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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愛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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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兄弟二人開始分別行動,阿次通知了俞小江自己的行動後馬上只身潛入了楊氏企業閘北分行,阿初則穿上了阿次的制服來到銀行前臺。

然後阿初看到了陳浩山走了過來,他知道他賭癮了一大半,這地方果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陳浩山是黑龍幫的主心骨,阿次可能不知道,但是假扮阿次的自己卻清楚明白的很。

“少爺您怎麽到這裏了?”陳浩山堆上謙卑的笑臉。

“雅淑來過沒有?”阿初裝作阿次的口吻問道,他覺得自己的演技越發得心應手,陳浩山完全沒有察覺異樣:“沒有啊……雅淑小姐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奇怪啊……”阿初故作驚訝:“她明明告訴我要到這銀行來開戶的,叫我過來接她,怎麽沒來?”

“這……”陳浩山想了下,還沒回答,邊上一個迎賓小姐站過來說:“雅淑小姐確實來過,走了有一會兒了,她可能已經回家了吧。”

“哦?”阿初優雅的笑笑:“這叫什麽事兒?一個跟我說沒來,一個跟我說剛走,你們這是聯合起來尋我開心?”

他說完,在陳浩山的臉上觀察到了非常尷尬的表情,“這樣吧,我去給她家裏打個電話,如果她在家呢,我就去找她,如果她不在麽,我就在這裏等她。”

“可以,可以。”陳浩山謙恭的說:“少爺這邊走。”

阿初本以為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是沒想到在到達辦公室以後他發現他錯了。

“榮初先生,你知道我怎麽認出你來的麽?因為少爺在我面前永遠不會這麽客氣。”

阿初在摔下陷阱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去問阿次對待別人的習慣。

“呃……”他有些艱難的從泥地上爬起來,心裏很堵得慌,這個銀行果然不簡單。他裏焦慮的想,不知道阿次怎麽樣了。他仔細的環顧四周,這裏像是一個簡陋的實驗室,雖然雜亂但是沒有塵埃,說明一直有人在利用這個地方,他小心翼翼的從腰間摸出手槍,謹慎的往前走,繞過圍墻,前面隱約有人頭在動,慢慢的一直穿過一個狹長廊道,跨進去……

地上有幾個被砸暈了的人橫七豎八的躺著不省人事,阿初慢慢繞開……

“砰”突然之間,子彈驚險的從他身邊擦過,阿初驚慌了一下,貼墻,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呼吸,再慢慢的挪過去,他屏住呼吸感覺到有人在墻的另一面。

再挪兩布,他終於到了墻壁的盡頭。

“不許動。”

“別動。”

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阿初用槍指著墻那邊的人,而那邊的人也同時閃身過來,兩個人持槍對視了兩秒。

阿初由衷的笑了出來,“阿次。”

他看到了最好的結果,阿次站在他的面前,也同樣滿臉歡欣和驚異。

“你怎麽下來了?”阿次收起槍執在胸口。

“被陳浩山踢下來的。”阿初說,“我們去看看這裏有沒有出口。”

“過一會兒偵緝處的人應該就會到了。”阿次偵察著四周。

“嗯。”阿初與之背靠著背,貼著墻一起挪動。

“如果這裏沒有出口……”阿次忽然躑躅的說。

“那我們就轟開一個出口。”阿初笑了下:“先去找雅淑小姐,你不是已經擔心了她一晚上了麽?我相信一定在這裏。”

狹長的像山洞一樣的地方,只點了幾盞油燈,掩映著灰暗又慘敗的顏色。

“這是什麽?”阿初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椅子,“看繩索的斷口非常新。顯然剛斷不久。”

阿次剛想接口,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和嘶吼的聲音。

“跟我來。”他抓起阿初往聲音的來源方向走去,想了想又說:“站在我身後。”

“好。”阿初由衷的笑起來,阿次的擔心顯然讓他非常受用。

“砰砰。”兩槍解決兩個人,阿次帶著阿初一路沖進去,最後拐彎口看到了和雅淑正在與打手搏鬥的場面。

“砰。”

一個正想從背後偷襲的人被阿初一槍解決,阿初持槍的手顫抖了下,他顯然不習慣這種開槍的技術活,阿次已經很快的幫助雅淑擊敗了那些人,他們三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每個人臉上都蕩起成功的喜悅情緒。

“阿次!”和雅淑撲過去抱住穿著制服的阿初,“我就知道你回來救我的。”

“等……等下……”阿初差點被勒的斷氣,“那個……那個是阿次。”他努力掙脫了和雅淑的懷抱才讓自己呼吸順暢起來。

“雅……雅淑……”阿次無奈的看著放開阿初然後撲向他的和雅淑,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和雅淑竟然面對那群打手有這麽好的身手,但是他確實感覺到和雅淑能把人勒死的臂力,“等下,雅淑,好了,你先聽我說。”阿次抓住和雅淑的肩頭:“現在你馬上就跑出去,那個樓上應該就是出口,你跑出去,接應偵緝處的人聽到了嗎?”

“那你們?”和雅淑遲疑的看著他。

“我跟阿初繼續深入,這個地方不簡單。”阿次果決的將和雅淑推上去:“你快走。”

“好好好。”和雅淑感覺到阿次不容拒絕的那種堅定,無可奈何的一步三回頭,“你們小心。”

等看著雅淑安全上去,阿次示意阿初繼續向前。

雖然看著阿次跟雅淑小姐親密擁抱的時候有些……阿初搖了搖頭,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還是不要想這種事情比較好,他調整了心態跟上了阿次的腳步。

走過拐彎處,又是一條長長地走廊,陰風瑟瑟地,碎布條像招魂幡一樣掛在兩邊,阿次警覺地拉住阿初往墻壁邊上靠過去,他們聽到了一隊人馬走過來的腳步聲,人影在燈光下晃動,阿次擔心阿初,轉頭望了望,卻看到的是阿初鎮定的眼神。

然而那些腳步聲卻沒有向他們走來,反而在離開他們很近的地方漸漸消失,阿次狐疑的站起來,在聲音消失以後,他們回到了之前路過的地方。

“這裏應該有暗道。”阿初審視著:“如果日本人借用這個地方研究細菌彈,那是再好不過,我剛下來的時候那個地方是一個實驗室,雖然都被搬空了,但是我還是聞到了一些藥劑的氣味,醫生的鼻子很敏感……”

“你確定嗎?”

“我確定。”阿初說。

“這裏應該有一道門。”阿初摸了摸墻壁,“雖然不知道在哪裏,但是那些人肯定是去了暗道裏轉移那些細菌彈的。”

“你讓讓。”阿次往後退了兩三步,他拿著槍柄在每一處墻面上敲打著,忽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轟隆”一聲,他們腳下的地面忽然塌陷了下去,頭頂之上寒氣嗖嗖而過,顯然是有某種兵刃向著他們射來……

千鈞一發的時刻,阿次單手攀附住墻壁邊緣,他一手拉住阿初,猛力咬牙企圖將他整個人甩上去,但這需要非人的臂力,阿次沒有成功,他緊緊拽著阿初,嘴唇因為緊張咬出了血痕。

“放開我,不然你也要……”雖然阿初從沒有想過要死,但是這種時候,如果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死。

“少廢話。”在這厄運當頭的時候,阿次沒有別的念頭,唯一的想法就是絕對不能失去阿初,在瀕臨死亡的此刻,大腦沒有給他思考的餘地,他搖晃了幾下,抓住墻壁邊緣的手開始顫抖:“我……我不會讓你死的!”阿次大吼了一聲,他用力一甩,可能人在某種情況之下真的能夠突破自己的極限,他將阿初成功的甩了上去,阿初借力爬了上去,然後將差點脫力的阿次拉了上來。

“呼呼……”阿次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喘氣。

生死一線的掙紮,耗盡心力。

“你其實不該這樣,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要你死。”阿次本能的截斷阿初的話:“我不要你死。”

“為什麽?”阿初喘著氣,顯然剛從死亡線上爬上來的他也並不輕松。

“沒有為什麽。”阿次說:“本能。”

阿初叫出聲來:“本能?可是剛才那麽危險!你會死的!就差一點……”

“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我不能讓你死!我在乎你啊!”阿次大聲的脫口而出,然後他自己先楞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這種話,他傻楞楞的張著嘴,無法應對這一刻的似的。

阿初看著他,好像某種審視一樣的眼神。

阿次撇開眼睛,內心一陣煩亂。

“你愛我,對嗎?”最終阿初問了出來。

阿次沈默以對。

……

“回答我。”阿初再次堅定的近乎於命令。

“是。”阿次終於擡起頭,他的聲音在顫抖,但是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阿次落入了阿初溫暖的懷抱裏,阿初動容的將眼前的人攬在懷裏,“這樣就夠了。”他說。

阿次看不見阿初此刻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到他哽咽幾乎不成語的聲音:“這樣就夠了,阿次……這輩子都夠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次才掙脫開阿初,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的眼眶有些泛紅,眼角甚至有著濕潤的痕跡,但他們誰都沒有指出來。

“走吧。”阿次首先站起來。

“走。”阿初點點頭,拍幹凈身上的灰塵。

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一模一樣的堅定不移。

“細菌彈!”最終,他們在地下保險庫裏看到了他們期待看到的東西。“沒錯,應該就是這個。”阿初仔細查看了一下,欣喜的對著阿次說:“帶上這個,我們走。”

“你們以為進來容易出去也容易嗎?”陳浩山帶著黑龍會的人陡然出現在保險室的門外,“不好意思了,兩位,你們知道的也太多了。”

“不好!”阿次叫了起來,他奮力沖向門口,卻還是晚了一步,陳浩山的臉在堅硬的鋼鐵大門背後隱沒,那扇門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樣關上了,完全沒有釋放出任何‘希望’的意思。

“混蛋!”阿次踹了門一腳。

阿初難得臉色變得驚駭:“什麽味道……”

阿次凜然:“瓦斯!”

“咳咳……”阿初沒有受過任何戰鬥戒備的訓練,首先抵抗不住環境的因素,劇烈的咳嗽起來。

阿次強忍著,從口袋裏掏出塊手帕讓阿初捂住嘴,他跑到鋼鐵大門旁開了兩槍,子彈只在門上擦出了些許火花,大門卻紋絲不動。

“這樣不行,除非有炸藥,這門可能是特殊材料,一般的威力是破壞不了它的。”阿初捂著嘴:“你身上有炸藥嗎?”

“那種東西怎麽可能帶身上!”阿次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大哥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聰明,他轉頭把桌椅踹倒,擋在阿初身前,將細菌彈順手都放進空著的保險櫃裏然後關上保險櫃。

“你想幹嘛?”阿初看著他,“你真想炸門?”

“只能試一試,成功就是活,不成功就是死,如果不試一試,我們就一定會死!”

“行!”阿初心裏想著,如果跟阿次同生共死其實也不是特別可怕的事情:“那我靠你近一點,要是死也好死在一起。”

“你信佛還是信耶穌?”阿次沒聽到阿初的話,自顧自做著準備。

“大家都說臨時抱佛腳,還是信佛吧……”阿初靠在阿次身邊,此時此刻,也許阿次不相信,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裏比平時更為平靜,阿次在他身邊,只這一點,比夠還夠。

“那你念經吧。”阿次說,他頭上留下緊張的冷汗:“我開始了!”

說完他的子彈對著靠近門邊上的,排著瓦斯氣體的氣口打過去,“臥倒!”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保險室發出劇烈的爆炸聲音,頑固的鋼鐵之門也因為承受不了劇烈的爆炸轟然塌陷下來,仿佛地面也隨之搖擺了一下。

等到劇烈的震蕩結束,萬籟俱靜,好像世界都被灰蒙蒙的塵埃掩蓋了。

阿次睜開雙眼,只看到一片慘烈的灰色,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他還活著,他還沒有死,阿初應該就在他身邊,他伸手一摸,才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個血肉之軀緊緊的壓制住了,轉瞬之間他驚了一身冷汗:“你……你……”他感覺到伏在他身上的阿初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支撐住了一個相對的安全屏障,他活了這麽多年,除了讀書,工作以後的所有時間都在動蕩和爭戰中度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有誰會用這樣的方式將他保護在懷裏。

阿次的眼眶熱了起來,他顫抖著去摸索:“你……你還好吧……”他心裏非常的恐懼,他根本不知道這次爆炸的安全距離是多少,恐怕阿初也不知道,就是因為阿初不知道所以才會這樣擋在了他身前……如果阿初死了……如果阿初死了……

“咳咳。”在他幾乎快落下熱淚的時刻,他聽到了阿初喉嚨口傳來的咳嗽聲,“還好還好……”阿初還在笑:“都沒死,你成功了。”

在這一刻,阿次忘記了他們還沒脫離險境,他反手擁抱住了阿初,緊緊地,緊緊地,將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胸膛:“我……”等他想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啞了:“我剛剛只在想,如果你這樣死了……那我……”

“傻瓜。”阿初摸了摸埋在他胸口的那只腦袋瓜:“你還活著,我怎麽會死?”他喘了口氣,爬起來坐在地上,把阿次拉過來抱在懷裏:“我不會死的,我要活著照顧你,活著保護你,活著站在你身邊。”

阿次第一次在阿初面前笑出聲來:“好像聽起來我很沒用似的。”

“喲,死裏走了一回到學會笑話我了?”阿初自己也笑起來:“受傷了嗎?”

“沒事,一點小擦傷。”

“疼嗎?”

“不要緊,你呢?”

“我也有點小擦傷,完全不要緊。”阿初說:“好了,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馬上離開。”

阿初跟阿次站起來,帶上細菌彈,他們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向著出口邁進,經過了這一次生與死的洗禮,他們的心倒是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也許人類就是這樣別扭的生物吧,只有在某些環境下才能敞開心扉,才能讓自己的秘密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別人面前。

“老板!”

在他們走出地下室的那一刻,焦急尋找著的劉阿四發現了他們,連忙奔過來攙扶了一把,“偵緝處的人已經來了,他們封鎖了這裏,剛剛發生了爆炸,我真擔心……”

“沒事,我們命太硬,閻羅王不敢收。”阿初還能開玩笑,說明他此刻心情竟然很好。

“老板,你跟二爺都受傷了,我送你們去醫院!”劉阿四看著灰頭土臉,外加擦傷紅腫的兩個人。

“別,你帶著這個去春和醫院給夏躍春。”阿初將帶出來的細菌彈鄭重的交給劉阿四,我們兩個直接回家,我會處理好的,你去春和醫院倒是要小心。

劉阿四接過東西,稍作遲疑了下,還是慎重的說:“老板,麻煩您自己開車回去,我一個人從小路過去,隱蔽些,您放心我一定辦好這事。”

“你辦事,我放心。”阿初沖著他笑笑。

“上車。”阿初替阿次拉開車門,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

“我們走吧。”阿初說。

“哦,走吧。”

然後車子開動了。

等到阿初將車停在家門口,轉頭叫阿次的時候,發現他在自己身邊的副駕駛座上已經睡著了,閉著眼睛,安然的像個孩子一樣安靜的睡著。

阿初欣然一笑,忽然很不想打擾他的好眠。

“唔?”只是阿次睡得很淺,他感覺到車停下以後,自然而然的蘇醒了:“到了?”他睜開眼睛的樣子還有些迷離,落在阿初眼裏就是非常可愛的樣子。

“睡著了?”阿初捏捏阿次的臉。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是最沒有防備的,非常好欺負,這不,他成功得手了,柔軟的臉蛋,手感非常好。

“嗯。”阿次果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吃了豆腐,揉了揉眼睛從車裏出來:“大概是覺得安心了,就睡著了。”

“哦?”阿初對此非常滿意的微笑著,從聽到阿次承認的那一刻開始,他感覺自己就處於幸福的粉紅色泡泡中,就差跳起來告訴全世界,張揚下自己的快樂了:“走,進去吧,我給你上藥。”

等兩個人的傷口都處理過了,上好藥,折騰完,竟然也到了黃昏時分。

“老板。”劉阿四正好也從春和醫院回來了,他從懷裏掏出一份信,“這個是夏院長說要交給您的,務必請您親啟。”

“哦?”阿初跟阿次正在飯桌上,聽到劉阿四的匯報,都停下了筷子,阿初看了看,“給我吧。”

劉阿四恭敬的遞上那封信,然後轉身退開。

“你去休息下吧阿四,辛苦你了。”阿初隨口說著,然後拆開了信封,他看到裏面只有一行字:重色輕友,小心縱欲過度。

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夏躍春!你……阿初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抽筋,總之他面對著阿次明顯非常好奇的眼神,強忍著想把信摔在夏躍春臉上的沖動,默默的折疊好,放在口袋裏:“沒事,他寫過來說,那些細菌彈很有用,特意要謝謝我,真是的,這種話直接說就好了嘛。來來來,繼續吃飯。”

“哦。”聽到阿初這麽說,阿次沒有再問下去。

某種角度來說,阿次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是非常信賴的,甚至是一心一意的。

吃過飯,很快的,夜晚就這麽降臨了。

阿次已經習慣不回家住,所以住宿在哪裏對他來說都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留在阿初家裏的心情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期待還是惶恐。

“喝酒麽?”

看著阿次一個人靠著窗戶傻呆呆的看著外面的景色,阿初遞上了一杯紅酒,然後靠著窗戶陪著他一起看:“我好像很少這樣跟你平靜的說話。以前我們說話,要不就是你諷刺我,要不就是我……”

“要不就是你調戲我。”阿次接口。

“噗……”阿初笑出了聲:“如今這樣,我倒是有點感謝徐玉真了。如果不是他……我們可能還維持著僵持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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