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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Part 233 雨默的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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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公主沒有忘記雪舞,那又如何不見人,隨意打發,莫非是早已忘了綺羅!”

雪舞先聲奪人,語調顯得咄咄逼人。

素不知,它這是在璃王那受了氣了。

它只聽綺羅的話,就是雨默對她再好,它也是愛理不理的,若不是攸關犬妖族的存亡,它壓根就不會來,來後它也始終在盒子裏不理人,但璃王想要與暮雲公主見面,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它。

它為何要幫,況且拜托的人是個男人,它是斷不會屈就的,偏偏璃王使了一招激將法,告訴它,暮雲公主明知道他戴著它來了,卻不見人,肯定是忘記了曾經與綺羅王後的情分。

那句人走茶涼,人死如燈滅的話,讓它很不爽。

綺羅就算死了,它也不許有人忘了她。

這激將法使得太好,它馬上就上了當,乖乖地替璃王當了一回使臣。

暮雲公主見到是它,懷念之情立刻湧上心頭,忙道,“我怎會忘了綺羅,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暮雲豈是涼薄之人,你是何時來的,我怎得不知道?”

“你是龍宮之主,怎麽會不知道我來了,你休要……哎?”雪舞先前要緊發火,燈光又昏暗,看不清暮雲的容貌,現下看清了,著實一驚,“暮雲,你怎麽成這副樣子了?”

曾經嬌美如花的她,此刻像是枯萎的殘花一般。

“我……”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往後仰去。

“公主!”橫艾和海月疾步奔了過去扶住她。

“阿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不讓雪舞來見我。”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既然雪舞來了,那麽……“犬妖王呢,魅羅在何處?”

雪舞是綺羅的佩劍,奉她為主人,斷不會易主,它回來,必定是魅羅帶來的,他雖為男子,不能接觸,但可以將雪舞放在盒子裏,這等於是綺羅的信物,見劍如見人。

“殿下,您別生氣,躺回床上可好。”海月把了脈,發現她氣息極弱。

橫艾將她抱到了床上,她一躺好,便怒目道,“跪下!”

橫艾依言下跪,未有反抗。

“阿橫,你如何能將我的摯友之子拒之門外,是想世人都以為我暮雲是涼薄之人嗎?”

“殿下,橫艾絕沒有此想法,只是殿下的毒已深,若真幫了犬妖王,那殿下的生命……”

“死就死,有什麽可怕的,我寧願這般死去,見到綺羅也有顏面,若是茍活,他日在地底見了她,還有何面目與她再稱姐妹,你是要我背信棄義,做個小人嗎?”

“不,殿下,橫艾只是不想殿下再受苦。”她以額碰地,道盡一個臣子的忠心。

海月勸道,“殿下,別再動氣了,橫艾之為,老臣也知曉,要怪就怪老臣。”

“姑姑,你也糊塗了嗎?”

“殿下,實在是……”海月也跪到了地上,“殿下是龍宮唯一的王啊,如何能因為他人斷送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殿下對摯友的情誼,但我整個龍宮族群,殿下就要不顧了嗎?”

這是一道很難的選擇題,二選一之中,作為王,理當選擇後者。

暮雲落下淚來,她有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是心性如此,斷做不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來。

雪舞在一旁看著三人哭哭啼啼,心已經煩了,喝道:“行了,哭什麽,不是還沒死嗎?”

橫艾聽到這話怒了,“你不是龍宮中人,沒有談此事的資格。”它只是一把劍,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懶得和你說……”雪舞飛到暮雲身邊,細細端詳了一下,“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中毒了!”

“是!”

“是不是那個白羽?”它雖然躲在盒子裏不見人,但璃王說的那些話,它都記在心裏。

暮雲很訝異,“你怎麽知道?”

“能讓你中毒,且還是劇毒,只可能是他,他是不是利用東皇鐘的能力,偷襲了你?”

“這你也知道?”暮雲笑了笑,“雪舞,你何時那麽愛管閑事了,以前的你,不管是誰和你說話,你都不會理的,當初阿橫對你頗感興趣,連著七天七夜與你相對,你都不曾理過她,至於我,若不是綺羅,你也是不會理的。”

“那些個前塵往事你還記著幹什麽,如今綺羅已不在了……”

暮雲的心抽痛了一下,“是啊,她不在了,而我……恐怕也快了!”

“殿下!”橫艾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雪舞突然道,“那可未必!其他我不敢打包票,但毒有人必能救你。”

橫艾淚眼汪汪地看著它,瞬而撲了過去,捉住它的劍柄,“雪舞,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放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龍宮都是女人,所以碰她不會遭到它靈力的反彈。

“你快說是誰,快說啊。”她恨不得馬上將此人接來。

“在犬妖族的王宮裏。”

“為何沒將此人帶來?”

“你這話說的,我哪知道暮雲中毒了,若不是你不不讓狐貍小子見暮雲,何須拖到現在才知道。”雪舞還氣著這件事,它除了最初的主人以外,還從來沒被這麽苛待。

暮雲一聽有人能救她,燃起了一絲希望,可有不能篤定雪舞說的是否是真的。

那下毒之人說過,此毒除了他,斷沒有人能解開。

“雪舞,你說的是何人?”

“一個笨蛋!”雪舞的語氣充滿了嫌棄。

暮雲、橫艾、海月面面相覷,笨蛋又怎麽能解毒?

**

阿嚏!

阿嚏!

阿嚏!

雨默連打了三個噴嚏,拱了拱鼻子,莫名其妙地打噴嚏,肯定是有人再罵她

她是這麽想的,可紫艿和木香可不會,著急地奔了過來,“小姐可是著涼了?要不要添件衣服?”

“沒事,就是鼻子癢了,你們別一驚一乍的,沒事都要被你們弄出事來了,扶我去案幾那坐坐,上次那個藥渣我還沒研究完。”

“小姐,還是躺下休息的好。”木香勸道。

“不行,趁著魅羅不在,我不能浪費時間,等他回來了,我就做不了了,沒事的,扶我過去。”

木香扶著她坐下,她打開罐子,又取出藥渣,比對著之前記錄下的信息,還有就是針羽第三次寄來的有關堃垚的病癥,這案幾是她專用的,比魅羅的那張小一些,但今日陽光不好,她這個位置看東西有些暗,而且東西太多,也有些擺不下,她招了紫艿過來,要她把東西都搬到魅羅處理政務的那張案幾上去。

坐穩後,許是太專心了,碰到了手邊壘起來的書,讓他們掉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彎腰去撿,奈何肚子太大,根本彎不了,腳不小心掃了過去,其中一本書被翻開,落了一截字條出來。

“這是什麽?”

她將字條撿了起來,這字條正是璃王傳回來的那張。

“暮雲公主恐已遭到白羽的毒手……”她一駭,將字條看了好幾遍。

龍宮的事,魅羅有與她說過,所以她知道暮雲公主是誰,還知曉她就是伏羲琴的主人,她對十大神器的能力,從白澤那裏已知曉了個通透,很清楚伏羲琴有何能耐,操控人心之法,用在正道上,潛力無限,用在壞事上,更是殺傷力強大,她沒想到白羽下手會那麽快,已經在搶奪伏羲琴了,若是讓他得到了,他就擁有三件神器了。

軒轅劍擁有強大的攻擊力,東皇鐘是穿梭空間的能耐,加上這伏羲琴操控人心的能力……比起她擁有的神器,除了煉妖壺是無限的幻境和儲存功能外,神農鼎和女媧石,都沒什麽攻擊力,上了戰場也是後勤,雖然她有三只兇獸,和一只靈獸,可是萬一白羽拿到伏羲琴後,就打過來了,她肚子這麽大,用不了饕餮的開神,燭龍和赑屃說能打,比之饕餮弱了一大截,怎麽想,她的魅羅都有些吃虧。

不行,這事一定要馬上解決。

“紫艿,木香!”她撐著腰呼喝。

“小姐,您幹什麽,快坐下。”

“這時候還坐什麽,快去找魅羅,快,我要馬上見到他,讓他趕緊給我滾回來。”

滾……

這族中,怕是只有她敢用這個字眼了。

木香心急火燎地趕到議事殿,魅羅一看她那麽著急,不等她把說完就沖回了寢殿,樣子比她更急。

“默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是不是要生了!?”

“沒有,不過心裏不舒服!”

見她臉兒紅潤還在嗑瓜子,魅羅懸著的心落了地,“心裏不舒服,誰惹到你了,是不是樂顯又來鬧你了。”

“是你!”雨默將手裏的瓜子殼全扔到了他身上。

“我?”他怎麽了?完全沒印象啊。

“為什麽瞞著我!”她將字條也扔給了他。

魅羅面色一變,將字條揉了個稀巴爛,要緊去和紅松等人商議此事,忘記了將字條拿走了。

“明明說好了的,關於白羽的事,你不能瞞我,你說謊,你沒誠信。”她站起來跺腳,狠狠地跺。

跺腳的時候,肚子就在顫,直往下墜,嚇得魅羅驚恐道,“默默,別動!”

“就動,你沒誠信,騙我!”她又使勁地一跺。

魅羅飛撲過去,圈住她,捧住她的肚子,“小心孩子掉下來。”

“讓它掉!”她現在最迫切的就是趕緊將孩子生下來,免得做什麽事都束手束腳的。

“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他將她抱起來往上床放,然後翻身上去,制止她的鬧騰,“別氣了,我的錯,我不該瞞你,可是這事也只是猜測,並不一定。”

“等確定了就晚了,要是讓白羽搶到了伏羲琴,我們一定打不過他。”

“你小看我!”

啪!

雨默一爪子拍到他臉上,不是很用力,就是讓他閉嘴,聽她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古有雲之,我都急死了,你還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想過了,我們馬上出發去龍宮。”

“你瘋了!”這時候她怎麽能長途跋涉,那麽大的肚子,她根本沒這個體力。

“你才瘋了,不,是傻了,你這不是給白羽機會拿到伏羲琴嗎?”

“暮雲公主與我的母後感情極深,斷不會背信棄義,陷我於不義。”

“我沒你那麽篤定,我只知道,現在是我出馬的時候了,我必須要去。”

“你去了又何用?”他只覺得她這是胡來。

“白羽最擅長什麽,毒,十有八九這個暮雲公主中毒了,用毒來威脅人,最省事了,我雖然對毒一竅不通,可是神農鼎可以,它一定能對付。”

魅羅其實認可她的這些話,但要她涉險,絕無可能。

“既如此,你讓神農鼎蹦些藥丸出來,我讓人送去。”

“你糊塗了,毒也是要對癥下藥的,怎麽能隨便亂吃,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跟著去,我和神農鼎一起判斷。”

若不是神農鼎離不了她,一離開,別人碰就是石頭,她也不用那麽費事。

神器麻煩就麻煩在這裏。

魅羅絕無可能被她說服,兩人頓時在床上爭論了整個下午,爭論到最後,雨默口幹舌燥,和他完全溝通不了,燥得她都動武了,用腳直踹他。

魅羅雷打不動,一邊心驚她這麽激動會不會有事,一邊還要防著她踹過來會把她自己弄傷了。

到了晚上,雨默倔勁再次爆發,又和他爭論了三百個回合,這覺都不肯睡了。

到天明時,魅羅妥協了,完全是因為心疼,因為不同意,她就不睡覺,這怎麽能成。

一聽他答應了,雨默高興地猛親他,順便爬下床去寫信,是寫給毛球的,說到毒,它的血才是萬能的,但不能確定白羽下的毒是不是會像給紫翼的丹藥那般,也是它解不開的。

總之多一樣東西,就多一分保障,帶著準沒錯。

**

夜隼族,族相府。

如今的白羽已是族相,自然是住在族相府的,只是這族相並不是烏鶇的府邸,是另建的。

黑翼拿著一個竹筒走進了書房。

“大人,探子有消息送回來了?”

“可是那女人要動身去龍宮了?”

“是,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她竟真的會去?”

白羽放下手中的畫筆,吹了吹未幹的墨跡,“別高興的太早,計劃只完成了一半,聯系她,要她做好準備,一旦那女人到了龍宮,馬上動手。”

“屬下明白!”

“對了,鶴兒如何了?”自從燕秦在瑤佳面前說過他與鶴姬有私情的事後,盡管瑤佳不可能相信,他也不能不防,已有好幾日沒去看過她了。

黑翼頓了頓,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怎麽了?青翼沒說過什麽嗎?”

“不,有,鶴姬小姐很好,只是吃得不多。”青翼傳來的消息不只這些,只是鶴姬不願他為了自己的事分心,不準他們據實相告。

黑翼因此也有了私心,腥風血雨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絕不可以在此刻露出絲毫破綻。

“算日子,她應該快要生了,你讓青翼看緊點,不能讓她有事。”他也會想辦法在盡可能地陪著她。

“屬下明白!”

**

另一頭,蔔芥也已經到了麅妖族,與針羽蜀都碰了頭,他的身份是犬妖王的王爺和大巫師,公然透露,並不合適,因此決定隱瞞,反正巧延要是聰明的話,應該會知道他是誰?

按照計劃的那樣,他去了攝政王府,看過堃垚的病,斷定堃垚已病入膏肓,依照他的能力,根本治不了他,但可以將他的病癥更詳細地寫給雨默。

只是沒想到,堃鑫不知何處得了一個方子,給堃垚服下後,精神大好,像是康覆了一般,讓蔔芥驚愕。

因為這絕對不可能!

他想方設法地偷偷弄來的藥渣,想要確定這藥的成分,但屢屢不能得手,急得他團團轉,他擔心這藥會像蜀都說的,是白羽開的方子。

若是這樣,這堃垚必定著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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