徐知秋能繼續陪著他去。

徐知秋問趙興雅的意思,趙興雅斷然拒絕了,她不希望徐知秋淪落為一個租車押車的管事。這些天徐知秋夫妻在路上吃苦了,為了這幾個錢不值得再跑一趟。

那位貨物看見趙興雅這邊不屑賺這種運輸的錢,便又開除了誘人的條件。他說自己是南都往北齊運送新鮮瓜果最大的商人,他有特殊的本事可以讓瓜果蔬菜的保鮮很長時間,若是趙興雅這邊願意幫他以最快的速度運送這些,他願意將運送的一半瓜果蔬菜送給趙興雅這邊,趙興雅這邊把這些瓜果賣掉了,就能得到豐厚的利潤。

這個商人果然是很精明,眼瞅著自己家的運輸速度是北齊冰雪路上的最佳便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要是自己這邊再不肯,只怕他還肯拋出更誘人的條件。不過做生意是互利互惠的事情,趙興雅考慮了一下,便對那個人說到:“這樣吧,我們的人替你把這些瓜果送往王城,將來我們兩家可以試著合作,不運送瓜果也可以合作別的。我們回來的時候留一輛羊拉雪橇車給你,回程要緊,多跑幾趟,你就能多賺不少錢。”

那個商人大喜過望,非要留下一些果品給趙興雅享用,此地離王城大約是兩天的路程,為了將來的合作,徐知秋再度跟著去了。趙興雅讓他回程的時候去一趟自己的馬車工坊,把那些工匠接來,現在正是生產雪橇車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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