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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工具人 初戀變師娘,母愛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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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符晏還是緊張的看著他,握緊了他的手暗示他。

拜托了,別一個耿直就揭穿了啊。

重休微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並不介意,刻意靠近她,做出一副親密的樣子,低頭在她耳邊問:“不後悔?”

他恪守距離,並沒有觸碰到他,但這樣的距離,熱氣不免掃到她的耳朵上,符晏揉了揉耳朵,有些熱還有些癢。

“完全不。”符晏學他的樣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嗎,踮起腳在他耳邊說。

先生行事周全,說話內容不會讓別人聽到,卻讓他們看到了兩個人的親昵。

符晏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一直在古代的話,大概是會覺得困擾,但是她並不是。只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她並不介意這些名聲,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分開就行了,先生修無情道,自己完全是單身主義,只是假裝情侶而已,又沒有什麽影響。

如果這時候吵架輸了才會後悔,然後晚上一定會睡不著一直想著這件事;幾天後還忍不住覆盤,想起來哪裏還可以怎麽反駁當時沒有說出口就來氣;甚至幾個月不能釋懷,這才可怕。

重休微反握住她的手,符晏克服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本能乖乖被他拉著。重休微離她更近,完全是保護的姿態。

那中年文士樣子的修士想說想做的完全被打亂:“正陽……重先生,這等空有皮囊的輕浮女子,難道你真的這麽膚淺?玄天劍宗修無情道,你身為玄天劍宗執法堂堂主,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群中的顧妄聞言很是生氣,正要替師尊反駁,就聽到重休微悄悄傳音阻止了他:別說話。

修無情道的重休微無所謂的點點頭:“是真的,我就是這麽膚淺。”

單身主義的符晏:“我們情比金堅,用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還請自重。”

重休微目不能視,但還是面對著中年文士:“文賢,不妨直說,靠貶低對手而不是提高自己,是無法繼承光明宮的。”

原來這名中年文士名叫文賢,符晏看著他臉色一變,被先生的話激怒,又要裝灑脫不在意的樣子,有點好笑。

文賢方才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見了,掩飾般的彈彈衣袖,仿佛渾不在意:“你多慮了!我對繼承光明宮沒有絲毫興趣!”

重休微點點頭:“你是不在意這些虛名,但若眾望所歸,不得不成為光明宮之主——”

符晏心有靈犀,自覺補上下一句:“那必定摒棄私心,不在貪戀閑雲野鶴,盡心盡責,不負諸位所望是不是?”

說完笑嘻嘻看向重休微:“我以前看的書裏,有一位姓趙的皇帝,被部下擁立為皇帝,黃袍加身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

重休微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這話倒沒錯,大意和第一任光明宮之主說的相差無幾。可惜一個是真心實意,一個畫虎不成。”

好家夥,這人說話比她還狠。符晏覺得自己夠杠了,先生居然還能更過分。

文賢大怒,全然不覺得自己先前刻意引導侮辱他們二人多惡毒,只覺得重休微過分:“重休微,你欺人太甚!”

說罷拔劍朝重休微二人刺來,符晏催動幻術在他過來的路上疊加了無數個不同的幻境,他看到的地方是符晏和重休微,過來的道路也是筆直的,最後落到的地方卻偏的十萬八千米。

目之所視,耳之所聞,所有的感官都可以幫住幻術師達成目的,身在頂端的幻術師只要不是遇到自己的克星,基本遠程無敵。

重休微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這麽一看你都比他適合當光明宮之主。撤下幻境吧,我來告訴他為什麽他不合適。”

符晏聽話的撤下來,在對方的殺氣中心跳加速,但她沒有動。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要試著信任先生可以保護她,和他那個徒弟完全不一樣。

幻境消失,文賢眼前的景象變得正常起來,更覺得被愚弄。殺意滔天,劍光更是四面八方朝他們二人而來。

重休微“別怕。”兩個字話音未落,人就不見了,她甚至沒有看清重休微的動作,就聽到兵器折斷的聲音。

那顯然不是先生的。

重休微還是先前垂手而立的動作,文賢已經離他們有段距離了。

“文賢,你輸了。”他說。

文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拂袖而去,其他修士緘默不言。

早早到來的都是些三流門派或是外門弟子,既不敢和文賢一道指責重休微,也不敢看文賢的笑話。

文賢走了,玄天劍宗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走上前來,要給重休微問好,不敢叫師叔,疏遠又畏懼的稱前輩,試探著問謝由時怎麽處置。

方才他和文賢說話時候謝由時被下了禁言咒,暫時不能說話。重休微對著他們沒有了對文賢的冷淡譏諷,更沒有對符晏的溫和縱容,一臉漠然:“貴宗的事情,我不該多言,如何處置自然是諸位自行定奪。”

無論這些人是和別人配合在這裏等著他,還是被人利用,都顯得太過愚蠢了。文賢都走了,重休微不至於對著這些工具人生氣,但是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符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裏越發替重休微可惜,這明明是家長頭疼自己傻孩子被人利用被刺自己,生氣也不好,忍下這口氣也不開心,好煩啊。

這時,顧妄走上前來:“師尊,符……符姑娘。”

重休微隨意答應了一聲:“嗯。”

符晏也和他一樣敷衍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對那個領頭的玄天劍宗弟子說:“請問我可以和這位被你們壓著的人說句話嗎?”

這個弟子被她搭話,一時間面紅耳赤,正要答應,猶豫的看了一眼重休微,見他沒反應,正要答應,就聽到顧妄咳嗽一聲,嚴厲的說:“執法期間,你們……”

“顧妄,你隨我來,我有話要對你講。”

重休微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於是那名弟子便答應了符晏的請求,顧妄跟著重休微走到一邊。

顧妄心不在焉的想著剛剛符晏說和師尊真相相愛的話,根本是無稽之談,他們分明只認識了幾天而已,難道符晏這樣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女人也會一見鐘情?何況師尊根本不會喜歡任何女人的。他跟著重休微走到一邊,路過一旁被人好好養在盆裏擺出來曬太陽的牡丹花,又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太過冷酷,只是說兩句話,師尊從前雖然嚴厲,也沒有這樣不近人情。

誰知重休微將他叫到一邊,完全沒有提說這些,只問他昨天剛剛分別,今天又來是不是有了什麽發現,顧妄連忙拿出一塊小玉牌遞給重休微,重休微拿到後仔細撫摸上面的花紋,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顧妄:“這是祝寧沈牢房裏面的,他被關進去的時候搜過身,沒有這個,但是當天晚上,多了一塊玉牌。看守的弟子覺得既然不是他的,就是哪個同僚掉的,昧了下來,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更不敢上報這塊玉牌的事情了。”

當日重休微受了刑,走得匆忙,好些事情不好細究,便讓自己徒弟代為追查。這些年他在戒律堂經營的,顧妄也有參與,查起來並不麻煩。

另一邊,符晏堅持不懈吵架擡杠:“謝由時,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玄天劍宗帶來的好處,卻拿魚娘做什麽借口?還有,重休微是願意為了我舍棄玄天劍宗的地位,還有玄天劍宗的獨門法術的,你口口聲聲對魚娘情真意切,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她遠離了謝由時幾步:“你怎麽都想要啊,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謝由時還想說什麽,符晏已經不想聽了。他被人利用抹黑先生的名聲,自己本來很生氣的,現在卻覺得索然無味了,說完話就走了,在一旁等重休微。

這裏的人在文賢和重休微吵起來的時候就散了,街上空蕩蕩的。重休微和顧妄回到這裏的時候,符晏已經無聊到玩自己的手指了,看到他們過來理了理頭發迎了過去。

“先生,你們說完了。”

“說完了。”他說,又對顧妄說:“今後符姑娘就是你的師娘,你應當敬她如我。”

符晏對著顧妄微微揚起下巴,得意的看著他。

好耶!這家夥這麽聽他師尊話,一定能做到的,以後就是男主師娘了,讓他往東往西都由自己了,可以當一回灰男主的惡毒後媽了!

符晏隨即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顧妄:“好徒弟,這一次見面匆忙,師娘沒來得及準備什麽見面禮,這是我一點心意,且收下吧。”

顧妄只覺得荒唐,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師尊,他知道師尊是修無情道的。一個是說過愛慕他的女子,別人不了解他們,自己怎麽會不知道,二人明明沒有什麽暧昧情愫,怎麽會發展成這個關系?

符晏玩心大,師尊怎麽會由著他胡來?

符晏當初說喜歡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主動,師尊也是,剛剛那一出分明是符晏自己口不擇言,尊不忍心她下不來臺,隨意哄哄就是了,怎麽這時候還要由她玩鬧?

見他久久不接,符晏正要轉頭裝模作樣的茶言茶語問重休微,他徒弟是不是不喜歡自己,重休微先開口了:“長者賜,不可辭,收下吧。”

於是顧妄只能收下,然後轉身離去。

重休微問符晏還要不要去哪裏玩,符晏真的佩服他的心態,經歷了這一遭還像沒事人一樣,被他的心態感染,符晏說繼續到處轉轉。

她走在前面,對著這個剛來不久的修仙界充滿好奇,這裏看看,那裏看看。重休微跟在她身後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符晏就是喜歡刺激的事情,平靜只會讓她覺得無聊。

傍晚回客棧的時候,符晏走在前面很高興,有的沒的都和重休微說。

直到她說了文賢不可能成為光明宮之主,語氣輕描淡寫又十分肯定。

“那你覺得誰可以?”他今天和符晏聊了光明宮的地位,還有不少修仙界的大能、各門派的勢力糾紛等,於是隨口一問。

還是一樣輕描淡寫又十分篤定的語氣:“顧妄啊。”

顧妄?

那麽多大能不猜,怎麽會想到一個目前和那些人還差得遠的後生晚輩?

重休微問了出來,符晏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看過小說,知道後面的劇情。

就著月色轉身,先一步走到前面,進了院子:“反正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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