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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麻雀變山雞 72 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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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雅對此自有主張,她打算和劉氏側夫人合夥開一個織坊,把這個織坊交給大壯娘管理起來。草兒作為自己這邊的管事,大壯娘作為劉氏側夫人的管事一起經營織坊,兩家平分利潤。劉氏側夫人本來覺得趙興雅這樣做是沾自己這邊的光,等她看到了趙興雅這邊的提花織機真是嚇了一跳,方才知道趙興雅手上也是有所持的。趙興雅不但讓劉氏側夫人看到了提花織機,還展示了自己家染出來的極品花布,那樣絢麗的色彩是劉氏側夫人至今為止看到的最色彩豐富的花布。

趙興雅對心裏有想法的劉氏側夫人說到:“石頭一家就是我的親人,我去四處游歷的時候還麻煩夫人替我照看一下家裏的人。草兒算是我的小姐姐,她的婆婆也是我的親戚。他們還是您的人不要緊,關鍵是日子要過得舒心才行。我和你合作這間織坊,將來劉子爵和崇府都能用上這些織品納貢。你在家裏要用心些,我看好小健當崇府世子,您一定會會明白該如何做這些事情。”

劉氏側夫人大喜,她非常清楚有了這些織品足以幫著哥哥保住子爵的位子,也能在崇爵爺面前邀功。既然小雅已經知道了在紙張裏下毒的事情不是崇爵爺和葛氏合夥做的,全是葛氏弄出來的,她對丈夫的恨意就少多了。趙興雅說的不錯,將來她的兒子還是需要崇府的勢力在東越站穩腳跟,她為了兒子都要把丈夫的心拉過來。趙興雅說她自己是不會放過葛氏兄妹的,只要葛氏倒了,她的兒子完全可以當上世子,繼承家業。

這個決定是讓兩家皆大歡喜,趙興雅覺得這樣也算是幫了大壯一家人。大壯娘得知趙興雅如此對待他們一家,在感動之餘還是有些慚愧的。那個故事她沒有說真實的全版本。實際上金礦大致的位置在哪裏,她和大壯爹的手裏分別有一張草圖藏在祖宗靈位下面的暗格裏。大壯娘只想把這些財富傳給自己的後代,那些金子是先祖們用命換來的,不管是誰都不能給。

趙興雅處理完了大小事務,又問過了胡齊賢這些年如何培養有用的貧寒士大夫子弟的,到現在有沒有合適外放的士子。胡齊賢每年拿了趙興雅的二十萬錢專門幫趙興雅在下層士子中鋪路,也選出了幾個特別能幹和忠心的士子,可讓他們在小吏的崗位上鍛煉,不久的將來趙興雅一定能把他們放出去,安排成自己的勢力。

如今胡齊賢每年的總收入都超過八十萬錢。有五十萬是從趙興雅那邊分紅的,還有些是玉娘子那邊的分紅,連他的哥哥每年也能沾光另外有二十萬錢的進項。胡家兄弟得到了趙興雅這麽多的好處,全家都是是以趙興雅馬首是瞻的,胡齊賢的妻族也跟著一塊為趙興雅效力。

趙興雅告訴胡齊賢,她打算把北齊和南都的事情摸順之後,將自己培養的小吏送到兩地去栽培。也許將來其中能有朝廷的肱骨能臣。在關鍵的時候,這些人只要肯傳出一個消息,投在他們身上的本錢也就不虧了。胡齊賢覺得趙興雅不但有做生意的精明,更有謀人事的精明,他已經決定要追隨陪伴在趙興雅左右。

趙興雅做這麽多事情無非是為了完成曇嫵珍的夙願。對於曇嫵珍的婚事,趙興雅覺得要做兩手準備。最好是能讓一個公爵或是子爵的世子,甚至是王子迎娶曇嫵珍為原配正品夫人。萬一不成,趙興雅又沒有機會做填房的正品夫人。就只能在普通士大夫家挑選出最有潛力的年輕人嫁過去了,拼上幾年把他扶上子爵的位置,也許是公爵的位置,曇嫵珍應該會願意的。

這兩種方式都可以達到目的,可用的時間可不一樣。付出的代價也不同。讓趙興雅替曇嫵珍嫁人,她還不願意呢。在她的現實世界。她還沒有戀愛,憑什麽要幫曇嫵珍當一次婦女,經歷男女之事,甚至是擁有生育孩子的經歷。這樣等於把她現代的潔白人生變成混亂的了。

再說人是有感情的,萬一她真的喜歡上她養成的男人和小孩,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她不舍得把這樣的人生交給曇嫵珍,該怎麽辦?等她走的時候一定會很糾葛,所以趙興雅打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曇嫵珍送上貴族世家正品夫人的花轎就閃人。別人過日子的事情絕對不參合,這是原則問題。

定下原則性的大問題,趙興雅總算可以安心布置其餘的事情了,其實她最想得到的就是一份全國貴族的身份家業大調查,把曇嫵珍不能選擇的人先畫上紅圈圈,堅決不招惹。四個疑是爹的貴族世家的本家,五代之內的表親通通不能碰。在沒有血緣鑒定書的情況下,曇嫵珍要冒亂倫和生怪胎的風險很大。貌似東越的世家是重災區,趙興雅已經決定不找東越的世族作為婚配對象。

趙興雅知道田公爵想收她做兒媳婦,可田公爵和李公爵的奶奶是親姐妹,萬一李公爵就是曇嫵珍的親爹,那麽田公爵的兒子和曇嫵珍還是表兄妹關系。天禧只是規定兩代之內的表親不能結婚,也就是田公爵和李公爵父輩,同輩不能通婚。可趙興雅來自現代,她覺得五代之內才保險,於是田公爵家的小子就不考慮了。華公爵的家事更覆雜,因為他的關系,趙興雅也不能選擇不少同齡的世家男孩子。

趙興雅盤算了半天,終於得到一個結論,她必須遠嫁,南都和北齊才是她最好的擇婿地點。想到了自己的使命,趙興雅對遠行充滿了期待。她和胡齊賢長談了一番之後,胡齊賢也明白了趙興雅的心意,他對趙興雅說到:“雅小姐您請放心,我花一年多時間足夠理順東越的所有事情,把事情交代給知秋之後,我將追隨在您身邊。我看小姐您是有福氣的人,也許王室才是您最終的歸宿。”

趙興雅對胡齊賢的祝福還是很喜歡的,她想曇嫵珍要是知道自己能嫁給王子,一定會很開心的。一個媵妾生育的女孩想當上王族的正品夫人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趙興雅想想自己還有最少三年半的時光,最多五年多可以準備,突然覺得壓力很大。古代的女人真是沒辦法呀,她不能拼爹,只能拼財富,拼勢力了。

事情一定下來,趙興雅算計著李小桃她們也已經走了將近二十天了。這麽長的距離,飄紅牌專機也要飛上三十多小時,加上中途的休息什麽的,追到李小桃她們也要到第二十四天了。東越到北齊的路程,悠閑走官道大約要一個半月,要是趕緊些三十天到三十五天之間也能到。

趙興雅不能判斷羅世子會不會因為離家太久而趕路快走,她想著到了北齊內部地區,看看草原什麽的,應該也很有趣,自己也該和羅世子這位可能的表哥聊聊天,多少知道些內幕消息。小女子是幫人家找老公的,隱私這樣的事情是越挖越保險。

想到這一點,趙興雅覺得自己不能再耽誤了,馬上馬車都要到北齊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替身惹了麻煩嗎?飄紅知道趙興雅的心思,便趕緊替趙興雅收拾些簡答的用具。反正她能隨時通過空間符在內院拿東西,趙興雅可以隨時可以召喚虎子和阿生幫忙,長途旅行在太陽能充足的農歷七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用上飄紅變成的專機,出發的時間只能選擇在天黑之後,趙興雅在新陽送嫁的車隊出發後的二十一天的黃昏終於出發了,那天的天空夜色很美,趙興雅坐在飄紅變成的大鳥背上,吃著可口的點心,看著漫天像是觸手可及的星辰,不知道有多麽愜意了。

羅世子帶著新陽回北齊的車隊確實在日夜兼程,北齊羅氏家族和別的家族有著不一樣的風俗,就是要在七月二十五那天給老祖宗過冥壽。六月二十日啟程要是一路上不加緊趕路的話,羅世子就來不及參加祭祖了。這位老祖宗就是打下了伯爵位子讓子孫沾光的那位第一代羅氏的伯爵,羅世子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自己手上恢覆羅家伯爵的爵位,因此特別在意這次祭祖活動,他帶著新陽一上路就命令日夜兼程趕路。

天禧大陸貴族使用於跑長途的車馬基本上不用自己家的專用馬車,全是向官府租用,在路上可以隨時在驛站換馬,這樣的方式曾經讓趙興雅覺得很先進。

東越的六月底是全年最熱的時候,羅世子是北方人,更不適應南方的暑熱,他急著趕路,就采取了夜間趕路,白天在客棧休息的方法。這下子可苦了這些跟著的人,特別是新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這二十多天的日夜顛倒,讓她臉上長滿了痘子,消瘦了十來斤,羅世子看見她的醜樣子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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