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還是活著好（十） 蕭冰見狀只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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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見狀只得放開了素霄硯, 不過在想了一下後，忽自懷中取出了一張紙符遞到素霄硯的面前，道：“我欠素兄一個人情, 素道長如若不棄，可將此物收下，若日後有何需要在下相助之事，只需用其傳信與我，蕭某屆時自會趕來相助尊駕！”
“哦, 那就多謝蕭兄了！”素霄硯聞言連忙將紙符小心接過，然後，沖對方感激地道了聲謝。
畢竟若是不拿著的話, 他今日只怕很難從此地脫身……
爾後，他便眼見著這位蕭真人在沖他和旁邊的君墨傾微一頷首之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人都走遠了，還有什麽可看的？”君墨傾不爽道, “這人之前還帶領仙門之人叫囂著要殺我來著，轉性的倒是快，師兄你可別被他給蒙騙了！”
“他幹嘛要騙我？”素霄硯無奈, 於是, 便將方才蕭冰所說的那番話同君墨傾原原本本的覆述了一遍。
豈料君墨傾聞言, 卻是立刻勃然大怒道：“什麽，他想負責？負什麽責, 對師兄你負責？！他憑什麽！”
其實素霄硯也不是很理解對方的思維方式，大概因為他不是個真正的冰山，而充其量只是個冒牌貨而已，所以無法理解真正的冰山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斟酌著道：“可能是他覺得我因為救他而被毀了清譽, 所以便想將責任歸到自己的身上吧……”
“簡直笑話，要負責也輪不到他去負責！”君墨傾緊皺著眉頭，哼哼著道，“師兄當年明明是為了救我才那樣做的，他就是順帶著而已！居然還想要拔得頭籌，美得他！”
“師兄你可不能背叛我啊，”君墨傾說著不覺有些緊張地看向他，正色道，“師兄之前都已經背叛過我一次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來一次，否則我絕不會原諒師兄你的！”
“……你在說什麽胡話，”素霄硯皺眉看著他，“這跟背不背叛有什麽關系？”
“還有，你終於舍得正眼跟我說話了？”素霄硯抱著手臂，道，“之前不是還一直躲著我嗎，就連剛才與仙界和談的時候也是一散場就跑得沒影，我連抓都抓不住你！怎麽，瘋病終於發完了？”
提起此事來，君墨傾的臉立刻僵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還不是因為師兄你那天說了奇怪的話，否則我幹嘛要跑……”
“奇怪的話，我說了什麽……？”素霄硯不明所以，在思量了一下後道，“我不就是說你心裏也放著我，怎麽，我說錯了，在你心裏連給我這個師兄的位置都欠奉？”
虧你之前還說喜歡他來著，就這麽個喜歡法？
君墨傾神色覆雜地看著他，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就是師兄你突然這樣說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當然最喜歡白前輩，但是我對師兄你好像也……”君墨傾小聲嘀咕了一句，面色糾結至極。
素霄硯沒聽清楚，不覺道：“你說什麽，大點聲！”
君墨傾於是只得深吸了口氣，道：“我是說師兄你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便絕對用不上這張紙符，與其留著礙眼，還不如毀了算了……”
“幹嘛要毀了，多浪費啊……”人家蕭道友的一番心意，就算他日後真的用不上，留個紀念還不行嗎？
“大師兄，你之前明明都說過不會再背叛我了，”君墨傾著急道，“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這跟我背叛不背叛你有什麽關系？”素霄硯納悶不已，看來不只是蕭冰，少年的腦回路他好像也完全無法捉摸透徹。
“不行，反正你不能留著它！”君墨傾冷著一張臉無理取鬧，見素霄硯不給，幹脆撲上來強搶！
素霄硯猝不及防，剛好被對方搶走了手裏的那張紙符，再加上對方這些天來一直發神經莫名其妙的躲開自己，火氣頓時也上來了，幹脆一腳踹向少年。
君墨傾卻身手靈活，在躲開他飛踢的瞬間，已然將那道紙符撕了個粉碎，然後，心滿意足地沖對面火冒三丈的素霄硯，笑了笑道：“這樣就不怕師兄你背叛我了！”
“我叛你祖宗！”素霄硯大怒，輪著手裏的長劍便在少年的身後一頓猛追。
自家師弟果然不教育不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對方！
直等到素霄硯將君墨傾一路追殺回妖族和屍骨族的營地，並且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君墨傾的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此場鬧劇這才算是終於平息了下來。
盡管被自家師兄給揍了一頓，但君墨傾的心情依舊格外的良好。
甚至好到連到了午夜時分都一直扒在素霄硯的身邊死死不放……
“好困啊，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在被少年死拖硬拽地拉著下了十幾盤棋後，素霄硯終於還是扛不住了，打了個哈欠，沖對方擺擺手道。
“還未到子時呢，”君墨傾聞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見素霄硯真的困了，也不強求，只是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師兄便睡吧！”
說著，端走棋盤，將上面的棋子一一收攏好。
“……你不去睡嗎？”
素霄硯躺在床上，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轉過身來，果然便看到一雙幽幽亮亮的大眼睛正扒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素霄硯黑線了一下，開口詢問對方道。
這人不可能是別人，自然還是君墨傾。
就見少年坐在他的床畔，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道：“師兄睡吧，我還不困。”
“可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這人究竟什麽毛病，吃錯藥了不成？素霄硯嘗試著想要無視對方，兀自睡覺，但很可惜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全都被少年那過分灼人的目光生生烤醒，只得再度睜開眼睛，看向對方道。
“要不然你也在這裏睡算了……”又被對方無言地盯了半晌，素霄硯無奈，只得開口道。
他的意思是叫對方睡在旁邊的長塌上，反正這裏地方也足夠大。
豈料他才剛一說完，君墨傾便立刻點了下頭，然後，動作無比麻利地鉆進了他的被窩裏……
素霄硯：“……”
“師兄的身體好冷，”君墨傾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摸了一下，道，“不冷嗎？”
素霄硯莫名有些發毛，勉強維持住鎮定的表情道：“不冷，習慣了。”
“哦……”君墨傾應了一聲，仍舊直勾勾看著他。
素霄硯忍不住被他盯得往被子裏縮了縮，只在外面露出一雙眼睛，道：“那個……你究竟有什麽話想說，直說行不行？”
再這樣下去小心他一腳把你踹到地上去！
“其實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君墨傾聞言幽幽嘆了口氣，然後，眨了下眼睛，問道，“我能親師兄一下嗎？”
素霄硯：“……”
這TM還叫沒什麽事情，親你個大頭鬼啊！
素霄硯額冒青筋，直接一腳便踹了過去！
只可惜少年的身手顯然比他要好得多，擡手一握便握住了他的腳踝。
君墨傾笑道：“師兄的腳踝好細啊，看來日後待我尋得了覆生之法，定要讓師兄多吃些東西才行，否則身子太虛的話要生病的……”
你才身子虛呢！他身子好的很，還有六塊腹肌呢！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我擦，你幹嘛，耍流氓啊？！”素霄硯眼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的臉，踹又踹不開，緊張得頭發都快要炸起來了，呲牙問道。
引狼入室，他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君墨傾沒回答，只是在一個距離他鼻尖很近的地方定定看著他。
素霄硯緊張得直哆嗦，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開口道：“對了，你不是說喜歡你那位白前輩的嗎？！”
“你既然有了喜歡的人就該潔身自好，”素霄硯義正言辭地踹了對方兩下，道，“怎麽可以左擁右抱，夜夜換人呢？簡直太不檢點了！”
“……”君墨傾聞言似乎終於恢覆了些理智，在猶豫了片刻後，緩緩放開了還桎梏著他腳踝的那只手，自己也退後了一些，讓兩人間的距離重新步入安全。
……臥槽，這招居然真的有效！
素霄硯震驚地看著退回到安全區域的君墨傾。
其實他都有心理準備自己這一次可能菊花不保了，畢竟對方可是君墨傾，原著中的那個後宮三千，節操餵狗的“腎總”！
對於對方來說，左擁右抱，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他那句話剛一出口，對方就說，他兩個都喜歡，兩個全都要的回答！
因為即便少年真的這樣說了，對方所喜歡的其實也仍舊是同一個人。
萬萬沒想到，少年的節操水平居然已經被他暗中教育得提升到了如此之高的境界！
素霄硯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了，想清楚自己喜歡的究竟是誰了？”素霄硯登時恢覆了精神，看向對方，忍不住出言調侃道，“我本以為你會說你全都想要呢！”
“……”君墨傾看了他一眼，沈默著轉過身去，不理會他的調侃。
素霄硯得意洋洋，又用手戳了戳少年的後背道：“所以說，你其實也有些喜歡我嗎？”
“那你究竟是更喜歡你的那位白前輩，還是更喜歡大師兄我啊？”素霄硯笑嘻嘻道。
許久都未聽到少年的回答，素霄硯本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
等到他自己都困得有些快要神志不清的時候，這才聽少年夾雜著一抹嘆息的聲音徐徐傳來道——
“我也想弄清楚……”
素霄硯倏然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身旁少年的背影。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就這麽告訴對方，他其實就是白淩，讓對方不必再如此糾結，反正喜歡哪個都是一樣的……
但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此刻對少年的心意究竟是什麽？
如果少年知曉了此事，但他最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喜歡君墨傾的話，那他們兩人日後見面恐怕便只能上演相愛相殺的戲碼了……
再加上他又不是少年的對手，萬一對方屆時求之不得，直接黑化，將他囚禁起來不見天日什麽的，真是想想魂都要被嚇飛！
更何況，他自己其實也很珍惜他同少年之間的這份感情，無論這種感情是否是愛，他都不希望因此而與少年決裂……
所以，雖然他此刻的做法確實有些卑鄙無恥，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等到自己真正想清楚對少年的感情之後，再想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將事情的真相告知對方。
只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著實沒想到真相來臨的那一天居然會如此之快！
快到連他都險些在陰溝裏翻船，後悔不疊還不如當初便直接告訴了少年事情的真相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原本躺在他身邊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營帳中只剩下了他，以及剛從門外走進，給他送熱水進來的天狼。
素霄硯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隨口詢問君墨傾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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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就多謝蕭兄了！”素霄硯聞言連忙將紙符小心接過，然後，沖對方感激地道了聲謝。
畢竟若是不拿著的話, 他今日只怕很難從此地脫身……
爾後，他便眼見著這位蕭真人在沖他和旁邊的君墨傾微一頷首之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人都走遠了，還有什麽可看的？”君墨傾不爽道, “這人之前還帶領仙門之人叫囂著要殺我來著，轉性的倒是快，師兄你可別被他給蒙騙了！”
“他幹嘛要騙我？”素霄硯無奈, 於是, 便將方才蕭冰所說的那番話同君墨傾原原本本的覆述了一遍。
豈料君墨傾聞言, 卻是立刻勃然大怒道：“什麽，他想負責？負什麽責, 對師兄你負責？！他憑什麽！”
其實素霄硯也不是很理解對方的思維方式，大概因為他不是個真正的冰山，而充其量只是個冒牌貨而已，所以無法理解真正的冰山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斟酌著道：“可能是他覺得我因為救他而被毀了清譽, 所以便想將責任歸到自己的身上吧……”
“簡直笑話，要負責也輪不到他去負責！”君墨傾緊皺著眉頭，哼哼著道，“師兄當年明明是為了救我才那樣做的，他就是順帶著而已！居然還想要拔得頭籌，美得他！”
“師兄你可不能背叛我啊，”君墨傾說著不覺有些緊張地看向他，正色道，“師兄之前都已經背叛過我一次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來一次，否則我絕不會原諒師兄你的！”
“……你在說什麽胡話，”素霄硯皺眉看著他，“這跟背不背叛有什麽關系？”
“還有，你終於舍得正眼跟我說話了？”素霄硯抱著手臂，道，“之前不是還一直躲著我嗎，就連剛才與仙界和談的時候也是一散場就跑得沒影，我連抓都抓不住你！怎麽，瘋病終於發完了？”
提起此事來，君墨傾的臉立刻僵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還不是因為師兄你那天說了奇怪的話，否則我幹嘛要跑……”
“奇怪的話，我說了什麽……？”素霄硯不明所以，在思量了一下後道，“我不就是說你心裏也放著我，怎麽，我說錯了，在你心裏連給我這個師兄的位置都欠奉？”
虧你之前還說喜歡他來著，就這麽個喜歡法？
君墨傾神色覆雜地看著他，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就是師兄你突然這樣說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當然最喜歡白前輩，但是我對師兄你好像也……”君墨傾小聲嘀咕了一句，面色糾結至極。
素霄硯沒聽清楚，不覺道：“你說什麽，大點聲！”
君墨傾於是只得深吸了口氣，道：“我是說師兄你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便絕對用不上這張紙符，與其留著礙眼，還不如毀了算了……”
“幹嘛要毀了，多浪費啊……”人家蕭道友的一番心意，就算他日後真的用不上，留個紀念還不行嗎？
“大師兄，你之前明明都說過不會再背叛我了，”君墨傾著急道，“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這跟我背叛不背叛你有什麽關系？”素霄硯納悶不已，看來不只是蕭冰，少年的腦回路他好像也完全無法捉摸透徹。
“不行，反正你不能留著它！”君墨傾冷著一張臉無理取鬧，見素霄硯不給，幹脆撲上來強搶！
素霄硯猝不及防，剛好被對方搶走了手裏的那張紙符，再加上對方這些天來一直發神經莫名其妙的躲開自己，火氣頓時也上來了，幹脆一腳踹向少年。
君墨傾卻身手靈活，在躲開他飛踢的瞬間，已然將那道紙符撕了個粉碎，然後，心滿意足地沖對面火冒三丈的素霄硯，笑了笑道：“這樣就不怕師兄你背叛我了！”
“我叛你祖宗！”素霄硯大怒，輪著手裏的長劍便在少年的身後一頓猛追。
自家師弟果然不教育不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對方！
直等到素霄硯將君墨傾一路追殺回妖族和屍骨族的營地，並且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君墨傾的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此場鬧劇這才算是終於平息了下來。
盡管被自家師兄給揍了一頓，但君墨傾的心情依舊格外的良好。
甚至好到連到了午夜時分都一直扒在素霄硯的身邊死死不放……
“好困啊，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在被少年死拖硬拽地拉著下了十幾盤棋後，素霄硯終於還是扛不住了，打了個哈欠，沖對方擺擺手道。
“還未到子時呢，”君墨傾聞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見素霄硯真的困了，也不強求，只是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師兄便睡吧！”
說著，端走棋盤，將上面的棋子一一收攏好。
“……你不去睡嗎？”
素霄硯躺在床上，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轉過身來，果然便看到一雙幽幽亮亮的大眼睛正扒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素霄硯黑線了一下，開口詢問對方道。
這人不可能是別人，自然還是君墨傾。
就見少年坐在他的床畔，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道：“師兄睡吧，我還不困。”
“可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這人究竟什麽毛病，吃錯藥了不成？素霄硯嘗試著想要無視對方，兀自睡覺，但很可惜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全都被少年那過分灼人的目光生生烤醒，只得再度睜開眼睛，看向對方道。
“要不然你也在這裏睡算了……”又被對方無言地盯了半晌，素霄硯無奈，只得開口道。
他的意思是叫對方睡在旁邊的長塌上，反正這裏地方也足夠大。
豈料他才剛一說完，君墨傾便立刻點了下頭，然後，動作無比麻利地鉆進了他的被窩裏……
素霄硯：“……”
“師兄的身體好冷，”君墨傾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摸了一下，道，“不冷嗎？”
素霄硯莫名有些發毛，勉強維持住鎮定的表情道：“不冷，習慣了。”
“哦……”君墨傾應了一聲，仍舊直勾勾看著他。
素霄硯忍不住被他盯得往被子裏縮了縮，只在外面露出一雙眼睛，道：“那個……你究竟有什麽話想說，直說行不行？”
再這樣下去小心他一腳把你踹到地上去！
“其實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君墨傾聞言幽幽嘆了口氣，然後，眨了下眼睛，問道，“我能親師兄一下嗎？”
素霄硯：“……”
這TM還叫沒什麽事情，親你個大頭鬼啊！
素霄硯額冒青筋，直接一腳便踹了過去！
只可惜少年的身手顯然比他要好得多，擡手一握便握住了他的腳踝。
君墨傾笑道：“師兄的腳踝好細啊，看來日後待我尋得了覆生之法，定要讓師兄多吃些東西才行，否則身子太虛的話要生病的……”
你才身子虛呢！他身子好的很，還有六塊腹肌呢！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我擦，你幹嘛，耍流氓啊？！”素霄硯眼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的臉，踹又踹不開，緊張得頭發都快要炸起來了，呲牙問道。
引狼入室，他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君墨傾沒回答，只是在一個距離他鼻尖很近的地方定定看著他。
素霄硯緊張得直哆嗦，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開口道：“對了，你不是說喜歡你那位白前輩的嗎？！”
“你既然有了喜歡的人就該潔身自好，”素霄硯義正言辭地踹了對方兩下，道，“怎麽可以左擁右抱，夜夜換人呢？簡直太不檢點了！”
“……”君墨傾聞言似乎終於恢覆了些理智，在猶豫了片刻後，緩緩放開了還桎梏著他腳踝的那只手，自己也退後了一些，讓兩人間的距離重新步入安全。
……臥槽，這招居然真的有效！
素霄硯震驚地看著退回到安全區域的君墨傾。
其實他都有心理準備自己這一次可能菊花不保了，畢竟對方可是君墨傾，原著中的那個後宮三千，節操餵狗的“腎總”！
對於對方來說，左擁右抱，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他那句話剛一出口，對方就說，他兩個都喜歡，兩個全都要的回答！
因為即便少年真的這樣說了，對方所喜歡的其實也仍舊是同一個人。
萬萬沒想到，少年的節操水平居然已經被他暗中教育得提升到了如此之高的境界！
素霄硯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了，想清楚自己喜歡的究竟是誰了？”素霄硯登時恢覆了精神，看向對方，忍不住出言調侃道，“我本以為你會說你全都想要呢！”
“……”君墨傾看了他一眼，沈默著轉過身去，不理會他的調侃。
素霄硯得意洋洋，又用手戳了戳少年的後背道：“所以說，你其實也有些喜歡我嗎？”
“那你究竟是更喜歡你的那位白前輩，還是更喜歡大師兄我啊？”素霄硯笑嘻嘻道。
許久都未聽到少年的回答，素霄硯本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
等到他自己都困得有些快要神志不清的時候，這才聽少年夾雜著一抹嘆息的聲音徐徐傳來道——
“我也想弄清楚……”
素霄硯倏然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身旁少年的背影。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就這麽告訴對方，他其實就是白淩，讓對方不必再如此糾結，反正喜歡哪個都是一樣的……
但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此刻對少年的心意究竟是什麽？
如果少年知曉了此事，但他最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喜歡君墨傾的話，那他們兩人日後見面恐怕便只能上演相愛相殺的戲碼了……
再加上他又不是少年的對手，萬一對方屆時求之不得，直接黑化，將他囚禁起來不見天日什麽的，真是想想魂都要被嚇飛！
更何況，他自己其實也很珍惜他同少年之間的這份感情，無論這種感情是否是愛，他都不希望因此而與少年決裂……
所以，雖然他此刻的做法確實有些卑鄙無恥，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等到自己真正想清楚對少年的感情之後，再想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將事情的真相告知對方。
只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著實沒想到真相來臨的那一天居然會如此之快！
快到連他都險些在陰溝裏翻船，後悔不疊還不如當初便直接告訴了少年事情的真相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原本躺在他身邊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營帳中只剩下了他，以及剛從門外走進，給他送熱水進來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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