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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項目(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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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創傷,血流不止。

翠碧絲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念什麽了,只知道自己最後被逼著離開了那個巷子,到了外面廢棄的廣場,四方的天使雕像在靜靜地看著兩個女人的打鬥,殘破的臉石膏剝落,艷紅的光將他們羽翼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裂開的臺面,縫隙裏都是混凝土的碎渣和小石子,雜草橫生。

貝拉可以輕松地抓住她,但她不想那麽做,她只想享受她支配翠碧絲生命的這種感覺。翠碧絲的感覺是準確的,貝拉確實想要虐殺她,給她好像可以勝利的希望,最後再給她一發奪命咒。

翠碧絲不想死,艾米說過,是為了改變她的命運才把力量借給了她,那麽她就不會在動亂裏死去。她相信艾米,更相信自己。

所以現在貝拉對她的輕視,恰恰可以成為她活下去的契機。

翠碧絲躲到拉斐爾塑像的背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成了漏氣的風箱,就算她努力克制,也無法強撐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狼狽得不行,帽衫被冷汗浸濕了,貼在身上濕淋淋的。

又是一個結結實實擊中她的鉆心剜骨,翠碧絲快要被疼痛弄瘋了。但緩過勁來,她又覺得理智尚存還是好事,她還能想辦法回擊貝拉。

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翠碧絲的體力已經到達極限。

“再躲藏下去也沒用的,你這下賤的母貓,你迷惑了可憐的德拉科,在那孩子強力要求下他們才沒為主人的覆活出力,要不是你,茜茜的丈夫也不會被主人看作叛徒了。”貝拉的聲音在空蕩的廣場響起,催命的死神向她走開。

在那一瞬間,翠碧絲的心裏翻湧了很多黑暗的情緒。她怎麽敢提德拉科的名字,她怎麽敢用憐憫的語氣提德拉科的名字?就像……就像他和他的家人在她的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一樣。

貝拉的話讓翠碧絲徹底沒了後撤的餘地,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殺意被激發了出來。她的行動不再是被動的防守,而是打算進攻了。

她的後背靠著天使雕塑的底座,蛇一樣滑下,她蹲在地上,等待貝拉過來。

她想殺了她。

“阿瓦達索命!”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起,兩人中的一個倒在了拉斐爾的陰影下。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翠花本質很好鬥,雖然是病弱屬性的菜雞。

☆、善後

倒在地上的女人黑色的裙擺鋪開像墨水潑灑在地面,她沒想到翠碧絲有反抗的能力,保持著不可置信的神情軟軟地向前倒去。

翠碧絲冷漠地看著女人的身體像失去生命力的玫瑰一樣彎垂,剛剛她蹲在塑像後,在貝拉找到她的那一刻從地上偷襲了她。也許是翠碧絲之前一昧地躲閃讓貝拉大意了,總之翠碧絲現在是還能呼吸的那個。

翠碧絲右手松開,魔杖滾落在地,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是別的她不願意深究的情緒,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為了殺人而興奮。

她雙臂緊緊環著自己的腿,手臂,小腿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現在應該會覺得很痛,可少女的身體在激戰後已經麻木,什麽也感覺不到。

翠碧絲想吐又想大喊,她不知道為什麽有冰冷的液體在臉頰流淌,摸了一手濕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哭。

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後,餘生都要背負著殺人的罪孽生活下去。

翠碧絲還沒想跨過這條境界線,但她被逼著邁出了這一步。

不知道過去多久,天黑下來了,青藍色的天空繁星閃爍,陪伴她的只有四方的天使塑像和倒在地上的貝拉,翠碧絲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想了一會兒,記起來這個聲音是德拉科。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她的,但他好像總有辦法找到她。

霍格莫德約會的那一天,她被霍爾德打的那一天,還有許多許多日子,德拉科總有辦法找到她。

就像現在這樣。

德拉科蹲下身來去抱她,完全不顧她身上的血汙,他不停地安慰她,話語帶了一絲焦灼的哭腔。

翠碧絲歪頭看向貝拉的屍體,她的聲音不會大過紙頁翻動:“我殺了她……她是你的姨媽,我知道她是,對不起呢,德拉科。”

“不,翠西,你沒殺了她,她沒死,我檢查過了,她只是暈過去了。不要哭,已經沒事兒了,已經沒事兒了。”德拉科緊緊地抱著翠碧絲,她的身體冰冷,中了死咒的不是貝拉而是她似的。

“她沒有死,是嗎?”翠碧絲說,“無所謂,我確實是想殺了她,已經無法……”她的眼神虛浮,不知道視線的落點在那兒,說的話可能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德拉科拿這樣的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女孩在她的外面築了一層厚厚的殼,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為什麽貝拉特裏克斯會在這裏?她什麽時候從阿茲卡班越獄?父親什麽也沒和他說,德拉科不相信他會不知道他們跑出來了,這間接導致翠碧絲今天下午的遭遇。如果德拉科知道像他姨媽這樣瘋狂的食死徒在外流竄,他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翠碧絲出門。

她剛逃脫生死關頭徘徊的危機,現在臉色蒼白得像生了一場大病。

翠碧絲輕輕推開抱著她的男友,手向後扶著塑像坐起來,她垂著腦袋,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吧,德拉科。”

不一會兒,有很多不認識的巫師來到這個小小的廢棄廣場,他們有的乘坐滑稽的公交汽車,更多的人乘坐自己的掃帚。

德拉科擋在翠碧絲的前面,他有不好的預感。

貝拉被他們用繩子綁得嚴嚴實實地帶走,本來翠碧絲也會被魔法部帶走,但一個紅頭發的中年男人讓她先回家去。翠碧絲模模糊糊地認出他是羅恩的爸爸。

他用手做出驅趕的姿勢,大喊:“看在梅林的份上!她還是個孩子!你們沒看她嚇壞了嗎?明天再問她也來得及,放她回家吧!”

德拉科像保護幼獸一樣,牢牢地保護著翠碧絲,他抓住翠碧絲的手因用力而發白,眼神兇惡如同野獸。

那之後的三天,過得像是走馬燈。

先是收到了魔法部的信件,宣稱她被霍格沃茨開除了。信被德拉科撕成了碎片,她當時正坐在沙發上喝紅茶,對自己被開除的反應也不大,什麽也不會觸動她了。

然後第二天,又有人來要求她兩周後參加對她的審判,因為她在麻瓜世界濫用魔咒。

“只想粉飾太平的福吉!”德拉科惡狠狠地說,看到傷痕累累的女友,他的心裏酸楚不已,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睡了一覺後,翠碧絲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漸漸恢覆過來。她有氣無力地靠著沙發背發呆,這是驚嚇過度的後遺癥。

德拉科看她一點精氣神也沒有,走到沙發邊,額頭貼著女孩潮溫的額頭,試圖用溫存來安慰她。就在德拉科的心情稍微好了點的時候,拖拖告訴德拉科,納西莎讓他回家。

“德拉科小主人,納西莎主人想讓您回去,這個房子也不夠安全……拖拖,拖拖知道您不想回家,可這是納西莎主人的命令……”家養小精靈說的話讓德拉科的心情重新煩躁起來,他不耐煩地說:“別讓我說第二遍,告訴媽媽,我暫時不會回去。”

拖拖第二遍出現時,忐忑不安地傳達了這樣的消息:“納西莎主人說了,少爺您現在不回來也可以,但等翠碧絲小姐審判完後一定要把她一起帶回家裏來。”

媽媽想見翠西?

德拉科打量了一下少女的狀態,她大概有聽見拖拖的話。他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想法,總之他當作她默認了和他一塊去他家。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大家都是怎麽看見這個文的?好奇

我想給它改個名字,不知道改什麽好,求!

☆、見家長

“你在八月九日的西街廣場遇到了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並對她使用了不可饒恕咒。你知道使用它們是違反《威森加摩權利憲章》的吧,哈特利小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用了阿瓦達索命咒,你應該知道,使用哪怕一條不可饒恕咒都會讓你被關進阿茲卡班。”

“如果我使用了索命咒,那為什麽萊斯特蘭奇夫人現在還活著呢?而且我的魔杖就在這兒,你們用閃回咒檢查過它,並沒有發現索命咒的痕跡,這就是你在這兒逼問我的理由。”

“你對它用了混淆咒!”

“那你不否認你違反了《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第三部分和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保密法》第十三條了嗎?哈特利小姐。”

“我想我有自衛的權力。你們魔法部沒對食死徒逃跑的情報發布通知,而對此一無所知的我在我家附近遇到她,差點就被她殺了。你們不覺得自己作為政界要員需要對這件事負責嗎?”

“就算自衛,也不需要使用不可饒恕咒!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範圍!”

“我只是在你們魔法部到來前盡最大的努力自保,如果你們沒有疏忽,我完全可以享受一個美好的假期。”

這場她是否有罪的辯論持續了很久,福吉看翠碧絲就像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他和善的圓臉冷的像石頭,直到審判結束,也沒緩和。

翠碧絲從審判室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八月的陽光毒辣,從黑暗石頭房間裏帶出的陰寒被陽光驅散了,門口德拉科在等她,翠碧絲快步上前,抱了抱他表示一切都很順利。

最後的審判結果是,翠碧絲被無罪釋放,她和那些人達成的共識是她會對貝拉從阿茲卡班逃脫的事情守口如瓶,而魔法部會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

翠碧絲也希望別的任何人都不要知道這件事,她對別人用過殺戮咒的事實讓它成為一個秘密——當然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就像伏地魔歸來是魔法部無法掩飾的事實。

然後晚上,她被德拉科帶去了他的家,走進大門的時候,翠碧絲有些疲憊。按理說,她見男友的家長,應該覺得緊張才是。

感覺上和加西亞莊園很像,可能因為到達的時候是傍晚,死氣沈沈的鉛灰色房子,難怪盧修斯·馬爾福喜歡在家養白孔雀。

距離她被貝拉襲擊已經過了兩周,翠碧絲還是會夢見在廢棄廣場的那個夜晚,好像能看見天使破碎的眼球註視著她。但她的情緒總算恢覆了正常,德拉科在這段時間裏一直陪著她。

“到哪裏都一樣,”翠碧絲想著,“最開始進入新世界的時候,感覺一切都很新奇,可是現在總覺得,人們在哪裏都一樣,不會因為是麻瓜還是巫師發生改變。”

她不適時的分神引起了德拉科的註意,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猶豫了半分鐘,安撫似的提醒女友:“別擔心,今天我爸爸不在。媽媽她是很溫柔的人,她一直很縱容我,所以沒有關系。你不會被為難的。”

婚姻大事可和糖果,點心之類的物質滿足不一樣。翠碧絲心不在焉地想,但她知道德拉科沒有和她開玩笑的意思,來之前他跟她說了一堆關於他家禮儀的話,讓她盡量得到他媽媽的喜歡。

翠碧絲先是被安排在客廳喝茶,德拉科暫時離開了她去和納西莎打招呼。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三個人在餐桌上吃飯,可能是特地考慮過翠碧絲,納西莎沒在正式的用餐室吃飯,而是在比較溫馨的私人空間用餐。內部的擺設與裝飾和莊園晦暗的外觀截然相反,奶油白的桌布有著可愛的流蘇,墻壁的絲絨壁紙也是柔和的淺色。不難想象兒時的德拉科是怎樣在這兒被嬌慣著長大的。

氣氛不知該怎麽形容,翠碧絲希望她表現出了能讓納西莎把兒子放心交給她的姿態。

馬爾福莊園的現任女主人對翠碧絲的態度意外的溫和,她長著和德拉科很像的臉,這也讓翠碧絲覺得很親切。

“哈特利小姐,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芙洛尼學姐的女兒在我家裏一起用餐,我還是學生的時候受過她很多關照,也許你不會相信,芙洛尼學姐和我的關系很不錯……當然我瞞著我的家裏人,他們都不知道,德拉科,你願意給我和哈特利小姐一點私人時間嗎?媽媽也想和老朋友的女兒說說悄悄話呢。”納西莎說,她餐盤裏的東西幾乎看不出動過。

“不,我想……”看到納西莎不讚同的眼神後,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說,“好吧,媽媽,您不要忘記一小時後我們要回那邊去。”

等德拉科合上用餐室的門離開後,納西莎把刀叉放在骨瓷餐具架上,用餐巾蜻蜓點水般擦擦嘴角。

她開口了。

“對不起,我剛剛說謊了,其實我只是憧憬芙洛尼學姐,我和她根本不熟悉。”

翠碧絲以同樣文雅的動作結束了進食,其實她也沒吃多少,這倒不是因為莊園提供的傳統英國菜不合胃口,她在和陌生的女性長輩相處時一般都是模範淑女。

因為世界上對女人最挑剔的永遠都是女人,阿爾芒多多少少也會特意培養她的儀態,當然他說過這是一種給自己討好處的手段。

現在就是這個手段派上用處的時刻。

面對納西莎不太真誠的道歉,翠碧絲搖了搖頭,她感覺這位女性對她的溫和不是假的,而且好像也不是因為德拉科喜歡她。那麽納西莎過去可能真的很憧憬媽媽。

“其實我不反對你和德拉科結婚。”納西莎說,“你很漂亮,也很聰明,家境在麻瓜世界也算上流。德拉科和我說過,你在魔咒學上很有天賦,可能再過十幾年會成長為很強大的女巫。而且他非常喜歡你,喜歡到自己的原則都為你改變,愛情的力量真是強大,我和他父親對他從小到大的教育都沒能敵過你的影響。”

翠碧絲的雙手交疊,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納西莎繼續說下去。

“但你們都太年輕了,再過幾年,說不定他對你的感情沒有那麽濃烈了,而你也不那麽喜歡他了,你還能為德拉科忍耐這個莊園,忍耐馬爾福家族的一切嗎?就我所知,你是個很驕傲的女孩。”納西莎說,“你不像我,是個甘於忍耐寂寞生活的女人。”

“雖然您聽著可能覺得我太天真了,但我不得不糾正您一點,馬爾福夫人,”翠碧絲沒有一點動搖地說,“我和德拉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純粹的喜歡。事實上,德拉科可以說是我的恩人……或者說我們相互改變了對方的世界觀,對彼此都是重要的存在。我可以說,我愛他,這份感情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只要他不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那孩子相當沒有耐性的,我只是為你考慮,有許多孩子都是比他更好的選擇。你是芙洛尼學姐的女兒,我不想看你受到傷害。”納西莎眉頭微皺,這個表情更加彰顯了她帶著憂郁氣質的美貌。

“謝謝您的體貼,但我知道,因為害怕未來而放棄現在的戀情,實在是太愚蠢了。我之前也考慮過,掙紮過許久,是德拉科讓我下定了決心。”翠碧絲說,她微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溫暖的記憶。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沒法勸你什麽了,翠西,你不介意我這樣喊你吧?”納西莎說,她欠了欠身,“以我的立場,我無法左右我丈夫的想法,所以我能做的最多的,就是不反對,盡管我很喜歡你。”

“謝謝您。您能不反對是我的榮幸。”翠碧絲眨眨眼睛,覺得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 翠花:為什麽我現在就得考慮婚姻大事,我十五歲我好累。啊婆婆相信我,我會讓你的兒子幸福的!

婆婆這關好過,然而公公可是相當可怕的喲

☆、開學x5

在暑假結束前一星期,德拉科回自己家去了,但他把拖拖留給翠碧絲用,因為他有些不放心翠碧絲一個人在家待著。這次她被貝拉襲擊的事著實嚇到他了。

然後,她每天都會收到德拉科讓拖拖從莊園帶來解悶的東西。都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翠碧絲在開學前一天還收到了她以前送給德拉科的兔頭抱枕。

看來他很珍惜它,蠢兔頭看起來和送給他時一樣新。

翠碧絲抱著兔頭,深深吸了一口,一股類似薄荷卻要更加柔和的味道,她覺得不錯,順帶一提她覺得這房子少了一個人,變得空蕩了好多,但阿爾芒出差時她很少這樣想。

第二天就能見面了,她總覺得這個夜晚會因想念而變得特別漫長。

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上,翠碧絲沒有和德拉科坐一塊,要怪就怪斯內普選了德拉科做級長,她只能和他匆匆對視一眼,就各自走向各自的車廂了,順帶一提,帕德瑪是這屆的拉文克勞女級長,赫敏,羅恩分別成了格蘭芬多的男女級長,所以現在他們都不在,那麽翠碧絲和誰待在一個車廂裏呢?

一個假期沒見妹妹,坐在妹妹旁邊不動身的撲克臉特麗莎,以及渾身寫著不知所措的哈利,和羅恩的妹妹金妮,以及納威和拉文克勞的一個學妹。

名字記得是盧娜·洛夫古德,好像在學院裏被人叫瘋姑娘。她對學妹們一向沒什麽認識,能認識盧娜足夠說明這姑娘多紮眼。就現在,她帶著滑稽的眼鏡,顛倒著看一本雜志,記得這本《唱唱反調》上的文章大多不靠譜,翠碧絲倒蠻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文章,覺得很有意思。

翠碧絲在開學的火車上和這麽多人坐在一塊,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人多,但小小車廂裏的氣氛卻不是很熱鬧,他們彼此都互相認識,熱絡起來卻有些困難。

尤其是在翠碧絲知道這車廂裏還有一串單箭頭戀愛人士(金妮→哈利→特麗莎)的情況下,她面對這些熟人越發有些微妙了起來。

也許是為了緩解詭異的氣氛,納威在給他們看一盆名叫“米布米寶”的古怪植物,他正想向他們展示一下它的自衛機制。

翠碧絲還沒來得及制止納威,他就紮了下去,植物噴出的臭汁弄得天花板上都是,當然,車廂裏的所有人都沒有幸免。情況較好的盧娜也弄了一胳膊。翠碧絲的前襟都是黏糊糊散發著惡臭的綠色液體,姐姐的側面也沾了噴濺的汁液。最慘的是哈利,他幫納威抓著他的寵物萊福,臉的正面被噴個正著,眼鏡滴滴答答往下流汁液。

“啊哈。”翠碧絲說,她接連對自己和車廂裏的其他人用了好幾個清理一新,臭汁消失了,可是空氣中的惡臭似乎依舊沒有消散。她極其嫌棄地把外袍脫了下來。

“對,對不起!”看到翠碧絲的表情,納威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只是有點潔癖,沒有生你的氣。”翠碧絲無奈地說。

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小時,有人拉開了車廂的門,翠碧絲挑了挑眉頭,看見一個神奇的三人組合走了進來,德拉科跟在赫敏和羅恩的後面,不知為什麽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委屈。

他蹭到翠碧絲旁邊坐下,嘴巴開合了幾個來回,說不出話來。

想也不用想,肯定在路上說了什麽嘴欠的話被羅恩懟了,而且還懟不過羅恩。

魔法部最終沒能壓下暑假大批食死徒出逃阿茲卡班的消息,原定要派往這兒的高級教育官到了開學也沒來。她是來頂替黑魔術防禦課教師一職的,但她不來,現在的黑魔術防禦課教師該由誰來擔當,這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每年都換人的黑魔術防禦課教師職位,似乎沒有太多人想幹。他們一年級的老師現在墓碑都長草了,二年級的老師在聖芒哥裏積極參加治療,三年級的老師和老朋友住在一塊,結局還算不錯,四年級的老師壓根連課都沒上過,頂替的那個假貨被他親爹送進阿茲卡班,沒關幾天就跟著大批食死徒一塊越獄了。

看到《預言家日報》的翠碧絲覺得,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難道其實都是擺設嗎?

接著開學儀式上,翠碧絲得到了答案,新一年的黑魔術防禦課教師是斯內普教授,而原先由他授課的魔藥學被很有名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接替了。

和安娜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匯合,她兩剛回到鷹塔,盧娜拿著一本《唱唱反調》坐在青銅色的沙發上,她戴了一頂很新潮的帽子,恍惚的神情不知道在幹什麽。

“翠碧絲。”

在翠碧絲路過盧娜的時候,那個古裏古怪的女孩叫住了她。

盧娜把那本《唱唱反調》往她懷裏塞:“你在火車上一直盯著它看,我想你很想看看雜志的內容。放心,這是新的一本,沒被臭汁沾過。”

“哦!謝謝。”翠碧絲接過那本雜志,笑瞇瞇地說。

“我很喜歡你的名字,綠松石,這真的很少見。”

翠碧絲的笑容漸漸凝固:“叫我翠西就好。”

沒錯,她,一點兒,完全,絕對,不喜歡別人叫她全名。這就是周圍的人都叫她翠西的原因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呀~偷偷更新

☆、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這學年對他們講很重要,魔法世界的許多工作崗位都對普通巫師測試的成績有要求,比如聖芒哥的醫師,比如傲羅,比如神奇動物研究處和龍類管理中心。

現在的同年級學生都在考慮未來的出路了,而她想成為世界魔咒研究協會的一員,但在那兒之前可能先在神奇生物研究處找個工作。畢竟她的語言天賦在那裏,這是不可多得的素質,從母親那兒遺傳來的天賦她不想浪費。

其實翠碧絲剛入學時就知道五年級有O.w.Ls科目,而七年級時他們要考N.E.w.Ts科目。她原本打算畢業後在麻瓜世界接手阿爾芒的公司,對這件事也就一般重視,現在卻不得不十二分小心地去應付這些學科了。因為以後估計得在魔法世界生活下去……啊,想到這些就覺得麻煩了起來。

她的飛行弱項無法彌補,魔藥學卻能再提高一下——新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對他們很親切,這個四面逢源的圓潤老頭讓翠碧絲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斯萊特林。

這個老頭非常狡詐,雖然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卻喜歡用笑嘻嘻的親切面孔籠絡出色的學生和家境優渥的孩子,像個出色的政治家一般。

翠碧絲衷心希望某個自傲的金發斯萊特林向他聰明的老前輩好好學習一下。

說到德拉科,她最近和德拉科見面的時間延長了很多,這家夥自從當上級長後,有些太得意了,常常公然使用私權和她違背紀律深夜偷偷約會。幸好截止到現在沒被別的級長撞見過。

翠碧絲總覺得某一天一個不小心,小少爺剛得到的級長頭銜就得丟。但她沒提醒他,畢竟……他們深夜也沒做什麽事情。

就是學習,呵呵。

不管翠碧絲怎麽暗示他,德拉科的反應只有讓她老實點乖乖看書,哪怕她都坐到他腿上要親他,他都會把她推下來。

難道她對他沒有吸引力了嗎?看到少年耳後的緋紅,倒也不是,那問題出在哪裏了?翠碧絲百思不得其解。

直女翠碧絲有時真的不是很懂比她還有少女心的德拉科怎麽想。

這一學期意外的風平浪靜,或許是所有學生都因伏地魔的歸來老實了很多,直到萬聖節時什麽也沒發生。

當然這種平靜也是相對的,看著少了一部分人的學校,總覺得很空蕩。翠碧絲宿舍裏就有個女孩沒有來上課。上次覺得如此讓人不舒服,還是二年級時密室事件那段時間。

雖然鄧布利多確實地宣告了伏地魔的覆活,可還留在霍格沃茨的大部分人依舊不太相信,相信鄧布利多的話的人又有很多不在學校。這讓《預言家日報》上指責哈利和鄧布利多的文章被許多同學相信。他們覺得哈利是說謊精,而昏聵的鄧布利多包庇了他。

翠碧絲當然相信哈利。她能理解,就像她和艾米一樣,哈利和伏地魔也有著不可磨滅的聯系,從上學期赫敏告訴她哈利經常頭疼開始,大魔王覆活的征兆早已顯示出來。她假期被貝拉襲擊也是伏地魔歸來的痕跡。

想到貝拉,總覺得胸口又沈重了起來。翠碧絲的殺戮咒因她殺死貝拉的意志不堅定沒有生效,但她看到那個狂熱的女食死徒倒下時確實體會到了殺人犯的體驗。

她不是很想讓德拉科擔心她,總把這件事讓她不舒服的事實藏的嚴嚴實實。她還記得德拉科陪她的那兩個星期,有多麽無微不至,她確實把他嚇壞了。等等……難道這就是他不願意和她接吻的原因嗎?

翠碧絲好像頓悟了什麽。

就在這時,盧娜——這個女孩今天戴著獅子形狀的古怪紙帽落座在她旁邊,和她一塊烤火。

在這段時間裏翠碧絲和盧娜構築了莫名其妙的友誼。總之,她很熱衷和翠碧絲一塊看《唱唱反調》,可能因為翠碧絲是為數不多對這本雜志抱著正面態度的人之一吧。

“分院帽都提醒我們要團結一致了,結果大家還猜忌哈利,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災難臨頭卻不願意接受,我不太懂大家怎麽想的。魔法部的部長先生想保住自己的部長位置還可以理解。對於我們來說,接受事實才是應該做的事情。”

翠碧絲和盧娜說,她這些話只會跟親密的人講,因為會曝露她不太討喜的惡劣性格。這或許源於有種奇異的互相吸引的力量在她和盧娜之間連接,她們很快熟悉得和盧娜一入學就是她的朋友一樣。

盧娜用恍惚的眼神註視著翠碧絲,她以為學妹不會說話了,她的嘴唇卻吐出一句意想不到的話:“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格蘭芬多們站在一塊毫無違和感,翠碧絲。”

翠碧絲詫異地打量盧娜,接著,把一個從沒向任何人提過的秘密用輕松的語調告訴了她:“好吧,當初我分院的時候,分院帽確實給我一個去格蘭芬多院的選擇。”

這天,她和盧娜平靜的聊天成了最後一段安寧的時光。

在同一星期裏,老校長鄧布利多被魔法部許多人聯名舉報在學校宣揚不當思想,並組織未成年巫師進行非法集會,他被革除了校長一職。

鄧布利多教授直接離開了學校,他的離開讓學校的氣氛更加低落了,就像一個安全屏障被擊破一樣。

麥格教授暫代了校長一職,沒幾天,校長的位置又給了斯內普,斯拉格霍恩教授順替斯內普成了斯萊特林的院長,就像之前接收魔藥學教授的位置一樣。

拉文克勞的學生們雖然很驚慌,但在弗立維教授的帶領下,至少沒有再休學的孩子了。他為了安撫學生組建了個合唱團穩定學生的心。合唱團的學生大多是他偏愛的學生,比如翠碧絲,盧娜也是其中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更新

有種這樣的感覺

翠花:打完這個老伏,我就可以和男友回老家結婚了!

哈利:明明主力不是你…………

☆、保衛戰開幕!

曲子由弗立維教授揮著魔杖親自指揮,六年級的蜜拉學姐擔當領唱,一二年級的孩子承擔伴唱的責任,而翠碧絲則負責在一旁彈鋼琴來伴奏,盧娜負責在她旁邊看節拍器記拍,許多年不認真彈琴,她手生了不少,但這幾天的練習下來,多少也找回了過去學習的感覺,況且院長挑選的曲子也不難。

德拉科有空時會在人群裏來聽他們的歌唱。他很喜歡翠碧絲安靜彈琴的樣子,她柔順的淺金色頭發在腦後挽成發髻,註視樂譜時神情專註,濃密的睫毛低垂,美好得就像靜謐安逸的甜夢中現身的林中仙子。

一曲結束,翠碧絲從臨時由學生搭建好的唱臺旁往圍觀的人群裏看,沒有發現那抹標志性的淡金色,小少爺他今天很稀奇地沒來看合唱團的表演。她也不失落,因為多半他已經忙的脫不了身了。

格蘭芬多的幾個四年級學生在激動地鼓掌,她從中辨認出了二年級時一直追著哈利屁股後跑的科林·克裏維,旁邊站著比他小一歲的男孩和他長得很像,大概是他的兄弟。他們很喜歡看拉文克勞合唱團的表演,看過一次後,從未缺席了。

合唱團集體起身向下面的觀眾致意,翠碧絲也欠身向他們行禮。在所有學生離開臺子後,弗立維教授一揮魔杖,站臺和鋼琴一塊消失了。他走到翠碧絲的身邊,語調歡快地和她說話:“哈特利小姐,馬上就要聖誕節了,你今年還是照舊不回家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在聖誕節為留在霍格沃茨的學生鼓鼓勁,希望你能給我伴奏。”

“我的榮幸,弗立維教授。如果沒人邀請我去過聖誕節的話。”翠碧絲笑瞇瞇地說。她確實沒回家過聖誕節的打算。

她給自己豎起一個了不得的flag,因為這天晚上,德拉科從厚厚的書本裏擡頭,他對同樣捧著厚重書本的翠碧絲說:“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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