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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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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才從沖擊中回過神來的切原僵硬地扭著脖子看向身邊吹了聲口哨的丸井:“不不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的吧,丸井前輩?”

“不成體統!”真田黑著臉道。

純從仁王身上起來,她理了理額前淩亂的劉海:“隨便坐隨便坐,我去倒茶。布丁糕點什麽的都在冰箱裏,死狐貍你來拿。”

一聽到有布丁和糕點,丸井的眼睛都綠了,上原家出品的甜點向來名不虛傳。

在仁王的招呼下,以幸村為首的一行人這才坐下來,一張桌子剛好圍滿,不過要是把所有科目的資料都拿出來就有點放不下。在柳精密的數據計算下,先拿出來的是數學英語和化學這三科。

“覺不覺得正在忙活的純和仁王前輩就像是夫妻招待客人一樣默契啊?”切原一看見英語就頭疼,他瞅了瞅純的家,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就隨便找了個話題。

切原期待地看了半天卻發現沒人搭理他,他正在疑惑,頭頂上就傳來純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不覺得!”

“赤也你還是專心看你的英語吧,要是不能及格明年你就別指望出賽了。”丸井敲了下他的頭。

把茶端過來的純也在央的身邊坐下,她看到桌子上厚厚的數學習題集的時候就露出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為什麽世界上會有數學這種東西啊!”

“為了讓你認識到自己有多二。”仁王相當愜意地開口。

純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音癡閉嘴。”

央扶額,看向自家大哥柳生比呂士:“仁王那家夥一直是這樣麽?”

“你是說喜歡騙人口是心非這一點?”柳生不動聲色地挑眉。

丸井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裏:“永遠學不會正確告白方式的男人註定要孤獨一生。”

柳翻開筆記本刷刷地就在寫什麽:“沒想到文太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親身體會還是什麽其它的原因,讓人很在意。”

“我總覺得丸井前輩是意有所指。”切原歪著頭疑惑地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好了,都別鬧了,開始補習吧。”幸村微笑著拍了拍手,雖說他聲音不大,但本來還喧鬧的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立即平息下來。

純崇敬地看了幸村一眼,男神的號召力還是這麽不同凡響。

補習期間一切都挺好的,除了仁王不小心把蛋糕塗到了離他最遠的切原的臉上,丸井的布丁被人偷吃完了等等一系列事件,可以說風平浪靜。

補習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昏昏欲睡的純被仁王搖醒了:“笨兔子你給我清醒點啊,不然到時候不及格又要哭了。”

“哭你妹誰哭了,那是你小時候的事好吧別擅自腦補都我身上!”純不滿地道。

“我什麽時候不及格過?”仁王好笑地看著她,反正這兩個人扯起皮來都是那種死不要臉的類型。他站起來:“我記得我的數學筆記都是按你不會的記的,我去拿過來。”

純點點頭,在及格的誘惑面前一切都靠邊站。

仁王於是上樓。

切原很疑惑:“為什麽仁王前輩去拿自己的數學筆記要上樓啊,他家不是在隔壁麽?”

丸井驚訝地連布丁都顧不上吃了:“難道你們住一起了?!純你要小心啊,未婚同居的後果都是奉子成婚啊!”

純給了他一個白眼,淡定地道:“不是啦,從我房間到他房間基本可以爬過去的,很方便。”純用手比了比兩間房陽臺的距離,補充道:“我們小時候都能爬過去,比起來還是爬到欄桿上更麻煩一些。不過死狐貍腳長手長,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啊。”

不不不,重點完全不是難度好麽?央默默翻了個白眼,天然呆也是有限度的好吧純?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危險啊你真的就不覺得那只狐貍已經把你吃得死死的麽?

“難道你們小時候經常爬?”丸井疑惑地問道。

“嗯,”純回憶道,“小時候仁王阿姨讓我過去吃飯的時候我就直接爬到仁王的房間裏把他一起帶下去,死狐貍小時候身體不好還不喜歡吃飯,可麻煩了。”

盡管純本人不覺得,但是這話說出來真是有一股濃濃的秀恩愛的味道啊。仁王雅治那家夥真是好命啊……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他們都有些同情地看向幸村,雖說純一直將他奉為男神,現在看來,男神在竹馬面前也要靠邊站了。

幸村被看得莫名其妙各種不爽。

切原完全沒註意其中的彎彎道道,他的註意力全在仁王小時候調皮搗蛋上了:“仁王前輩小時候不喜歡吃飯?那他一定還鬧過什麽其它的笑話吧?他有沒有啥弱點啊?”

“有啊。”

“嗯嗯,是什麽?”切原無比期待地點著頭,說完才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誒為什麽剛剛回答他的聲音那麽熟悉呢?而且還是個男聲這是他的錯覺麽?

順著純拿到筆記本的軌跡往回看,切原看見仁王正對他笑得一臉溫柔,他覺得自己或許還是請假回去比較好,正當他如此打算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真田一拳頭揍到他頭上:“赤也!剛剛做的練習又錯了一大半,給你講的你真的聽了麽?!”

每次補習都是切原的受難日已經成為定理。

“話說為什麽仁王你的筆記會記著純不會的地方啊?”純粹是來湊熱鬧的央不由問道,他和柳生都是門門全優,結果他大哥的網球部部員們以集體活動不許無故缺席為由而讓他也一起來了。她自己則是被純拉來的,想到自家大哥也在,央就欣然同意了。

“唔,我們兩個班的數學課剛好差一天吧,如果我有什麽不會的我就告訴死狐貍,然後他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就會幫忙給記下來啊。”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去,仁王你真的是……央不由瞥向笑得一臉隨意的仁王,心想尼瑪要是有個男人為她做這些不用想肯定要嫁的,如果沒有比呂士的話。她忍不住開口:“仁王對你這麽好你就沒什麽想法麽?”

“反正從小學時代開始就這樣了啊,大不了等我期末數學過了給他整理一個月的房間!”純信誓旦旦地握拳。

其實你們已經結婚了吧?其他人心照不宣地想到。

仁王毫不客氣地拆臺:“你什麽時候給我打掃過房間了笨兔子?”

“從我的標準來看,那已經幹凈到可以住人了好麽?”純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大男人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仁王用筆抵著下巴“細節不細節不重要,我只知道如果你再這麽說下去時間就快到了。”說著他把計時器拎了出來,純手邊的習題還有一大半沒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狐貍我恨你!”純叫地異常淒厲。

不過其他人的感想則是不愧是會唱歌的,就連單調的慘叫聲“啊啊啊啊……”都能叫地那麽抑揚頓挫,跌宕起伏。

快到中午的時候純還在聽仁王給她講她不會的題,純在數學上的天賦簡直可以參考仁王的音樂天賦,可是仁王講解地很細致,沒有絲毫不耐煩。

“那什麽,我去幫忙做飯怎麽樣?”作為一個閑人,央在時針指向十一的時候提議道。

純也不和她客氣:“去吧去吧。”

柳生也站了起來:“我也來幫忙。”將近十個人的午餐不是什麽小分量,尤其是男生們的食量還大,腦力運動也是很消耗能量的。

“麻煩你了比呂。”仁王也擡起頭對搭檔笑得一臉揶揄。

央權當沒看見,徑直去了廚房。

由於父母工作的原因,從小學時代起央就不得不和比呂士一起自己學做飯,兩個人都很聰明,因此學得也快。由一開始的不能吃到最後色香味俱全,經歷的歲月比一般人要少得多。

但是哪怕明明一個人也能煮好全家的份,央還是一直和比呂士一起做飯,一直到兩人小學畢業的暑假,央忽然和比呂士疏遠也擅自在和父母談過後去了和他不同的國中。

柳生發現自己還是能很清楚地記起來小學時候的那些事情,兩個人都還要站在凳子上才能夠得到電磁爐的高度,央一開始跟在他身邊微笑著喊哥哥的聲音,到最後她一言不發離去的身影,都牢牢鐫刻在他的血脈裏。

洗米的時候,柳生不由得開口:“央,能給我說說,你國中的時候為什麽要去別的學校麽?”

央切菜的動作頓了頓,她微笑著偏頭:“哥哥,你確定要知道麽?”

柳生看著她魅惑力十足的笑容,從白皙的脖頸處滑下來的長發,嫣紅的嘴唇,以及深邃的,隱藏著暗湧波濤的眸子:“我確定。”

放下菜刀,央的笑容很甜美:“當然是因為我很喜歡哥哥啊。”

柳生看了她一眼:“這個理由你以前就用過了。”

望著他波瀾不驚地將電飯煲的插頭插好,按下煮飯的按鈕,央微笑著道:“我沒有說謊啊,因為我喜歡哥哥。是那種想要和哥哥擁抱親吻□結婚生孩子的喜歡啊,所以我就轉學了。”

柳生楞在了原地。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知道麽?你還確定麽?”央的笑容裏帶上了幾分戲謔。

柳生覺得喉嚨莫名有些幹澀,他第一次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央的想法。她到底真的只是在開玩笑,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認真才開玩笑。

央已經做出了決定,而現在,輪到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此文收藏過300今天雙更或者三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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