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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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錯話了。
溫遲之一手扶在方向盤上，看著小姑娘半聲不吭的下車。他倒也不著急把車開走，摸過儲物臺的煙盒，掏出一支煙，不疾不徐地點上。
溫遲之問這句話，倒也沒有別的意思，然而小姑娘倒是誤會了，冷著臉下了車。即便鐘漾真對孫普有別的想法，溫遲之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一支煙抽盡，溫遲之這才驅車離開。
鐘漾拿出鑰匙開了門，這個點，柯榛和許倩也不在宿舍。鐘漾暗松了一口氣，從鞋櫃上拿出拖鞋換上，鐘漾開了電腦。
班級群裏彈了出來，鐘漾點開來，是補考座位安排表，密密麻麻的電子文檔，鐘漾看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名字。
她打開書櫃，裏頭躺著一包開封的煙盒和打火機，鐘漾盯著看了兩秒，這才拿出一根煙，唇瓣微啟，咬住濾嘴，啪嗒一聲，一簇藍色火苗竄起，煙頭被點亮。
鐘漾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糟糕情緒的來源，溫遲之那話也沒什麽錯，本來她接近一個已婚男人，就夠不要廉恥，這會他那樣想她，也不怪他。
從一開始，她就被他看低了，這會想著溫遲之能把當成一個純粹無暇的小姑娘，這不是笑話麽？
鐘漾這一周，倒沒有去聯系溫遲之。溫遲之倒是給她發過兩條短信，鐘漾都沒理會。但那人也很識趣，見她沒再回短信的意思後，倒也沒再打來電話。
鐘漾補考結束那天，同徐宗東一行人到郊外的一處山莊玩去。原本這事答應的也莫名其妙，那會鐘漾被溫遲之那一句話惹得心煩，聽到徐宗東提議，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次前去玩的，都是學生會裏的人，鐘漾和胡葶被分到一間房，胡葶一見到鐘漾，倒是幾分熱絡，笑嘻嘻叫了聲學姐。
等她們放好了私人物品，便有人上來叫兩人下去吃飯。
這次來玩的人，男男女女湊在一起，也有十來個人，七嘴八舌，桌上倒是熱鬧，惹得隔壁幾桌頻頻朝他們這桌看來。
鐘漾他們下去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沒到，胡葶歪著頭問了句：“徐學長呢？”
有人清楚胡葶對徐宗東的司馬昭之心，笑著調侃：“就惦記著你徐學長呢。”
胡葶將桌上的一包紙巾朝那人扔過去，薄嗔道：“你管我呢。”
“哎，這次出來玩，倒是個好機會，你要不幹脆表白的了。”
胡葶不動聲色掃了鐘漾一眼，紅著臉道：“鄭嚴諄，你煩不煩人啊。”
徐宗東來時，才終結了這場玩笑。桌上還有幾個空位，徐宗東徑直在鐘漾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胡葶嘴角的笑容微滯。
徐宗東倒是沒察覺到異樣，旁若無人道：“這次補考，感覺怎麽樣？”
“還行吧。”鐘漾笑笑。
鄭嚴諄沖胡葶使了個眼色，胡葶面上一陣青白，只裝看不見。
用完晚飯後，鐘漾同胡葶回了房，將近晚間七點時，有人來敲門：“睡了沒？沒睡一塊玩會。”
胡葶問：“都有誰呢？”
門外的小姑娘沖胡葶擠眉弄眼：“徐學長也在，一塊玩玩？”
胡葶笑了下，回頭去看鐘漾，客氣地問了句：“學姐，要去嗎？”
鐘漾倒是不太想去，門外的小學妹也在攛掇：“一起去吧，現在這個點，你也睡不著，一個人在房間待著，還不如一塊玩。”
鐘漾猶豫了幾秒，道：“行，你們先去，我吹幹頭發再過去。”
等鐘漾去的時候，一行人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徐宗東坐在邊上，手裏正捏著手機。有人睨見鐘漾：“學姐也來了，等會一塊玩？”
鐘漾撿了個空位坐下：“你們先玩。”
酒瓶子在茶幾轉了圈，悠悠停下，瓶口正對準胡葶，胡葶手裏捏著酸奶，啊了聲，小聲嘀咕道：“真倒黴。”
“葶子，你可別認慫？”
“快快，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胡葶喝了口酸奶，不緊不慢道：“真心話。”
有人拍手：“葶葶就是爽快!”
胡葶道：“行了，別誇我，問的時候，尺度小點就行。”
提問的人到底也沒太大尺度，挑了個中規中矩的問題：“有沒有喜歡的人？”
胡葶不動聲色看了眼徐宗東，繼而若若大方地點了下頭：“有。”
有人乘勢追問：“那喜歡的人有沒有在這裏面的？”
胡葶笑吟吟的搖了下手：“這是第二個問題。”
有人大失所望，嫌棄剛才提問題的那人問的太保守，沒勁兒。
第二盤開始時，徐宗東和鐘漾也被拉了進來，鐘漾倒是幸運，玩了幾盤，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沒落到她頭上。徐宗東倒是沒她那個運氣，不免在最後一盤遭了殃。
有人吹著口哨，起哄：“問個勁爆點的，別跟上次那樣，也忒沒勁了。”
徐宗東手裏握著一次性杯子，無奈地笑了下。
這次詢問的人，還是問胡葶那一位小學妹，小學妹咽了下喉嚨，這才頂著壓力戰戰兢兢開了口：“這裏面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這話一出，氣氛驀地靜了幾秒，眾人被挑起八卦心思，十多雙眼睛全都落在徐宗東身上，徐宗東氣定神閑笑笑：“有。”
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幾眼，脫口問：“誰呀，徐學長，是學姐還是是學妹呀？”
徐宗東搖了搖頭：“時間太晚了，都回去睡吧。”
幾人唏噓不已，但看了眼時間，將近十點多，還是各自回了房。
胡葶經過晚上這一遭，心裏幾分不自在，總覺得徐宗東口裏喜歡的人興許是鐘漾，雖然之前她問過鐘漾和徐宗東是不是男女朋友的事兒。
臨到房間門口，胡葶停下腳步：“學姐，你先回房吧，我想起有事還要跟陳瑜說，就先不回去了。”
鐘漾嗯了聲，倒也沒察覺到什麽異樣。
她回了房間，摸過床櫃上的手機一看，有一通未接電話，來電人是溫遲之。鐘漾攥著手機，思忖了幾秒，最終給他回了個電話。
她等了十幾秒，電話才被接通，那端暗啞的一聲餵。
鐘漾靜了一秒，才開口道：“是我。”
溫遲之笑了下，聲音低沈：“氣消了，漾漾？”
鐘漾沒回答，轉而問：“你在外面？”
“沒，在車上。”
溫遲之又問：“去找你？”
“不要。”
溫遲之嘖了聲，又問：“還生氣呢，我的錯，要不到時候見面，你打我兩下消消氣？”
他言語透著幾分輕浮，看來是真喝多了。
鐘漾解釋：“我沒在學校，和同學到郊區玩。”
溫遲之長長哦了聲，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男的女的？”
“男女都有。”
能聽到打火機的啪嗒聲，估計他正在抽煙，鐘漾等了幾秒，又聽他道：“別和那些小男生玩的太近。”
這不鹹不淡的一句提醒，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鐘漾也沒去探究他這話裏幾分真假。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最後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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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她就被他看低了，這會想著溫遲之能把當成一個純粹無暇的小姑娘，這不是笑話麽？
鐘漾這一周，倒沒有去聯系溫遲之。溫遲之倒是給她發過兩條短信，鐘漾都沒理會。但那人也很識趣，見她沒再回短信的意思後，倒也沒再打來電話。
鐘漾補考結束那天，同徐宗東一行人到郊外的一處山莊玩去。原本這事答應的也莫名其妙，那會鐘漾被溫遲之那一句話惹得心煩，聽到徐宗東提議，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次前去玩的，都是學生會裏的人，鐘漾和胡葶被分到一間房，胡葶一見到鐘漾，倒是幾分熱絡，笑嘻嘻叫了聲學姐。
等她們放好了私人物品，便有人上來叫兩人下去吃飯。
這次來玩的人，男男女女湊在一起，也有十來個人，七嘴八舌，桌上倒是熱鬧，惹得隔壁幾桌頻頻朝他們這桌看來。
鐘漾他們下去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沒到，胡葶歪著頭問了句：“徐學長呢？”
有人清楚胡葶對徐宗東的司馬昭之心，笑著調侃：“就惦記著你徐學長呢。”
胡葶將桌上的一包紙巾朝那人扔過去，薄嗔道：“你管我呢。”
“哎，這次出來玩，倒是個好機會，你要不幹脆表白的了。”
胡葶不動聲色掃了鐘漾一眼，紅著臉道：“鄭嚴諄，你煩不煩人啊。”
徐宗東來時，才終結了這場玩笑。桌上還有幾個空位，徐宗東徑直在鐘漾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胡葶嘴角的笑容微滯。
徐宗東倒是沒察覺到異樣，旁若無人道：“這次補考，感覺怎麽樣？”
“還行吧。”鐘漾笑笑。
鄭嚴諄沖胡葶使了個眼色，胡葶面上一陣青白，只裝看不見。
用完晚飯後，鐘漾同胡葶回了房，將近晚間七點時，有人來敲門：“睡了沒？沒睡一塊玩會。”
胡葶問：“都有誰呢？”
門外的小姑娘沖胡葶擠眉弄眼：“徐學長也在，一塊玩玩？”
胡葶笑了下，回頭去看鐘漾，客氣地問了句：“學姐，要去嗎？”
鐘漾倒是不太想去，門外的小學妹也在攛掇：“一起去吧，現在這個點，你也睡不著，一個人在房間待著，還不如一塊玩。”
鐘漾猶豫了幾秒，道：“行，你們先去，我吹幹頭發再過去。”
等鐘漾去的時候，一行人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徐宗東坐在邊上，手裏正捏著手機。有人睨見鐘漾：“學姐也來了，等會一塊玩？”
鐘漾撿了個空位坐下：“你們先玩。”
酒瓶子在茶幾轉了圈，悠悠停下，瓶口正對準胡葶，胡葶手裏捏著酸奶，啊了聲，小聲嘀咕道：“真倒黴。”
“葶子，你可別認慫？”
“快快，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胡葶喝了口酸奶，不緊不慢道：“真心話。”
有人拍手：“葶葶就是爽快!”
胡葶道：“行了，別誇我，問的時候，尺度小點就行。”
提問的人到底也沒太大尺度，挑了個中規中矩的問題：“有沒有喜歡的人？”
胡葶不動聲色看了眼徐宗東，繼而若若大方地點了下頭：“有。”
有人乘勢追問：“那喜歡的人有沒有在這裏面的？”
胡葶笑吟吟的搖了下手：“這是第二個問題。”
有人大失所望，嫌棄剛才提問題的那人問的太保守，沒勁兒。
第二盤開始時，徐宗東和鐘漾也被拉了進來，鐘漾倒是幸運，玩了幾盤，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沒落到她頭上。徐宗東倒是沒她那個運氣，不免在最後一盤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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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幾眼，脫口問：“誰呀，徐學長，是學姐還是是學妹呀？”
徐宗東搖了搖頭：“時間太晚了，都回去睡吧。”
幾人唏噓不已，但看了眼時間，將近十點多，還是各自回了房。
胡葶經過晚上這一遭，心裏幾分不自在，總覺得徐宗東口裏喜歡的人興許是鐘漾，雖然之前她問過鐘漾和徐宗東是不是男女朋友的事兒。
臨到房間門口，胡葶停下腳步：“學姐，你先回房吧，我想起有事還要跟陳瑜說，就先不回去了。”
鐘漾嗯了聲，倒也沒察覺到什麽異樣。
她回了房間，摸過床櫃上的手機一看，有一通未接電話，來電人是溫遲之。鐘漾攥著手機，思忖了幾秒，最終給他回了個電話。
她等了十幾秒，電話才被接通，那端暗啞的一聲餵。
鐘漾靜了一秒，才開口道：“是我。”
溫遲之笑了下，聲音低沈：“氣消了，漾漾？”
鐘漾沒回答，轉而問：“你在外面？”
“沒，在車上。”
溫遲之又問：“去找你？”
“不要。”
溫遲之嘖了聲，又問：“還生氣呢，我的錯，要不到時候見面，你打我兩下消消氣？”
他言語透著幾分輕浮，看來是真喝多了。
鐘漾解釋：“我沒在學校，和同學到郊區玩。”
溫遲之長長哦了聲，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男的女的？”
“男女都有。”
能聽到打火機的啪嗒聲，估計他正在抽煙，鐘漾等了幾秒，又聽他道：“別和那些小男生玩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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