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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83 擇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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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趙興雅點了頭,羅世子便恢覆了正常的表情,問趙興雅說到:“你只想當正品夫人,那麽就不能計較男方家的財勢了,以我羅家的人面,幫你在遠支王族選個王子還算簡單。不過想在裏面挑一個像本世子一樣優秀的男子就很難了。說不定,他還要靠著你的嫁妝和本事才能過上好日子。”

趙興雅說到:“平庸的人能入我的眼嗎?一個男子就算現在沒有財勢,不過他可以靠自己慢慢往上走,我會輔助他。可是他要是連可造之材都沒有,我會嫁給他?貴族的婚事永遠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有關家族和立場,真正相愛而在一起的很稀少。你看我大哥和芳華王女這樣情投意合的一對,連老天都會嫉妒,不讓他們在一起。芳華王女因此絕望,才會殉情而死。”

羅世子一聽趙興雅的這番話,臉就沈下來了,他何嘗願意娶新陽為妻,在接觸中他就發覺了新陽的平庸,可這樁婚事也不能改。貴族家的子女的婚姻註定是聯姻,很少會有真正的感情。羅世子在東越游歷的時候,聽人談論崇逸航和芳華王女的事情時,心中也是不屑的。他從來不認為幹大事的男子會拘泥於感情,聯姻的目的就是增強家族的實力,他厭惡新陽的真正原因,崇公爵府的底蘊不深更甚於新陽的平庸姿色和才能。

羅世子覺得趙興雅的想法很踏實,像是他的親妹妹,於是他很直接地問到:“妹妹你要找什麽樣的人家,哥哥幫你留心一下,除了家世,再替你留心一下本人。”

趙興雅說到:“我想找和北齊列侯家嫡出二公子洪政翔親厚的世家子弟,他需要脾氣好。辦事沈穩,至於家產,我不求過多。至於長相當然要還算順眼,身體上也要好,若不能尋到世子,嫡子也成,人品好,庶子也無妨。他本人至少要被洪政翔看上眼,婚前跟他家裏說好,他必須要有獨立的資產。我沒有興趣應酬一大家子人。”

這些條件都還算合理,可為什麽一定要和北齊北齊列侯家嫡出二公子洪政翔親厚的世家子弟呢?羅世子真的有些布明白了,趙興雅說到:“原因我不想說。可你必須這樣做,有些男子表面正經,可真實的面目很醜陋。還有些人表面不像個好人,可真正接觸下來確是一個超好的人選。哥哥,你像你。我曾經以為你是個花花公子,只靠祖業的人,不過現在我就很欣賞你了。”

羅世子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難得有這樣能幹聰慧的美人如此看得起自己,實在是人生的自豪,既然是這樣就把這件事包攬下來。去替這個妹妹選個如意郎君。他拍拍胸脯笑著說到:“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挑選了人再安排你偶然見一面,等合了你的心意再幫你說媒。誰讓你把哥哥我誇成了世上少有的好男兒。”

趙興雅給羅世子來了一個標準的謝禮。然後俏皮地說到:“謝謝哥哥,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新陽配不上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我一定推薦給你當老婆。”

聽到趙興雅要幫自己物色美人。羅世子又露出色迷迷的樣子,拉著趙興雅的手問到:“當真?你在尚藝院認識的人裏面有沒有上好的人選。我不會要你仇家生育的孩子繼承我的大好家業,你若是能自己找給嫂子,將來合作更方便了。”

趙興雅苦惱地看著他,嘟著嘴說到:“你呀,老毛病是改不了了,我哪裏能給你牽世家小姐的線,幫你挑選兩三個平民家出身的女子倒是可以,但那也不能滿足你們家對血統的要求。”

羅世子就想看趙興雅的窘迫樣子,看到她認真的樣子,立刻磕了她的頭,說到:“我開玩笑的,不過你答應送美人給我的,記得就好。”

趙興雅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臉紅了,又不好意思回絕,便對羅世子說到:“好吧,將來要是我買到了美貌的女奴就送你幾個,只要你不欺負我送的人就好了。將來你不喜歡了,我接受退貨。”

羅世子一聽,眼睛就睜圓了,很認真地問到:“對了,將來你要當正品夫人也要準備幾個像樣的媵妾,若是嫁給近支的王子,那麽至少準備三個。看你的樣子,當大王的什麽人也許有指望,那就準備六個也不算多。你這樣的脾氣能容得下別的女人嗎?”

趙興雅假裝生氣地說到:“不能,不過我會努力忍下去,大家都是這樣過的,大不了我也在外面花。”

羅世子終於被趙興雅的言論打敗了,他暗自下定決心,不能替小雅找一個有資格娶很多的世子,不然將來那個人會倒大黴的,這位小姑奶奶絕對是個嫉妒的主。

趙興雅把選婿的大事交托給羅世子之後,內心變得特別輕松了,她相信羅世子一定能把這件事辦好,曇嫵珍離可以訂婚的年紀還差三四年,她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給崇逸航報仇,幫曇嫵珍置辦嫁妝的事情上。她只包曇嫵珍嫁給世家做正品夫人,不用管那個女人談戀愛的事情,上了花轎就萬事大吉。

想著王城即將舉行的婚禮,趙興雅覺得自己要花時間準備一下了,看熱鬧的時候不能顯得自己太突出了。自己在東越生活了七八年,口音自然能被人聽出是外地人。還有自己的皮膚明顯比北齊的少女要強一些,不做些掩飾也太明顯了。跟著鐘二爺參加婚禮,是要冒充普通士大夫的女孩跟著的,那麽衣服也要準備一套合適的。一切作為只是為了一點,要當不起眼的看客。

八月初五到八月十五,還有整整十天,趙興雅跟羅世子說了自己要去看熱鬧的事情,羅世子給她提出了建議,還派來一個婆子替教她一些北齊婚禮的規矩,幫她打扮成普通的北齊大妞形象。趙興雅很高興地接受羅世子的幫助,羅世子看著漂亮的趙興雅,忍不住問到:“你在東越有沒有見過我們這邊楚伯爵家的人?”

趙興雅不知道羅世子為什麽會沒頭沒腦問這個,立刻回答到:“沒有呀,我在東越沒有機會接觸上層貴族的人,難道有什麽人知道我來北齊了。對了,難道是東越的李公爵和田公爵向北齊的貴族提起了我?”

羅世子突然得知趙興雅和其餘兩位東越的公爵滿熟路的,他不禁問到:“妹妹,你和李公爵和田公爵很熟嗎?”

趙興雅點點頭,說到:“還好,這些人都算是我大哥的忘年交,對我一直很關照,不然你以為崇府的老頭子會這麽容易放我出來。我在東越也不是孤立無援,就靠著華伯爵一人,鐘家不用說了,我和府上的劉氏側夫人還合開著織坊,你覺得我們關系會差嗎?等我在北齊的日子久了,再擁有一張關系網也不是難事。如今我靠著羅家了,安子爵也會幫我。我舅舅身後是藤家,盧家,盧家身後的王族,這個局面已經很好了。不知道楚家的人是如何提及我的,他們對我有什麽企圖?”

羅世子見識到了趙興雅身後的底牌也覺得很吃驚,更加覺得趙興雅不簡單了,小小年紀,不靠著自己出身的崇公爵府就能擁有這樣的實力,將來這女孩的前程還真的不好說了。羅世子決定暫時把這件事保密,連他爹都不會告訴,隨後他說到:“我們家和楚伯爵那邊一直是面和心不合,不過在我接新陽進府的時候,楚家的冷面公子也來了,還一直張望著看接親的隊伍,似乎在找什麽,後來有些失望的離開了。前天他居然托人問我,新陽有沒有什麽姐妹之類的人送嫁,所以我猜冷面楚公子認識你。”

趙興雅堅決否認自己認識或者見過楚公子,她想了想,然後說到:“一路上我沒有怎麽出去,唯一的一次就是讓你的小廝帶著逛了兩個時辰,可那時候誰也不會知道我是給新陽送嫁的。對了,冷面楚公子是個怎樣的人,年紀肯定不小了。”

羅世子說到:“這個冷面楚公子二十二歲了,是楚伯爵嫡親弟弟的嫡次子,才華橫溢,長得很不錯,不幸被高伯爵家的嫡女荔箏看中了。高氏可是權傾天下的家族,楚伯爵就替侄子做主娶了那個病秧子,結果這姑娘嫁過來不到半個月就過世了,就連成親那天都起不了床。冷面楚公子十八歲成親,十八歲當鰥夫,高家陪嫁了兩百萬錢的嫁妝給女兒,還提拔了楚公子的官位,逼著楚公子守孝三年。去年算是滿期了,楚公子能再議婚配了。雖然世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和那個病鬼有什麽關系,不過總是不願意女兒當這樣一個人的填房,誰知道高家還會不會幹涉楚公子的婚事,真的可惜了一個文武雙全的美男子還要繼續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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