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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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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行,很沒狀態,碼不下去。還好昨天順手碼了這章,不然今天都不知道要怎麽更新。

最近這幾天我可能會不更新,因為碼字沒質量,等更新的孩紙在7月2日過後再過來看看也成。壓力太大,好辛苦。

唉。

六月的清晨,陽光宛如薄紗輕輕地從樹葉的縫隙中透了下來,涼風習習,輕輕掀起少年的發絲。他擡了擡眼鏡,堅定地朝前走去,仿若面前的道路不是普通的水泥地,而是通往勝利的道路。

手冢國光,這個男人背著他的網球拍,即將上場比賽。對於羽鳥薔薇來說,他的每一場比賽,都是能被載入史冊的。她隨著他,不知為何,走路的速度不是平日和他一道回家時的懶散悠閑,而是擡頭挺胸,自信滿滿地朝前走。

不遠處,許多身穿與手冢的運動服一樣款式的運動服的人圍成一堆。眼尖的不二周助看見漸漸靠近的二人,不覺笑得更燦爛,“部長來了呢——啊,還帶了女朋友呢。”

乾一聽楞了。哎哎,鈴木渚明明說鈴木汐的告白被手冢回絕了的,哪兒來的女朋友?難道手冢背著他們偷偷找了一個?他仗著自己擁有全青學網球部最高的188cm的身高,擡擡眼鏡,略略踮腳便看到了手冢以及不二說的“女朋友”,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喊了一句:“這不合理論啊。”

桃城附和:“這真的不合理論啊!”他和羽鳥同班了一年,他跟著手冢一共三年,怎麽看這倆人都是湊不到一起的。餵,不會是羽鳥對部長告白了,然後部長答應了吧?桃城看著他們倆,頓時覺得三觀被毀。

手冢自然能感覺到這群人投來的奇怪目光。他也覺得奇怪,怎麽,和鄰居一起來就要被註目嗎?啊啊,雖然他身邊會出現女孩子的確是稀奇事,但是,誰沒個鄰居啊?

而羽鳥則是在感到他們的目光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從來沒有告訴別人她是手冢的鄰居。一向“不好女色”的手冢的身邊突然跟了一個女性,也難怪他們會投來這樣的目光。她咬咬牙,這次的錯在自己,自然也得由自己擔起責任。她邁開步子,率先上前,自然地和桃城打招呼:“桃城同學,早上好。”

“早、早上好。”桃城見她這麽自然地打招呼,更是楞了。難道……

“前輩們,早上好。”羽鳥也和他們打了招呼,反正一直以來都是以普通的後輩與前輩的禮儀相處的,現在要是不打招呼,豈不是更加詭異?

手冢也走了過來,桃城已經連招呼都不會打了,反倒是站在桃城深後的乾,自然隨和地舉了舉手,“喲,手冢,早啊。”

“部、部長,早啊。”桃城這才記得要打招呼。而此時,另一個戴著豹紋頭巾的男生深深地鄙視了桃城一眼,“哼,一點小事就驚訝成這樣。”這句話雖然是對桃城說的,但是桃城像是左耳進右耳出,一點沒聽見,反倒是手冢對此有了反應。他擡眸,掃了一眼豹紋頭巾男,豹紋頭巾男立馬噤聲。

這下倒好,羽鳥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讓桃城幫忙介紹?那要怎麽開口啊?

還好有諸如乾貞治這種好事者,無論如何也想知道這羽鳥薔薇到底是不是手冢的女朋友,索性給她搭了臺階,“我來介紹一下吧。我是乾貞治,這位是不二周助,這位是菊丸英二,這位是大石秀一郎,我們都是三年級的。這位是新海誠,那個戴頭巾的是海堂薰,他們和桃城一樣是二年級的。”剩下的一年級……沒必要介紹了。乾擡了擡眼鏡,“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羽鳥意識到乾在搭臺階讓她下,投了一個感激的目光給她後,她深呼吸,努力把自己調整回平時的心態,“我是羽鳥薔薇,二年級。”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實說出來,“我和手冢前輩是鄰居,出門時碰上了,便一道過來了。”

總覺得有道天雷從頭頂劈了下來。

桃城是最先緩過神的,他抓著羽鳥的衣領狂搖,“你說什麽!”

乾是第二個緩過神的,他淡定地拍了拍桃城的肩膀,把快要被搖得三魂七魄全飛散的羽鳥從惡魔爪子之下解救了出來,“她說她是手冢的鄰居。”

不二幹笑了一聲,不過也許除了他自己以外,都沒人能知道他在幹笑。反正在乾耳裏,這就是一種惡趣味的笑聲。“手冢,”不二朝手冢看去,反正他是不會說謊的,“這是真的嗎?”

這一聲順利讓他們把註意力從羽鳥身上轉移到手冢身上,這瞬間讓手冢產生了一種他被逼問“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的錯覺。他掃了羽鳥一眼,這些家夥居然會這麽驚訝,難道羽鳥從來沒提過?

他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題外話到此打住。”註意到對面來了人,手冢鏡片下銳利的目光瞬間將對面的人掃了一遍。眾人察覺出了手冢的視線方向轉移,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見得約摸七八個身穿藏青色與白色相間的運動服的人。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鬼魂一般出現在了羽鳥旁邊,“這就是今天的對手,聖阿爾托莉雅高中。你好啊,小姑娘,我是玉川,是這些小鬼頭的教練。”

菊丸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老師,不要說我們是小鬼頭!”

玉川指著菊丸,對著羽鳥說:“瞧,那就是個典型的小鬼頭。”

羽鳥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不喜歡接觸陌生人,本來想著桃城在旁邊還好說話一點,現在看來,情況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啊。正當這時,對方的選手已經走了過來。那個走在最前頭的一眼便鎖定了手冢,直接越過其他人,走到了手冢面前,“聽說你就是青學的部長?”

語氣很不善。

站在離手冢最近的地方的羽鳥聽見了,也覺得很別扭。她擡起頭,看著那個上來挑釁的男人。這是一個有外國血統的人,身高比手冢還高了半個頭,顴骨比較寬,骨架也很大,最主要的是他的波斯貓一般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起碼是混血兒。

“啊,忘了自我介紹。”他撥了撥劉海,笑著自我介紹,“我是緒方維瑟,聖阿爾托莉雅高中男子網球部部長。”

“青學部長,手冢國光。”手冢的自我介紹簡潔明了。緒方臉上全是陽光明媚的笑容,完美得讓人挑不出刺,“期望有一場精彩的比賽呢。”

說罷,他從手冢身側繞開,帶著他的隊友一起朝前走去。那些背著網球拍的聖阿爾托莉雅高中的男生們,看他們的眼神簡直是在戰場上看到敵人的軍人一樣。桃城握拳,“好,首先氣勢上不能輸給他們!你們要給我喊起來啊!”

“別忙著喊,”玉川揚了揚手上的夾板,上面夾著一張紙,“出賽安排都還沒公布咧。”

羽鳥隨著他們一道朝比賽的球場走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青學很耀眼。是不是因為初三那年手冢他們拿了全國優勝?可能是吧,因為參加了那場比賽的人,大部分還是留在了網球部。

比賽的規則是最普通的,先是雙打再過來單打。玉川安排的雙打二號是乾貞治和海堂薰,這倆人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打雙打的。羽鳥正想著,突然脖子被人一勾,嚇了她一跳,“玉川老師!”她低聲驚呼,她要做什麽,為啥要嚇她?

“小姑娘,沒見過你啊,哪個班的?男朋友是誰?”玉川劈裏啪啦地問了一通,羽鳥搖搖頭,“我是二年一組的羽鳥,和桃城同學比較熟悉,沒有男朋友。”

玉川明顯不信她,但最終她還是改了話題:“第一次看網球比賽?”

她再次搖搖頭,“看了許多場,只是看不大懂。”

“需要解說嗎?”玉川把右手搭在了下頷上,隨後索性抓起她的手,在她還沒緩過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已經把她從觀眾席的後側拖到了教練席後方的圍欄旁,而玉川自己則一個側身跳進球場。她坐在了自己的教練席上,像是想起了什麽,頓時回頭:“小鬼們,不準欺負難得出現的女孩子啊。”說罷,又把頭擰了回去。桃城嘿嘿一笑,“羽鳥也有這天。”

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況啊?羽鳥在心中哀嚎,她的左邊依次是桃城、菊丸、不二和幾個一年級的,右邊則是新海、大石、手冢。她下意識地朝桃城那邊靠了靠,新海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怨婦般抱怨道:“別把我當色狼啊。”

“抱、抱歉,”她真沒這個意思啊,“我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

“色狼誠!”菊丸朝後一仰,滿臉笑意地盯著新海看。新海嘴角抽了抽,“前輩!”

菊丸哈哈大笑。

新海不忿,指著桃城問:“那這小子為什麽和你很熟啊?”

羽鳥被他的怨婦語氣逗笑了,輕松地聳聳肩,“桃城同學去年坐在我的前面……”瞥見了桃城把食指豎放在唇上拼命“噓”,她決定將他抄作業的醜聞壓下。新海白了他一眼,“再‘噓’就該上廁所了。”

“色狼誠!”桃城毫不遜色地反擊,新海果然被打擊到了。

而此時,海堂和乾已經站在網前,與對方球員握手了。“請雙方決定發球權。”裁判喊道。

“對方很厲害嗎?”羽鳥看見乾和海堂嚴肅的樣子,不禁問道。但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已經是關東大賽第二場了,能不厲害麽?大家都是過五關斬六將上來的啊。桃城點點頭,“當然了。”

“但是,勝利一定是我們的。”新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桃城瞥了他一眼,“你也會說人話。”

新海已經欲哭無淚了:“我說的一直都是人話……”

“話說回來。”桃城突然想起一件事,青學的智囊團乾貞治下場比賽了,那誰來報告一下對方球員是誰,有什麽特技啊?“有誰知道對方的雙打二號是誰?”

場上的海堂站在了網前左端,乾則站在了底線右方。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黃色的網球,朝地上丟了丟,隨後作跨步狀,將球朝天空一拋,身子朝後仰。黃色小球被豎直上拋,隨後作自由落體運動掉了下來,乾的白色.網球拍一揮動,球便以對角直線的軌跡高速飛向對方球場。

大石的聲音,宛如泉水一般,緩緩流出:“阿桃,你沒看到去年關東大賽決賽的雙打一號的比賽對吧。”

桃城撓撓頭,去年他本來要看的,可是雙打二號的前輩受了傷,他自己又是單打二號,所以自告奮勇送前輩去醫院了,回來以後已經是單打三號的比賽了,自然沒看到。

“乾和海堂的對手,就是去年的雙打一號,木原千春和木原千秋。”大石的臉色不太好,而菊丸的臉色更差。

羽鳥不明就裏,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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