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低估了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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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就在院子裏坐下了，小滿很是殷勤地端茶倒水，站在一旁伺候的很是周到，很是機靈懂事的模樣。
“你……伺候過人？”墨七瞧著小滿嫻熟的動作不像是第一次給人做丫頭。
小滿臉上微有變色，倒也沒想瞞著墨七什麽，只是被問的有些突然罷了。
“不瞞七爺，我家在距離京城近百裏的延莊，家裏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就把我賣了給人做丫鬟，可沒幾天，那家的老爺……就非逼著我給他做小妾，我一氣之下……就……就……”
“就逃出來了？跑京城來了？”
墨七涼涼的語氣之下多少也是有一些同情的，當初他姐姐不也是因為家裏活不下去才……
只是，她姐姐不如這小滿，竟然還能逃出來。
小滿的眼睛閃爍著就垂下了睫毛，遂又低聲嘀咕道：“我殺了那家的老爺……”
“七爺……”
墨七差點兒就從那不穩的杌子上摔下來，幸好一旁的李桐及時扶了一把。
這一下還真是超出了墨七的預料，他以為他留下了這丫頭，最大的麻煩也就是拐帶別人家的丫鬟。
可現在來看他還真是低估了這丫頭，她竟然還背有人命，看來一個小小的丫頭就敢闖進京城打著賣身葬父的幌子招搖也不是沒道理的。
“七爺，你放心，若是我被抓了去，我定然不會連累七爺你們的。”
小滿一臉的鎮靜，還真是毫無畏懼。
這連累不連累的哪兒就是她能說了算的。
墨七定了定神，一時也沒什麽要說的了。
如此就趕她走肯定也不合適，可留下？
誰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墨七擡起眼皮瞧一眼那小滿，這神色自然就覆蓋了諸多的愁雲。
“七爺，您不會就這麽趕我走吧？”
不得不說，小滿這丫頭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知道這個時候該擔心什麽。
墨七想說一聲不至於，他也沒有無情到那個地步，都是窮人被逼到了這一步罷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心口沈沈的，竟也說不出口，最後也只是低沈道：“你以後換上男裝吧！”
“哎，小滿知道了，謝七爺。”小滿倒是又恢覆了喜色。
她就知道她看人極準，這墨七雖然其貌不揚，又是個瘸子，跟著他也不一定能吃飽穿暖，可她就是覺得他是個挺不錯的人。
墨七如此一說，李桐倒也沒表示出什麽來，反正他都聽七爺的。
不過，他倒是想起一件其他的事來，也就直說了。
“這樣倒也好。”李桐上下瞧著小滿，“我們兩個差不多，正好可以換換衣服，我也不用再去買什麽女子的衣服了……”
買衣服也是需要銀子的。
李桐十二，小滿十四，他們兩個身高還真是差不多，又都纖瘦，換一下倒也都合適。
讓李桐男扮女裝的事姜寧知道，可小滿卻不知道，自然聽得有些不明所以。
可既然話都說出來了，她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你扮女子做什麽？”小滿瞧瞧墨七又看看李桐。
李桐心裏琢磨著，既然七爺都留下她了，也就沒什麽可隱瞞的了，再者說了，這相處下來，他倒也覺得小滿姑娘挺不錯的，長得美人又貼心熱情，索性就說了出來。
“跟你被逼殺人的事差不多。”李桐自從被人害了家人，心裏的恨與狠都滋生了不少。
“你也被人逼迫了？”小滿姑娘有時候還真是一個直性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次自然又想歪了。
“什麽就是我被人逼迫了？”李桐今天還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了。
小滿知道自己又理解錯了，只聽到墨七道：“是我的事，是我姐姐……”
墨七特意說的更加明白了一些，省的他也被人想歪了。
這下小滿就明白了，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頗有幾分氣勢對墨七道：“那你讓他男扮女裝倒不如直接用我，我……比他大兩歲呢！”
倒是知道把有經驗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不成的。”墨七直接就否決了。
關於小滿殺人那件事她是怎麽做到的他不管，可如今是他的事，他就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去為他做送入虎口的事。
當初之所以用李桐，也是兩個人相處之後才商量出了這麽一個計策。
再者說，李桐從小跟著家裏學唱戲，從小這基本功也練得紮實，別看外表纖弱，倒也能有一二防身的本事，要不然上次家裏遭難他怕也不好逃出來。
還有，李桐本就是男兒身，這力氣上自然也要勝於女子的。
所以，這如果換成小滿這丫頭，肯定不保險的。
可小滿卻不這麽認為，而且以她的性子，肯定也不會那麽容易妥協的，何況，她之前殺的那個老家夥，肥頭大耳胖的跟一頭豬一樣，她都能毫發無損地逃出來，她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麽。
“那你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讓李桐辦成女子去找仇人、勾引他，然後再借機殺人？”
小滿說的很是直接，她覺得讓李桐扮女裝，也就是這樣了。
墨七有些皺眉，心說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麽，是愛好殺人還是真就被逼無奈，怎麽感覺殺人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一樣。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小滿瞧著墨七臉上有了些嚴肅，倒也不敢怎麽接話了，心裏倒還是再嘀咕著這事。
她真的覺得這樣的事交給李桐不如交給她，可自己也不想真就這麽跟墨七硬頂著來，她心裏還是把墨七當成主子一般的。
小滿低頭就不說話了，姜寧倒是有些沈不住氣了。
“我倒覺得小滿辦這件事比李桐靠譜。”姜寧說的頗為認真。
墨七聽得是眉毛一蹙，他還真是不習慣他的事被人這樣指手畫腳，一個姜寧一個小滿足以證明，這女人就是個麻煩。
不過，姜寧不需要理會，她說她的就是了。
“你們兩個……去把衣服換一下……”
墨七對著李桐與小滿吩咐一句。
李桐便對著小滿接著說道：“我那屋裏還有兩身我的衣服，你去挑一身換上……”
兩人去換衣服，姜寧倒是接著給墨七分析起了她的看法。
“……你看啊，你讓李桐扮女子，他長得就是再嫵媚不也是個男兒身？這萬一被人發現了……喬三那樣的人就是再是個蠢貨，可他沾染的女人怕是也有不少，這男人女人他還能分辨不出來？你別到時候仇報不了再搭進去一個……小滿就不一樣了，你也瞧得出來，那丫頭長得真是水靈好看，怕是是個男人見了都得有心思，關鍵是這丫頭心狠有手段，就算萬一有個什麽，我覺得她肯定能應付，比那李桐倒是保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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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伺候過人？”墨七瞧著小滿嫻熟的動作不像是第一次給人做丫頭。
小滿臉上微有變色，倒也沒想瞞著墨七什麽，只是被問的有些突然罷了。
“不瞞七爺，我家在距離京城近百裏的延莊，家裏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就把我賣了給人做丫鬟，可沒幾天，那家的老爺……就非逼著我給他做小妾，我一氣之下……就……就……”
“就逃出來了？跑京城來了？”
墨七涼涼的語氣之下多少也是有一些同情的，當初他姐姐不也是因為家裏活不下去才……
只是，她姐姐不如這小滿，竟然還能逃出來。
小滿的眼睛閃爍著就垂下了睫毛，遂又低聲嘀咕道：“我殺了那家的老爺……”
“七爺……”
墨七差點兒就從那不穩的杌子上摔下來，幸好一旁的李桐及時扶了一把。
這一下還真是超出了墨七的預料，他以為他留下了這丫頭，最大的麻煩也就是拐帶別人家的丫鬟。
可現在來看他還真是低估了這丫頭，她竟然還背有人命，看來一個小小的丫頭就敢闖進京城打著賣身葬父的幌子招搖也不是沒道理的。
“七爺，你放心，若是我被抓了去，我定然不會連累七爺你們的。”
小滿一臉的鎮靜，還真是毫無畏懼。
這連累不連累的哪兒就是她能說了算的。
墨七定了定神，一時也沒什麽要說的了。
如此就趕她走肯定也不合適，可留下？
誰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墨七擡起眼皮瞧一眼那小滿，這神色自然就覆蓋了諸多的愁雲。
“七爺，您不會就這麽趕我走吧？”
不得不說，小滿這丫頭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知道這個時候該擔心什麽。
墨七想說一聲不至於，他也沒有無情到那個地步，都是窮人被逼到了這一步罷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心口沈沈的，竟也說不出口，最後也只是低沈道：“你以後換上男裝吧！”
“哎，小滿知道了，謝七爺。”小滿倒是又恢覆了喜色。
她就知道她看人極準，這墨七雖然其貌不揚，又是個瘸子，跟著他也不一定能吃飽穿暖，可她就是覺得他是個挺不錯的人。
墨七如此一說，李桐倒也沒表示出什麽來，反正他都聽七爺的。
不過，他倒是想起一件其他的事來，也就直說了。
“這樣倒也好。”李桐上下瞧著小滿，“我們兩個差不多，正好可以換換衣服，我也不用再去買什麽女子的衣服了……”
買衣服也是需要銀子的。
李桐十二，小滿十四，他們兩個身高還真是差不多，又都纖瘦，換一下倒也都合適。
讓李桐男扮女裝的事姜寧知道，可小滿卻不知道，自然聽得有些不明所以。
可既然話都說出來了，她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你扮女子做什麽？”小滿瞧瞧墨七又看看李桐。
李桐心裏琢磨著，既然七爺都留下她了，也就沒什麽可隱瞞的了，再者說了，這相處下來，他倒也覺得小滿姑娘挺不錯的，長得美人又貼心熱情，索性就說了出來。
“跟你被逼殺人的事差不多。”李桐自從被人害了家人，心裏的恨與狠都滋生了不少。
“你也被人逼迫了？”小滿姑娘有時候還真是一個直性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次自然又想歪了。
“什麽就是我被人逼迫了？”李桐今天還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了。
小滿知道自己又理解錯了，只聽到墨七道：“是我的事，是我姐姐……”
墨七特意說的更加明白了一些，省的他也被人想歪了。
這下小滿就明白了，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頗有幾分氣勢對墨七道：“那你讓他男扮女裝倒不如直接用我，我……比他大兩歲呢！”
倒是知道把有經驗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不成的。”墨七直接就否決了。
關於小滿殺人那件事她是怎麽做到的他不管，可如今是他的事，他就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去為他做送入虎口的事。
當初之所以用李桐，也是兩個人相處之後才商量出了這麽一個計策。
再者說，李桐從小跟著家裏學唱戲，從小這基本功也練得紮實，別看外表纖弱，倒也能有一二防身的本事，要不然上次家裏遭難他怕也不好逃出來。
還有，李桐本就是男兒身，這力氣上自然也要勝於女子的。
所以，這如果換成小滿這丫頭，肯定不保險的。
可小滿卻不這麽認為，而且以她的性子，肯定也不會那麽容易妥協的，何況，她之前殺的那個老家夥，肥頭大耳胖的跟一頭豬一樣，她都能毫發無損地逃出來，她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麽。
“那你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讓李桐辦成女子去找仇人、勾引他，然後再借機殺人？”
小滿說的很是直接，她覺得讓李桐扮女裝，也就是這樣了。
墨七有些皺眉，心說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麽，是愛好殺人還是真就被逼無奈，怎麽感覺殺人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一樣。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小滿瞧著墨七臉上有了些嚴肅，倒也不敢怎麽接話了，心裏倒還是再嘀咕著這事。
她真的覺得這樣的事交給李桐不如交給她，可自己也不想真就這麽跟墨七硬頂著來，她心裏還是把墨七當成主子一般的。
小滿低頭就不說話了，姜寧倒是有些沈不住氣了。
“我倒覺得小滿辦這件事比李桐靠譜。”姜寧說的頗為認真。
墨七聽得是眉毛一蹙，他還真是不習慣他的事被人這樣指手畫腳，一個姜寧一個小滿足以證明，這女人就是個麻煩。
不過，姜寧不需要理會，她說她的就是了。
“你們兩個……去把衣服換一下……”
墨七對著李桐與小滿吩咐一句。
李桐便對著小滿接著說道：“我那屋裏還有兩身我的衣服，你去挑一身換上……”
兩人去換衣服，姜寧倒是接著給墨七分析起了她的看法。
“……你看啊，你讓李桐扮女子，他長得就是再嫵媚不也是個男兒身？這萬一被人發現了……喬三那樣的人就是再是個蠢貨，可他沾染的女人怕是也有不少，這男人女人他還能分辨不出來？你別到時候仇報不了再搭進去一個……小滿就不一樣了，你也瞧得出來，那丫頭長得真是水靈好看，怕是是個男人見了都得有心思，關鍵是這丫頭心狠有手段，就算萬一有個什麽，我覺得她肯定能應付，比那李桐倒是保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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