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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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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晨兮悶著頭,因剛剛的晴事,臉色紅潤,她閉著眼睛,仿佛沒聽見杜厲庚的話,可杜厲庚知道,她沒睡著,她就在聽著。

見她不動不說話,杜厲庚便又抱起她,取了一件大衣,將她裹住,抱著她往門外走。

華晨兮小手將他胳膊一拽,紅著臉說:“你做什麽?”

杜厲庚垂眸看她:“帶你去外面的垃圾桶,找文楚送的那個盒子,我不想你誤會,收那盒子的時候,純粹是因為不想跟她多糾纏,是,我知道,我有這種思想,會一直妥協於她,可兮兮,我寧可這樣妥協,換來她的識趣和離開,也不想因為我的無視,換來她的窮追不舍。”

華晨兮說:“你若對她沒心,又何懼她窮追不舍?”

杜厲庚擰眉:“她不是你,兮兮,她上不得臺面,又老是使用下三濫手段,把她逼急了,我怕她做傷害你的事情,或者,她可能會做出連我都無法設防以及想像的事情。”

還有一句,杜厲庚沒說。

杜厲庚還擔心文楚狗急跳墻,會破壞他和華晨兮。

雖然杜厲庚不想相信,文楚有那能耐,可以破壞他和華晨兮的感情,可他太在乎華晨兮了,正因為在乎,所以特別的小心翼翼。

他不允許有任何可能出現的問題橫亙在他和華晨兮之間,造成他二人的感情破裂,甚至是分開。

他寧可把文楚掌控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也不會讓她脫軌,所以,他寧可忍受著厭惡,也願意多點兒耐心,對待文楚。

杜厲庚撫摸著華晨兮的臉,一遍又一遍地說:“相信我,兮兮,我不會背叛你,永遠不會,你以後也不要因為文楚而自傷身子,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她永遠不可能是你的威脅,知道嗎?像今天這樣,把自己哭成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你難受,我更心疼。”

華晨兮把臉埋進他的臂膀裏,悶聲問:“你真把她送你的禮物扔了?”

杜厲庚說:“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去看垃圾桶。”

華晨兮悶聲說:“算了。”

杜厲庚說:“不能算了。”

他還是抱著她,出去了,好在,杜府很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地盤,剛剛吃飯的時候,前廳派人來傳話,杜厲庚說自己吃過了,那邊便再也沒來人,如今這個院裏,只有他和華晨兮,大不了出了大門,可能會在門外遇到杜府的人,如果真遇到了,那再解釋。

杜厲庚一路抱著華晨兮出去,杜府大門外有三個垃圾桶,都是很大型的,也是杜府專用的,別人家從來不用。

杜厲庚只記得把那個盒子扔手一扔,扔進了哪個垃圾桶,不知道,他放下華晨兮,屈尊降貴地去翻垃圾桶。

華晨兮在一邊看著,心裏很過意不去,有好幾次開口,說,找不到就算了。

可杜厲庚執意要找出來,翻到第三個垃圾桶,終於找到了那個盒子。

其實還挺精致的,只是剛從垃圾桶裏翻出來,表面極臟,還有各種氣味流躥在上面。

杜厲庚也不嫌,把盒子往華晨兮面前伸了一下,又不伸近,怕氣味沖著她了,說道:“這就是我剛從文楚手裏接的禮物,也不知道是什麽,你要看看嗎?”

華晨兮說:“不用了。”

杜厲庚說:“可能是個觀音,她說是保我平安的,也可能是個符。”

華晨兮冷笑:“她如此關心你,你真的要把這東西扔了?指不定是她親自去求的真的能保你平安的東西呢!她一番心意,丟了真是可惜了。”

杜厲庚看著她,唇角慢慢地勾了一絲笑:“你說的也對,或許,我真該收下,畢竟,她也算是第一個為我求這種保平安東西的女人。”

華晨兮被噎住,臉色倏然沈下來,她沒穿鞋子,裏面只穿了一件杜厲庚的襯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聽了杜厲庚這句,她扭頭就走。

杜厲庚揚手將那禮物盒子又扔進垃圾桶裏,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他三兩步追上華晨兮,將她抱起來,往門內進。

華晨兮惱恨:“你放我下來!找關心你的女人去!”

杜厲庚笑:“你別吃醋,與其吃醋,不如你也去給我求一個平安符。”

華晨兮冷漠道:“我才不會做那樣的傻逼事情,平安符如果有用,那人都不用死了。”

杜厲庚嘆氣:“兮兮,你這樣,真的會寒你男人的心。”

華晨兮冷哼:“那你就去找不會讓你寒心的女人去。”

杜厲庚抿嘴,不願意再跟她說話了,回了他的院子,進了臥室,直接將她扔在了浴缸裏,關上浴室門,他也重新洗澡。

洗完澡出來,他換了一套出門的衣服,拿起手機,往門外走。

華晨兮被他安置在床上,看他要走,心底一慌,連忙喊他:“你做什麽去!”

杜厲庚側頭看她:“找不會讓我寒心的女人去呀,這不是你剛剛說的?”

華晨兮咬著唇,憤恨地瞪著他,杜厲庚笑道:“我去買吃的,順便買些女裝回來,你先躺會兒。”

華晨兮面上神色明顯一松,杜厲庚瞧見了,心想,口是心非,他怎麽沒發現她還有這脾性?

不過,她這麽緊張他,他倒是極高興,那說明,她也很在意很在意他。

杜厲庚心情頗好,拐回來吻了一下華晨兮的額頭,低聲說:“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華晨兮往床上一躺,拿被子蒙住自己,杜厲庚出去買吃的,順便給她買幾套換洗的衣服。

杜厲庚離開後,華晨兮的手機響了,是華紹庭打來的,問她在哪裏,華晨兮說:“我在杜厲庚這裏。”

華紹庭挑眉:“杜府?”

華晨兮嗯一聲,華紹庭問:“怎麽跑到杜府去了?最終還是不放心,追出去了?可我看文楚已經回來了,早就在家裏了。”

華晨兮沒說剛剛文楚給杜厲庚送東西,杜厲庚收下,她親眼看到後,心情不好,在外面哭了,又給唐酒打電話,最後來找杜厲庚的事情,她只是說了句:“確實不太放心,所以晚上我會住在杜厲庚這裏,明天再回去。”

華紹庭笑道:“你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杜厲庚了,行吧,你在他那裏,我也放心,但明天一定要回來,別一直賴在那裏,女人太黏,男人會很快厭倦。”

華晨兮哼一聲:“說的是你和爸爸那樣的人吧!”

華紹庭更正:“男人基本都一樣。”

華晨兮不滿,杜厲庚才不是,但她不跟華紹庭爭辯,直接將電話掛了,然後開始在網絡上找可以祈求平安符的地方,本地或外地的她都看,關鍵是要靈驗,花多少錢或是花多少時間都無所謂。

她正看的入神,杜厲庚買了晚餐和女裝以及生活用品回來,見她盯著手機看,沒在休息,英俊的濃眉微擰,擱下所有東西,來到床邊。

華晨兮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起來,擡頭看他。

杜厲庚說:“怎麽不休息,看什麽手機,是不是很餓了?我們先吃飯。”

他要去抱她,華晨兮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

杜厲庚於是跟在後面。

兩個人先吃了晚飯,然後華晨兮直接又上了床,杜厲庚將買回來的女裝投水,再晾曬,拐回來見華晨兮已經躺在他的床上睡著了,他有一種於此時此刻,天長地久的感覺。

他脫了衣服,換了睡衣,關了燈,上床摟著華晨兮。

再沒有一種幸福,可以概括他現在的心情,他的女人,睡在他的床上,與他相擁而眠,這大抵才是世界上最最浪漫的事情。

他低頭吻了一下華晨兮的額頭,閉上眼睛,含著笑入眠。

第二天華晨兮換了衣服就回了華家,早餐都沒吃,昨晚的車唐酒開走了,早上是杜厲庚送的華晨兮,路上杜厲庚不是很高興,說她:“為什麽不吃早餐?”

華晨兮說:“我回華家吃。”

杜厲庚說:“跟我在外面吃怎麽了?”

華晨兮側頭看他,笑道:“一頓早餐,你這麽介意?”

杜厲庚抿嘴,心想,介意嗎?只是想跟你多呆一些時間,他看著遠方的馬路,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於是不再開腔。

他縱然愛她,可也覺得最近自己太黏了,他怕她嫌棄他。

杜厲庚最終沒強迫華晨兮陪他吃早餐,把她送回了華府,好在,到了華府,剛好就是華家吃早餐的時間,華天雄和華紹庭都留他吃飯,他看了一眼華晨兮,半推半就地留了下來。

文楚瞅了一眼他的手腕,以及他的脖頸,沒看到他戴她昨天送他的東西,她垂了垂眼,沒在飯桌上提,等早餐結束,她想問杜厲庚,怎麽沒戴她送給他的東西,可怎麽也找不到單獨與杜厲庚說話的時間。

一開始是杜厲庚在和華天雄說話,後來又是跟華紹庭,再後來他要走,拉了華晨兮去外面,兩個人上了車,不知道做了什麽,沒一會兒,華晨兮下來了,杜厲庚就直接開著車走了。

她還想跟昨晚一樣,追出去,可華晨兮轉身便攔住了她。

文楚很著急,怕杜厲庚的車開遠了,她追不上了,急聲說:“姐姐,你有事嗎?沒事我想先出去一趟。”

華晨兮站在那裏不動,冷笑道:“出去追杜厲庚嗎?”

文楚薄唇動了動,頭慢慢垂下,低聲說:“不是。”

華晨兮說:“哦,不是。”

她淡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讓開了身子,也讓開了路,看著文楚百米沖刺似的往門口跑,華晨兮心想,她是真的愛上了杜厲庚,而有這麽一個女人瘋狂地愛著杜厲庚,也不知道杜厲庚是什麽感覺。

被女人愛慕,男人多少也會虛榮吧!

華晨兮這次沒跟著出去了,她也不再想知道文楚到底追沒追上杜厲庚,杜厲庚有沒有為她再停車,下車,或者說,跟她說了話,甚至,又接受了她的什麽禮物。

一次失控就夠了,如果杜厲庚有心,對文楚有心,她就是把他看的再牢,也終究攥不住。

她更加不想讓杜厲庚老是覺得她不相信他,昨晚他才剛剛說過,讓她相信他,他永遠都不會背叛她,那她就相信他。

華晨兮轉身進了屋。

文楚百米沖刺地沖了出去,杜厲庚的車已經走遠了,好在,又停在了路口,等著紅綠燈,她識得杜厲庚的車,所以趕在綠燈來之前,拼命地往前跑。

杜厲庚坐在駕駛室,餘光從後視鏡裏看到了文楚跑過來的身影,他坐在那裏沒動,目光只盯著前面紅燈上閃現的數字,待文楚快跑到車邊了,正好紅燈轉綠,他頓都沒頓,直接踩了油門走了。

後面的車也跟著呼嘯而過,文楚還在人行道,原本她想著,杜厲庚應該看見她了,會像昨晚那樣,將車轉到人行道來,可他沒有,直接開走了。

文楚楞楞地站在那裏,手指緊捏著裙擺,痛苦蔓延上心頭,她只是喜歡他,她只是愛她,她只是想跟華晨兮一樣,也同樣得到他的喜歡,得到他的愛,可他為什麽就不多看她一眼呢!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他專門為了她,把車拐進了人行道,還下車跟她說了話,還收了她的禮物。

可今天,他又這般冷漠的對她!

一定是華晨兮搞的鬼,一定是!

華晨兮昨晚一整晚不在家,早上又是杜厲庚送回來的,那華晨兮昨晚,一定去找杜厲庚了。

華晨兮可能知道她昨晚出來,是追杜厲庚了,有可能也看到了她送杜厲庚禮物,所以,她去找了杜厲庚。

故而,杜厲庚這才沒戴她送的禮物,今天又如此冷漠的對她!

如果沒有華晨兮,杜厲庚一定也會喜歡上她,愛上她,對她百般的好!

是的,如果沒有華晨兮,如果沒有華晨兮……

這樣的念頭像魔咒一般盤旋在文楚的腦海裏,讓她的面目變得猙獰而可怕。

文楚深吸一口氣,想要滅掉華晨兮的心像雨後的春筍一般,瘋狂滋長,她去找文貞柳,找她商量計策。

華晨兮不知道文楚居然有了想殺她的心,她回了屋子,短暫休息了一會兒,就又翻出昨天晚上搜尋的那些可以祈福許願的寺廟,其實渝州當地也有很多出名的寺廟,可以求平安符,亦可開光,但她不想讓認識的人知道,亦不想讓杜厲庚知道,故而,就在外地選了一個。

快過年了,杜厲庚說,大年三十,他來接她,一起過跨年,華晨兮打算在大年三十那天,把平安符送給他,所以,她一定得在大年三十之前,把平安符求到手。

華晨兮算了算時間,覺得時間有些緊張,不到七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她得去外地,來回至少得兩天,再去那個寺廟耽擱些,等回來,還真的恰巧要趕到過年。

為了不影響大年三十送杜厲庚禮物,她當下就訂了票,不是機票,她去的那個寺廟,在山中,一個小縣城,只有火車可以到達,她訂的是明天上午十一點的票,到達那個小縣城是下午七點,再抵達寺廟,要到九點了,九點寺廟早就閉寺了,她還得在那裏住一夜,於是她訂了一個山居民宿。

一切手續弄好,她放心了,出門去找華紹庭,華紹庭在華天雄的書房裏,華晨兮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下樓,拿水果吃。

拿了一個蘋果,正準備轉到戶外的花園,就老遠瞧見了文貞柳和老胡,兩個人站在一個花棚下面,似乎是在講話,又似乎是在吵架。

華晨兮咬一口蘋果,腳步一擡,往那個花棚走了去。

文貞柳正跟老胡說著話,文貞柳說:“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別忘了,你的孫女還在我的手中,我手中也有你跟我同床共枕的證據,想要我們大家都好,那就是讓華天雄自然死亡,你放心,他死了,我把你孫女還給你,再給你一筆巨額的養老金,到時候,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不會再找你,你也不用再回來,當然,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會牽扯到你身上,我會安排好,一切後果皆由杜厲庚承擔。”

老胡沈聲說:“你想害老爺,還想我幫你,你休想!”

文貞柳說:“你這麽有骨氣,這麽忠心,可華天雄不一定承你的恩情,要不要打個賭?”

老胡眼皮一跳,防備在盯著她:“你想做什麽?”

文貞柳笑說:“別緊張,我也不做什麽,就是拿你孫女來試試華天雄對於你的忠誠會回饋你多少。”

老胡立馬急了:“不許你打我孫女的主意!”

文貞柳看著他,一副拿定住了他的模樣:“那你就乖乖聽話。”

老胡呼吸急促,眼睛都紅了:“你這個蛇蠍女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文貞柳轉頭,看向花棚上的那些青的草,紅的花,笑的十分諷刺:“老胡,你說錯了,這年頭,好人不長命,壞人卻能得道升天。”

她說完這句話,擡步往花棚外面走,半道遇到華晨兮,心頭微驚,好在花棚離這裏遠,雖然視線不太受阻,但聲音卻絕對隔絕,這也是華家讓她覺得比較好的地方,每個地方看似不隱秘,實則隱秘性又極好。

她相信華晨兮沒有聽到她和老胡的對話,神色自若地笑著開口打招呼:“兮兮,過來散步嗎?”

華晨兮啃著蘋果看了她一眼,又往花棚那邊,看了正從那裏出來的老胡一眼,老胡可能瞧見她跟文貞柳在這裏,沒從這裏走,而是從另一邊離開了。

華晨兮不清楚文貞柳和老胡剛在花棚裏說什麽,看他們二人剛剛似乎有些劍拔弩張的情形,說的應該不是彼此相應的話,也是,就文貞柳這種女人,哪怕是老胡,也無法跟她好好相處吧!

華晨兮原本是想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麽,現在既沒得聽了,她也不往那個花棚去了,她沒回答文貞柳的話,而是轉身,去了另一個花園。

文貞柳被徹底無視,面上無光,心底憤恨,卻沒表現,她見華晨兮走了,嘴角露出森冷的笑,很快便進了屋。

第二天華晨兮沒告訴任何人她去了外地,早上吃完飯後就走了,當天晚上,她剛在山間民宿住下來,忽然接到華紹庭的電話。

華紹庭沈聲問:“你在哪兒?”

華晨兮眉梢微挑,看了一眼格局還算可以的房間,說道:“我在外面。”

華紹庭說:“回來,爸爸出事了。”

沈吟了一下,又改為:“具體的說,應該是杜厲庚和爸爸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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