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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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
傅景琛低沈的嗓音透過電話, 像是自帶了股小電流，電的江糯直想捂耳朵。
“我沒事。”
江糯揉完眼睛揉鼻子，聲音聽著更悶了：“先生，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你現在在哪兒？”傅景琛沒說原因, 只問了他地址。
江糯把網吧地址給說了。
“在那兒等著, 我去接你。”
“哦。”
江糯雖然不明白大魔王為什麽要來接自己, 但卻沒拒絕。
網吧裏有人吸煙, 空氣又不流通, 所以不怎麽好聞。
江糯閑坐了會兒, 就起身到外頭去透氣。
剛好，網吧對面有賣炒栗子的，十塊錢一斤。
江糯有點想吃炒栗子。
他直勾勾盯著栗子, 蹲在原地, 沒過去買。
今天上網太奢侈，栗子不能再吃了。
正蹲著，有幾個年輕學生在他面前停下來：“江糯？”
江糯擡頭，不認識他們。
“還真的是你啊。”
對方仔細打量著他的臉, 隨後，眼神裏流露出鄙夷的情緒：“我們科大招到你這樣的人, 真是失誤。”
江糯沒吭聲, 他現在不著急吭聲。
“餵，你就不打算道個歉？要知道因為你, 我們科大的名聲都要壞了。”
“不道歉。”
江糯隨口回了他一句：“我又沒有錯。”
“你怎麽沒有錯了？”男同學咄咄逼人：“你也不看看，你的事現在都鬧成什麽樣了。網上沸沸揚揚，都在說你。”
江糯：“哦。”
男同學被他平淡的反應給氣到，擼袖子都想跟他幹。
可擼起的袖子還沒撐起來氣勢，就被一輛開來的車給打斷。
車子是限量新款的大牌。
而車門打開, 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是比豪車更耀眼的存在。
男同學直楞楞的盯著來人，脫口而出：“傅總。”
上次傅景琛來科大講話，科大的學生沒有不知道的。
眼前的男同學，還剛好去了現場，所以對傅景琛印象很深刻。
傅景琛冷冷睨著他，渾身都散發著無形的威壓感。
男同學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莫名覺出了危險。
“江糯，過來。”
傅景琛伸出手，對著蹲在地上的少年叫道。
江糯瞅瞅遞來的大手，又瞅瞅手的主人。
他不客氣的攥住，借著對方的力氣站了起來。
“腿麻了。”
一站起來，江糯的身子就東倒西歪，還好有傅景琛及時扶著。
傅景琛把副駕駛的門打開，讓他坐了進去。
“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傅景琛垂眸，看他系安全帶。
對於剛才找江糯麻煩的人，傅景琛沒說任何話。
但他越不說話，對方看他對江糯的體貼，就越覺得恐懼。
“傅，傅總。”
男同學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單純智障，他當著江糯的面兒，挑撥起了他們的關系：“你知不知道，江糯是個連親生父親都不尊重的人？”
這明目張膽的挑撥，總算讓傅景琛投去了一個眼神。
只是，這眼神裏透著的是不加掩飾的不悅。
“不尊重親生父親？”
傅景琛重覆著這個罪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一個拋棄剝削孩子的畜生，算是哪門子父親。”
他說完，不再理會震驚中的男同學，徑直開車載著江糯離開。
車後。
男同學良久才回過神：“傅總怎麽會跟江糯……關系這麽好。”
傅景琛的那話一出，男同學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
畢竟，傅景琛是什麽人，他絕不可能會撒謊。
但傅景琛既然說了這話，豈不是就證明，江糯同學是真的無辜？
一時間，男同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車上。
傅景琛不說話，江糯就跟著不吭聲。
他像是故意憋著勁兒似的，非得等傅景琛主動。
然而，車子越開越讓他陌生。
在開到市中心時，江糯憋不住了：“先生，你要帶我去哪兒？”
“公司。”
江糯：“……”
啥玩意兒。
他歪頭看傅景琛，目光充滿茫然：“去你的公司嗎？”
“嗯。”
傅景琛的公司大樓很氣派，據說，這裏的工作雖然嚴格，但福利卻是業內頂尖的。
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
傅景琛帶江糯到公司時，公司的人還沒下班。
於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一個漂亮小少年，拽著他們大boss的手，跟著大boss上了樓。
少年晃著boss的胳膊，像是在跟boss說什麽。
而boss低頭回答了句，緊接著，少年鼓著腮幫子，似乎是不太高興。
“絕了，有生之年，我竟然還能看到有人能跟boss這麽親密。”
有員工喃喃道，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在這兒公司的員工，對傅景琛，都很怵的慌。
就連些長相出眾的女員工，對傅景琛雖說有點心思，但都不敢靠近對方。
江糯還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人議論著。
他坐在傅景琛的辦公室裏，兩人說著網上的事。
“我不用你的律師。”
江糯很堅持：“律師很貴，我知道的。”
對於造謠，其實走法律途徑是最有力的回擊。
但是，請律師就不是江糯能負擔起的了。
傅景琛把秘書送來的牛奶，推到他面前。
“我已經讓律師發了律師函，以你委托人的身份。”
傅景琛的律師函，算算時間，是江糯在網吧發東西時那會兒發出去的。
他發都發了，江糯不想要也沒用。
“先生，我下午在網吧，也用電腦寫了新聞稿。”
江糯捧著牛奶，咕咚咕咚喝著：“我的新聞稿都發出去了，其實很快就能解決問題了。”
“新聞稿？”
“嗯！”
江糯點點頭，板著漂亮小臉，認真道：“我把這次的造謠當做案例分析，還寫了對應澄清。正好，能做我這次的作業。”
江糯一稿多用，澄清+當成課題作業。
可以說，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聰明小魅魔。
傅景琛要了他的新聞稿看。
不得不說，江糯的稿子，寫得的確很好。
而且他把稿子發到了網上，並且，幾個營銷號以【反轉】的噱頭搬運了文章。
在澄清文章裏，江糯加以運用語言的藝術，把江國棟的斑斑劣跡一一陳述。
他沒賣慘，但字裏行間卻能讓人想象出來——
有這麽一個爹，倆孩子過得日子有多艱難。
傅景琛看著稿子的熱度再慢慢上來，他給秘書又發了條消息。
消息裏，是稿子的鏈接。
剩下不用多說，秘書會妥帖安排好。
在外間的秘書，對老板的行為咂舌。
看老板被小妖精迷的，都愛屋及烏，連小妖精的弟弟都這麽維護著。
他可得把事兒給做好，省得惹老板跟小妖精不高興。
秘書把江寧當成小妖精，殊不知，小妖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在辦公室裏待了好一會兒。
江糯趴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傅景琛讓人看著網上的動向，見節奏已經扭轉，這才按了按眉心，松了口氣。
其實這次的輿論，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他經歷過的，遠比這要覆雜可怕的多。
可饒是如此，在看到江糯被黑被罵時，向來淡然自若的傅某人，還是破了淡定。
“江糯，我們可以走了。”
公事和麻煩處理完，傅景琛也查出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個女學生。
他起身，打算把江糯帶回去。
可江糯的睡眠質量實在是太好，一小會兒功夫，他已經安然進入了夢鄉。
傅景琛靠近他時，還聽到他在說著夢中囈語。
“老公……抱。”
傅景琛眼底劃過一抹暗意，少年總是叫著老公，也許，是真的想要個老公。
可惜，他不能給對方變出個老公。
母胎單身且不近美色的傅總，對自己跟少年之間的關系，自認為定位的很清晰。
他想要少年幫他入眠。
換句話來說，少年對他有用，作為有用的代價，他會分給這個小少年，多一點照顧。
在沙發面前站了片刻。
最後，傅景琛彎腰，將人打抱了起來。
公司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有不少人回家，但也有些人還留下來加班。
傅景琛用衣服裹住懷裏的少年，途徑能被留守員工清楚看見的走廊，依舊面不改色，像抱著塊石頭般無欲無求。
從公司又回到車上。
傅景琛要把人給送到家，走到一半，電話卻急促響了起來。
“傅景琛，你最近怎麽總拉黑我？”
電話那頭，是道熟悉的聲音。
傅景琛語氣冷淡：“多謝提醒。”
讓他知道這個手機號，還沒有放進黑名單裏。
褚白聽著這話就牙疼。
“你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
“電話裏說不方便，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褚白難得這麽正經，傅景琛攥著方向盤，薄唇緊抿。
“等我。”
他吐出兩個字，換了方向，直接帶著江糯去到了褚白的地址。
夢裏的江糯，陷在一個香甜的夢裏。
在夢裏，他被眾人圍繞著。
有爸爸媽媽，還有喜歡的哥哥們。
只不過，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都看不清面容。
這讓江糯有點捉急。
他使勁仰著腦袋，去看哥哥，對著哥哥提要求：“哥哥，你可不可以再叼著我飛一次？”
面前溫柔完美的哥哥，低下頭，回道：“好。”
他心裏一喜，撲騰著變成小黑球，要讓哥哥叼。
可是，哥哥一張嘴，原本模糊的面容突然清晰了下來。
好巧不巧，還是特招他煩的大影帝。
大影帝眉眼含笑，還是那副浪了吧唧的模樣：“小煤球，還要不要哥哥叼著飛？”
江糯：“！！！”
江糯當場嚇醒。
醒來後，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心有餘悸的感慨：“還好，是在做夢啊。”
耳畔有褚白跟傅景琛交談的聲音，江糯搓了搓臉蛋，聽了也沒聽懂。
他有點沒明白，怎麽一睜眼就換了地方。
而且，還看到了煩人的大影帝。
“呼。”
想回家的江糯，低頭一邊給傅景琛發消息，一邊準備著走人。
消息還沒發完，福寶突然上了線。
“糯糯呀。”
福寶的正太音，聽著慫噠噠的：“你剛才做什麽夢啦？”
“很荒謬的夢。”
江糯嘟囔道：“我夢到褚白變成我哥哥了。唉，我可真能瞎夢。”
福寶：“……”
福寶弱弱道：“糯糯，如果褚白真是你哥，你會怎麽辦呀？”
江糯：“？”
江糯掀了掀眼皮子：“你在說什麽胡話？”
福寶硬著頭皮，繼續問：“你就想象一下嘛，如果他真是你哥——”
“我就把他丟到垃圾桶裏。”江糯不假思索道。
福寶聞言，可疑的沈默了。
江糯看他這麽反常，覺得奇怪：“福寶，你到底怎麽了？”
福寶語氣凝重：“我在檢測附近有沒有大點兒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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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琛低沈的嗓音透過電話, 像是自帶了股小電流，電的江糯直想捂耳朵。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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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哪兒？”傅景琛沒說原因, 只問了他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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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等著, 我去接你。”
“哦。”
江糯雖然不明白大魔王為什麽要來接自己, 但卻沒拒絕。
網吧裏有人吸煙, 空氣又不流通, 所以不怎麽好聞。
江糯閑坐了會兒, 就起身到外頭去透氣。
剛好，網吧對面有賣炒栗子的，十塊錢一斤。
江糯有點想吃炒栗子。
他直勾勾盯著栗子, 蹲在原地, 沒過去買。
今天上網太奢侈，栗子不能再吃了。
正蹲著，有幾個年輕學生在他面前停下來：“江糯？”
江糯擡頭，不認識他們。
“還真的是你啊。”
對方仔細打量著他的臉, 隨後，眼神裏流露出鄙夷的情緒：“我們科大招到你這樣的人, 真是失誤。”
江糯沒吭聲, 他現在不著急吭聲。
“餵，你就不打算道個歉？要知道因為你, 我們科大的名聲都要壞了。”
“不道歉。”
江糯隨口回了他一句：“我又沒有錯。”
“你怎麽沒有錯了？”男同學咄咄逼人：“你也不看看，你的事現在都鬧成什麽樣了。網上沸沸揚揚，都在說你。”
江糯：“哦。”
男同學被他平淡的反應給氣到，擼袖子都想跟他幹。
可擼起的袖子還沒撐起來氣勢，就被一輛開來的車給打斷。
車子是限量新款的大牌。
而車門打開, 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是比豪車更耀眼的存在。
男同學直楞楞的盯著來人，脫口而出：“傅總。”
上次傅景琛來科大講話，科大的學生沒有不知道的。
眼前的男同學，還剛好去了現場，所以對傅景琛印象很深刻。
傅景琛冷冷睨著他，渾身都散發著無形的威壓感。
男同學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莫名覺出了危險。
“江糯，過來。”
傅景琛伸出手，對著蹲在地上的少年叫道。
江糯瞅瞅遞來的大手，又瞅瞅手的主人。
他不客氣的攥住，借著對方的力氣站了起來。
“腿麻了。”
一站起來，江糯的身子就東倒西歪，還好有傅景琛及時扶著。
傅景琛把副駕駛的門打開，讓他坐了進去。
“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傅景琛垂眸，看他系安全帶。
對於剛才找江糯麻煩的人，傅景琛沒說任何話。
但他越不說話，對方看他對江糯的體貼，就越覺得恐懼。
“傅，傅總。”
男同學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單純智障，他當著江糯的面兒，挑撥起了他們的關系：“你知不知道，江糯是個連親生父親都不尊重的人？”
這明目張膽的挑撥，總算讓傅景琛投去了一個眼神。
只是，這眼神裏透著的是不加掩飾的不悅。
“不尊重親生父親？”
傅景琛重覆著這個罪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一個拋棄剝削孩子的畜生，算是哪門子父親。”
他說完，不再理會震驚中的男同學，徑直開車載著江糯離開。
車後。
男同學良久才回過神：“傅總怎麽會跟江糯……關系這麽好。”
傅景琛的那話一出，男同學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
畢竟，傅景琛是什麽人，他絕不可能會撒謊。
但傅景琛既然說了這話，豈不是就證明，江糯同學是真的無辜？
一時間，男同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車上。
傅景琛不說話，江糯就跟著不吭聲。
他像是故意憋著勁兒似的，非得等傅景琛主動。
然而，車子越開越讓他陌生。
在開到市中心時，江糯憋不住了：“先生，你要帶我去哪兒？”
“公司。”
江糯：“……”
啥玩意兒。
他歪頭看傅景琛，目光充滿茫然：“去你的公司嗎？”
“嗯。”
傅景琛的公司大樓很氣派，據說，這裏的工作雖然嚴格，但福利卻是業內頂尖的。
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
傅景琛帶江糯到公司時，公司的人還沒下班。
於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一個漂亮小少年，拽著他們大boss的手，跟著大boss上了樓。
少年晃著boss的胳膊，像是在跟boss說什麽。
而boss低頭回答了句，緊接著，少年鼓著腮幫子，似乎是不太高興。
“絕了，有生之年，我竟然還能看到有人能跟boss這麽親密。”
有員工喃喃道，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在這兒公司的員工，對傅景琛，都很怵的慌。
就連些長相出眾的女員工，對傅景琛雖說有點心思，但都不敢靠近對方。
江糯還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人議論著。
他坐在傅景琛的辦公室裏，兩人說著網上的事。
“我不用你的律師。”
江糯很堅持：“律師很貴，我知道的。”
對於造謠，其實走法律途徑是最有力的回擊。
但是，請律師就不是江糯能負擔起的了。
傅景琛把秘書送來的牛奶，推到他面前。
“我已經讓律師發了律師函，以你委托人的身份。”
傅景琛的律師函，算算時間，是江糯在網吧發東西時那會兒發出去的。
他發都發了，江糯不想要也沒用。
“先生，我下午在網吧，也用電腦寫了新聞稿。”
江糯捧著牛奶，咕咚咕咚喝著：“我的新聞稿都發出去了，其實很快就能解決問題了。”
“新聞稿？”
“嗯！”
江糯點點頭，板著漂亮小臉，認真道：“我把這次的造謠當做案例分析，還寫了對應澄清。正好，能做我這次的作業。”
江糯一稿多用，澄清+當成課題作業。
可以說，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聰明小魅魔。
傅景琛要了他的新聞稿看。
不得不說，江糯的稿子，寫得的確很好。
而且他把稿子發到了網上，並且，幾個營銷號以【反轉】的噱頭搬運了文章。
在澄清文章裏，江糯加以運用語言的藝術，把江國棟的斑斑劣跡一一陳述。
他沒賣慘，但字裏行間卻能讓人想象出來——
有這麽一個爹，倆孩子過得日子有多艱難。
傅景琛看著稿子的熱度再慢慢上來，他給秘書又發了條消息。
消息裏，是稿子的鏈接。
剩下不用多說，秘書會妥帖安排好。
在外間的秘書，對老板的行為咂舌。
看老板被小妖精迷的，都愛屋及烏，連小妖精的弟弟都這麽維護著。
他可得把事兒給做好，省得惹老板跟小妖精不高興。
秘書把江寧當成小妖精，殊不知，小妖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在辦公室裏待了好一會兒。
江糯趴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傅景琛讓人看著網上的動向，見節奏已經扭轉，這才按了按眉心，松了口氣。
其實這次的輿論，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他經歷過的，遠比這要覆雜可怕的多。
可饒是如此，在看到江糯被黑被罵時，向來淡然自若的傅某人，還是破了淡定。
“江糯，我們可以走了。”
公事和麻煩處理完，傅景琛也查出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個女學生。
他起身，打算把江糯帶回去。
可江糯的睡眠質量實在是太好，一小會兒功夫，他已經安然進入了夢鄉。
傅景琛靠近他時，還聽到他在說著夢中囈語。
“老公……抱。”
傅景琛眼底劃過一抹暗意，少年總是叫著老公，也許，是真的想要個老公。
可惜，他不能給對方變出個老公。
母胎單身且不近美色的傅總，對自己跟少年之間的關系，自認為定位的很清晰。
他想要少年幫他入眠。
換句話來說，少年對他有用，作為有用的代價，他會分給這個小少年，多一點照顧。
在沙發面前站了片刻。
最後，傅景琛彎腰，將人打抱了起來。
公司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有不少人回家，但也有些人還留下來加班。
傅景琛用衣服裹住懷裏的少年，途徑能被留守員工清楚看見的走廊，依舊面不改色，像抱著塊石頭般無欲無求。
從公司又回到車上。
傅景琛要把人給送到家，走到一半，電話卻急促響了起來。
“傅景琛，你最近怎麽總拉黑我？”
電話那頭，是道熟悉的聲音。
傅景琛語氣冷淡：“多謝提醒。”
讓他知道這個手機號，還沒有放進黑名單裏。
褚白聽著這話就牙疼。
“你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
“電話裏說不方便，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褚白難得這麽正經，傅景琛攥著方向盤，薄唇緊抿。
“等我。”
他吐出兩個字，換了方向，直接帶著江糯去到了褚白的地址。
夢裏的江糯，陷在一個香甜的夢裏。
在夢裏，他被眾人圍繞著。
有爸爸媽媽，還有喜歡的哥哥們。
只不過，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都看不清面容。
這讓江糯有點捉急。
他使勁仰著腦袋，去看哥哥，對著哥哥提要求：“哥哥，你可不可以再叼著我飛一次？”
面前溫柔完美的哥哥，低下頭，回道：“好。”
他心裏一喜，撲騰著變成小黑球，要讓哥哥叼。
可是，哥哥一張嘴，原本模糊的面容突然清晰了下來。
好巧不巧，還是特招他煩的大影帝。
大影帝眉眼含笑，還是那副浪了吧唧的模樣：“小煤球，還要不要哥哥叼著飛？”
江糯：“！！！”
江糯當場嚇醒。
醒來後，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心有餘悸的感慨：“還好，是在做夢啊。”
耳畔有褚白跟傅景琛交談的聲音，江糯搓了搓臉蛋，聽了也沒聽懂。
他有點沒明白，怎麽一睜眼就換了地方。
而且，還看到了煩人的大影帝。
“呼。”
想回家的江糯，低頭一邊給傅景琛發消息，一邊準備著走人。
消息還沒發完，福寶突然上了線。
“糯糯呀。”
福寶的正太音，聽著慫噠噠的：“你剛才做什麽夢啦？”
“很荒謬的夢。”
江糯嘟囔道：“我夢到褚白變成我哥哥了。唉，我可真能瞎夢。”
福寶：“……”
福寶弱弱道：“糯糯，如果褚白真是你哥，你會怎麽辦呀？”
江糯：“？”
江糯掀了掀眼皮子：“你在說什麽胡話？”
福寶硬著頭皮，繼續問：“你就想象一下嘛，如果他真是你哥——”
“我就把他丟到垃圾桶裏。”江糯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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