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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他在備孕,她喝什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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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晨兮順利落入杜厲庚的懷裏,那個人被杜厲庚踹中了腿根,當場摔倒在地,狼狽而不堪,手不小心扯住了桌布一角,帶起一桌子上的酒嘩啦啦的跟著摔地。

旁邊的人立馬閃身躲避,沒有躲避過去的,被酒花濺了滿身。

一時,驚叫聲連連。

杜厲庚也擁著華晨兮,遠遠地退開,等站穩,那個地方早已狼藉一片,而跌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也灑滿了酒。

華晨兮皺眉,瞪著杜厲庚:“你做什麽?”

杜厲庚看著她,陰鷙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從他的眉眼之間滲透出來,他冷冷地說:“我做什麽?你該說,你在做什麽。”

他環抱著她,強行把她拉出這烏煙瘴氣又骯臟之地。

是的,他視這個地方為骯臟之地。

他第一次見華晨兮穿白裙,卻是在這樣的地方。

他第一次見華晨兮穿這般膽大又誘人的白裙,也是在這個地方。

他心裏很不舒服,極不舒服。

他強行帶著華晨兮,將她連摟帶抱地給拖了出去。

等工作人員要找罪魁禍首的時候,杜厲庚早就領著華晨兮下了樓,當然,就算杜厲庚本人在現場,那些人也不敢拿他怎麽樣,頂多讓他賠些錢罷了。

至於那個無辜遭罪的男人,只能說他倒黴了。

下了樓,杜厲庚一把將華晨兮攔腰抱起,扔進了他的車裏,他也坐進去,關上車門,陰沈的臉瞪著華晨兮,目光將她肆無忌憚地一掃,忽然將她翻身,強行壓在車後座,擡起手就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幾下。

華晨兮當下就尖叫出聲:“杜厲庚!”

杜厲庚咬牙切齒地說:“穿成這樣,來單人派對,你想做什麽?”

他又將她轉過來,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她:“想背著我去勾搭誰?”

他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說:“華晨兮,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玩我,你玩不起!”

華晨兮被他掐的下巴疼,屁股也疼,他剛下手真沒客氣,是真真實實的打著她屁股。

秀眉擰緊,她伸手去拽他的手,反被他強行壓住,狠狠吻住。

不應該說是吻,應該說是咬,華晨兮疼的吸氣,眼淚流了下來,杜厲庚怔了怔,松開她,看她被他咬破的紅唇,還有她流出來的淚,滿身戾氣倏忽一散,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低聲說:“你別惹我,兮兮,把我惹毛了,我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華晨兮嘴疼的厲害,以至於語氣也顯得有些冰冷:“我沒惹你,是你自己上來惹事的!”

杜厲庚陰惻惻地道:“你穿成這樣,你穿成這樣。”

他有些咬牙切齒:“你穿成這樣,在那麽多男人面前走來走去,你還沒惹我?那你想要怎麽樣才叫惹我?跟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嗎?”

他殺氣凜人道:“只要你敢,我就敢廢了那男人,廢了你。”

華晨兮十分無語:“我穿成這樣怎麽了?你沒瞧見現在的名媛佳麗們都這樣穿?”

杜厲庚冷聲說:“我管她們怎麽穿,反正你不許。”

華晨兮說:“你不可理喻。”

杜厲庚睇著她:“你想穿,以後在家裏穿,你若喜歡這樣的衣服,我給你買,要多少買多少,但是,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

他伸手撫摸上她後背鏤空的地方,想到可能有某個男人趁機摸過或是碰過這裏的皮膚,眸底的陰鷙又浮上眼眶,他低聲問:“剛剛有沒有男人碰過你?”

華晨兮翻了一個大白眼:“我也剛來。”

杜厲庚冷聲:“剛去就被那麽多男人包圍?”

華晨兮說:“我漂亮不行?”

杜厲庚看著她,默默地丟一句:“對,你很漂亮,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也很喜歡她穿裙子的樣子,不單漂亮,還很好抱,很好碰。

可他喜歡,別的男人也應該喜歡。

他沈聲說:“以後不許再穿裙子了,你如果偷穿,被我發現,那就別想再下床。”

他將她放開,生氣地下了車,去了駕駛室,一腳踩在油門上,走了。

他沒帶她回天香府,而是去了他的住所,一回去就將她拎進臥室,再也沒出來,華晨兮哭著喊餓,都被他無視:“餓著,受了懲罰再吃。”

半夜三更,杜厲庚將疲憊又哭的眼眶腫起的女人抱起來,出去吃飯。

華晨兮倔強地不吃,他又好言好語地哄著。

懲罰人的是他,最後哄人的還是他,杜厲庚覺得自己真沒骨氣,可看她軟棉棉有氣無力卻還要抵抗吃飯的模樣,心又泛起一陣疼。

不該讓她餓著的。

就算要懲罰她,也該讓她吃飽了。

杜厲庚變著各種方法哄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哄的小女人吃了一口飯,他猛的就松一口氣,每看她吃進去一口飯,他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

等她吃飽,杜厲庚抱她去洗澡,然後睡覺。

睡覺前,問她:“在派對上喝了多少酒?”

他吻她的時候,明顯嘗到了紅酒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華晨兮閉著眼咕噥:“沒喝多少。”

杜厲庚問:“沒多少是多少?”

華晨兮說:“兩三杯。”

杜厲庚說:“以後不許喝酒了,兩三杯也不行。”

剛剛情緒轉好的華晨兮一聽這話,立馬睜開眼瞪他:“杜厲庚,你別太過份!我喝酒還礙著你了?”

杜厲庚說:“你還小,少喝酒。”

華晨兮哼一聲:“在床上折騰我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小?”

杜厲庚看著她,一時沒說話,但那幽深的眼卻透著極度危險的氣息,華晨兮撇嘴,一時竟然也有些怵,翻過身子,不理他,也不看他了。

杜厲庚在她身後低低地說:“聽我的話,以後不要沾酒。”

他在備孕,她喝什麽酒?

孩子生下來有問題怎麽辦?

華晨兮沒應他的話,他也不強迫她,伸手將她攬到懷裏,閉上眼睛。

第二天兩個人睡醒,誰也沒起,華晨兮是身體不舒服,昨晚他有些過份,她到現在還覺得腿有些隱隱的疼,不想起來。

見杜厲庚也躺在床上,沒起來的打算,華晨兮問:“你今天不去醫院了?”

杜厲庚說:“不去了。”

他一只胳膊被華晨兮枕著,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腦下,神情散漫,剛睡醒的容顏煥發著慵懶之氣。

華晨兮看他一眼,問道:“怎麽就不去了?”

杜厲庚說:“文楚出院了。”

他側身望她,問道:“要起嗎?”

華晨兮說:“不舒服,不想起。”

杜厲庚擰眉:“哪裏不舒服?”

想到昨晚,臉色微微一變:“昨晚傷到你了?”

他昨晚碰她的時候確實是帶著怒氣的,而除了怒氣,那一眼白裙下的身子,也給他造成了莫大的沖擊,他沒控制住,比平時,甚至是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狠了很多。

一想到她可能受傷,杜厲庚立馬坐起,沈著臉說:“我帶你去醫院。”

華晨兮身子一轉,拿被子蒙住自己:“不去醫院。”

杜厲庚說:“你很可能受傷了!”

華晨兮說:“反正不去醫院,為這種事情去醫院,你不丟人,我丟人。”

杜厲庚噎住,一時無話可說,但還是動作麻利地下床,穿了衣服,過來勸她,她死活不去醫院,杜厲庚也拿她沒辦法,親自檢查了一番,沈著臉下樓,去買藥,順便買吃的。

杜厲庚離開後,華晨兮拿了手機給唐酒打電話。

唐酒在那邊急切地問:“兮兮,你還好吧?”

華晨兮說:“我很好。”

昨晚華晨兮被杜厲庚帶走的那個時間段,剛好是唐酒上衛生間的時候,也是點背,剛去派對上喝了一杯酒,唐酒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舒服,去衛生間一看,果然是大姨媽來了,她還來不及去找華晨兮,華晨兮就被杜厲庚帶走了,等唐酒回到派對上,那些狼藉已經被收拾好,那個男人也離開了,他雖然被杜厲庚踹了一腳,卻沒受傷,他只是覺得丟人,所以提前離開了。

唐酒不知道在她離開期間,派對上出現過一場騷動,她在人群裏找華晨兮,沒找到,打華晨兮電話,又是關機,她只好找人問,這一問才知道,就在她離開的那短短一段時間裏,杜厲庚將華晨兮給帶走了。

如果是正常的帶走,自然不會發生騷動事件,而華晨兮手機關機,也證明她很可能出事了。

唐酒很擔心,幾乎擔心了一夜,如今聽華晨兮說沒事,她也放松了,她問道:“你現在在哪兒,今天能出來嗎?”

華晨兮說:“今天不想出門。”

唐酒哦一聲,又問:“杜厲庚……沒怎麽著你吧?”

華晨兮眼眸微轉,正看到杜厲庚推門走進來,前後不過幾分鐘,他這麽快就回來了?

華晨兮沖唐酒說:“沒有,你放心,我很好,不說了,我要吃飯了。”

唐酒還沒應話,華晨兮就已經將電話掛斷。

杜厲庚瞥她一眼,拿著買的藥膏進來,有塗抹的藥,還有泡在水裏洗的藥,除了藥,還有飯,他將飯放下,又將藥袋子裏面那個要泡在水裏的藥拿出來,去找了幹凈的盆子,接了熱水,將藥水放進去,然後過來,掀開華晨兮的被子,抱她進浴室,伸手就扯她的褲褲,被她紅著臉按住。

杜厲庚說:“別害羞,身體疼就聽話。”

華晨兮看著那個滲了藥水,顯得有些像中藥顏色的水面,問他:“這是做什麽?”

杜厲庚說:“醫生建議先泡一下,再塗藥,恢覆的會好些。”

華晨兮說:“我自己泡。”

杜厲庚說:“我扶著你,你自己不方便。”

華晨兮說:“我很方便,你出去。”

杜厲庚見她神情窘迫,一時竟笑了:“你以前的大膽呢?不經人事前,你倒是膽大妄為的很,經了人事,你卻越發羞澀了。”

他低聲問:“自己真的可以?”

華晨兮說:“我可以。”

杜厲庚於是不勉強她,松開她,走出浴室,又體貼地關上浴室門。

離開前,又敲了一下門,交待一句:“泡一下就好了,別太久,不然飯要涼了。”

裏面傳來一聲嗯,杜厲庚這才放心離開。

大約十分鐘後,華晨兮出來了,杜厲庚看一眼旁邊的飯菜,眉頭微擰,十分鐘,飯菜也不知道涼了沒有。

他起身將華晨兮抱過來,按在床上,給她抹藥,華晨兮掙紮著不要讓他幫忙,他望著她,目光往下,幽深難辨:“你夠得著?”

華晨兮紅著臉說:“我夠得著。”

杜厲庚低笑,松開她,站在那裏,饒有興味地說:“那你自己塗吧。”

他說讓她自己塗,可自己卻沒轉身離開,也沒動,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她。

華晨兮怎麽可能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沖他說:“你先出去。”

杜厲庚說:“我看著,你要是弄不好,我還得動手。”

華晨兮瞪著他,他卻老神在在地說:“你快點,飯菜要冷了。”

華晨兮郁悶之極,這混蛋,她氣的將藥膏一扔,轉身把臉埋進被子裏,杜厲庚挑眉,看一眼被她甩過來的藥膏,問道:“讓我幫忙?”

華晨兮不吭聲,杜厲庚笑著將藥膏拿起來,快速地給她用上,一是不想讓她再疼,二是怕飯菜涼了,她一會兒吃的不舒服。

藥塗好,他去洗了手,將華晨兮抱起來,放在了桌邊。

他拆開打包來的飯菜盒子,好在,沒有涼,還是溫的,對於夏季而言,這個溫度的飯菜剛剛好。

兩個人坐在那裏吃飯,誰也沒說話,杜厲庚的手機先響,華晨兮的手機後響,兩個人都摸了手機看,打給杜厲庚的是文楚,打給華晨兮的是華天雄。

杜厲庚看一眼來電顯示上文楚的名字,擡頭看了一眼華晨兮,華晨兮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爸爸字眼,也擡頭看了一眼杜厲庚。

杜厲庚說:“文楚打來的。”

華晨兮說:“我爸打來的。”

杜厲庚眉梢微挑,將文楚打來的電話掛斷,示意華晨兮接。

華晨兮按了接聽,那頭華天雄說:“兮兮,中午有空沒有?”

華晨兮問:“怎麽了?”

華天雄說:“爸想請你和杜厲庚吃飯。”

華晨兮想也沒想,說道:“沒空。”

華天雄說:“爸在外面請你們,不在家裏。”

華晨兮眼眸微轉,問道:“怎麽忽然想請我們吃飯了?”

她其實是想問,你怎麽會想請杜厲庚吃飯,又想整什麽事兒,但最終沒問,換了另一種問法。

華天雄說:“爸好像誤會了他,專程請他吃飯,向他賠罪。”

華晨兮眉梢揚起,份外驚異,自己的父親是什麽人,華晨兮當然知道,他這一輩子,從來沒向別人說過賠罪的話呢!

這倒是第一次。

華晨兮瞥了一眼杜厲庚,壓低聲腔道:“賠什麽罪?”

華天雄說:“你們來了就知道了,爸已經定好了位置,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帶他過來。”

華晨兮沒拒絕,她打心底裏當然是想讓華天雄和杜厲庚好好相處的,畢竟,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的男人,未來總還是一家人,鬧的不可開交,她為難,他們也為難。

華晨兮說好,華天雄笑道:“爸爸中午等你們。”

掛了電話,華晨兮看著杜厲庚,杜厲庚隱約聽見了她和華天雄說話的內容,不等她開腔,杜厲庚便道:“離中午沒幾個小時了,你先把早飯吃了,中午我們再去赴約。”

華晨兮看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問道:“你知道我爸說的賠罪,是為了什麽事情?”

杜厲庚嗯一聲:“大概是誤會我腳踩兩只船,然後為了不讓我耽誤你,或者說,為了不讓我傷害你,他背後派人暗殺我的事情。”

關於華天雄派人暗殺杜厲庚那件事,就算現在杜厲庚的傷好了,華天雄也說了請飯賠罪,華晨兮還是很自責,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如果當初不是她纏著他,勾引他,讓他墜入她的世界,他也就不會遭遇這些。

她低聲說:“對不起。”

杜厲庚眉心一擰,語氣不快:“你對不起什麽?”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華晨兮,以後不許再說這三個字。”

杜厲庚當然知道她為什麽說對不起,可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她能蠱惑他,她能誘惑他,她能勾引他,只是因為他對她也有非份之想,如果他不願意,她就是使盡渾身解數也不可能讓他產生一丁一點的喜歡,更甚至是為了她,放棄夢想,來到她身邊,只為跟她在一起。

他縱容她對他的勾引,也願意陷在她這樣的勾引裏,是因為他想要她,跟她沒有關系。

杜厲庚沈著臉說:“吃飯。”

華晨兮抿了抿嘴,其實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只好不說了。

頓了一會兒,她又問:“不給文楚回電嗎?”

杜厲庚那張英俊的臉越發的不好看了,冷冷地問:“我給她回什麽電話?”

他將筷子一放,盯著她:“華晨兮,你以前很討厭我跟她在一起,不說跟她說一句話你會反感了,就是不小心碰了面,你都嫌惡心,你也絕不允許我跟她聯系,不能存她的聯系方式,現在是怎麽了,我看你好像巴不得我能聯系她,跟她有關系似的,你想做什麽?”

想到她背著他去單身派對,那眉眼更顯陰沈,她最好不要想甩了他,把他推給她最厭惡的女人,然後再去勾搭別人,不然,他非弄死她,他寧可跟她一起下地獄,也不會讓她呆在別的男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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