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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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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雖然先前被菊丸和大石破了發球局,但接下來藤原與三宅進攻的速度加快了。兩組運動員打得不分伯仲,比分一路從2比1追到5比5。這次做候補的是不二,用新海的話來說就是“玉川老師總是雪藏王牌”,所以不二陪著桃城去做熱身了。桃城走後,乾補缺站在了羽鳥旁邊,手冢站在原地不動。

三宅站在底線上,心理壓力很大。他瞥了一眼緒方,只見後者一臉鄙夷地瞧著他們。反正不管贏了還是輸了,都得被他罵了吧。混蛋,就算他把聖阿爾托莉雅男子網球部的所有部員都放倒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恣意侮辱別人吧?

“聖阿爾托莉雅的隊員之間是不是關系不好?”羽鳥盯著緒方維瑟看了半天後,得出了這個結論。乾翻了幾頁,“關於這點,我查出了緒方維瑟是去年的第二學期才轉學到聖阿爾托莉雅的,他原本在德國讀書,參加過當地的單打比賽,都是冠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曾經單挑整個聖阿爾托莉雅的男子網球部,包括剛才的木原兄弟在內,全部人,都被他放倒了。”

乾的視線不自覺地轉向手冢,“他,一定會在單打一號。手冢,有信心嗎?”

手冢只是回看他一眼,便把視線轉回了賽場,仿佛在說“你在開玩笑嗎”。

而此時的賽場上,比賽早已進入白熱化階段。菊丸看著高高躍過自己頭頂的球,直覺判斷若是直接跳起接球是接不到的,他一個轉身往回跑,伸出球拍把落下的一勾,看也不看便往他背對著的對方球場打去。菊丸的跑動使得網前留下了一個大空缺,接球的三宅震驚之餘還能冷靜地判斷,迅速接球,並且精確地瞄準菊丸的左側的雙打邊界。

“好,拿定了!”三宅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可一眨眼他便發現,菊丸正朝著他笑。哎?球呢?

“健太!”藤原吃驚地大喊:“左邊!”

三宅這才發現菊丸已經把球回到了他的左側,他連忙跑動伸出拍子勉強夠著了,也盡力使得球朝菊丸的右側空缺飛去。他好不容易把球打了過去,卻發現菊丸“嘿嘿”一笑,三宅朝空缺處看去,卻見球的預估落點後方已經站著大石了。大石拍首朝下,伴著“哢啦哢啦”的聲音在硬草地球場上拖出了一條淺淺的痕跡,球落地彈起後,他的球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將球帶起朝對方球場擊去。球在空中劃過的拋物線,宛如彎彎的月亮,飛得很高,而且直直地瞄準後方空缺。藤原心道“不好”,想要上前補救,卻發現自己所做的是無用功。

“40-15!”

還差一球。

“剛才你看見的,”乾見羽鳥一臉茫然,得意地開始解說,“是大石的攀月截擊。”

雖然平時都是互踩兼陷害為主,但是一到關鍵時刻,大家都是很愛集體的。乾推了推眼鏡,說到陷害,上次多虧了鈴木渚,他才能完成“仙境”一系列飲料的開發……咳咳,嗯,其實這個不算陷害。乾蹙著眉頭想,這真的不算陷害,這是一種出於友愛的幫助!

羽鳥擡頭,再次不解地問:“大家的招式都有名字嗎?為什麽要起名字?”

乾低頭瞥了羽鳥,“不,起名字只是會比較方便一點,實際上不起名也沒關系,只是對收集資料來說會更麻煩。所以就算是沒有名字的招式,我也會起一個。”

“前輩,”新海終於逮著機會插話了,“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也沒聽你報對方選手的招式名字啊。”

乾再次推了推眼鏡,“他們的招式全部沒有名字。像現在藤原的這個穿越打法,我的命名是SAD2-17。”

完全聽不懂,這已經是什麽境界了?產品編號嗎?

“但是有例外。”乾補充道。

新海接話:“那個部長?”

乾點點頭,“他最著名的就是名為‘月墻’的招式,可以化解別人的高壓球。還有一個叫‘日舞’的直線穿越球,具體到了什麽程度,還得看他本人用過才知道。”

大石站在了發球位置上,菊丸站在網前。這是最後一球了,拿下這一球,青學的黃金組合就能迎來勝利!“兩位,”大石自信地笑了,“雙打最重要的就是默契,以及……”

“相互之間的信任!”菊丸把話茬接了過去,話音剛落,大石便把球發了過去。藤原不忿地接球,“你們什麽意思?”是諷刺他們沒有信任對方嗎?開什麽玩笑!

大石什麽也沒說,一口氣回球。藤原更加不爽了,用盡渾身力氣將球打了回去。明明是瞄準菊丸的,可菊丸卻往旁邊一側,頓時大石便出現在藤原和三宅的眼前。大石將拍首降低,再來一記攀月截擊,球準確地砸在了雙打邊界內。

二人都楞了。

“比賽結束,青學獲勝,7-5!”

大石和菊丸擊掌慶祝,而三宅和藤原,則楞楞地盯著方才球的落點。“你們是很好的雙打運動員,”大石繞過球網,走到了二人之間,“我所說的信任,並不單指你們兩位之間的信任,更重要的是隊友與隊友之間的信任。”

菊丸也走了過來,把手伸給了癱坐在地上的三宅,“就算阿桃他們再怎麽吵鬧,他們也是堅信我們會贏喵。”

原來……如此。

三宅借力起身,鄭重地與菊丸握手,“不愧是黃金組合……不愧是青學,我們輸了。”

藤原也同大石握了握手,“祝賀你們。”

雙方交換握手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三宅與藤原對視一眼,苦笑著來到了臉色十分不好的緒方維瑟面前。“我們輸了。”三宅坦蕩蕩地承認,緒方冷笑著,點點頭,“很好,有自知之明。Wie bist eigentlich nach Deiner Abtreibung aus der Mü lltonne geflohen?”

“怎麽這人總說些聽不懂的話。”新海不解地瞧著緒方,雖然兩個隊伍隔得挺遠,但是緒方罵人的聲音更大。然而三宅與藤原的臉色在這句話後變得更加難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他說:‘你被打胎後是怎麽從垃圾桶裏逃出來的?’”羽鳥不悅地盯著緒方看,“用的是德語。”

新海嘴角抽抽,“你懂?”

“略有所聞。”羽鳥朝他笑笑,可這個微笑並沒有維持多久,她還是很在意那個緒方維瑟。既然能這樣罵別人,而且他們還不還口,表明緒方維瑟是立於頂上的人。而且羽鳥總覺得,這個人為了勝利,真的會不擇手段。

就算手冢的肩傷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治好了,可她還是擔心,甚至害怕。

接下來,如果桃城贏了,那麽手冢就不用和緒方維瑟比賽了。羽鳥不知道手冢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不肯說的。說她偏心也罷自私也罷,對於羽鳥來說,手冢不用比賽自然最好。

這又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噩夢。

她親眼看見,在球場上堅持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手冢因為肩膀的劇痛而握不住球拍。往事一幕幕回放,那最不願意提起的一段猶如走馬燈拼命回放。羽鳥搖搖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現在他還好好的,以前的事絕對不會重覆發生!”她在心裏不停地念著這句話,而眸子裏卻是充滿希冀:“桃城同學,你一定要拿到勝利啊……”

這句話,既是真心實意地替桃城加油,也是希望桃城能終結這場比賽。

“哦!”桃城拿起拍子,自信滿滿地朝球場走去。乾擡了擡眼鏡,發現這羽鳥的神情與方才的完全不一樣。嗯?怎麽回事?難道這羽鳥喜歡桃城?

也不對啊,總覺得眼神不對。羽鳥的這個目光,簡直和菊丸他們的一樣,仿佛在說“你小子要是輸了小心我收拾你”這種話。哎,他釋然,“原來如此!”

原來是因為青學網球部的團結力太大了,使得明明不是部員的羽鳥薔薇也感受到了這股震撼力,下意識地替桃城加油!啊,原來如此!乾擡頭挺胸,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既然大家都這麽團結,他想,那把乾汁新品都來個濃縮吧!

不二擦了擦臉上的汗,站在了手冢旁邊。原本笑意盈盈而去的不二回來時卻露出了肅穆的表情,“剛才我和阿桃聽到了一些東西,是關於緒方維瑟的。”

乾第一個把頭扭去看不二,羽鳥第二個看向他。不二不急不徐地把視線轉向緒方維瑟,“聽說,他的品德不是很好,有時候會故意把球打向無辜的人……比如觀眾,或者裁判。他在地區預選賽的時候,就曾經把帝丹高中的部長的眼睛打傷了,因為那個部長說他‘混蛋’,並且認為緒方輸定了。”

“難怪藤原和三宅討厭他!”菊丸憤憤然,見所有視線都朝他集中,他便繼續說了下去,“剛才比賽的時候,我發現藤原和三宅總是在發球前偷看緒方,而且臉色都不是很好。對喵大石?”

“我也發現了。”大石讚同。

“而且他說的話都那麽難聽,一點也不給別人留面子!”羽鳥在心中附和。

“餵!”桃城在場上跳腳,“我都要發球了你們怎麽還在聊天!”一點也不敬業,尤其是擔任拉拉隊的羽鳥薔薇!站在桃城對面的男子一下子沒忍住,“噗”地笑了開來:“哈哈……你是徹底被無視被拋棄的棋子啊,桃城武!”

“你說什麽?”桃城一氣之下,居然發了一球過去,“我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桃城武的實力!”

“這個笨蛋!”一直沒說話的海堂突然惡狠狠地瞪著桃城,“這麽輕易就上了對方的當!”

作者有話要說: 求讚揚:日更的孩紙都是好孩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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