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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狠活兒好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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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客雖然在京都買過很多黃金。

但這麽一大堆,他活了兩世還是頭一遭見到。

那些金磚都像一塊兒一塊兒肥皂一樣整齊碼放在箱子。

嚴絲合縫,恐怕連一塊兒鐵片兒都插不進去。

看那形狀一塊兒應該是一公斤。

這一箱就應該是50塊兒了。

見白客他們幾個眼都直了,肖琴笑了:“過去看看吧。”

白客和秦延軍走過去一起蹲下了。

一人拿起一塊兒金磚愛不釋手地看著。

一邊看著,秦延軍還一邊嘖嘖讚嘆:“真沈啊,這麽小點。”

白客看了會兒就把金磚放回去了,秦延軍卻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下了。

肖秦低頭看一看:“這一箱應該是18K的,那三箱才是24K的。”

啞巴拿起起釘器,看一看白客。

白客擺擺手:“不用了。釘上吧。”

金子比較軟,所以啞巴和孟繁明得小心翼翼,別讓釘子戳到金子。

兩人忙了片刻,終於把箱子恢覆到原來的樣子。

肖琴看了看表:“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別走了。”

白客點點頭:“是啊,到家天就黑了,不太安全。”

“讓紀主任給你們安排下住處,休息休息吧。”

“太早了吧。”

“那我再帶你們轉轉?”

“不耽誤您工作嗎?”

“陪你就是我的工作。”

“哈哈。”

幾個人一起走出金庫。

肖琴和焦科長、鄂學軍一起神情嚴肅地將大門鎖好。

然後肖琴又往遠處看了看,想了想說:“你們還想到哪看看?我們這裏生活設施很齊全哦。”

“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下過礦井呢,如果方便的話,帶俺下去瞅瞅?”

“有啥不方便的?可你當真想下去瞅瞅?”

“那當然了。”

“那就走吧。”

院子很大,幾個人上了車。

又走了幾分鐘,才來到礦井入口前。

秦延軍有些打怵,白客就讓紀主任還有鄂學軍帶他回客房了。

剩下肖琴和焦科長陪白客他們幾個。

來到運行電梯的房間前,一名工人拿來幾個嶄新的安全帽。

大家紛紛戴上了。

然後走進了電梯裏。

“有多深呢?”

白客忍不住問。

肖琴卻神秘地笑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礦井電梯可不像樓房電梯那麽穩、那麽快。

剛走了十來秒白客就毛了。

一般的樓房電梯,十來秒怎麽也有十來層樓房了。

可十來秒後電梯依然沒停。

我滴媽呀這得多少層啊。

等半分鐘後,電梯停下來時。

白客兩腿都發軟了。

肖琴看了他一眼,笑了:“白總還好吧。”

“還,還好。只是這個……”

啞巴和孟繁明扶著白客從電梯上下來了。

肖琴連忙拿起自己的保衛杯遞過去。

“來,喝口熱水。”

白客喝了口熱水,頓時感覺好多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還好,還好。”

然後回頭看看升上去的電梯。

“這得多深啊?”

“也就三十多米吧。”

“我還以為有一百多米呢。”

“咱這礦井的電梯不比高樓大廈的電梯,不敢開的太快。”

肖琴領著大家向礦井深處走去。

白客印象中的礦井應該是這樣的:走路得貓著腰,昏暗的燈光下到處都滴答著水。

洞壁洞頂都是犬牙交錯的,兩個人並排都無法通過。

可白客眼下看到的礦井卻像是在人防工程裏一般。

不敢說燈火通明吧,也基本是一眼能看十幾米外。

洞壁洞頂都是用水泥石頭砌上的,整整齊齊。

洞裏也十分寬敞。

別說並排走兩個人了。

走兩輛車都沒問題。

而且走了沒多遠竟然還看到一個小賣部。

不遠還有一個公共廁所。

走了兩三分鐘才隱約聽到礦井深處的鉆探聲。

還有爆破的聲音。

又走了五六分鐘,礦井漸漸狹窄了,來來往往的礦工卻多起來。

正好有一輛礦車路過,肖琴招呼大家上車了。

站在車廂裏向礦井深處走去。

漸漸地便開始出現白客想象中的礦井的模樣。

潮濕的洞壁滴答著水,燈光越來越昏暗。

兩三米內都看不清人臉。

在一大堆礦石前,小火車停下來。

肖琴帶著大家下來,工人們紛紛往車鬥裏裝礦石。

看了會兒,肖琴指了指裏面:“要不要到最裏邊看看?”

這會兒噪音極大,每個人說話時都是扯著嗓子喊的。

白客懶得喊,只是使勁兒點頭。

幾個人沿著鐵軌往礦井深處走了十來米。

又有一輛小火車過來了。

肖琴帶著大家再次上車。

這一回小火車跑了七八分鐘。

而且白客漸漸感到一絲寒意了。

就像到了冷庫裏一樣。

小火車停下來後,幾個人再次步行。

沒一會兒,就走到一個門洞前。

門洞上有上下開合的大石門。

白客用手指量了量有半米厚。

這時就能清楚地聽到裏面傳來陣陣的鉆探機的轟鳴聲。

接著,大家又一連穿過了兩個門洞。

這兩個門洞跟前面那個門洞一模一樣,都有半米厚的石頭門。

在礦井的盡頭,七八個人在忙碌著。

其中兩個人戴著眼鏡,看起來是工程師的模樣。

有人在鉆探著洞壁,有人在測量著礦石。

白客小心翼翼向裏走兩步。

正經過鉆探洞壁的工人身後時。

突然這名工人鉆探的洞壁上噴湧出一根水柱。

白客猝不及防,濺了一臉。

抿了抿嘴,竟然是鹹的。

忍不住驚慌地後退。

嘴裏還驚呼:“鉆漏了!”

那七八個人大多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

只有一個人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下,露出潔白的牙齒。

肖琴也笑了:“這確實是在海底下。不過應該是小範圍的水壓帶。不算是透水。”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那股子噴湧而出的水流就勢頭驟減。

漸漸地便完全消失了。

白客有些尷尬:“呵呵,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

肖琴也知趣地拍一拍白客的肩膀:“走吧,該回去了。”

“嗯,沒事兒,不急,不急。”

白客嘴裏說著,卻大步向門洞走去。

路過門洞時,還摸一摸說:“嗯,真是固若金湯啊。”

肖琴在後面說:“是啊,遇到比如像透水之類的緊急情況,這三道大門就能爭取不少時間。一般情況下足以來得及安全撤離。”

白客嘆口氣:“都說地下作業和海中作業是最危險的工種,你們這等於全占了。”

肖琴想了下點點頭:“說得有道理啊,我們這就是在海裏在地下。你知道當地人是怎麽形容礦工和漁民的嗎?”

“怎麽形容?”

“他們說礦工是埋了沒有死。”

“漁民呢?”

“漁民是死了沒有埋。”

連孟繁明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幾個人又苦笑著一起搖搖頭。

回到地面上,白客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地下歷險的感覺很刺激。

但要讓白客再來一次的話,他死活都不肯的。

晚上,肖琴又熱情招待白客他們一頓。

啞巴喝的像關公一樣,被白客和孟繁明扶著回到了客房。

招待所是礦場自己的,專門招待來視察的領導。

所以,設施還不錯。

跟外邊的星級酒店差不多。

一個房間住兩個人。

空調、洗浴、電視之類也都齊全。

而且還是彩色電視。

白客跟啞巴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電視。

啞巴喝酒上臉,但其實反應並不強烈。

沒一會兒功夫就緩過來了。

可那股興奮勁兒還在,連比劃帶表情地跟白客聊著天。

“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其實門並沒有關上,而是開著一道縫。

人家敲門是出於禮貌,別突然撞見兩個家夥在裏面搞基,那多尷尬呀。

白客連忙起身把門打開了。

肖琴走進來,手裏拿著茶葉罐。

“我以為你們休息了。”

“哪能那麽早呢……”

“我也住在這裏,就在你們樓上。正好有點好茶……”

“哎呀!您真客氣……”

白客說著擺弄擺弄發型。

肖琴頭發濕漉漉的,顯然剛洗過。

這會兒還沒有吹風,只能拿毛巾搓個半幹。

蜂花洗發水的味道還能清楚地聞到。

這位阿姨還真有幾分味道啊!

肖琴阿姨雖然已經三十七八歲了。

但或許因為白客有一顆老男人的心。

仍然覺得她連半老徐娘都算不上,正是剛剛好呢。

就像一只熟透的,快要落下來的大桃子一樣。

“那啥,正好水要開了,咱倆喝點茶。”

白客讓阿姨坐下,然後騷裏騷氣地轉身去弄開水。

也就轉身的功夫,再回頭時,阿姨已經跟啞巴聊上了。

一個胡亂比劃著,一個傻笑著。

白客笑的更傻:“呵呵,那啥,讓啞巴教一教你啞語。”

肖琴說:“是啊,挺有意思的。啞巴小夥兒真不錯啊,活兒真好。”

你大爺的,還沒等開始,就誇獎人活兒好了。

“呵呵,是啊,我們啞兄人狠活兒好話不多。”

“是啊,是啊。”

當了片刻燈泡,白客突然想起什麽:“哎喲!我想起來了,我刮胡刀落車上了。你們聊著啊,我一會兒再回來。”

說著,白客逃也似地出去了,還把門輕輕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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