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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89 亂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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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一聽趕緊搖頭說到:“小雅,包子是包子的味道,我又不是為了吃口餡子。我喜歡你家廚子做的餃子,我讓廚子到你這邊跟著你家的廚子學著做,這味道我夫人肯定也喜歡,我一定要讓她嘗到這種好吃的點心。”

趙興雅笑了起來,心想九公子還是蠻疼老婆的,不過她家裏還真的沒有什麽廚子,所有的菜都是自己,綠芽綠葉等人一起做的,於是趙興雅說到:“沒什麽學的,這些餃子就是我自己帶著貼身伺候的人搟了皮子,拌了餡子亂包的。你的廚子在傍邊一看就會了,沒有什麽要學的,還想要弄出花樣來就自己去琢磨。至於餡子,根據自己的口味,想包什麽就包什麽。”

九公子聽說這餃子是趙興雅自己做的,一時間驚呆著合不攏嘴,他從來沒想過一個貴族世家的女孩子會帶人親自在廚房裏弄出這麽好吃的東西。

鐘二爺也在一旁說到:“幹弟弟,這都是真的,小雅跟著我死去的外甥看書學做飯菜,弄出來的東西是一等一的好吃,別說現在,就是在她五六歲的時候就能指點家奴們做菜了。上次您在東越的那邊入股的吃食小買賣,小雅也是出了菜譜有分紅的。”

九公子聽到這些介紹,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對趙興雅說到:“將來娶到你的男人有福了。”

看到九公子吃驚的樣子,趙興雅笑而不語,她也知道自己在天禧王朝絕對是異類。將來娶了曇嫵珍的男人是不是有福很難說,她才不知道曇嫵珍會不會做飯。得了,為了曇嫵珍將來的幸福,這個名聲不能外揚了,不然將來曇嫵珍女士的婚姻會有暗雷。

出於這個原因。趙興雅對鐘二爺一家和九公子很認真地說到:“女人為家人和心愛的人做些美食也不算什麽低微的事情,今天我親自下廚給大家準備了飯菜,因為我想款待兩位舅舅和各位至親。請各位至親吃了好東西要忘記做菜的人是我。我將來要做正品夫人,沒理由讓正品夫人有個當廚子的名頭,對吧。所以我請各位幫小雅隱瞞,我真正的廚子已經從東越跟來了,大家想吃什麽,將來我讓他們做,保管比我現在做的還好。”

這番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趙興雅安排完了這一頓就送別了大家。她需要前往王城新工坊一趟。安頓從東越過來的人。創業前期有很多事情要辦,還要去看看宜寧。

過了這些日子,宜寧身子如果養好了。趙興雅還打算留著她在身邊,等到北齊下雪的時候,她要去南都一趟,正好帶上宜寧。宜寧她懂得花草和香料,算是一個幫手。知秋也是植物研究的行家。一起跟著去,集思廣益,能找到更多有用的植物。趙興雅總覺得此次去了南都能收獲不少東西,也許她要在南都留上一年半載的。

趙興雅準備上路的時候,正是李小桃最心煩的時候。前天她出去買藥材的時候好像被人盯上了,她很害怕。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李小桃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名叫劉彥成的小吉,劉彥成也很是擔心。有人跟著小桃,難道是宜寧的主人在追查宜寧的下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必須趕緊把宜寧送走。

劉彥成是個男孩子不方便幫宜寧調理婦科,很多事情還是要兩個女徒弟幫手,宜寧要走必須帶著這兩個伺候的人。劉彥成擔心給趙興雅添麻煩,在晚上隱秘安排讓老牧把宜寧轉移到他母親商號的秘密倉庫去住著。兩個預備送給趙興雅使喚的女奴徒弟也跟著去了。

這些人離開的晚上,劉彥成的住處就變成他和李小桃這對孤男寡女的居所。劉彥成覺得別扭。不知道怎麽和李小獨處,好在李小桃不覺得尷尬,她會做飯洗衣服,倒也沒有讓劉彥成缺少照顧。

次日老牧還沒有回來,李小桃做了一個白天的家務就有些擔心自己的手了,她對劉彥成說到:“劉家哥哥,我是要裝扮成雅小姐樣子的人,手不能弄粗了,你還是雇兩個下女來做事,不然小姐會不高興的。”

劉彥成看了看李小桃輕佻的樣子,直接對她說到:“你把面紗遮起來,這樣我也許看著順眼些。其實你除了這雙眼睛猛然一看像小雅,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像小雅。”

李小桃一聽劉彥成這麽一說就生氣了,對劉彥成說到:“我有很多地方都和雅小姐一模一樣,就是你這個陌生人挑刺,我陪著小姐住了六年多,你呢,你見過小姐幾次?要不是小姐讓我看著你這個書呆子,我就跟著小姐享福去了,小姐吃的東西好吃,小姐用的東西也好。將來我就是小姐帶走的媵妾,一輩子都跟著小姐享福。我們小姐最討厭書呆子了,你別打我們小姐的主意。”

趙興雅若是聽到李小桃這樣本性的說話,一定會大叫:“這像我嗎?一點都不矜持,說話沒有頭腦。我是派你去開導小吉哥哥,讓他做一個圓滑些的人,不是讓你洩露我的底。”

還好劉彥成是徹底鄙視了李小桃,他承認李小桃裝相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比較像貴族家的女孩,一旦回歸了本性,如此“佳人”,給自己當丫鬟都不配。不過李小桃的觀察力還是蠻強的,至少她發現了自己喜歡小雅的秘密,可是這樣赤果果的說清楚一點也不好玩。小雅不喜歡書呆子,可我不是書呆子,劉彥成決心改,改成小雅喜歡的那一類型,所以他不能和李小桃翻臉。

血液裏留著玉娘子的血,劉彥成也不失精明,他這時候才不會和李小桃鬧不和,他需要這個在李小桃身邊六年的人替他提供小雅妹妹的喜好。大夫也可以懂兵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爹小時候說過,他和娘沒有成親的時候總是娘喜歡什麽,他就拿什麽東西送給娘。

劉彥成對李小桃的挑釁不接招,反而很坦然地說到:“是我這個書呆子耽誤了小桃妹妹去享福,這樣吧,我幫你配一個百花養顏膏,在冬天用如何?你的皮膚這麽白嫩,比北齊的小姐還強。北齊的冬天冷,把你的小臉凍壞了,你就不漂亮,不像雅小姐了。”

李小桃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不像趙興雅了,這樣她就和其他的家奴丫頭就沒有什麽不同了,她聽說劉彥成要替她配置養顏的面脂,立刻就答應了,還提出了若幹要求。劉彥成什麽都依她,兩人就像情侶一樣鬧騰著。

劉彥成和李小桃開心的樣子被外面的蒙面人看得很清楚,他回頭就向他的主子報告說到:“小主人,屬下昨天見到的那位姑娘應該就是來我們府上找貍貓的姑娘。她和一個大醫學堂的學生住在一起,看上去兩人像是一對兒。我打聽過了,這位學生也是東越來的,姓劉。屬下見到了那位姑娘,卻沒有見到那只貍貓。請問小王子需不要要屬下打聽貍貓的下落?主人確實對那只貍貓有興趣。”

假借為父親尋找東越山貓下落的洪安泊聽到了讓自己心中一動的女孩已經有歸宿了,心裏難免有些傷感。他立刻搖頭對屬下說:“不必了,父親不會因為一只貓和羅家的朋友有糾葛。”

屬下走後,洪安泊還是不悅,他本來只是見過了一些族中兄弟選妻納妾的事情,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麽早就會對女子有一點點動心。可自己心中真的對一個女孩有了感覺,偏偏為什麽是這樣的結果,洪安泊心裏真的不痛快,

還沒有等他消化這樣的不快樂,一個更讓他傷感的消息傳來了。和王子安泊感情深厚的姨母,也就是東越魏公爵的再娶正品夫人病故,魏公爵派妻子的管家前來報喪,並為夫人選擇墓地。魏公爵和想到幼年的時候小姨很疼愛自己,每兩年回北齊省親時給自己帶來很多東越的特產,跟自己說很多有趣的事情,洪安泊的眼淚就開始嘩嘩的流淌。小姨還不到二十五歲,怎麽就這樣去世了呢。

王子熙的正品夫人也哭得淚人一般,她的父母已經在去年相繼離世,人世間只有這麽一個同母的姐妹,如今她去了,往後自己在娘家再無嫡親了。王子熙和正品夫人的感情深厚,卻不急於安慰,他要見的人是管家身後的那個滿臉大胡子的漢子。

那個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魏公爵本人,夫人故去,堂堂一個東越的公爵化妝成下人來自己的府上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王子熙接到了魏公爵的暗示之後,變邀請魏公爵去他的獸籠舍坐一坐,那裏養著許多極為兇惡的動物,誰也不會留心那裏有王子熙的一個密室。

魏公爵一進入密室就恭敬地給王子熙行禮,口稱:“姐夫救救我一家人。”

王子熙聽後很平靜地說到:“有人已經打算在東越安排人了?你這次潛回北齊,他們會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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