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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會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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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樓老板急的不得了,一次次人命出在自己的地方,鬧得人心惶惶,生意愈發慘淡,更是有人說他同那妖物是一夥的,刻意將人送給妖怪吃。

枉死之人多了,即使是明知同自己沒有關系,卻還是會在午夜夢回之時懼怕怨魂會因為自己這個地方而找上自己。

這可不,碰見一見屍首就多嘴的蕭棋,那酒樓老板拉著他高呼這位道長道行高深,趕著求他幫著抓住妖怪,好為民除害。

禦傾楓一路走過去真是聽得耳朵疼了,終是走到了那家酒樓,明明此刻別處都是風和日麗,走哪裏都是緩緩的微風刮過,可到了這裏,只能感受到有些許凜冽的寒風,耳邊凈是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周邊寂靜無人,酒樓門可羅雀,冷清到了極點,這樣的感覺著實是詭異。

花落蘅是個實打實地心裏存滿了好奇,一路上就認認真真聽蕭棋說著,眼下到了這,二話沒說就跟著蕭棋走進了酒樓,想要再多了解下情況。

禦傾楓眼下腦子還有些亂,想著自己對花落蘅沒有問出來的話,不知下一次他再能問出口會是什麽時候。方才都沒怎麽仔細聽蕭棋說話。

不過他心裏確實是有些慌,偏生就這麽巧,這兩次來凡界都沒好事兒發生,上次不就是碰到清荷,花落蘅差點用斷魂鈴殺了清荷,自己也受了清荷那一劍,雖說是無性命之憂,可、、他的的確確是被利器刺到了骨肉裏,疼的要死。

他不自覺就覺得此次也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片刻不到,蕭棋慢悠悠從裏走了出來。

他拉著禦傾楓又面色鎮定地說了一大堆,到最後才開口問了句:“現在的妖魔鬼怪,都這麽猖獗嗎?”

禦傾楓難得瞧他這般正經模樣,一時間都不知應該要怎麽接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蕭棋如小孩吵鬧般幼稚地踩了他一腳,有些惱:“你笑什麽?”

禦傾楓搖頭:“沒什麽。”只不過是見你盤事認真起來,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在笑什麽。”蕭棋直言,卻沒拆穿他,忙著又正經了起來,“這是正事,既然碰到了,就要解決掉。”

“不知蕭島主,了解了這麽多,尋了個什麽樣的解決法?”

禦傾楓話音剛落,花落蘅這廂就走了出來,她恰好聽到這句話,忙湊到蕭棋和禦傾楓中間,出主意:“我方才聽他們說,那害人的妖物,只會抓年輕漂亮的女子,不若......”

“對,就這麽辦。”蕭棋打斷,難得的是和花落蘅想到一處去了,“不管是哪方的鬼怪,先將她引出來再說。”

禦傾楓眉頭一緊,聽出了這倆的意思,瞄了眼花落蘅,繼而問蕭棋:“你去變作女子?”

他不過就這麽一問,蕭棋立馬就炸了,白眼翻上了天:“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怎麽讓我做!”

禦傾楓不禁又瞄了眼花落蘅,吐槽他:“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總之上回變作櫻弦來騙他是裝的有模有樣的,眼下去騙個妖精又有何妨?反正他也愛好這一行。

蕭棋雙目橫向花落蘅,一臉不懷好意,沖著禦傾楓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還用得著我?”

禦傾楓臉一沈,險些沒一惱一下將眼前這個人給一棒槌給敲死。他方才故意那般問,不就是在委婉地告訴蕭棋不要打這個鬼主意,這蕭棋還真是敢說出口。

禦傾楓輕輕一把將花落蘅扯到自己身後,整個人擋在她身前,沖著蕭棋喝道:“不妥!”

“怎麽不妥?你心疼個鬼啊!”蕭棋嘖嘖著,話說完,忙著又伸手要將花落蘅拉到自己身側,禦傾楓橫手攔住他,這頃刻間像是在避諱瘟疫一般,不讓他碰到花落蘅。

蕭棋:“......”

花落蘅:“......”

“呵。”蕭棋清冷的笑了一聲,許是覺得自己在花落蘅這裏面子徹底沒了,稍稍有些怒意,卻又不想和禦傾楓爭吵,轉而再次朝酒樓裏走去。

花落蘅怕極了蕭棋會惱,忙叫道:“哎,舅舅!”蕭棋走的快,壓根沒理她,腳步都沒頓一下。

待蕭棋徹底沒了影兒,花落蘅拽著禦傾楓的手臂晃了晃,似是有些訝異:“師尊,舅舅似乎一直在讓著你?”

不是讓著,可能只是怕自己會胡說八道。禦傾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索性一通胡言:“許是看在你的面子。他怕和我結怨太深,回到昆侖山後我尋法子訓你。”

花落蘅沈寂了會兒,半響後才小聲嘀咕了句:“只要你願意多和我說幾句話,訓我我也樂意。”

禦傾楓憐惜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側臉,溫聲說:“我哪裏舍得。”

花落蘅輕輕笑了笑,又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可以去,不管是什麽妖怪,一定傷不到我。”

“......萬一,你受傷了呢?”

“不過是將其引出來,豈會受傷?”花落蘅頓了頓,微微擡眸盯著禦傾楓,輕聲說:“師尊......會護著我的。”

“我也總不能......”禦傾楓恍然間一頓,那句說慣了的話差一點就要脫口。

從前他是覺得花落蘅不可能一直都陪在他身邊,便總是將不能永遠護著她掛在嘴邊,可如今情景,早已不是昔日。想到這,他立馬又改了口:“對,我會一直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傷害。”

花落蘅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我去跟舅舅說了。”

“嗯。”

花落蘅往邊上走了兩步,不知怎的又折了回來,她盯著禦傾楓,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你還有話要跟......”

花落蘅倏地靠他更近了些,嘴角含笑,輕輕踮了踮腳,雙手抵在他肩上,便如表明心意那晚,溫和地覆上了他的唇。

沒說完的話被咽了回去,她這動作來的突兀,禦傾楓腦子在這一下徹底亂了。他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花落蘅已是轉身邁步再次要走。

她、、、她主動吻我......

哦,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禦傾楓腦子一震,一只手下意識地往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又重重扯了回來,另一只手快速摟住了她的腰,微瞇著雙眼和她對視,雙手都沒放,不讓她離開。

花落蘅.....那是他曾經的妄想,是他畢生最愛。她總能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的心,就像是一顆毒藥,滲入到了他的骨血裏,讓他在這個陷阱裏,越陷越深,完全沒有辦法抵擋住這份誘惑。

禦傾楓回過神來,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松開,輕緩地扣住了她的腦袋,低下頭去顧自湊近了她一些,在她嘴角輕輕啄了幾下,細細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和她呼吸間的氣息。

花落蘅瞳孔放大了些,雖沒推也沒躲,嘴唇卻是在那頃刻間抿緊了一點,輕輕喘息著,話也不敢說。

好罷,此次終是沒舍得推開他了。

禦傾楓心裏深松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溫和地吻了上去,手愈發用力將她扣在懷裏,生怕他一直以來捧在心上的寶貝會消逝一樣,歡心地體驗著與她唇齒相依的美好。

花落蘅有些迷糊,腦袋漸漸暈眩了起來。

此刻她沒喝酒,他也沒喝酒。

她長這麽大,活的這幾百歲,若說做過的真正讓她心慌無比的事,便只有兩件,兩件都是關乎禦傾楓。

第一次在煙雪築前,望著他的睡顏,情不自禁吻了他。那麽不美好不合時宜的第一次,還被南風給瞧見了。天知道當時她的心境是怎麽樣的,怕極了南風會來問她,更怕禦傾楓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會如何待自己。

再一次便是那晚喝了許多的酒,她盡了最大的努力、佯裝著不慌不亂,強行淡定借著酒意吻了他,告訴他、自己喜歡的是他。

她花落蘅,從來不懼任何事,可只要關乎禦傾楓,她都會害怕、會憂心,她怕極了自己只是一廂情願,怕極了當日禦傾楓只是和櫻弦說了句玩笑話,怕極了她以後連待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掉。

索性,天神一直都在眷顧她。

眷顧他們。

——天神在眷顧他們。

禦傾楓心裏也這般想。

他的落蘅,是這塵世間最好的女子,他如何能不疼她愛她護她,給她自己所能給的一切,將她捧在心頭去寵著。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花落蘅弱弱的“嗯”了一聲。

禦傾楓心頭猛然間一顫,放開了她,頓時只覺得焦渴難耐,渾身上下骨血一同在發燙。

他視線落到花落蘅脖頸處,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繼而又緊緊篡住了她的衣裳,重重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吶吶著喚了她一聲:“落蘅。”

花落蘅面色無任何異常,在他開口之後,驟然間將頭往他肩上一埋,二話沒說張嘴就是一口。

她咬完,又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乖巧地沖著禦傾楓低低笑了笑,“謝謝師尊。”

“......”

禦傾楓楞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不自覺勾唇一笑。

這算是哪門子的謝禮。、

倒還學會咬人了,而且又是肩上。從前在他面前可是連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的。

他的落蘅,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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