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跟那個蘇子安是什麽關系？”

楚亦歌兇狠的逼近顧小柒，他俯下身子停留在距離顧小柒三公分的位置。灼熱的呼吸幾乎噴灑在顧小柒的臉上，讓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夜晚的山頂格外的寒冷，冷風絲絲的刮著。

緊緊地貼合顧小柒的身子，楚亦歌甚至可以看到她白嫩的臉頰上微小的毛孔。顧小柒身體裏淡淡的薄荷香飄進楚亦歌的鼻翼，卻使得他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不久之前，顧小柒還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

一想到那個畫面，楚亦歌就覺得自己憤怒的快要爆炸了。他更加的貼近顧小柒，猩紅的雙眼像是深湖中蘇醒的野獸。淩厲的氣勢和懾人的壓迫感讓顧小柒驚慌不安，她忽然覺得楚亦歌會殺了自己。

“顧小柒，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回答，你跟蘇子安究竟是什麽關系。”

楚亦歌霸道的伸出手，緊緊地箍著顧小柒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顧小柒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下巴也被楚亦歌捏成了青色。

此刻的楚亦歌就好像是暴怒的野獸，隨時都能把顧小柒撕成粉碎。他的呼吸越來越灼熱，像是鋒利的刀，一下下的刺入顧小柒的心臟。

“我跟他……沒有關系。”

一直沈默的顧小柒終於開口了，她的語氣格外的平靜。可是仔細去聽，卻可以聽到絲絲的顫抖。

“沒關系？沒關系你們幹嘛在醫院門口抱得那麽緊？沒關系你怎麽可能因為他不惜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沒關系你竟然還為了他逃離別墅？”

楚亦歌一連反問了好幾句，每一句都讓顧小柒無法招架。這些問題她都有名正言順的答案，可是卻統統不能說出來。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沈默。

“說，我要你告訴我原因。”

更加用力的捏緊了顧小柒的下巴，楚亦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句話。他的怒火雖然已經快要把自己湮滅，可是楚亦歌卻死死地硬撐著壓制著。為的，就是聽顧小柒一個解釋。

下巴的疼讓顧小柒幾乎無法忍受，她的臉色一寸寸的灰白。

絕對，不能讓楚亦歌發現顧晨。

這是顧小柒的心底最深刻的印象，她不敢想象楚亦歌發現顧晨之後會發生什麽。所以她必須要堅守，堅守沈默。不管楚亦歌會用什麽樣的方法對自己，她都要忍受過去。

“顧小柒，你說話。你是不是啞巴了，還是你跟蘇子安之間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整個下午你都和他待在一起，你是不是跟他睡覺了？恩？”

楚亦歌的話越來越過分，他的眸色也越來越深沈。渾身淩厲的氣息甚至比那些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還要駭人，還要兇殘。

“我跟蘇子安之間什麽也沒有，你最好別用齷齪的思想形容我跟他之間的關系。”

雖然拼命忍著保守顧晨的秘密，可是卻不代表顧小柒要對楚亦歌的侮辱和懷疑無動於衷。她倔強的瞪大眼睛，強迫自己面對楚亦歌。

“我的思想齷齪？哈，那你跟蘇子安之間就純潔了？”

楚亦歌緩緩的揚起唇角，露出一絲毫無感情的冷笑。他的眼底除了幽深的黑暗之外，根本什麽也沒有。顧小柒猜不透他會怎麽做，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顧小柒，你是我親自挑選的替代品，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休想離開！”

楚亦歌的語句忽然變得焦灼起來，他像是終於要爆發一般，俯下身狠狠的吻上顧小柒的唇。

他的吻暴力極了，給顧小柒的感覺就只有疼痛。

楚亦歌只是用力的在蹭著顧小柒的唇，用牙齒狠狠的咬著。顧小柒覺得她的唇已經像是被蹭破了皮似的，火辣辣的疼。她想讓楚亦歌住手，可是卻根本拗不過楚亦歌的力氣。

他像是徹底瘋狂地野牛，除了狂風暴雨一般的噬咬之外根本一絲感情都沒有。

“唔，放開我。楚亦歌，你混蛋。”

顧小柒拼命的扭動著什麽，不斷的掙紮著。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都無法逃脫楚亦歌的懷抱。

“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

楚亦歌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管顧小柒的反應。大手猛烈的扯掉顧小柒的衣服，蓄勢待發的灼熱毫不留情的沖撞其中。被撕裂的痛楚讓顧小柒差一點尖叫出聲，可是楚亦歌卻快一步的堵上她的嘴巴。這一刻，楚亦歌的腦海裏浮現出的依舊是記憶裏的那張臉。她明明溫柔而繾綣情深的說著會等他回來，卻在他轉眼回來的時候逃的無影無蹤。

毫無顧慮的沖撞，無情的律動，顧小柒覺得她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身上的楚亦歌除了猩紅的雙眸之外，就只有滿臉的恨意和憤怒。

月亮一點點的隱入濃厚的烏雲中，顧小柒像是終於麻木了一樣，停止了掙紮。仰躺在車門上，目光空洞的盯著黑漆漆一片的天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小柒終於感覺到楚亦歌退出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她還來不及慶幸，身體就被楚亦歌一個翻轉，換成趴在車門上的姿勢。而楚亦歌，竟毫不憐惜的再一次開始。

看著車窗上反射的畫面，顧小柒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疼痛。此刻的自己猶如毫無尊嚴的站街女，被淩辱著虐待著，卻還要忍受。一串串溫熱的淚水，在顧小柒還未曾察覺的時候就洶湧的湧了出來。

那些淚水一顆顆的滴落，砸在楚亦歌放在顧小柒胸前的雙手上。像是感覺到了異樣，楚亦歌抽回自己的手。那些晶瑩的淚珠忽然像是利刃，灼疼了他的眼睛。

“該死的，顧小柒你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這是你自找的，是你背叛我應該受到的懲罰。別以為掉幾滴眼淚就可以讓我原諒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

楚亦歌更加失去理智的大聲咆哮著，身體也更加橫沖直撞。顧小柒的感官裏除了疼之外，還是疼。無邊無際的疼痛把她包裹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慘烈。顧小柒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久，她覺得世界都已經陷入惶恐之中。

終於，楚亦歌徹底的發洩完了。他從後面緊緊地擁著顧小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該死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楚亦歌陰沈著嗓音說著，他的大手一用力，顧小柒就再一次轉身換成面對他。根本不能顧小柒反應，楚亦歌的唇就再一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

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的用力，顧小柒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好幾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口腔裏，卻像是催情劑，讓楚亦歌更加的瘋狂。

顧小柒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疼痛的麻木了，可是在這樣被楚亦歌當做玩物發洩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疼。楚亦歌的吻帶著侮辱和恥笑，顧小柒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笑最可悲最下賤的女人。

楚亦歌充滿了報覆的吻終於停了下來，他松開顧小柒遠遠的站著。俊朗的臉上依舊帶著陰鷲和冰冷，雙眸更是銳利的嚇人。鮮紅的血停留在潔白的牙齒之間，讓楚亦歌看起來更像是電影裏那些詭異的吸血鬼。

“顧小柒，你真是個下賤的女人。”

楚亦歌挑眉，臉色看起來輕浮又邪魅，說出的話卻帶著濃郁的羞辱和鄙夷。顧小柒即使偏著頭，也可以想象他說出這句話時的樣子。

顧小柒，你真是個下賤的女人。

黑暗裏，楚亦歌說過的話一遍遍的在顧小柒的腦海裏劃過。她甚至也開始覺得自己下賤，為了給姐姐報仇可以有千萬種方法，可是她卻偏偏選擇了出賣自己的肉體。她可真是卑賤，卑賤到甚至連街邊的站街女都不如。

“砰。”

原本站在顧小柒對面的楚亦歌忽然坐進車子裏，車門關上時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

顧小柒有些麻木的穿好衣服，她轉身顫抖著指尖握住門把手。可是就在她打開門正準備坐進去的時候，一旁的楚亦歌卻朝著她投過去一抹鄙夷的眼神。

“我有說過叫你上車了嗎？”

聽著楚亦歌帶著諷刺的話，顧小柒開門的手楞了楞。她下意識的咬緊嘴唇，把門重新給關了起來。

下一秒，紅色的法拉利就已經飛快的開走了。車尾燈照耀著被車輪揚起的灰塵，也同樣刺痛了顧小柒的眼睛。下意識的，她擡起頭遮蓋住自己的眼睛。等到她再回神的時候，楚亦歌的車子已經不見了。

一陣寒風吹過，刺骨的涼意幾乎要穿透顧小柒的身體。她像是被拋棄的孩童，一點點蹲下身子慢慢的抱緊自己的雙腿。四周除了黑暗之外，還有不知名的小動物窸窸窣窣的聲音。

以前的顧小柒是特別膽小的，更害怕一個人待在黑夜裏。可是今晚，她卻像是無知覺的木偶，早就已經忘記了恐懼。

楚亦歌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紅色的車子像是閃電一般在崎嶇的路段上狂飆。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疾馳，讓楚亦歌心頭的怒火漸漸的消退了一些。

回到六合杏園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楚亦歌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走進臥室。隨意的扯開領帶，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楚亦歌忽然用力的一拳打在墻上。

“少爺，少爺。顧小姐找到了嗎？”

門外忽然傳來了陳媽的聲音，楚亦歌並沒有開口搭理。他只是拉開門走了出去，一臉陰郁的像是沒有看到陳媽。

楚亦歌臉上的盛怒讓陳媽的心裏忽然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她連忙轉身跟著楚亦歌下樓。

“少爺，你跟顧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顧小姐她在哪兒，怎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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