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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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琛查閱資料查閱的很全面, 見有網友提供帶系統的，他還順便搜索了一下。
江糯睡的沒心沒肺，時不時還翻個身, 抱著被子亂動動。
傅景琛坐在他身旁，在他睡覺的功夫，看了幾本帶系統的內容。
在這些裏，系統也是有分類的, 而且有好有壞。不過不論好壞, 系統都有一個特點——
他會給宿主發任務，讓宿主按著他的要求去完成一些事情。
傅景琛現在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福寶給糯糯到底發了什麽任務。
傅景琛挑的是感情流，在這些裏系統會給宿主安排戀愛對象，讓宿主去攻略。
他眼底暗了暗，再次趁著江糯睡覺, 審問了起來：“糯糯，為什麽要跟我談戀愛？”
睡夢裏的江糯皺了皺眉頭, 覺得耳畔這道聲音怎麽還沒完了！
他用被子蒙住腦袋, 嘟囔道：“就要談戀愛！”
“是別人讓你貪戀愛的麽？”
“才不是。”
江糯只丟了最後三個字，就把自己蒙嚴實，像是緊緊合上的蚌殼, 誰都撬不動。
傅景琛得到這個答案, 眼底微微放松了些。
還好, 糯糯不是被指使著來跟他戀愛的。他看的帶系統還有快穿標簽的裏, 結局還有分別的。
系統要求宿主離開，所以宿主死循了。
如果這樣的例子發生在他跟江糯身上, 傅景琛眉心跳了跳, 心頭剎那間湧上的各種陰暗想法, 被他用理智堪堪壓住。
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福寶，戰戰兢兢的看著大魔王，還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回。
最後，福寶實在是怕的不行，哭唧唧去找好哥哥了。
嗚。
糯糯睡個覺，把他給爆了！現在他還不能確定大魔王的身份，所以還是很怕大魔王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就在福寶已經下線後，傅景琛對著虛空，輕輕叫了一聲：“福寶。”
福寶自然是沒聽到，也沒回應他。
江糯累狠了，他這一覺睡的很久。等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先生。”
江糯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叫道。
傅景琛聽到聲音後走進來，看他醒了，湊過去親親他：“餓不餓？”
“餓！”
兩個人這會兒還在辦公室裏，傅景琛之前耽誤了太多時間，所以剛剛一直在處理工作，這會兒工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把人抱著坐在床邊，給他穿了鞋後，將人牽起來。
“走吧，帶你去吃晚飯。”
江糯被他牽著，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問道：“我們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在外面，吃完剛好可以去接安安。”
兩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家裏吃，偶爾會來來外面的餐廳。
江糯不知道要吃什麽，於是打開美團開始瀏覽附近的餐廳。
“先生，我們去吃烤肉吧。”
“嗯。”
烤肉店離他們最近，只有300米的直線路程。
兩人去吃烤肉的時候，傅景琛一邊親自給他烤著，一邊問他道：“這裏有招牌清酒，要喝點麽？”
江糯：“……”
江糯楞了下：“你不是不讓我喝酒的嗎？”
他的酒量很差，所以大魔王嚴令禁止他在外喝酒。
傅景琛面色不改，淡聲道：“在我面前偶爾喝一點，是可以允許的。”
盡管傅景琛允許，但等江糯用舌尖舔了口清酒後，還是皺著臉，嫌棄的不願再喝了。
“太難喝了，這玩意兒是怎麽有銷路的？”
江糯對清酒的味道難以接受，他覺得紅糖姜湯都比這個好喝。
傅景琛見他不喝，看向清酒的目光也略帶了點不滿。
一頓烤肉吃完，江糯肚子撐到圓，他低頭看了看，認真評估道：“得有三個月了。”
傅景琛見狀，伸手摸了一下：“嗯，我這就給他準備婚房。”
江糯：“？”
江糯拍開傅景琛的大手，臉色覆雜道：“你要不要這麽配合啊！”
“怎麽，不是糯糯說懷了我的崽？”
江糯錘他：“你才會懷崽！”
都說多少遍了，他是男的，是雄性小魅魔，生不了崽崽。
總感覺大魔王對於讓他生崽，以及這個過程，都越來越有執念了。
由於傅景琛在江糯醒來後，就一直在陪著江糯，福寶上線兩回都沒找到機會跟對方匯報掉馬的事。
他看著傅景琛在就有點打哆嗦。
不多時，安安被江糯給接回去。幸葳在傅景琛過於頻繁的“遞茶”操作下，對他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軟化了不少。
半個小時後。
江糯抱著安安，聽安安說著今日份的日程。
傅景琛在前面開車，福寶小心翼翼的出現，並弱弱叫道：“糯糯，糯糯。”
江糯聽到福寶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覆：“怎麽了？”
福寶心驚膽戰的給預告：“出，出事啦！”
江糯眼皮子跳了跳，心裏騰起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你這個小海王翻車了？”
“不是我，是你翻車了！”福寶悲憤控訴道：“你在傅景琛的辦公室裏睡覺的時候，把我的名字念了出來。”
“再然後，傅景琛就問你我是誰，你跟他說我是你的小系統。”
“傅景琛對著手機查了半天，他還看了！”
隨著福寶的話一句句落下，向來文明禮貌的小魅魔，都張了張嘴，吐出一個不常用的詞：“我日！”
福寶給他撒的小白花：“糯糯，咱們掉馬了，不是你日，是你要被——”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福寶就被江糯給關了幾秒的小黑屋。
“小孩子不可以說大人的話。”
江糯看著是在教育福寶，但他抱著安安驟然收緊的手，都在明示著他此刻慌得一批。
傅景琛聽到江糯的那兩個字，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糯糯，你剛才說什麽？”
江糯下意識回：“我，我沒說什麽啊。”
他回完，努力板起臉，提醒道：“開車要專心，你好好開車，不要分心管我。”
傅景琛“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繼續開著車。
後座上，江糯低頭看著安安，腦海裏卻還在跟福寶瘋狂對話：“怎麽辦怎麽辦？他知道我有系統了，為什麽還不問我？”
福寶哪能揣測到傅景琛的心思。
再說，江糯都不知道的事，他更不可能知道了。
江糯偷偷瞄著傅景琛的側臉，心跳的像在打鼓。
傅景琛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後面的情況，還在神色自若的開著車。
沒多大一會兒，車子抵達別墅。
傅景琛抱著安安，跟他進了屋子。
安安一天沒看到江糯，有點黏的慌，小胳膊朝著江糯張開著，讓江糯抱他。
江糯把他抱在腿上，心裏還在想著傅景琛。
傅景琛發現了福寶……
他，他要不要坦白。
可一旦坦白了福寶的存在，傅景琛後續要是接著問別的，比如他跟福寶原來要做什麽，這可怎麽回。
傅景琛沒逼著江糯說什麽，他慢條斯理的換衣服，洗漱，看著跟平日裏沒什麽兩樣。
江糯胡思亂想了大半夜，到第二天，人都蔫了。
“糯糯，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不要，我上午有課。”
江糯沒跟著他過去，他跟小胖上午滿課，下午的前兩節還有課，中午估計都要在學校餐廳吃。
臨走前，傅景琛親親他，語氣自然的說了句：“糯糯，我很愛你，這份愛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他說完，沒給江糯反應的機會，就揉了揉他的頭發，轉身去了公司。
身後，江糯抿了抿唇，腦海裏做著艱難的掙紮。
八點整，教室裏稀稀疏疏坐著人。這節是大課，好幾個班一塊兒上。
小胖終於看到江糯，趁著老師還沒來，跟他壓低了聲音說著昨天的新聞。
“咱們學校有人跳樓了，從五樓跳的。”
江糯一驚：“什麽情況？”
小胖昨天上午在學校，還是目擊者之一。他偷偷說道：“我問了下原因，說是被騙了，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跳的樓。”
“什麽原因被騙的？”
“有人說是因為感情，目前學校裏封了消息，不讓提了。”
江糯還是不太理解：“封鎖消息幹什麽？事情如果跟學校無關的話，學校用不著還封鎖吧？”
小胖雖然讀的是新聞專業，但對這個新聞也不是很清楚。
他小聲嘀咕道：“我還在關註著這個事，看看後續怎麽發展吧。”
“江糯，我查了一下其他高校關於這種事的應對。基本上都會封鎖消息的，這種消息傳出去，會影響外界對學校的看法。咱們秋季又要招生了，這種關頭估計是不想影響學校的形象。”
這種理由冷漠而理智，江糯聽得直皺眉。
兩個人沒說太多，來上課的老師就走了進來。
老師站在講臺上，往下看了看。他嘴角抽了抽：“雖然這節是大課，又放在早上，我理解你們不想來上，但出勤就這麽一點，我覺得你們多少有點不尊重我。”
覺得自己不被尊重的老師，當場開始點名。
再然後，江糯跟小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慶幸自己還好早起爬了過來。
到傍晚時分。
江糯還沒從學校裏離開，他被小胖拉著又去了昨天的事故發生地。
“江糯，微信上有人跟我說了一個不太確定的消息。她說跳樓這件事真被學校封鎖了，學校好像給了同宿舍裏的人很好的條件。”
“咱們校長換了，現在換過來的校長，剛上任幾個月，他一上任就出現這種事情，估計是對他有影響的。”
江糯聽說了換校長的消息，不過這種事跟他們學生的關系不大。畢竟不管誰當校長，他們學生都是一樣的去上課。
眼下聽小胖說這些，江糯問道：“咱們系的老師怎麽說？”
他們新聞系的老師，可不是好糊弄的。
“還不知道。”
兩個人站在原地沒走。正站著，忽然，忽然一道巨響炸在不遠處。
江糯跟小胖臉色齊刷刷的白了。
小胖昨天說著是經歷者，但他當時並沒有看清對方的狀態，等他走近時，也有人已經給死去的學生蓋住了臉。
而此時此刻，他跟江糯是眼睜睜看著不遠處的女孩兒，摔到身形都扭曲，且不停的在流著血。
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的臉剛好扭過來，正對著他們。
江糯的腦袋都刷的一下空白了，他嘴唇動了動，分秒的時間都仿佛被無限拉長。
“打，打120。”
江糯跟小胖打了120後，又直接打了110。
兩天之內，兩個女孩兒跳樓，這件事校長就算再想壓，都有點壓不住。
江糯被血淋淋的場景，給刺激到眼前都仿佛出現了幻影。
在幻影中，他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也在從高空中墜落。
那個身影，像極了大魔王。
他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抓住，但卻只抓到了虛無的空氣。
小胖臉色發白，他偏過頭，看見江糯似乎比他的反應還要大。
“江糯？”
小胖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胳膊，這才沒讓他踉蹌著摔下去。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120和110的聲音讓現場變得更加嘈雜。
小胖把江糯給帶離了現場。
“江糯，你怎麽樣了？”
江糯的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剛才血腥的場景，讓他幾乎產生了應激。
“福寶。”
江糯被小胖帶到花壇旁的長椅上坐下時，他叫了叫福寶：“我剛才出現了幻覺，我在幻覺裏看到傅景琛從樓上跳下來了。”
“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福寶被他問的一頭霧水：“糯糯，是不是你神經過度緊張了？”
“你看，你剛知道自己掉了馬，所以一直在想著傅景琛。剛才又看到沖擊力那麽大的畫面，一時之間把兩者聯系到了一起……”
福寶的胡說八道，乍一聽，還像模像樣。
但江糯聽到最後，直接讓他關機了。
他的想象力沒這麽豐富，況且只不過是掉了馬，他怎麽可能詛咒大魔王死。
就算是在幻覺裏，也絕不可能。
小胖陪了江糯好一會兒，他手機滴滴滴的被發了好幾條消息，他都沒顧上看。
最後還是江糯低頭，給傅景琛發了條微信，讓傅景琛來接他。
傅景琛接到消息之後，沒問原因，直接趕了過來。
“糯糯。”
傅景琛找到坐在椅子上的江糯，彎下腰，看著他：“我們回家好不好？”
江糯聽到聲音，擡起頭。他看看傅景琛，張開了胳膊：“老公，抱我。”
“好，抱你。”
傅景琛將人裹住了抱起來，他目光瞥向小胖，小胖不用提醒，快速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多謝。”
傅景琛道了謝，帶著人離開。
來的時候傅景琛讓司機開的車，這會兒他抱著江糯坐在後座，伸出手輕拍著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糯糯，不要再想剛才的事。”傅景琛耐心哄著他：“看看我。”
江糯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在感受到他的溫度後，發冷的身體才慢慢回暖。
“傅景琛，我有點害怕。”
跳樓的女孩兒，突然之間跟另一道跳樓的身影重合，他抑制不住的覺得恐慌。
傅景琛繼續輕拍著他的後背，語氣裏帶著旁人誰也聽不到的溫和：“乖，不怕。我就在這兒。”
傅景琛哄了一路，才讓江糯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
他們倆回到別墅，傅景琛早早就準備讓他睡覺。
“安安，糯糯的狀態不太好，我要哄他。你今天睡在隔壁，可以麽？”
傅景琛垂眸，跟面前還沒有他膝蓋高的小奶崽說道。
小奶崽聽到這話，沈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抱著玩具到隔壁去睡。
傅景琛回到主臥，江糯洗漱完畢，已經坐到了床上。
傅景琛看看床頭櫃，發現上面有個小酒杯。小酒杯裏還有紅酒的殘留。
他幾步走過來，檢查著杯子：“糯糯，你喝酒了？”
江糯的情緒被攪的厲害，他仰著微紅的漂亮臉蛋，眼睛濕漉漉的：“喝了，紅酒比清酒好喝一點兒。”
紅酒微醺，聽說有安撫情緒以及助眠的功效。
江糯特意上網查來的，剛才傅景琛不在，他剛好把擺放在臥室裏的紅酒給拆了。
傅景琛知道他的酒量，再一看這臉紅的勁頭，就知道今晚上要不平靜了。
果然。
紅著臉的少年沒多大會兒就變成了看不出來臉紅不紅的小煤球。
小煤球撲騰的翅膀，顫巍巍的在他面前飛著。
“先生，你看，我會飛！”
江糯單說不夠，他還飛到窗戶口，要給傅景琛當場表演一個高空往下飛。
傅景琛捉住他的翅膀尖兒，把他從窗框上拉了過來。
“聽話，我知道你會飛，但現在我們先不飛了。”
“我陪你睡覺，我們睡一覺再起來，好不好？”
“不好。”
江糯豎著筆直的小翅膀，嚴肅道：“先生，如果你要從樓上跳下，我一定可以接住你！”
所以，他的先生不可能會摔！
江糯的話，傅景琛雖然沒聽懂，但他知道配合。
“嗯，我相信糯糯可以把我接住。”
要跳窗的小煤球突然抖了抖小翅膀，他看看自己矮胖的圓身子，再看看身形高大的大魔王。
他泫然欲泣：“我太小了，我可能接不住你。”
“傅景琛，你可不可以不跳樓啊！”
傅景琛壓根沒想過跳樓。
他現在的生活已經圓滿到超出了他曾經的想象，他哪還有什麽理由去跳樓。
可小煤球卻還在求著他不要跳。
“我會好好吃飯，再長大一點兒的！如果長不大，我就讓自己再長胖一點，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當肉墊，你不要被摔死。”
傅景琛：“好。”
傅景琛繼續配合：“我一定不讓自己摔死。”
可能是太悲痛了，也可能是酒精上了頭。
小煤球不僅求著傅景琛不要跳樓，他還開始自爆了。
“傅景琛，我還有秘密沒跟你說。”
“你說。”
小煤球維持著一副隨時還要飛出去的架勢，跟他說著秘密：“我有一個小系統，他大名叫來福，小名叫福寶。他現在在上系統幼兒園，按系統界的年齡算，他只有三歲。”
小煤球爆秘密還不算，他還把福寶給叫了上來。
“福寶。”
小煤球不管福寶現在有多哆嗦，他只吩咐道：“來，打一個招呼。”
福寶：“……”
福寶在江糯的腦海裏弱弱問道：“可以不打招呼嗎？”
“不可以，不打招呼，他會跳樓的。”
福寶被意識不清的小煤球，逼著出來主動跟大魔王說話。
他太緊張了，沒忍住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你，你好，我是福寶。”
第二句：“拜，拜拜。”
傅景琛：“？”
傅景琛聽著福寶結結巴巴的聲音，挑了挑眉。
這個小福寶跟他想象中的福寶，倒是有點不一樣。
福寶說拜拜就拜拜，然而他還沒有下線，傅景琛就叫住了他。
“你等等。”
傅景琛淡聲問道：“你很怕我？”
福寶強撐著堅強，撒謊道：“我不怕！”
傅景琛沒理會他的倔強，只吩咐道：“你不用急著消失，再等我一會兒。”
“我把糯糯哄好了，有事跟你聊。”
福寶被他命令式的語氣給聽得條件反射想點頭。
可緊要關頭，他還是忍住了。他問：“我可以拒絕嗎？”
傅景琛冷聲道：“不可以。”
福寶：“……”
福寶能屈能伸：“好叭，那我等你一會兒。”
傅景琛安排好了這個福寶，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煤球。
小煤球的呼吸間還帶著紅酒的香氣，他正眼神悲傷地研究著自己的短胖翅膀。
破翅膀。
一點兒用都沒有！
“糯糯，我們把窗戶都封上，這樣我就不會摔下去了，你說是不是？”
小煤球被忽悠住，他點點頭，開始忙著去封窗。
傅景琛由著他折騰。
能把所有的窗戶都關緊後，小煤球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都呆滯起來。
他的手機裏還有小胖給發的消息，小胖怕他真有什麽陰影，所以把整件事都打聽清楚了告訴他。
這兩個女孩兒想不開，都跟國內最近幾年興起的一個組織有關，是渣男弄的叫做ua的感情騙術。
這種ua的最後一步，就是讓女孩兒去自殺。
目前，被ua的女孩兒數量已經有了很多。
醉醺醺的小煤球沒看到消息，他被傅景琛哄了半天，終於翹著爪爪閉上了眼睛睡覺。
傅景琛聽著他睡沈之後，輕聲叫道：“來福。”
福寶：“？”
福寶聽著這聲來福，沒來由的有種莫名熟悉又畏懼的感覺。
當然了，除了熟悉和畏懼，他還有點別的情緒。
比如，他現在就很屈辱！
“我叫福寶！”
“嗯。”傅景琛對著說話聲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他問道：“來福，跟我說說，你跟糯糯是不是有什麽任務？”
所有裏跟系統相關的，下一個關鍵詞匯就是任務。
他不覺得糯糯帶著這個小系統，純屬是為了擺設。
福寶沒想到他會這麽簡單直接。
還沒等福寶想好怎麽編，傅景琛就用偏冷的音質，威懾著他：“想清楚再回答。”
“糯糯在我這裏，藏不住任何秘密。”
這話就是在變相的告訴福寶，就算福寶現在撒了謊，等下次江糯做個夢，又能把他們的底褲都掀幹凈。
福寶看看自家小魅魔，安靜了幾秒。
幾秒鐘之後，他放棄掙紮，提前把底兒給交了：“我跟糯糯本來是要做穿書任務。可我們在這個小世界裏已經沒有任務要做了。”
“為什麽？”
“因為我們穿錯書了。”
福寶喪了吧唧的說道：“這裏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做不了任務。”
傅景琛敏感的捕捉的重點：“你們原本要穿到哪兒？”
“某糖。”福寶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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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糯睡的沒心沒肺，時不時還翻個身, 抱著被子亂動動。
傅景琛坐在他身旁，在他睡覺的功夫，看了幾本帶系統的內容。
在這些裏，系統也是有分類的, 而且有好有壞。不過不論好壞, 系統都有一個特點——
他會給宿主發任務，讓宿主按著他的要求去完成一些事情。
傅景琛現在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福寶給糯糯到底發了什麽任務。
傅景琛挑的是感情流，在這些裏系統會給宿主安排戀愛對象，讓宿主去攻略。
他眼底暗了暗，再次趁著江糯睡覺, 審問了起來：“糯糯，為什麽要跟我談戀愛？”
睡夢裏的江糯皺了皺眉頭, 覺得耳畔這道聲音怎麽還沒完了！
他用被子蒙住腦袋, 嘟囔道：“就要談戀愛！”
“是別人讓你貪戀愛的麽？”
“才不是。”
江糯只丟了最後三個字，就把自己蒙嚴實，像是緊緊合上的蚌殼, 誰都撬不動。
傅景琛得到這個答案, 眼底微微放松了些。
還好, 糯糯不是被指使著來跟他戀愛的。他看的帶系統還有快穿標簽的裏, 結局還有分別的。
系統要求宿主離開，所以宿主死循了。
如果這樣的例子發生在他跟江糯身上, 傅景琛眉心跳了跳, 心頭剎那間湧上的各種陰暗想法, 被他用理智堪堪壓住。
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福寶，戰戰兢兢的看著大魔王，還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回。
最後，福寶實在是怕的不行，哭唧唧去找好哥哥了。
嗚。
糯糯睡個覺，把他給爆了！現在他還不能確定大魔王的身份，所以還是很怕大魔王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就在福寶已經下線後，傅景琛對著虛空，輕輕叫了一聲：“福寶。”
福寶自然是沒聽到，也沒回應他。
江糯累狠了，他這一覺睡的很久。等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先生。”
江糯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叫道。
傅景琛聽到聲音後走進來，看他醒了，湊過去親親他：“餓不餓？”
“餓！”
兩個人這會兒還在辦公室裏，傅景琛之前耽誤了太多時間，所以剛剛一直在處理工作，這會兒工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把人抱著坐在床邊，給他穿了鞋後，將人牽起來。
“走吧，帶你去吃晚飯。”
江糯被他牽著，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問道：“我們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在外面，吃完剛好可以去接安安。”
兩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家裏吃，偶爾會來來外面的餐廳。
江糯不知道要吃什麽，於是打開美團開始瀏覽附近的餐廳。
“先生，我們去吃烤肉吧。”
“嗯。”
烤肉店離他們最近，只有300米的直線路程。
兩人去吃烤肉的時候，傅景琛一邊親自給他烤著，一邊問他道：“這裏有招牌清酒，要喝點麽？”
江糯：“……”
江糯楞了下：“你不是不讓我喝酒的嗎？”
他的酒量很差，所以大魔王嚴令禁止他在外喝酒。
傅景琛面色不改，淡聲道：“在我面前偶爾喝一點，是可以允許的。”
盡管傅景琛允許，但等江糯用舌尖舔了口清酒後，還是皺著臉，嫌棄的不願再喝了。
“太難喝了，這玩意兒是怎麽有銷路的？”
江糯對清酒的味道難以接受，他覺得紅糖姜湯都比這個好喝。
傅景琛見他不喝，看向清酒的目光也略帶了點不滿。
一頓烤肉吃完，江糯肚子撐到圓，他低頭看了看，認真評估道：“得有三個月了。”
傅景琛見狀，伸手摸了一下：“嗯，我這就給他準備婚房。”
江糯：“？”
江糯拍開傅景琛的大手，臉色覆雜道：“你要不要這麽配合啊！”
“怎麽，不是糯糯說懷了我的崽？”
江糯錘他：“你才會懷崽！”
都說多少遍了，他是男的，是雄性小魅魔，生不了崽崽。
總感覺大魔王對於讓他生崽，以及這個過程，都越來越有執念了。
由於傅景琛在江糯醒來後，就一直在陪著江糯，福寶上線兩回都沒找到機會跟對方匯報掉馬的事。
他看著傅景琛在就有點打哆嗦。
不多時，安安被江糯給接回去。幸葳在傅景琛過於頻繁的“遞茶”操作下，對他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軟化了不少。
半個小時後。
江糯抱著安安，聽安安說著今日份的日程。
傅景琛在前面開車，福寶小心翼翼的出現，並弱弱叫道：“糯糯，糯糯。”
江糯聽到福寶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覆：“怎麽了？”
福寶心驚膽戰的給預告：“出，出事啦！”
江糯眼皮子跳了跳，心裏騰起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你這個小海王翻車了？”
“不是我，是你翻車了！”福寶悲憤控訴道：“你在傅景琛的辦公室裏睡覺的時候，把我的名字念了出來。”
“再然後，傅景琛就問你我是誰，你跟他說我是你的小系統。”
“傅景琛對著手機查了半天，他還看了！”
隨著福寶的話一句句落下，向來文明禮貌的小魅魔，都張了張嘴，吐出一個不常用的詞：“我日！”
福寶給他撒的小白花：“糯糯，咱們掉馬了，不是你日，是你要被——”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福寶就被江糯給關了幾秒的小黑屋。
“小孩子不可以說大人的話。”
江糯看著是在教育福寶，但他抱著安安驟然收緊的手，都在明示著他此刻慌得一批。
傅景琛聽到江糯的那兩個字，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糯糯，你剛才說什麽？”
江糯下意識回：“我，我沒說什麽啊。”
他回完，努力板起臉，提醒道：“開車要專心，你好好開車，不要分心管我。”
傅景琛“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繼續開著車。
後座上，江糯低頭看著安安，腦海裏卻還在跟福寶瘋狂對話：“怎麽辦怎麽辦？他知道我有系統了，為什麽還不問我？”
福寶哪能揣測到傅景琛的心思。
再說，江糯都不知道的事，他更不可能知道了。
江糯偷偷瞄著傅景琛的側臉，心跳的像在打鼓。
傅景琛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後面的情況，還在神色自若的開著車。
沒多大一會兒，車子抵達別墅。
傅景琛抱著安安，跟他進了屋子。
安安一天沒看到江糯，有點黏的慌，小胳膊朝著江糯張開著，讓江糯抱他。
江糯把他抱在腿上，心裏還在想著傅景琛。
傅景琛發現了福寶……
他，他要不要坦白。
可一旦坦白了福寶的存在，傅景琛後續要是接著問別的，比如他跟福寶原來要做什麽，這可怎麽回。
傅景琛沒逼著江糯說什麽，他慢條斯理的換衣服，洗漱，看著跟平日裏沒什麽兩樣。
江糯胡思亂想了大半夜，到第二天，人都蔫了。
“糯糯，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不要，我上午有課。”
江糯沒跟著他過去，他跟小胖上午滿課，下午的前兩節還有課，中午估計都要在學校餐廳吃。
臨走前，傅景琛親親他，語氣自然的說了句：“糯糯，我很愛你，這份愛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他說完，沒給江糯反應的機會，就揉了揉他的頭發，轉身去了公司。
身後，江糯抿了抿唇，腦海裏做著艱難的掙紮。
八點整，教室裏稀稀疏疏坐著人。這節是大課，好幾個班一塊兒上。
小胖終於看到江糯，趁著老師還沒來，跟他壓低了聲音說著昨天的新聞。
“咱們學校有人跳樓了，從五樓跳的。”
江糯一驚：“什麽情況？”
小胖昨天上午在學校，還是目擊者之一。他偷偷說道：“我問了下原因，說是被騙了，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跳的樓。”
“什麽原因被騙的？”
“有人說是因為感情，目前學校裏封了消息，不讓提了。”
江糯還是不太理解：“封鎖消息幹什麽？事情如果跟學校無關的話，學校用不著還封鎖吧？”
小胖雖然讀的是新聞專業，但對這個新聞也不是很清楚。
他小聲嘀咕道：“我還在關註著這個事，看看後續怎麽發展吧。”
“江糯，我查了一下其他高校關於這種事的應對。基本上都會封鎖消息的，這種消息傳出去，會影響外界對學校的看法。咱們秋季又要招生了，這種關頭估計是不想影響學校的形象。”
這種理由冷漠而理智，江糯聽得直皺眉。
兩個人沒說太多，來上課的老師就走了進來。
老師站在講臺上，往下看了看。他嘴角抽了抽：“雖然這節是大課，又放在早上，我理解你們不想來上，但出勤就這麽一點，我覺得你們多少有點不尊重我。”
覺得自己不被尊重的老師，當場開始點名。
再然後，江糯跟小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慶幸自己還好早起爬了過來。
到傍晚時分。
江糯還沒從學校裏離開，他被小胖拉著又去了昨天的事故發生地。
“江糯，微信上有人跟我說了一個不太確定的消息。她說跳樓這件事真被學校封鎖了，學校好像給了同宿舍裏的人很好的條件。”
“咱們校長換了，現在換過來的校長，剛上任幾個月，他一上任就出現這種事情，估計是對他有影響的。”
江糯聽說了換校長的消息，不過這種事跟他們學生的關系不大。畢竟不管誰當校長，他們學生都是一樣的去上課。
眼下聽小胖說這些，江糯問道：“咱們系的老師怎麽說？”
他們新聞系的老師，可不是好糊弄的。
“還不知道。”
兩個人站在原地沒走。正站著，忽然，忽然一道巨響炸在不遠處。
江糯跟小胖臉色齊刷刷的白了。
小胖昨天說著是經歷者，但他當時並沒有看清對方的狀態，等他走近時，也有人已經給死去的學生蓋住了臉。
而此時此刻，他跟江糯是眼睜睜看著不遠處的女孩兒，摔到身形都扭曲，且不停的在流著血。
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的臉剛好扭過來，正對著他們。
江糯的腦袋都刷的一下空白了，他嘴唇動了動，分秒的時間都仿佛被無限拉長。
“打，打120。”
江糯跟小胖打了120後，又直接打了110。
兩天之內，兩個女孩兒跳樓，這件事校長就算再想壓，都有點壓不住。
江糯被血淋淋的場景，給刺激到眼前都仿佛出現了幻影。
在幻影中，他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也在從高空中墜落。
那個身影，像極了大魔王。
他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抓住，但卻只抓到了虛無的空氣。
小胖臉色發白，他偏過頭，看見江糯似乎比他的反應還要大。
“江糯？”
小胖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胳膊，這才沒讓他踉蹌著摔下去。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120和110的聲音讓現場變得更加嘈雜。
小胖把江糯給帶離了現場。
“江糯，你怎麽樣了？”
江糯的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剛才血腥的場景，讓他幾乎產生了應激。
“福寶。”
江糯被小胖帶到花壇旁的長椅上坐下時，他叫了叫福寶：“我剛才出現了幻覺，我在幻覺裏看到傅景琛從樓上跳下來了。”
“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福寶被他問的一頭霧水：“糯糯，是不是你神經過度緊張了？”
“你看，你剛知道自己掉了馬，所以一直在想著傅景琛。剛才又看到沖擊力那麽大的畫面，一時之間把兩者聯系到了一起……”
福寶的胡說八道，乍一聽，還像模像樣。
但江糯聽到最後，直接讓他關機了。
他的想象力沒這麽豐富，況且只不過是掉了馬，他怎麽可能詛咒大魔王死。
就算是在幻覺裏，也絕不可能。
小胖陪了江糯好一會兒，他手機滴滴滴的被發了好幾條消息，他都沒顧上看。
最後還是江糯低頭，給傅景琛發了條微信，讓傅景琛來接他。
傅景琛接到消息之後，沒問原因，直接趕了過來。
“糯糯。”
傅景琛找到坐在椅子上的江糯，彎下腰，看著他：“我們回家好不好？”
江糯聽到聲音，擡起頭。他看看傅景琛，張開了胳膊：“老公，抱我。”
“好，抱你。”
傅景琛將人裹住了抱起來，他目光瞥向小胖，小胖不用提醒，快速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多謝。”
傅景琛道了謝，帶著人離開。
來的時候傅景琛讓司機開的車，這會兒他抱著江糯坐在後座，伸出手輕拍著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糯糯，不要再想剛才的事。”傅景琛耐心哄著他：“看看我。”
江糯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在感受到他的溫度後，發冷的身體才慢慢回暖。
“傅景琛，我有點害怕。”
跳樓的女孩兒，突然之間跟另一道跳樓的身影重合，他抑制不住的覺得恐慌。
傅景琛繼續輕拍著他的後背，語氣裏帶著旁人誰也聽不到的溫和：“乖，不怕。我就在這兒。”
傅景琛哄了一路，才讓江糯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
他們倆回到別墅，傅景琛早早就準備讓他睡覺。
“安安，糯糯的狀態不太好，我要哄他。你今天睡在隔壁，可以麽？”
傅景琛垂眸，跟面前還沒有他膝蓋高的小奶崽說道。
小奶崽聽到這話，沈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抱著玩具到隔壁去睡。
傅景琛回到主臥，江糯洗漱完畢，已經坐到了床上。
傅景琛看看床頭櫃，發現上面有個小酒杯。小酒杯裏還有紅酒的殘留。
他幾步走過來，檢查著杯子：“糯糯，你喝酒了？”
江糯的情緒被攪的厲害，他仰著微紅的漂亮臉蛋，眼睛濕漉漉的：“喝了，紅酒比清酒好喝一點兒。”
紅酒微醺，聽說有安撫情緒以及助眠的功效。
江糯特意上網查來的，剛才傅景琛不在，他剛好把擺放在臥室裏的紅酒給拆了。
傅景琛知道他的酒量，再一看這臉紅的勁頭，就知道今晚上要不平靜了。
果然。
紅著臉的少年沒多大會兒就變成了看不出來臉紅不紅的小煤球。
小煤球撲騰的翅膀，顫巍巍的在他面前飛著。
“先生，你看，我會飛！”
江糯單說不夠，他還飛到窗戶口，要給傅景琛當場表演一個高空往下飛。
傅景琛捉住他的翅膀尖兒，把他從窗框上拉了過來。
“聽話，我知道你會飛，但現在我們先不飛了。”
“我陪你睡覺，我們睡一覺再起來，好不好？”
“不好。”
江糯豎著筆直的小翅膀，嚴肅道：“先生，如果你要從樓上跳下，我一定可以接住你！”
所以，他的先生不可能會摔！
江糯的話，傅景琛雖然沒聽懂，但他知道配合。
“嗯，我相信糯糯可以把我接住。”
要跳窗的小煤球突然抖了抖小翅膀，他看看自己矮胖的圓身子，再看看身形高大的大魔王。
他泫然欲泣：“我太小了，我可能接不住你。”
“傅景琛，你可不可以不跳樓啊！”
傅景琛壓根沒想過跳樓。
他現在的生活已經圓滿到超出了他曾經的想象，他哪還有什麽理由去跳樓。
可小煤球卻還在求著他不要跳。
“我會好好吃飯，再長大一點兒的！如果長不大，我就讓自己再長胖一點，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當肉墊，你不要被摔死。”
傅景琛：“好。”
傅景琛繼續配合：“我一定不讓自己摔死。”
可能是太悲痛了，也可能是酒精上了頭。
小煤球不僅求著傅景琛不要跳樓，他還開始自爆了。
“傅景琛，我還有秘密沒跟你說。”
“你說。”
小煤球維持著一副隨時還要飛出去的架勢，跟他說著秘密：“我有一個小系統，他大名叫來福，小名叫福寶。他現在在上系統幼兒園，按系統界的年齡算，他只有三歲。”
小煤球爆秘密還不算，他還把福寶給叫了上來。
“福寶。”
小煤球不管福寶現在有多哆嗦，他只吩咐道：“來，打一個招呼。”
福寶：“……”
福寶在江糯的腦海裏弱弱問道：“可以不打招呼嗎？”
“不可以，不打招呼，他會跳樓的。”
福寶被意識不清的小煤球，逼著出來主動跟大魔王說話。
他太緊張了，沒忍住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你，你好，我是福寶。”
第二句：“拜，拜拜。”
傅景琛：“？”
傅景琛聽著福寶結結巴巴的聲音，挑了挑眉。
這個小福寶跟他想象中的福寶，倒是有點不一樣。
福寶說拜拜就拜拜，然而他還沒有下線，傅景琛就叫住了他。
“你等等。”
傅景琛淡聲問道：“你很怕我？”
福寶強撐著堅強，撒謊道：“我不怕！”
傅景琛沒理會他的倔強，只吩咐道：“你不用急著消失，再等我一會兒。”
“我把糯糯哄好了，有事跟你聊。”
福寶被他命令式的語氣給聽得條件反射想點頭。
可緊要關頭，他還是忍住了。他問：“我可以拒絕嗎？”
傅景琛冷聲道：“不可以。”
福寶：“……”
福寶能屈能伸：“好叭，那我等你一會兒。”
傅景琛安排好了這個福寶，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煤球。
小煤球的呼吸間還帶著紅酒的香氣，他正眼神悲傷地研究著自己的短胖翅膀。
破翅膀。
一點兒用都沒有！
“糯糯，我們把窗戶都封上，這樣我就不會摔下去了，你說是不是？”
小煤球被忽悠住，他點點頭，開始忙著去封窗。
傅景琛由著他折騰。
能把所有的窗戶都關緊後，小煤球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都呆滯起來。
他的手機裏還有小胖給發的消息，小胖怕他真有什麽陰影，所以把整件事都打聽清楚了告訴他。
這兩個女孩兒想不開，都跟國內最近幾年興起的一個組織有關，是渣男弄的叫做ua的感情騙術。
這種ua的最後一步，就是讓女孩兒去自殺。
目前，被ua的女孩兒數量已經有了很多。
醉醺醺的小煤球沒看到消息，他被傅景琛哄了半天，終於翹著爪爪閉上了眼睛睡覺。
傅景琛聽著他睡沈之後，輕聲叫道：“來福。”
福寶：“？”
福寶聽著這聲來福，沒來由的有種莫名熟悉又畏懼的感覺。
當然了，除了熟悉和畏懼，他還有點別的情緒。
比如，他現在就很屈辱！
“我叫福寶！”
“嗯。”傅景琛對著說話聲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他問道：“來福，跟我說說，你跟糯糯是不是有什麽任務？”
所有裏跟系統相關的，下一個關鍵詞匯就是任務。
他不覺得糯糯帶著這個小系統，純屬是為了擺設。
福寶沒想到他會這麽簡單直接。
還沒等福寶想好怎麽編，傅景琛就用偏冷的音質，威懾著他：“想清楚再回答。”
“糯糯在我這裏，藏不住任何秘密。”
這話就是在變相的告訴福寶，就算福寶現在撒了謊，等下次江糯做個夢，又能把他們的底褲都掀幹凈。
福寶看看自家小魅魔，安靜了幾秒。
幾秒鐘之後，他放棄掙紮，提前把底兒給交了：“我跟糯糯本來是要做穿書任務。可我們在這個小世界裏已經沒有任務要做了。”
“為什麽？”
“因為我們穿錯書了。”
福寶喪了吧唧的說道：“這裏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做不了任務。”
傅景琛敏感的捕捉的重點：“你們原本要穿到哪兒？”
“某糖。”福寶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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