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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6-30 6:07:02 字數:2156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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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般。我這樣做,一是想等待機會,為我的妹妹報仇,二來希望小雅將來能過安富尊榮的日子,為了這兩件事,我就是丟了命也不怕。我不是來投靠夫人您的,我是想求夫人在合適的時候,幫一幫同樣可憐的人。比如大公子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小雅能不能當上貴族小姐就看大公子和葛氏的賭約了,現在那些書全部要燒掉,可大公子以後要怎麽辦?”

劉氏側夫人自己也是個當娘的人,想到要是葛氏謀害了自己,然後再悄悄,慢慢害死自己的兩個兒子,就開始同情起大公子來。多可憐的孩子呀,六歲就沒有了生母,璐管事又不是個好人,那麽這次就想個辦法幫這個孩子一次。想到自己的夫君和那個葛氏狼狽為奸,想害死有錢的老婆和她們的孩子,然後奪了家產,劉氏就一晚上睡不著,最後才想到了一條妙計告訴了石頭娘。

第二天早上,小雅和石頭娘就回去收拾行李,住進了劉氏側夫人的院子。一直監視劉氏和大公子那邊的葛氏密探便回去報告了葛氏。葛氏氣得直跺腳,對媵人冰說到:“那個賤人就是想氣死我,爵爺也不肯幫我。我一定要讓那個逆子不能賺到錢,你把璐管家給我叫來,我有話吩咐她。”

媵人冰對此也是憤憤然,她的女兒正經算是崇爵爺的長女,比葛氏的女兒還大兩歲,摸樣也不是很出眾,要是被小雅壓在了下面,將來婚配上肯定也是會吃虧的。她也知道主子掌握了璐管家的把柄,要是璐管家在大公子身邊破壞賺錢的大計,相信大公子一個只會讀書的小孩子絕對不會賺到錢。

媵人冰帶著一個婆子去找璐管事去了,可她一向比較熟的一位大公子的管事說到:“今天一大早,璐管事就回鐘家去了,不知道鐘家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看到璐管家不在,媵人冰有些憤憤然,她扭著腰肢就要回去,猛然間她聞到了一股什麽燒焦了的味道,然後就和那個婆子一起暈倒了。

那天中午,崇爵爺嫡子的院子裏燃起了大火,把整個書房和大公子的臥房燒成了一片廢墟,崇爵爺府的上下都忙著救火。媵人冰和她身邊的婆子不幸被煙霧熏得暈倒了,被大公子的人送回了葛氏那邊救治。大公子的人抓到了那個放火的人,是爵爺府的一個管私產的奴隸,他承認是自己放了火,想燒死大公子,然後一頭撞死了。

雖然說是死無對證,可許多人心裏都有了猜想,私產一直在葛氏手中握著呢,那個奴隸也一直算是葛氏的心腹。大公子前兩天剛把葛氏氣得快吐血了,這個奴隸就去大公子那邊放火,就是不是葛氏指使的,可一定有教唆。至於媵人冰帶著那個婆子,也許就是幫他望風的。

有了若幹人特意把這盆臟水往葛氏主仆頭上潑,這個猜測就變成了大家的口傳,讓崇爵爺頗為震怒,不過這樣關於自己治家不嚴的消息不能傳出去,他立刻下發命令,說到:“若是有擅自議論大公子院子失火事情的人,不管在府中是如何的地位,一旦被人舉報,就立刻打死,絕對不留活口。”

劉氏側夫人聽說這個命令就是一聲冷笑,看來爵爺還真是愛護葛氏,愛護自己的前程呀。發生這樣的大事,一般的父親聽到了,就是直奔兒子的院子,看看兒子有沒有事情,可我們的崇爵爺一開始就在想辦法給自己和葛氏遮醜,看來自己是嫁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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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追究(一)

一個人是自私,還是心中有別人,在此刻就顯得很明白了,大公子躺在離住所很遠的一處屋子裏默默流著眼淚,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天,他的生父還沒有過來看他。據聞訊趕來的管家說到,是媵人冰快要不行了,新月小姐和葛氏她們把他困在了葛氏的居所。

乳娘看著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幾乎從來不哭的孩子,現在卻忍不住默默流淚,心裏格外憤怒,內心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出事當晚,她打發人悄悄去鐘家送了信,相信不久鐘家一定會有人來看望大公子。不管鐘家來的是誰,他都會是大公子將要扶植的人。相信劉氏側夫人和大公子合謀了這一次事情之後,以後還會繼續合作下去。

應該說這次事件出力最多的就是劉氏側夫人,在趙興雅帶著石頭娘去告密的當晚,就有劉氏側夫人身邊的一個車夫悄悄過來給大公子送了一封信,把劉氏側夫人的計劃告訴了大公子。為了這個計劃,劉氏側夫人浪費了一個花了大心思栽培,用來掌握葛氏動態的奴才。劉氏側夫人許了這個奴隸和她這邊奴婢私生的孩子兩個都當平民,並厚賜宅院,這個奴隸才肯背叛了葛氏,拿命換情人和私生子的前程。

為了配合劉氏的計劃,大公子的乳娘連夜燒掉了大公子亡母的遺稿和所有的北齊刻本,用紙灰泡水調制出來毒藥水。乳娘原本想拿這種毒水去給各處的大夫辯證,看看是不是辦法解毒,可當她看見媵人冰帶著一個婆子來到自己的院子,便果斷用迷煙弄倒了兩人。把一份帶毒的紙灰湯給昏迷的媵人冰灌進去了。乳娘這是在賭博,要是葛氏和崇爵爺有解藥,大公子也會有救了。至於那個婆子,乳娘不想難為。只是讓她在書房裏聞了一陣子其餘書本燃燒時放出的毒煙,她需要印證一下這種毒到底有多厲害。

媵人冰被送回去就很不好了,渾身抽筋,口吐白沫,葛氏顧不得追究,立刻拿了公爵府的令牌讓人到內醫院請相熟的醫官。遠水救不了近火,這邊的管事也立刻尋了附近的大夫施救。附近行醫的幾位大夫診治之後,覺得媵人冰應該是中毒了,可他們不敢說出來,就假說是羊角風發作。弄著葛氏大怒。說是媵人冰根本沒有羊角風,把幾個大夫打發了出去,一心看著媵人冰。等著醫官過來救命。

等到申時初,媵人冰的臉色已經發青,呼吸困難,內醫院的醫官來了一看,趕緊說到:“這是中毒了。不知道這位媵妾吃錯了什麽,還是接觸到了什麽劇毒。沒有解藥,只能給她灌糞水,逼著她吐出毒來,難道發病這麽久,就沒有大夫看出來。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恐怕是神仙難救了。”

這位內醫院的醫官就是葛氏用心結交的那一位,當著葛氏的面就是把他以為的病情照實說了。葛氏一聽險些背過氣去,媵人冰對她而言就是親姐姐一般。從十二歲那年被她救下就陪著她一起長大的人。那時候,葛氏知道自己的堂姑姑是鐘家側夫人的媵妾,便時常在鐘家滯留混上幾天飽飯,幫著做些針線。有一天遇到了從妓院逃出來的小姑娘阿冰,就收留在自己家做個丫頭。

葛氏也就是因為這點善心之舉才得到了鐘氏的另眼相看。鐘氏素荷覺得葛玉華是個好人,自己都可憐到要到親戚家混飯。還肯幫助人,便把她當做一個朋友,有了以後共侍一夫的緣分。鐘素荷到臨死前的一年才知道,葛氏還有另外一段奇遇,比自己早認識,還勾搭了自己的丈夫。

為了和崇爵爺廝守終生,葛玉華在鐘素荷面前扮可憐,以至於鐘素荷心軟把她帶進了子爵府,讓這個惡毒的女人有了側夫人的名分,這樣說來媵人冰也算是葛氏的福星,就連認識崇爵爺也和媵人冰有著莫大的關系。

因為太在乎媵人冰,葛氏是什麽都敢試一試,立刻找人弄來了糞水,不嫌臟,親自動手灌下去給媵人冰解毒。一桶糞水下去之後,媵人嘔吐出了很多臟水,如此這般折騰了大半夜,到了天亮總算保住了媵人冰的命,不過葛氏的院子也徹底臭不可聞。崇爵爺自然不會留在屋子裏,他有另外的打算。

媵人冰發病的時候,崇爵爺被女兒新月拉著進了葛氏的屋子。新月哭得可憐,崇爵爺看見媵人冰這個樣子,也非常生氣,對自己的嫡子產生了懷疑。大公子兩天前顯露出來的幹練讓他有驚喜的感覺,不過現在媵人冰中毒了,就讓他不安了。他猜想:“難道是這個逆子身邊有人教唆著爭權奪利,現在敢下毒害庶母,難保他不會動手害其他人,看來自己要安排幾個心腹去看著那孩子了”。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崇爵爺即便沒有守著媵人冰生死的情分,他也沒有立刻親身去看大公子,反而在思考著如何巡查自己的兒子,提防兒子造自己的反。

崇爵爺動心思的時候,葛氏卻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問題。等到媵人冰的病情穩定下來之後,葛氏又請內醫院的大夫去看看跟著媵人冰去的婆子,不是她心腸好,要救一個不值錢的奴隸。是因為那個婆子顯現出來跟媵人冰一樣的癥狀,可是她還是清醒著,就是口眼歪斜了。葛氏想通過大夫給婆子看病,把媵人冰的身體徹底治好。

大夫給那個婆子診治之後,對葛氏說到:“兩個人的毒像是一種,可明顯這個奴隸的毒比您的媵妾要輕很多。我要問問她究竟和您的媵妾同時碰到了什麽。”

那個婆子是個怕死的,見到有如此好的大夫替她治病,便拼著老命含含糊糊說了一些話,葛氏身邊的婆子和她總在一處的,便猜著幫著解說,要是說對了,那婆子就擡擡手。婆子認為她和媵人冰是同時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才昏倒的,就在大公子的院子裏,不過當時屋子裏也沒有失火呀。

葛氏聽到這個答案,立刻說到:“大夫,你隨我去火場看看,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救我的阿冰。大公子的院子裏要是被我搜到什麽,我豁出這個公爵正品夫人不當了,我也要讓那個逆子受到國法天威的制裁。”

內醫院的這位醫官,師從北齊的禦醫,對天下的疑難雜癥,奇怪的毒物都有強烈的探索欲望,他立刻跟著葛氏去了大公子燒毀的院子。其實這場火的範圍只在大公子的書房和臥房範圍之內,只要重新修葺一番便可以繼續居住。大公子移居遠處,是乳娘擔心紙張的毒氣會再次傷害大公子,又怕大公子想起母親難過,便想徹底廢棄大公子的院子,想在崇府靠近山林的地方重新建立居所,也好徹底擺脫葛氏和爵爺的監視。

葛氏和內醫院的大夫過去的時候,大公子的奴仆已經快把院子裏的東西搬空了,葛氏心中很是疑惑,越發覺得媵人冰的事情有蹊蹺。大夫看過這處院子布局和房梁,臉色很沈重地問到:“公爵夫人,這處院子應該是前面的大人留下來的吧?蓋院子的木材都逾越了,用了紫楠木。燒了是好事,要是您選在此處居住,被有些人告發了,爵爺的位置就不保了。”

葛氏沒想到請大夫來看病因,居然會看出這個結果來,連忙說到:“這處地方府裏用了快十二年了,確實是從前留下來的。從前的原配正品夫人鐘氏很是節儉,把這處原主人關閉不用的院子簡單修葺了一下就住了進來。她過世之後,這個院子自然就留給了她的嫡子,我一個偏房扶正的繼母如何會時常來看這個孩子,自然沒有覺察。這件事絕對和我們崇府無關,就是告發上去,也應該追究上任子爵的責任。”

醫官安撫葛氏說到:“公爵夫人不必本官解釋這些,我不是想嚇唬夫人,我只是想提醒夫人一聲,這院子還是不必再用了。這院子的規格暗合列侯家的布置,連木料的選用都是用了非王族不能用的紫楠木。府上的先夫人住了這麽久還沒有發現,實在是大意了,爵爺難道留宿的時候也沒有發覺?”

葛氏聽到這句話便有些得意了,當年鐘氏哪裏有她得寵。一月之中,崇爵爺只會留宿內院三五天,只給她一晚上,其餘的時間都在鐘氏那邊。可葛氏會變著法子帶著食物去看住在辦公處的爵爺,如同偷情的調調,鐘氏可沒有這情趣。那時候爵爺每天忙著在東越的貴族圈子裏站住腳,哪有閑工夫在鐘氏的院子裏東張西望。

葛氏說到:“大人,您不必再問我們府中的家務事,明天我就帶人拆了這院子,您還是先看看這院子裏有什麽有關我媵人病情的事物吧,只要你發現了蛛絲馬跡,我立刻拿了這院子裏的奴才來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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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追究(二)

醫官對宅院布局好奇的目的也是為了解開媵人冰的中毒之謎,他隨即開始在火場上尋找線索,很快他就發現了兩只燒糊了的老鼠屍體,試著用銀針紮下去,針尖就變黑了。醫官大膽地說到:“把火場裏所有的灰燼分類給我帶回去,那些死去的鼠類,鳥,哪怕蟲子都不要放過。”

葛氏帶來的兩個奴隸趕緊忍住惡心照辦,留在大公子院子裏收拾東西的仆人也被葛氏控制住了,預備拷問,還好有一個璐管事帶來的鐘家奴才悄悄跑去送信了。乳娘得知之後,心裏滿是疑問,看這個情形,難道葛氏對北齊刻本和灑金紙有毒也不知情嗎?難道這一切都是爵爺自己想害死兩個老婆和嫡子?一切真實迷霧重重呀。乳娘耐著性子等著看葛氏下一步怎麽走。

醫官回去之後就忙碌起來,在看過前任子爵留下來的文書檔案之後,再對帶來的各種火場遺留進行的驗毒,便有了大膽推測。他對葛氏說到:“你家先夫人和嫡子所住的屋子應該是五十五年前修建的,那個人應該和北齊的前列侯息息相關,我猜他很可能就是北齊一位列侯的兒子。當年南都霍家犯了謀逆大罪,這位列侯的一位側夫人就是霍家的嫡女,聞訊帶著兩子一女逃亡到東越,被列侯派人誅殺在山裏,可巧就在離此處不遠的地方。我聽聞霍氏的媵妾當時有孕,被王室免死,生下了一位公子。五十年前,那位列侯亡故的時候無嫡出子嗣可以承襲爵位,他的列侯之位重新落入宗室之手。好像霍氏的媵妾之子曾經來到此處隱居,大公子現在這處院子就是他建造的。後來這位爺突然不告而別了,當地的貴族一直不敢動這屋子,還定期打掃。誰知道你們居然啟用了。”

“原來是這樣了,幾十年過去了,那位爺恐怕也不記得這件事了,可他住的地方如何會有這種古怪呢?”葛氏心中的謎團終於有解開的希望了,趕緊向醫官打聽這和媵人冰中毒有什麽關系。

醫官根據剛才試驗的結果說到:“蓋屋子的木料有毒,長期留在這屋子裏人就會生病,不得長壽,先夫人離世和大公子身子弱肯定和這個有關。下官就是不明白,這位王室子弟為何要選有毒的木料蓋房子呢?”

葛氏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因此也不想再追究其中的緣由。只想早點治好媵人冰的病,便問醫官有沒有辦法,醫官說到:“自古南都多巫醫。假如那位王子的母親也是南都的人,或許他就有解毒的方子,在下是沒有辦法了,那位媵妾只能那樣傻乎乎地活著了。我開些解毒的藥,再輔以湯藥逼毒。將來她也是口眼歪斜,四肢不協地活在世上。”

葛氏聽到這個答案也只有默默流淚,這件事也不能瞞著爵爺,崇爵爺聞聽這個消息也大吃一驚,沒想到上任子爵不交代屋子的來歷,鐘氏的節省反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讓嫡子身體一直有問題。既然如此,他也不怪兒子歹毒了,趕緊讓人拆了這位院子要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葛氏就算想鬧事也要顧及崇爵爺的感受,便立刻從爵爺的私產上撥出了五萬錢,讓大公子自己蓋房子,圈一塊地建居所,工匠全用府裏的奴隸。這種條件不算苛刻,乳娘便讓人收了錢。準備在離山近的地方圈一個院子。

劉氏側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滿腹狐疑,專門和大公子的乳娘,還有石頭娘說了一會兒話。這灑金紙上的毒又是怎麽來的呢?難道葛氏確實不知情,全是爵爺那邊安排的?劉氏側夫人還專門去看了喬氏側夫人那邊,發現爵爺根本沒有把這種紙賞給喬氏,這擺明了這些紙就是專門給鐘氏,大公子和劉氏側夫人這邊用的。爵爺自己也不用這種名貴的紙,說是浪費過了。

劉氏側夫人心寒之後,想到往日爵爺對自己的林林總總,覺得自己的枕邊人不可能把心機掩飾得那麽好,便問乳娘說到:“如今你的本事也瞞不過人了,我看你應該是受過訓練的,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就坦白說說,你認為這毒是怎麽回事,是誰要害我們?”

乳娘平靜地說到:“我想可能這兩種毒,有一種和巫溪詭蘭草有關。巫溪詭蘭草生長於南都的沼澤之中,有特殊的香味,因為帶有毒性,它周邊都不會長任何其他植物。天氣熱的時候,生長巫溪詭蘭草的地方便會升起毒霧瘴氣,任何生命,哪怕是一只飛鳥都不能穿過這個地方。南都最冷的時候,不過只要穿一件夾襖,要是想摘取巫溪詭蘭草就只能在這時候動手。用麻布把自己包裹好,鼻子裏插上兩團粘了藥水的棉花,帶著特殊的長柄鐮刀收割。壯年男子最多只能在巫溪詭蘭草的沼澤邊站半柱香就趕緊要換人,不然就會死在那裏,采巫溪詭蘭草是拿命去拼的。”

劉氏側夫人趕緊追問到:“既然是害人的毒草,為什麽不放火燒了,豁出去死幾個人,也要把這種毒草斬草除根,怎麽會有人冒死去采摘?”

乳娘說到:“雖然是毒草,卻也是一味可以炮制救命藥的毒草。以毒攻毒,能治風痹之癥,對於面癱也有奇效。一顆煉制好的藥就能換一兩金子,你想會不會有人願意冒險去采收。用巫溪詭蘭草直接害人的事情算是南都列侯秘史中不準洩露的秘密,一百年多年前,南都霍家馴化了異種的巫溪詭蘭草,悄悄種植了,還想辦法調制了一種藥汁可以塗在用具上。霍家當時有兩位才貌出眾的姑娘,一位被選為宮中為妃子的媵妾,她甚為討主子的喜歡,以至於她的妹妹沾光都成為列侯的側夫人。霍家被滅族也是因為這位宮中的媵妾,她用巫溪詭蘭草的毒液害了皇後和三個皇後名下的子女。若不是因為有位宮人焚燒小公主的遺物不小心弄得燒著了衣裙,有人用銅盆向她澆水,結果銀簪落入灰燼變黑,這件事就不會被暴露。巫溪詭蘭草被霍家馴化家養的異種的事情從此就算暴露了,不過王室不會把這種秘密公告天下,只是以別的謀逆罪名處置了霍家。當年北齊的那位列侯為了把這件事撇清,不惜連三個親生的兒女都不放過,可見當年王室有多麽猜忌這件事。”

劉氏側夫人說到:“一百年多年前,南都列侯被處死就是因為這件事吧,想必您也是南都那邊過來的。”

乳娘點頭說到:“我們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妨直說了,我是如今南都列侯的一位媵妾,我的主人是位側夫人,她死之後,我在那邊待不下去了,便投靠了從前主人的閨中好友,大公子的母親。”

“原來如此,說起來我學得本事興許還不如您,列侯家的媵妾本來也是我這種出身要巴結的,那麽我請問前輩您一聲,你覺得要如何查這灑金紙上的毒呢?”劉氏得知乳娘的身份之後,便有心求教了。

乳娘說到:“我看還是請夫人的娘家去查一查葛氏的哥哥比較好,能在北齊貴族的風月場上影響官位和爵位的人應該不多。等夫人和大公子再得到灑金紙之後,便直接封存了,再試試有沒有毒,能把毒摻入這麽名貴的紙張裏,產量不會很高。夫人只要找人跟著送紙和刻本過來的北齊人,一定可以找到真相。我可以代替大公子向夫人保證,只要夫人能抓住下毒的人,問出解藥,大公子會放棄繼承爵位,全心襄助三公子或者是四公子承襲爵位。就算是大公子遭遇了不測,我也保證和葛氏鬥到底,全心輔助夫人。您看我們兩家可不可以結盟,我相信雅兒也會需要您這樣一位養母的。”

石頭娘對乳娘的這句話有些不滿,憑什麽又拿小雅當人情呀,不過她沒有吱聲,畢竟人家現在在談合作的事情,劉氏側夫人願意幫小雅也是一件好事。

劉氏側夫人說到:“我同意這麽做,不過我真的沒有把這個爵位看得那麽重,我的兒子要是像爵爺那樣,我情願他們平安富足過一生就好。爵爺的那個位置,給誰都不能便宜葛氏的兒子。我們從此之後就互相輔助吧,不過我不會為了你們而傷害我和孩子,還有劉家的利益。很多事情,你們不要指望我。”

乳娘笑著說到:“這是自然,從此之後我們兩家要少來往,有什麽事情通過小雅和石頭娘來傳信就可以了。大公子的賭約一定會贏。”

乳娘這邊忙著和劉氏夫人說定彼此相助的時候,大公子和鐘家某人的合作也在已經在商談中。乳娘這次還真是在賭氣,把機會給了第一時間跑來看外甥的鐘家嫡出二少爺,大公子的二舅鐘頌賢。

78甥舅

鐘家的爵位傳了三代,到大公子外祖父的手中丟了,實在是有點可惜。鐘老頭內心裏還是蠻記恨這個女婿的,心想要是女婿早點給湊齊了納貢,鐘家如何會失去了爵位。崇爵爺心裏也是對鐘家失去爵位的事情耿耿於懷,鐘家下去了,新來的那位子爵很有背景,處處和他對著幹,這幾年崇公爵都覺得壓力很大,他也巴不得鐘家覆位。

為了當年的事情,崇爵爺和老丈人之間還是有些間隙的,日子久了,崇爵爺也覺得自己不欠鐘家什麽,如今想要讓他再扶一位新子爵上來,鐘家已經不是最好的選擇。連續幾年年成不好,最容易空出爵位和官位,崇爵爺已經打算把鐘家活動到南都去承爵,省得鐘家輔助大公子,妨礙他的家事運作。

大公子的大舅本來就是爵位的第一繼承人,因為失去爵位的事情對妹夫也有些惱怒,平日裏對外甥也沒有上心,倒是二舅可憐外甥失去了母親,時常派人送些新鮮吃喝用度來。這次聽聞外甥的書房著火了,在百裏外的鎮上居住的鐘家二舅是淩晨四點就開始往崇府方向趕路,唯恐崇家沒有請到好大夫照顧外甥。

鐘二舅到崇家的時候一身塵土和汗臭,一進門就沖到了外甥面前,著急地說到:“逸航,你怎麽了,沒有受傷吧?”

二舅給大公子帶來了久違的親情,大公子想到了父親對自己的冷漠,還有從此連母親遺留的一點筆墨都看不見了,委屈地撲在舅舅懷裏大哭起來了。鐘頌賢顧不得聽外甥哭泣,立刻打量起外甥的全身,看見外甥整個人好好的,沒有一點外傷,心裏就平靜多了。等著外甥大哭一場過後,少不得要安慰幾句。

大公子也不是個只知道傷感的孩子了,自從接下了賭約打算幫小雅開始,他心裏就有了強烈的責任感。這兩日母親和自己身體不好的原因被揭開了一部分,更讓他感覺到了世態炎涼和親情的淡薄,一個謀奪妻子家產,連親生兒子都能謀害的父親根本不配為人。可嘆他母親名為東越第一才女,卻錯把真情付與了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徒。大公子心裏雖是難過,可很多事情還不能向二舅透露,不過他按照乳娘的教導。決定借助二舅的力量加強自己的實力,並全力扶持二舅承襲子爵的位置。

大公子見二舅連夜趕路很是辛苦,立刻安排人準備沐浴的用品。請舅舅梳洗一番,一起用中飯,順便說說替母親收小雅為女,還有合作養蠶和供應酒家食材的事情,小雅也自然要見一見這位舅舅。

鐘家曾經的屬地就是在離崇府一百五十多裏地的團圓鎮附近。那邊的農田比山地多,鐘家自從被削爵之後,所有的屬地自然要收走歸新任子爵管理,獨有一處靠近鐘家私產的山地,東越的列侯還是留給了鐘家照看。每年上繳桑葉五百擔,剩餘的就算是鐘家的管理費。

這座山的出產曾經是很不錯的。每年能采八百擔到一千擔桑葉。自從鐘家削爵之後,知道這裏隨時都可能收走,便不再花心思管理。遇到連續的兩個災年,這裏一年的收成就只有大約六百擔了,鐘家索性把這山給了幾個奴隸管著,打算明年把這個爛攤子丟給那位子爵去。

趙興雅想把這座山借來用一用,小規模養蠶只需要一百擔桑葉就足夠了。整擔的桑葉是連少量樹枝一起修剪下來的,重量不過七八十斤。一條蠶養成大約需要半兩到一兩桑葉之間,養得好,不浪費就可以用得更少,一斤桑葉能養成二十二條蠶。八千斤桑葉能養出十幾萬條蠶,能出五六百斤繭子,抽出一二百斤生絲,頭一次試著織出絲綢有這些就足夠了。要是能織成上好的綢緞一百匹,鐘家能派上大用場。趙興雅相信鐘家願意用這些不值錢的東西讓孩子們試一次手,她可是知道現代養蠶技術的人,絕對能讓小蟲子變出大財富來。

鐘家的私產裏有團圓鎮裏最賺錢的三家店鋪,一家是釀酒坊,釀造出來的酒送到北齊都是受到很多貴族讚譽的,這種酒原先基本用於納貢,現在更是在北齊賣出了好價錢。鐘家還有兩處不同檔次的酒樓,團圓樓是鎮上最好最貴的酒家,主要消費者是貴族和有錢的平民富豪。另外一家是做大眾生意的,鐘家酒肆裏面有一處表演臺,一直有不同的表演,是團圓鎮上平民最喜歡的娛樂場所。如今酒坊和團圓樓都握在鐘家嫡長子,大公子的大舅手中,鐘家酒樓和桑葉山則由二舅打理。趙興雅已經把這些情況摸透了,打算先在二舅的產業裏做些事情。

鐘家二舅沐浴完畢,侍婢們把他領到了院子裏的石頭桌子邊落座,現在大公子居住的地方就是從前避暑納涼的小院子,條件簡陋,不過夏天能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吃午飯,倒也是風雅得很。這一頓飯是趙興雅想辦法準備的,有四樣小菜,三樣小炒,一份湯,主食是豆沙餡的雙色糕,都是鐘家二舅喜歡的口味。

看到一桌子清爽的菜品,鐘家二舅也是一驚,家裏是開酒樓的,對於菜肴的見識不同於一般人,可大公子這邊的菜式倒有些新鮮。正當他狐疑之際,花壇後面走出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對著他頑皮一笑,然後恭敬地行禮說到:“二舅好,我是小雅,媵人真的女兒。這些菜式是我養娘準備的,不知道二舅是否喜歡。”

鐘家二舅猛然見到這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很有好感,這孩子一眼望過去就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出來的。媵人真生了一個女兒,二舅知道,可沒想到這丫頭養得這麽好,可這一聲“二舅”叫的不是很妥當。大公子向趙興雅招了招手,說到:“雅妹,過來坐,要是你的菜式只是好看,不中吃,二舅可就看不上了。”

鐘家二舅見外甥對這個孩子也很是親熱,便把那句“不妥”放在了肚子裏,一個大人,兩個小孩就吃喝上了,端午剛過,天氣開始熱了起來,這勉強算是八菜一湯的菜肴很對二舅的胃口,心想等一會兒問外甥的廚娘是如何料理的,這樣的好菜能給自己的生意帶來不少的利潤。

一桌子飯菜就這麽被掃光了,趙興雅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又指揮著人上了一些香草茶給大家消失,此刻她便不合適留在這裏聽人家甥舅交談了。大公子對二舅淡淡一笑,問到:“舅舅,你覺得這小雅配不配給我母親當女兒呢?”

二舅吃得心滿意足,立刻回答到:“這樣的丫頭就是當列侯家的姑娘都不差,妹妹要是有這麽一個女孩,也算是身後有光耀。若是嫁妝準備地好,這樣的人才足以加入公爵之家。”

大公子說到:“我也是有這個心思,母親亡故之後,葛氏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對我是咄咄相逼,巴不得我早夭,公爵府的爵位落在她的兒子頭上。我的院子失火到如今,她和我父親都是不聞不問,只是打發個奴才過來看看,怎麽能不讓人寒心。外祖父和大舅還指望著父親出力,讓家裏恢覆爵位,誰會為我出面得罪我父親。外甥的心如今是寒透了,只想為自己日後做個謀劃。”

二舅一聽崇爵爺和葛氏如此對待自己的外甥,不禁勃然大怒,說到:“這對黑了心的王八夫妻,怎麽能如此對待我的外甥,我現在找他講理去,我又不指望他給我弄爵位。”

大公子趕緊攔住了二舅,對他說到:“二舅且慢,這裏面的事情很多,葛氏擅於強詞奪理,又是有品級的公爵夫人,你去跟她鬧,一定會弄得崇府和鐘家失和,外祖父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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