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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寵妻狂魔 你、你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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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箏想不好要不要把封瀛讓皇帝給他倆賜婚的事情同祖母和父親說了。

她到底是個女兒家臉皮薄, 當著家人尤其是父親的面,不好意思提這個事兒。思來想去還是暫時先把這事兒隱去。

既然他說要叫皇帝賜婚,那過不了多久宮裏的旨意就會傳過來。到時候父親和祖母自然就知道了。至於個中細節便不必細說了, 讓他們誤以為是皇上自己想要亂點鴛鴦好了。

攀上慎親王府這門親事, 想來不會有人不高興,也能一掃侯府眼下的頹唐之氣。父親和祖母也會安心, 至少有生之年不必擔心被長公主牽連招來殺身大禍。

打定主意後阮箏便沖祖母道:“這事兒是太後和皇上的意思,想來我們家世代勤謹, 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且皇上也說了此事事關皇室顏面, 不宜大肆宣揚, 所以往後咱們也得低調行事, 將這事兒永遠爛在肚子裏才是。至於外人多半不會問,有那不識趣地問了咱們也得想個法子堵回去才是。皇上開恩不治我們家的罪, 咱們也得為皇上分憂才是。”

她這一番話又是皇上又是太後的,一下子就堵住了祖母追根究底的心思。尤其是父親聽了後一疊聲點頭讚同:“是是,這事兒確實要好好計較一番。好在如今你母親既是留在了宮裏, 往後各家的宴請咱們也不必參加,只關起門來過清靜日子便是。再有那送上門的帖子便都給我回了, 少出門少見人, 也就能少說話少出錯。不過……”

富平侯盯著女兒看了片刻, 嘖嘴道:“眼下還有一件頂頂要緊的事情得辦了, 等這事兒一辦完咱們便真能關起門來不理會旁人了。左右笙哥兒還好, 只管在家跟著先生讀書便可。待過個幾年這事兒的風頭過了, 他也不過堪堪才參加童子試罷了。如此甚好, 家財萬貫抵不過讀書萬卷,他怎麽也得給我考取個功名有個一官半職,往後才能撐起這侯府來。”

陸老太太聽了也連連點頭, 心有靈犀道:“如此甚好,笙哥兒和宋姨娘那邊就由你去拘著他們,斷不可叫他們生出事端來。至於你方才說的那件要緊事我也知道,自然就是箏兒的婚事。此事宜快不宜遲,外頭如今對宮裏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得趕在消息傳出來之前把箏丫頭的婚事定下來。省得到時傳出些不好聽的話耽誤了她一輩子。”

“母親說得是,兒子這就去挑選人選,再拿來與母親過目。母親也可以想想世交之中有哪家子弟與箏兒相配,家世高低還在其次,最要緊是男兒的人品學問得好,若能有個功名在身便再好不過。”

“那是自然。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咱家也不缺那個。若那男兒當真是有出息的,箏兒多帶些嫁妝過去就是了。最要緊是人好待箏兒也好,將來能有出息的話我們箏兒說不定還能得個誥命。”

阮箏聽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自己的婚事那個興奮勁兒,當真是叫她目瞪口呆。她幾次想要插嘴打斷他們的話頭,竟是尋不到一點機會。

一直到兩人說得口幹舌燥,阮箏才趁他倆喝茶的空隙說了一句:“其實這事兒也不急,還是從長計議得好。”

“這事兒可慢不得。”不等兒子說話,阮老太太比他還急,“你今年已過十六,再不說親可就遲了。若是叫你母親給牽連了,只怕往後想找個好人家就難了。”

富平侯也道:“是啊,爹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怕匆促之間挑錯了人?你放心,爹就你一個女兒,怎麽可能胡來,定是要挑得趁心如意才是。”

他這只有一個女兒的說法一出口,屋內的三人皆是一楞,好半晌都沒人說話。

這個家原先有兩個小姐,富平侯也有兩個女兒。雖說因為長公主的關系他對二女兒向來不親厚,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親骨肉。

一想到她如今困在宮中只怕永世都不能再出宮門,富平侯突然有了幾分傷感。他看向阮箏輕聲道:“你妹妹她……到底為何要這麽做?”

阮箏搖搖頭:“具體的女兒也不清楚,但多半是母親的主意。母親想送她入宮為後,所以才會兵行險招,只是這事兒實在做得……”

長公主畢竟算是她名義上的長輩,阮箏沒好意思說她壞話。但阮老太太就不一樣了,當即接過話頭道:“她就是貪心不足。原本憑咱家的門第,給茱兒說一個家世不太顯赫但能過舒心日子的人家一點兒不難。就是她想把女兒送進勳貴人家當正妻也不是難事,最多茱兒往後過得操心些罷了。可她胃口太大,竟是想叫茱兒當皇後。就算真送進宮也沒有這般胡來的,欺君枉上,她做這件事的時候可曾想過家中其他人,想過你和你父親,還有年幼的笙哥兒。她誰都不想她就想她自己和她生的那個女兒。所以走到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們也沒有半分對不起她的。當年若不是她橫插一杠子,你們倆的日子都不會過成現在這樣,還有瑩兒……”

阮老太太提起江氏屋內的另兩人便愈加沈默,似乎說什麽都不合時宜。尤其是富平侯被勾起了傷心事兒,默默背著後走出了屋子,一個人頂著日頭回書房去了。

剩下阮箏又陪著祖母說了會兒話,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接下來的幾日侯府大門緊閉,除了必要的采買外當真是誰都不許出府。就連富平侯都向太常寺告了假,每日待在家中管束家人與下人。

阮箏這些日子卻是挺想出一趟門,自從那日父親和祖母說起要給她相看婚事後,她便一直想找個機會出去一趟找封瀛談一談。

說好了要叫皇上賜婚的,怎麽她人都回來好幾天了,他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難不成是那日她嫌棄他的話說重了惹他不快了,他這是打算反悔了?

阮箏一想到這個可能便寢食難安。那人怎麽這樣,明明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可說話不算話。說悔婚就悔婚。他若是不認賬的話,往後她還怎麽嫁人。

不僅陸善沅知道,連姜萱也知道兩人的關系,那日他跳湖相救看到的貴女更是多達二三十人,這些人歸家後必定要說起此事。

那些人家即便眼下不說什麽,但若時日一長沒聽到她與慎親王定親的消息,搞不好便要說三道四。到時候流言四起,她再想尋個好人家嫁了就真的難了。

所以阮箏想見他一面,問一問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若是當真不想娶她了也直說,那她便索性由父親做主嫁人算了,也好過一直等著他等來場空歡喜,最後還蹉跎了年華。

阮箏百無聊賴地扯下一片紅瓣,口中細數著:“他娶我,他不娶我……”

邊說邊扯花瓣,最後扯得只剩一片的時候那句“他娶我”將將說完。一想到下一句就是“他不娶我”,氣得阮箏直接把手中的花給扔了。

好在這時白蘇帶了姜蓉的帖子進來:“姜家姑娘約姑娘明日出去喝茶,姑娘去還是不去?”

阮箏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忙不疊道:“去,自然要去。”

“可是老爺不許府內人出門亂走。”

“我出門是去辦正經事兒,哪裏是亂走。姜蓉父親姜大人乃是監察禦史,最是了解朝中局勢。我見了姜蓉自然能向她打聽近來朝廷之中有沒有人參父親一本,或是拿我們家的事兒大做文章者。這可是於我們府上悉悉相關的大事兒,絕不是什麽女兒家玩樂的小事。”

白蘇見她說得義正辭嚴,一時間竟也信了。

阮箏又用這個理由去找了祖母,哄得她準許自己出門,然後便高高興興在屋內挑了一天的衣裳,第二日打扮一新出門會朋友去了。

姜蓉這幾日在家中也是憋得狠了,自打從堂妹處聽說了阮箏與攝政王的種種後,她便一心想要來尋好友問個清楚。

無奈父親不許她出門,要她這幾日乖乖待在家中,於是便只能一拖再拖,最後尋了個去首飾鋪子打首飾的由頭才被母親準許出門。

她既已說了親便是待嫁之人,一應出嫁該準備的東西如今也要預備起來了。即便成婚的日子定在了明年,眼下要忙的事情也是多如牛毛。

“我從前當真不知道,原來成個婚這麽麻煩,要準備這麽多東西。我說的還不是什麽侯府閣老的人家,不過一個四品大員家的小兒子便要提早準備這麽說,箏兒你說他日你嫁進慎親王府,得準備多少東西啊。這十裏紅妝只怕都不夠呢。”

金絲坊內阮箏一面陪著姜蓉挑料子,一面聽她跟自己說悄悄話。待聽到她提起封瀛時,一張臉又害羞又惱怒。

她輕輕推了對方一把,嗔道:“胡說什麽。”

“哪裏是胡說。我可都聽我堂妹說了,那日她是親眼所見,王爺對你百依百順,還把你摟在懷裏,你叫他做什麽他便什麽。”

阮箏羞得滿臉通紅,卻兀自嘴硬:“那我讓王爺給她笑一個,她怎麽連看都不敢看,直接就跑了呢?”

姜蓉一臉震驚:“那後來呢,王爺笑了嗎?”

阮箏有些許得意,點頭道:“笑了。”

“我的乖乖呀,箏兒你這是什麽天大的福氣,竟有這樣的好事兒。都說王爺殺伐果決冷血無情,想不到外頭傳言皆是虛的。關起門來簡直就是個寵妻狂魔,你這是百煉鋼成繞指柔啊。”

阮箏輕推她一把:“別胡說,沒影的事兒。”

“如何沒影?我家萱兒可說了,那日你一掉進湖裏王爺二話不說便跳進去救你,還把自己給弄傷了。誰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心意,你可別在這兒給我裝糊塗。”

阮箏聽了這話不由苦笑。

他救自己是真,想娶她也不是瞎編,可他為何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難不成這宮裏賜婚還有什麽規矩,非得讓欽天監挑個黃道吉日不成?

阮箏越想越心焦,被姜蓉推上二樓隔間試新衣時,整個人還在那裏發懵。

她拿著件藕荷色的蘇錦褙子在隔間內站了許久,然後才慢吞吞地換了上去。衣裳是姜蓉挑的,非說襯她的膚色。

邊換衣裳邊跟外頭等著的姜蓉閑聊:“方才的事兒你也別到處去說,事情到底如何我也說不準。保不準就是個愛哄人的花花公子罷了,說的話全是做不得準的。”

說完她系好腰帶挑起簾子想讓姜蓉看看,卻不料一挑簾便見到方才口中說的那個花花公子站在自己面前。

那滿臉溫柔的笑意,當真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阮箏被這笑意迷得五迷三道,只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又忍不住想要伸出手來去撫那斧砍刀削般的俊逸五官。

只是手伸到一半她就停住了,詫異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封瀛順勢抓住她的手不肯放,擱到臉頰處輕輕蹭了蹭,笑道:“想你,便來看你了。”

阮箏只覺得這人像是變了個似的,自打恢覆身份後便不再是從前那個冷面殺神,整日裏情話不斷張口便來。偏偏說得還極為真誠好聽,搞得人想罵他都尋不到開口的機會。

阮箏用力把手從他手中抽離,悶悶道:“有什麽可想的,你不是很忙嗎?”

忙得都沒時間送她出宮,也沒時間找皇上給他倆賜婚。

他是不是跟別的男人一樣,只會說情話哄人高興啊?

封瀛聽出了她話中的不滿,解釋道:“前幾日忙著處理大乘教餘孽之事,如今終於抽出空來找你。你是不是等得心焦了?你放心,待我們成親後便每日都能相見了。”

“誰等得心焦了。我這幾日不要太快活,誰有空想你。”

阮箏心口不一說了一通封瀛聽了也不惱,只打趣道:“那怎麽還有空想我是不是花花公子?所以你這幾日不出門,便是天天在家中想我?”

“你!”

阮箏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果真跟男人的厚臉皮一比,她這樣的小女子可不是對手。

不過嘴皮子耍不贏她還有小脾氣,阮箏當下就瞥他一眼,隨即朝旁邊張望起來:“蓉兒人呢,說好了陪我挑衣裳的,怎麽自己就先跑了。你別跟著我,我今日沒空應酬你。”

“可你那朋友已然走了,所以你現在是要回去了?”

“走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來了她便走了,就在方才。”

阮箏氣沖沖瞪他一眼:“是你把她趕走的?”

“自然不是。只是姜姑娘聽聞我包下了整間金絲坊,她便先行告辭了,說是要去喜福齋買點心。”

“那我也去,我要去尋她。”

封瀛卻笑著指了指旁邊茶幾上的幾個油紙包:“你要吃什麽,我都替你買來了。若是還想吃點別的,我讓韓逸再去買。”

阮箏還真有點餓了。這幾日因為擔心婚事,她整日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幾分。眼下見著了封瀛心情大好,五臟府便唱起了歌兒。

抵擋不了點心的誘惑,她走過去解開了油紙包,在看到裏面的各色點心時,不爭氣地流下了嘴饞的口水。

想著反正姜蓉也走了,阮箏便索性坐下來邊喝茶邊吃點心。封瀛讓人給她上了一壺解膩的碧螺春,陪著她慢慢吃,還時不時提醒她:“慢些,當心噎著。”

阮箏則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個點心還能噎著不成。”

“當日在清漪園時,是誰吃了塊桃花酥噎得差點喘不上氣來?聽說後來喝幹了一整壺茶水。”

阮箏聽他提起自己的糗事故作不悅道:“這又是誰在你跟前亂嚼舌根來著?”

“誰人都無所謂,你這事兒鬧得動靜這麽大,我自然便知道了。你在清漪園的一舉一動,我事事都知曉。像你愛吃喜福齋的這些個點心,我也一點便知道了。”

阮箏看了看桌上的點心,這才發現確實是她當日地清漪園時最鐘愛的那幾樣。

“所以那會兒的糕點就是你讓人買來的,後來園子裏換了廚子,也是你讓人做的吧?”

“嗯。”

“那你為何不直接同我說?”

“那時你還在病中,怕貿然告訴你刺激到你,影響你的恢覆。”

阮箏捏了一塊蕓豆卷送到他嘴這,笑得柳眉彎彎:“你這般沈得住氣,就不怕我看上了其他男子,被他人搶了去?”

“自然是怕的。”

起初倒也沒什麽擔憂,畢竟阮箏那會兒盯上了劉長墨,而他深知劉長墨心系沈碧君,一早便知這兩人成不了。後來慢慢起了那樣的心思後,兩人時常見面鬥嘴,本想著尋個機會表明身份,再將她娶過門便是。

封瀛唯一沒想到的是,小皇帝竟也對她有了那樣的心思。所以那日聽說皇帝召她進宮,他便急急趕了去,生怕去晚了她一時財迷心竅便答應了小皇帝。

那一刻他才深切地明白阮箏在自己心中是怎樣的存在,也便有了後來太後壽宴時自曝身份的舉動。

只是沒想到她會被人推下河去,兩人便這樣在成婚前就有了男女間最為親密的接觸。

阮箏一口氣吃了七八塊糕點,直吃得肚子滾圓撐得有些難受,這才起身挪了挪步子:“不成不成,剩下的打包我帶回去吧。”

封瀛便牽過她的手拿帕子替她擦拭幹凈,又叫人過來收拾糕點茶水,隨即帶她去樓下挑料子。

“喜歡什麽便拿什麽。”

“那我若是都喜歡呢?”

“那便將整個鋪子都買下來。”

又來了,這人是不是學不會低調說話做事,瞧他方才那話一出把金絲坊的東家給嚇得。

這是人家祖傳下來營生的鋪子,王爺說要就要豈非掠人之美。可他要真開了口東家還敢不給不成,只怕連銀錢都不敢收,巴巴地就雙手給奉上了。

阮箏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悠著點,然後隨手點了幾匹布料算是給他面子,隨即便跟著他一道離開了金絲坊。

他倆一走老板在後頭帶著夥計一同長舒口氣,順便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攝政王要娶妻了,娶的還是富平侯家的小姐,當真是叫人意外至極啊。

阮箏都能猜到那老板臉上什麽表情,上了馬車後便抱怨封瀛:“下回見面別選這種熱鬧的地方,傳出去不好聽。”

“下回見面自然已經定親,到時候旁人愛說什麽便說什麽,你也不必在意。待你進了我家門,往後你我便真的成了一體。”

阮箏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好端端的又提起了這個,羞得她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別說了,叫人聽見了。”

“聽不見,他們都是聾子。”

“當真?”

“我說是他們便是。”

好吧,阮箏突然放棄了讓他說話謙虛點的念頭,這人大概一輩子就這樣了。雖然狂妄自大,卻也柔情似水,對她更是百分百得好。如此便夠了。

阮箏上了馬車後消了一會兒食,覺得舒服了一些這才好奇問封瀛:“你這是又要帶我上哪兒去?”

她挑簾看了眼路邊的商鋪,只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往王府去的路,於是嚇了一跳:“你不會要帶我回家吧。咱們還未定親,你可不能胡來。”

封瀛笑著安撫她:“別急,帶你去個好地方,你定然會喜歡。”

阮箏見他不肯細說也沒追問,就這麽坐在車裏時不時看看外頭的光景,時不時又逗他兩下。

從前覺得這人不茍言笑又冷又兇,現下才發現原來這人也挺好說話。關鍵是對她十分縱容,簡直有點由著她蹬鼻子上臉的架勢。

阮箏幾次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平常好性子的那種讀書人,這人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的人血。可收斂了沒多久便又忍不住想要同他沒正形。

封瀛便沖她道:“不必拘束,你想怎樣便怎樣。”

“那我若是想打你呢?”

“那便來吧。”

說完他手一伸直接拽住阮箏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人帶進了自己懷裏。阮箏嬌呼一聲鼻子撞上了一處堅硬的肌肉,慌亂間手不自覺撫了上去,輕摸了半晌才發現這是對方的胸肌。

意識到自己吃了人豆腐的阮箏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起身偏偏馬車顛簸,總把她往封瀛懷裏送。她幾次抓著對方胸前的衣襟想要爬起來,最終卻只是多摸了他幾次胸膛罷了。

封瀛被她摸得全身氣血亂躥,實在忍不住只能用力將人禁錮在他的懷中。然後他下巴抵在對方頭頂,啞著嗓子道:“別亂動。”

阮箏詫異於他聲音的巨變,奇道:“怎麽了,突然嗓子啞成這樣,可是哪裏不舒服?”

邊說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抓住柔荑。

封瀛克制著突然冒出來的極強的欲望,沈聲嚇唬阮箏:“你若再亂動,別怪我在這車上便對你不客氣。”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是好意關心你,難不成你竟還要打我?”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封瀛所謂的不客氣是什麽,驚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

“你、你怎麽敢說這樣的話?”

“我既想娶你為妻,要做什麽你心中也清楚。眼下雖還未做,來日自然是少不了。”

“你、你不知羞恥。”

“男女之事有何羞恥可言,存天理滅人欲你便覺得是對的?”

更何況兩人在夢中早已有過夫妻之實,且床笫之間雖是他主導一切,阮箏也並未抗拒甚至沈醉其中。

他倆便是上一輩子註定的絕配,連男女之事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今生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不僅在要一起,往後的每一日都要如夢中那般,以解他這些日子來的相思之苦。

阮箏被他緊摟在懷中脫不了身,耳邊又聽他說了好些個虎狼之詞,心中既是羞澀又帶了一絲雀躍。

畢竟這一世她不是未經人世的少女,那種事情的個中滋味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一二。

她知道自己不討厭與他親密,甚至還有些隱隱地期盼,盼著再次被他抱在懷中,親密無間。

她果真也不是個良善之人呢。

阮箏這麽想著,又往他懷裏更貼近了幾分。兩人就這麽相擁著直到馬車停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慢慢分開。

阮箏一面打理著略顯淩亂的珠釵和衣裙,一面問封瀛:“這是到了哪裏?”

封瀛先前下車替她挑起簾子,又攙著她的手將她扶下車,隨即指了指身後的居士林:“帶你來見一個人,你一定歡喜。”

阮箏與他心意相通,竟是一下子便猜到了要見的人是誰。於是剛剛平覆的一顆心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掌心甚至還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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