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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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eser Ogata，Sie müssen ein Verlierer sein！”
（緒方維瑟，你註定是個失敗者！）
這兩句話，讓桃城和手冢同時把視線轉移到那個一臉通紅的女生身上。緒方維瑟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存在當作空氣，轉過頭，“鈴木，該你了。”
而這時桃城才緩過神，卻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他一邊理頭緒一邊朝那女子走去，“羽鳥，你剛剛說的是啥？”
羽鳥本來就不是桃城這種熱血的人，她扭過頭，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迅速地朝乾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壓根不理桃城。而桃城這時終於緩過神，“哇”地大叫，“哎哎羽鳥薔薇，原來你也有這麽熱血的一面啊！”
別提了……羽鳥在心中欲哭無淚，這絕對是她的黑歷史！
可還沒走到青學網球部的人堆中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擡眸，正對上了手冢的目光。雖然那目光更多地透著欣慰，羽鳥卻敏銳地發現其中參雜了些許不安。
是的，不安。
為什麽手冢會覺得不安？羽鳥方才放下去的心又突然提了起來。莫不是……不會不會，他的傷早就好了，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就是這樣，老是愛想東想西！羽鳥竭盡全力使自己的心情平覆，隨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剛剛比賽完的桃城站在了她和乾的身後。乾把本子往後翻了幾頁，“新海，註意，不要讓對手上網！”
“是。”新海認真地點點頭，拿起球拍，朝賽場上走去。
老實說，新海誠的壓力其實還是挺大的，因為只要他贏了就能奪得整場比賽的勝利。雖然就算是他輸了也不妨礙青學向前走，但是——說實話，新海暫時還是不希望手冢出場。他想試試看，這種只要自己贏了，整個團隊都能獲勝的感覺。
這種想法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不是覺得別人不可信，而是他覺得沒必要去說。
乾拿起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水，新海正在同對方選手握手。“嗯，聖阿爾托莉雅的單打二號是鈴木弘樹，是個上網型選手。”他頓了頓，“也是原本的部長。”
“原本？”羽鳥正要問，猛然想起了乾先前說的話：緒方維瑟把整個聖阿爾托莉雅都放倒了。那麽，被放倒的人之中，肯定也包括原來的部長。突然，羽鳥的手機震了震，她從人堆中鉆了出來，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是誰呢？偏生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餵，你好。”羽鳥接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了圖書館管理員阿姨的聲音：“羽鳥同學是嗎？我想問你啊，校史室的鑰匙你有沒有拿過啊？”
校史室的鑰匙不是一直都放在圖書館的辦公桌裏面嗎？“我沒有，怎麽了？弄不見了？”
“嗯……真是麻煩啊。你在哪？”圖書館阿姨一邊講電話一邊翻辦公桌，“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過來幫我找一下？”
雖然不想拒絕圖書館阿姨，但是她所在的網球比賽場地距離青學起碼2個小時公車程，回去也無濟於事。“抱歉阿姨，我現在在看網球比賽，比賽地點距離學校有點遠……你想想有沒有別的人可能會動？如果你願意等，我現在立刻回來。”
“不用了，”圖書館阿姨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分外奸詐，“你去吧，去吧！我給你一個任務。”
“請說。”應該不是什麽好任務。
“男子網球部那麽多好男人……你怎麽也得在畢業前泡一個！”
她能把電話掛了麽？
之後圖書館阿姨扯了幾句閑話，然後便掛了。羽鳥不明所以地看著手機，算了。這麽想著，她把手機放回口袋裏。再回到人堆中時，卻發現周圍的人一臉肅穆。她識趣地不去問“怎麽了”，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裁判的下一個判分。也許是新海被壓制了，所以他們才這麽嚴肅。羽鳥朝球場上看去，新海站在底線，已經做好了接發球的準備。
當鈴木把球發了過來的時候，連羽鳥都看出來了。新海確實被壓制了，而且壓制得很厲害。只見他在球場上左右跑動，除了接球什麽也顧不上。鈴木發球上網，不停地在網前進攻，新海想盡辦法，想要把他逼回底線，卻發現自己的招數壓根不成功，他根本沒辦法把鈴木逼回去。
“聖阿爾托莉雅勝，4-2！”
從青學這群人壓抑的表情可以猜到，新海贏了2局。
“新海前輩的絕招都用不到嗎？”一個一年級的部員看著乾，臉上寫滿焦急。乾鎮定地看著比賽，“仔細看看鈴木的球，再仔細想想，他是不是連一個高壓球都沒打過？”
不利用高壓球來奪分的選手，在乾的印象中，沒有。不管是什麽樣的選手，就算不是經常打高壓球的，也會有用高壓球來得分的習慣。不打高壓球或者不挑高球，對新海而言都是不利的。
畢竟他乾貞治還給這人起了個外號叫“高壓球封印機”——不，原本他想叫新海“高壓球殺手”的，但是想著這個外號太兇殘了，所以才改成封印機。
那幾個一年級這時才反應過來，真的一個高壓球都沒打過。鈴木每次都是把球打在新海的防守漏洞處，而且每次都是擦邊界，乾算過了，他的一個球甚至還差約一厘米就該出界了。有這麽精準控球力、洞察力和冷靜頭腦的鈴木弘樹，如果輸給了緒方維瑟，那麽緒方維瑟是有多厲害啊？說實話他們青學基本上全體正選都是全國級別的選手，那麽鈴木弘樹也該是全國級別的才對——緒方維瑟卻把這樣一個男人打敗了。
他翻到了新的一頁，新海的比賽他已經沒興趣了，他有興趣的，是手冢與緒方的比賽。新海贏了他會感到高興，因為新海贏了就代表青學可以朝前邁進一步；新海輸了他依舊會感到高興，因為手冢要比賽了。
“比賽結束，聖阿爾托莉雅勝，6-3！”
新海……輸了，而且輸得……這麽慘！
新海誠一臉沮喪地回到隊伍中，站在他身邊的大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介意。”
“謝謝。”新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的隊友不會像那個緒方維瑟一樣冷嘲熱諷。他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大石前輩，下一場比賽，我一定不會輸。手冢部長，請你……加油！”
新海總是開玩笑的臉上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的雙眸以及嚴肅認真的表情。他從來沒有如此期待一個人，但是現在，他期待手冢能打敗緒方維瑟，他期待他能為青學取得勝利。桃城也走到了新海身後，“部長，一定要贏啊！”
“手冢，”乾也擡了擡眼鏡，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你一定能贏緒方維瑟。”
菊丸也走了過來，把自己架在了桃城和大石之間，“加油喵！”
大石也朝他點點頭，“手冢，我們的勝利，就掌握在你手裏。”
坐在一邊的海堂也站起身，別開臉，“部長，我不希望你們就此引退。”
不二笑著，“手冢，交給你了。”
手冢一一看過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們，最後把目光收在了羽鳥薔薇身上。臉上明明掛滿擔心，她卻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手冢。”
“嗯。”他脫下外套，把它放在了觀眾席的椅子上，拿起球拍。白色的背影，挺直的腰板，被微風吹得略略飄動的發絲，手冢一步步，朝著球場走去。球網的那一邊，是他的對手緒方維瑟。他站在緒方的對面，一言不發，而緒方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球拍指著手冢，“手冢國光，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
裁判早是對這個緒方有些不滿，見他這般挑釁手冢，便開口岔開話題：“這位同學，請快些決定發球吧。”
“OK．Which？”（哪一面？）
“Smooth．”（正面。）
球拍旋轉後，落在了地上。緒方拾起球拍，自己看了一眼後便展示給手冢看，“正面。”
手冢選擇了發球權，緒方聳聳肩，挑了半面球場。
湛藍的天空，六月的陽光微微刺眼。圍觀的人群，隊友的外套，少女的裙擺，綠色的柱子，靜止的球網，站在向對面的兩個男人……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o￣▽￣)～o 。。。o～(＿△＿o～) ~。。。
有沒有覺得我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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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桃城才緩過神，卻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他一邊理頭緒一邊朝那女子走去，“羽鳥，你剛剛說的是啥？”
羽鳥本來就不是桃城這種熱血的人，她扭過頭，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迅速地朝乾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壓根不理桃城。而桃城這時終於緩過神，“哇”地大叫，“哎哎羽鳥薔薇，原來你也有這麽熱血的一面啊！”
別提了……羽鳥在心中欲哭無淚，這絕對是她的黑歷史！
可還沒走到青學網球部的人堆中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擡眸，正對上了手冢的目光。雖然那目光更多地透著欣慰，羽鳥卻敏銳地發現其中參雜了些許不安。
是的，不安。
為什麽手冢會覺得不安？羽鳥方才放下去的心又突然提了起來。莫不是……不會不會，他的傷早就好了，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就是這樣，老是愛想東想西！羽鳥竭盡全力使自己的心情平覆，隨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剛剛比賽完的桃城站在了她和乾的身後。乾把本子往後翻了幾頁，“新海，註意，不要讓對手上網！”
“是。”新海認真地點點頭，拿起球拍，朝賽場上走去。
老實說，新海誠的壓力其實還是挺大的，因為只要他贏了就能奪得整場比賽的勝利。雖然就算是他輸了也不妨礙青學向前走，但是——說實話，新海暫時還是不希望手冢出場。他想試試看，這種只要自己贏了，整個團隊都能獲勝的感覺。
這種想法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不是覺得別人不可信，而是他覺得沒必要去說。
乾拿起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水，新海正在同對方選手握手。“嗯，聖阿爾托莉雅的單打二號是鈴木弘樹，是個上網型選手。”他頓了頓，“也是原本的部長。”
“原本？”羽鳥正要問，猛然想起了乾先前說的話：緒方維瑟把整個聖阿爾托莉雅都放倒了。那麽，被放倒的人之中，肯定也包括原來的部長。突然，羽鳥的手機震了震，她從人堆中鉆了出來，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是誰呢？偏生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餵，你好。”羽鳥接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了圖書館管理員阿姨的聲音：“羽鳥同學是嗎？我想問你啊，校史室的鑰匙你有沒有拿過啊？”
校史室的鑰匙不是一直都放在圖書館的辦公桌裏面嗎？“我沒有，怎麽了？弄不見了？”
“嗯……真是麻煩啊。你在哪？”圖書館阿姨一邊講電話一邊翻辦公桌，“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過來幫我找一下？”
雖然不想拒絕圖書館阿姨，但是她所在的網球比賽場地距離青學起碼2個小時公車程，回去也無濟於事。“抱歉阿姨，我現在在看網球比賽，比賽地點距離學校有點遠……你想想有沒有別的人可能會動？如果你願意等，我現在立刻回來。”
“不用了，”圖書館阿姨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分外奸詐，“你去吧，去吧！我給你一個任務。”
“請說。”應該不是什麽好任務。
“男子網球部那麽多好男人……你怎麽也得在畢業前泡一個！”
她能把電話掛了麽？
之後圖書館阿姨扯了幾句閑話，然後便掛了。羽鳥不明所以地看著手機，算了。這麽想著，她把手機放回口袋裏。再回到人堆中時，卻發現周圍的人一臉肅穆。她識趣地不去問“怎麽了”，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裁判的下一個判分。也許是新海被壓制了，所以他們才這麽嚴肅。羽鳥朝球場上看去，新海站在底線，已經做好了接發球的準備。
當鈴木把球發了過來的時候，連羽鳥都看出來了。新海確實被壓制了，而且壓制得很厲害。只見他在球場上左右跑動，除了接球什麽也顧不上。鈴木發球上網，不停地在網前進攻，新海想盡辦法，想要把他逼回底線，卻發現自己的招數壓根不成功，他根本沒辦法把鈴木逼回去。
“聖阿爾托莉雅勝，4-2！”
從青學這群人壓抑的表情可以猜到，新海贏了2局。
“新海前輩的絕招都用不到嗎？”一個一年級的部員看著乾，臉上寫滿焦急。乾鎮定地看著比賽，“仔細看看鈴木的球，再仔細想想，他是不是連一個高壓球都沒打過？”
不利用高壓球來奪分的選手，在乾的印象中，沒有。不管是什麽樣的選手，就算不是經常打高壓球的，也會有用高壓球來得分的習慣。不打高壓球或者不挑高球，對新海而言都是不利的。
畢竟他乾貞治還給這人起了個外號叫“高壓球封印機”——不，原本他想叫新海“高壓球殺手”的，但是想著這個外號太兇殘了，所以才改成封印機。
那幾個一年級這時才反應過來，真的一個高壓球都沒打過。鈴木每次都是把球打在新海的防守漏洞處，而且每次都是擦邊界，乾算過了，他的一個球甚至還差約一厘米就該出界了。有這麽精準控球力、洞察力和冷靜頭腦的鈴木弘樹，如果輸給了緒方維瑟，那麽緒方維瑟是有多厲害啊？說實話他們青學基本上全體正選都是全國級別的選手，那麽鈴木弘樹也該是全國級別的才對——緒方維瑟卻把這樣一個男人打敗了。
他翻到了新的一頁，新海的比賽他已經沒興趣了，他有興趣的，是手冢與緒方的比賽。新海贏了他會感到高興，因為新海贏了就代表青學可以朝前邁進一步；新海輸了他依舊會感到高興，因為手冢要比賽了。
“比賽結束，聖阿爾托莉雅勝，6-3！”
新海……輸了，而且輸得……這麽慘！
新海誠一臉沮喪地回到隊伍中，站在他身邊的大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介意。”
“謝謝。”新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的隊友不會像那個緒方維瑟一樣冷嘲熱諷。他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大石前輩，下一場比賽，我一定不會輸。手冢部長，請你……加油！”
新海總是開玩笑的臉上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的雙眸以及嚴肅認真的表情。他從來沒有如此期待一個人，但是現在，他期待手冢能打敗緒方維瑟，他期待他能為青學取得勝利。桃城也走到了新海身後，“部長，一定要贏啊！”
“手冢，”乾也擡了擡眼鏡，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你一定能贏緒方維瑟。”
菊丸也走了過來，把自己架在了桃城和大石之間，“加油喵！”
大石也朝他點點頭，“手冢，我們的勝利，就掌握在你手裏。”
坐在一邊的海堂也站起身，別開臉，“部長，我不希望你們就此引退。”
不二笑著，“手冢，交給你了。”
手冢一一看過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們，最後把目光收在了羽鳥薔薇身上。臉上明明掛滿擔心，她卻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手冢。”
“嗯。”他脫下外套，把它放在了觀眾席的椅子上，拿起球拍。白色的背影，挺直的腰板，被微風吹得略略飄動的發絲，手冢一步步，朝著球場走去。球網的那一邊，是他的對手緒方維瑟。他站在緒方的對面，一言不發，而緒方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球拍指著手冢，“手冢國光，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
裁判早是對這個緒方有些不滿，見他這般挑釁手冢，便開口岔開話題：“這位同學，請快些決定發球吧。”
“OK．Which？”（哪一面？）
“Smooth．”（正面。）
球拍旋轉後，落在了地上。緒方拾起球拍，自己看了一眼後便展示給手冢看，“正面。”
手冢選擇了發球權，緒方聳聳肩，挑了半面球場。
湛藍的天空，六月的陽光微微刺眼。圍觀的人群，隊友的外套，少女的裙擺，綠色的柱子，靜止的球網，站在向對面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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