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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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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進來。

這理由真蹩腳,如此吐槽著,秦思遠還是依言往前走了幾步,關上門。

陳茗自然地去牽他的手,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

“小遠。”他難過地癟了癟嘴,鼻音還有點重,聽起來倒像是被怎麽欺負了一般。

35、幹啊

秦思遠頗為不自在,有些招架不住會撒嬌的混蛋。

緊繃著一張俊臉,他繞過他走到客廳坐下,端的是一個主人的姿態。

陳茗有小小的潔癖,盯著他鞋也沒換地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還是忍住了叫他換鞋的沖動,萬一他一氣之下走了,就得不償失了。

“你要談什麽?”

秦思遠不耐煩地抖著腿,實則是有點緊張。

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他還沒想好對策,他以為至少能多瞞一會兒的,那天之後他甚至以為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反而是陳茗,一次次的主動找上門來,卻又一次次地悄悄溜掉,真當他脾氣好嗎?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突然變差,只想按著那個混蛋一頓揍。

察覺到身後刀子般的視線,陳茗倒咖啡的手一抖,差點灑出來。

他把兩杯咖啡拿過去的時候遭到了秦思遠無情的拒絕。

“不喝,你也不許喝。”

“為什麽?”這可是他忍著頭疼辛辛苦苦現磨的啊。

秦思遠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感冒了喝屁的咖啡。”

話糙理不糙,陳茗低低地笑了,這小孩還會關心人了。

他不是不知道感冒了不能喝咖啡,但是他現在提不起精神,只能靠這個。

“說了不許喝!非要我揍你一頓才消停是嗎?”

秦思遠難得地說了一大段話,心情十分不好,奪過了陳茗往嘴邊遞的咖啡,猶豫再三還是沒直接扔進垃圾桶裏。

當年那個文文靜靜的小男孩怎麽就長歪了呢?變得這麽暴躁?

這樣想著,陳茗卻覺得他更可愛了,臉上的笑一直沒下來過。

“笑屁,有話快說。”

就算秦思遠再怎麽暴躁,陳茗看著他也覺得萬分可愛,他坐到沙發上,和他挨得很緊。

秦思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立馬往旁邊挪屁股。

陳茗不依不饒地跟上。

直到秦思遠快掉下沙發,他才恍然大悟似地開口:“小遠,你怎麽到沙發邊上去了?”

這混蛋今天轉性了?怎麽這麽,煩。

他蹙眉,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有病?”

陳茗大方承認:“有啊,秦醫生,幫我看一下唄。”

“不看,滾。”

陳茗又拉著他扯了些有的沒的,眼看就快淩晨了,再不走就連宿舍都沒法回了。

“你說完了沒有,我要走了。”

秦思遠煩躁地揉了一下脖子,酸痛得緊。

“這個點了,你能去哪兒?”

他不會還想回學校吧?難不成要去住賓館?

“不用你管。”

說著,秦思遠站起來作勢欲走。

陳茗一把將他拉回來,力道之大,根本不像一個生病的人。

“你到底有病沒病?!”

“有啊,秦醫生,拜托你了。”

秦思遠不語,再說下去還是自己吃虧。

“今天晚上你在我這兒將就一下吧,你剛畢業,還沒找到地方住吧?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回A市。”

只要一做分析題,他就還是那個冷靜自持的陳茗。

秦思遠的“要你管”還沒脫口而出,陳茗就先他一步站了起來,接著說:“我去給你找套睡衣,你今天就住我這兒吧,權當感謝你照顧我一天的報酬。”

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陳茗大步走進臥室。

秦思遠肯定不是會好好聽話的人,陳茗一離開,他也立馬走到了門口,可門把手怎麽都轉不動。

跟門把手較勁的過程中,秦思遠一個不小心就將它掰了下來,楞住 。

恰好這個時候陳茗找到衣服走了出來,果不其然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在“面壁思過”。

“小遠,你在做什麽?”他憋笑。

秦思遠轉過身,把把手藏在身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雲淡風輕地回道:“沒什麽。”

“哦。”陳茗不敢說太多話,怕笑音太明顯,引得他不快。

門把手當然是他做的手腳,有備無患。

“去洗澡吧。”

他把人拉到浴室門口,不由分說地推他進去。

秦思遠拿著浴袍站在花灑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應該躺在宿舍床上失眠的。

“洗快點啊,我也要洗,好困啊。”說著,陳茗打了個哈欠,看向桌上冷掉的咖啡,終究還是沒動。

幾分鐘後,秦思遠冒著一身的熱氣走出來了,拿浴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半截小腿。

陳茗想笑,自己是那種急色的人嗎?

“洗完了。”

他又不自在了,這混蛋的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OK.”

雖然感冒咳嗽,但這並不影響他耍酷的決心。

以至於當他披著一條薄薄的浴巾出來的時候,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嘟噥道:“誰在罵我?”

“你有病啊?!”

他聞聲擡頭,望見秦思遠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手上拿了條不知從哪找的薄被,囫圇往他身上裹。

“是啊,秦醫生,我有病。”

秦思遠皺眉:“有病吃藥。”關他屁事。

陳茗暗笑,反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把他往臥室引,他有些忍不住了,這樣口是心非的小遠,獨獨對他容忍萬分的小孩。

他的臥室也很簡約,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電腦桌,窗簾拉開可以看見外面的光彩斑斕,但現在他不想看那些,明明眼前人更好看。

秦思遠坐在床上,搞不懂這個混蛋到底想做什麽,以為他是想解釋八年前的事,可他一直避而不提。

陳茗拉起窗簾,把燈調到最暗,一步步走近他。

“小遠,”他躬下腰,捧起他的臉,誠且真地往問,“你恨我嗎?”

“手拿開。”秦思遠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想拍開他的手。

“回答我,小遠。”陳茗巋然不動。

如果,他真的恨他的話。。。。。。

“恨。”

在陳茗也黑化之前,秦思遠接著說:“以前恨。”

他覺得是時候正視自己的感情了,不過既然他這麽問了,就該做好被他“報覆”的準備。

陳茗幾乎是急切的問:“現在呢?”

秦思遠睨了他一眼:“我犯不著跟一個有病的人計較。”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另藏深意,對陳茗來說就是最大的救贖。

這八年他過得很不好,束手束腳,被教導各種禮儀,表面光鮮亮麗,其實只是養在鐵籠子中的金絲雀。

沒人在乎他開不開心,他們只想看他有沒有用。

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那個小城的小男孩,八年後,雖然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他的小孩還是給自己留了一片光明之地。

“小遠。”

他輕嘆一聲,眼裏蘊滿了柔情。

秦思遠悄悄紅了耳根,故作強硬地說:“幹嘛?”

陳茗邪笑一聲:“幹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在【韋秋—weiqiu】

37、陳茗有危險

第二天早上,秦思遠一臉懵地從淩亂的床單上坐起來,看到一側酣睡的陳茗才想起來昨晚的歡愉。

“混蛋。”

他揉了揉發酸的額角,毫不留戀地下床穿鞋子走人。

陳茗在自家防盜門響了百八十遍的時候才醒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感嘆好久沒睡得這麽好了。

由於門鈴一直在那裏叮鈴鈴響個不停,導致他沒立刻察覺到屋子裏少了個人。

“陳茗!你小子在不在家!”

“來了來了,別催。”

雖然知道接下來可能會面臨什麽大問題,不過他還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找了套幹凈衣服穿上。

“快點!”

邵峰一個頭兩個大,這位大爺能不能讓他省點心。

“什麽事?”

陳茗打開門,看見他一頭的細汗。

“什麽事兒?新宇公司的董事長上周約了你吃飯,你忘了嗎?”

“嗯?什麽時候?”

“一個小時後。”

陳茗回頭瞥了一眼一屋子的狼藉,轉而興致缺缺地對邵峰說:“我知道了。”

他知道哪裏奇怪了,少了個人。

嘖,拔X無情。

“你怎麽了?看起來不太對勁。”

陳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還是病人。”

哦對,他昨天燒得那麽厲害。

邵峰突然良心發現:“那什麽,你還在生病的話,就不去了吧。”

“不去?”陳茗笑了笑,把他關在門外,“不去會死。”

他草草梳理了一下自己,沒時間給秦思遠打電話問清楚,連房間也還亂著,充斥著他的味道。

得益於昨天晚上的劇烈活動,他的感冒好了許多,只是走路的時候有點跛腳。

“崴到腳了?”

邵峰關切地看了一眼他的腿,陳茗順勢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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