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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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枝枝一楞，目光停留在女生顯眼的白發上，忘了說話。
“沒見過仙女啊？”
女孩見多了這樣因為自己白發而詫異的人，也不生氣。滿不在乎的歪歪頭，還特意放下手睜大眼睛，叫人瞧清楚自己那雙淺紫紅色虹膜的雙眼。
“哇……”趙枝枝詫異的睜大眼睛，驚奇的讚嘆道：“好漂亮。”
“哈。”女生發出短促的笑聲，拉開大門，叫趙枝枝進來。
“對不起，沒見過這麽美的小仙女。”趙枝枝笑嘻嘻的開玩笑，特意把自己胖乎乎的臉湊近去。
女生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頭上的鈴鐺晃了晃，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
“白化病，你不怕我？”
轉身往室內走，拖鞋啪嗒啪嗒的敲擊木質的地板。
“會傳染哦～”
趙枝枝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學著她的步伐，鞋跟踢在木地板上，“變得和小姐姐一樣漂亮？”
“喲，小姑娘你很會撩嘛。”走到內室，女生走到圓桌旁熟練地清洗出一個茶碗，從一旁煮著的茶壺裏倒出一杯，遞給趙枝枝。
“來找叔叔的客人都這麽有趣。我叫晚來，你呢？”
“趙枝枝。”
“嗯。”晚來坐在圓桌旁，又從茶壺裏倒了杯茶給自己。
她從旁邊的書立上抽出一個本子，翻到新的一頁，寫下日期。“叔叔正巧這段日子在，你可以預約最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趙枝枝的夢裏，曾經出現過這家店。
夢裏她曾陪著喜好攝影的朋友來這附近采光，正好進入這套四合院。
四合院坐落在深巷裏，有一個近百平的前庭院，後院和內部建築到底多大，趙枝枝沒進去過，也不清楚。
這裏的風景很美，和其他地方粗制濫造的仿古建築不同，一花一木都像精雕細琢排布的。地磚上有清晰的雕刻，房廊扶手上有各式彩繪和鏤空的圖案。
那時候院子只有一個男人。
背對著她們，正拿著銅壺在給花澆水。聽到她們兩個女生想要拍照的請求後，沈默的點了點頭，就放下水壺進到屋裏做自己的事。
趙枝枝幫99Z.L朋友拍了幾張人物像後，拒絕了朋友給她拍照的邀請，好奇的走進屋裏，留朋友在外面拍景物。
一進屋，趙枝枝更有種穿越回古代的錯覺。
精美的刺繡屏風隔絕了屋外的風景，繞過屏風後，一架架木質博古櫃上擺放著許多精致的物品。
趙枝枝懂的不多，只知道擺在架子上的有瓷器，根雕，玉器，寶石首飾，絲綢布料，竹簡書卷等等。價格她也猜不出來，但單看品質，隨便一件都跟家裏老人珍藏的古董差不多價值。
男人站在木櫃後，低頭在整理手上的紙張。
他身後墻上滿是小抽屜，有點像中醫院存放藥品的櫃屜，但整間屋子只有淡淡的幽香，沒有中藥的苦味。
“小姐，要買些什麽嗎？”男人合上書冊，擡頭看向東張西望的趙枝枝。
金絲鏡框在暗沈的室內閃著別樣的流光，櫃臺上有一盞老式臺燈，燈絲時不時閃爍。
昏暗的黃光下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只隱約看到他形狀優美的下顎和深邃的五官輪廓。
他站在黑暗裏，像是和身後的抽屜墻面融為一體，神秘而又疏離。
“不好意思，我就隨意看看。”趙枝枝將掉落在臉頰的散發別到耳朵後面，用手指梳理了幾下，心底覺得有些尷尬。
她有一個習慣，無論是尷尬、氣憤還是心虛的時候，都喜歡摸自己的頭發，來平緩內心的跳動頻率。
這個男人明明只簡單的一句詢問，卻讓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心臟漏了一拍，不明有些慌亂。
男人聞言，低頭靜靜地翻開另一本書冊。
趙枝枝轉身決定離開，腳剛越過門檻上方，一口氣還沒出來，又聽男人開口叫住他。
“小姐，這枚戒指喜歡你。”
他繞過櫃臺，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戒指。
戒托是古樸的老銀，雕刻成玫瑰荊棘的花紋，將寶石緊密包裹纏繞在其中。
“喜歡我？這……”
“請帶走它吧。”
“……”
然而趙枝枝還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的臉，夢裏關於這一段的故事就結束了。
就像是被生生挖掉一塊記憶，只有黑洞去填補。
後來夢裏的趙枝枝脖子上始終掛著一枚戒指串著的項鏈，戒指上鑲嵌著色澤純正的紅寶石。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戴著它，哪怕摘下來也貼身攜帶。
趙枝枝今天依著夢裏記憶的痕跡找到這家店，就是想來驗證是否真的有這枚戒指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
其實她還是不肯相信夢境的真實性，只能靠外界事物的不斷證明來說服自己。
於是試探著問道：“晚來，你這裏賣紅寶石戒指嗎？”
“賣紅寶石戒指？”
晚來微微睜大眼睛，困惑的看著趙枝枝，搖搖頭說：“這裏不做買賣生意。博古架上的東西都是叔叔的收藏品。”
“不賣嗎……”趙枝枝有點尷尬，她以為這裏是做店鋪生意的，沒想到是私人住宅。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篤定，99Z.L那枚戒指是買走的呢？
夢的內容時而清晰，細節精細到一個眼神都能回憶起來，時而模糊，像是錄播器快進時候直接跳到下一章節。
“是叔叔叫你來的嗎？”
“呃……差不多吧。”趙枝枝幹巴巴的回道，語氣裏有些不確定。
在夢裏強烈安利我買戒指，算不算？
而且那個男人感覺也有三十多歲，應該就是她叔叔吧。
“我想想啊，記得叔叔在這裏放了幾枚戒指的。”
晚來思索了一下，目光轉到那一排排博古架上，一個盒子一個盒子看過去。她皺著眉回想，走到博古架下打開幾個小木箱看了看。
然後搖了搖頭，發尾綁著的鈴鐺輕晃。
門外有自行車鈴鐺叮鈴鈴的響聲，應該是阮青宇把自行車推了進來。
趙枝枝忽然想到，阮青宇竟然沒有和自己一起進來。平日裏他總是喜歡黏在她身邊，有時候趙枝枝和別人出去玩沒叫他，他反而會發大少爺脾氣。
趙枝枝心裏閃過一絲困惑，轉眼又拋到腦後。
“圖鑒昨天被叔叔拿回家了，現在我也一時想不起來裝戒指的盒子是哪一個。
”晚來把翻亂的木盒都整理好，重新擺放到架子上，拿出手機，“你留一個電話給我吧，找到了告訴你。”
“那麻煩你啦，漂亮的小姐姐。”趙枝枝撐著手臂托腮，肉肉的臉揚起燦爛的笑容，報出一串數字。
晚來保存好電話後，忽然一拍額頭。
“哎呀，反正你也是來找叔叔的，到時候叫他直接找給你就行了。”
趙枝枝張口想要拒絕，但一想，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晚來也沒有辦法決定是否能把戒指賣給自己，便點點頭又道了聲謝。
晚來又給趙枝枝倒了杯茶，將茶壺輕放在爐子上，又添了些水。她好奇地問：“那枚戒指對你有特殊的意義嗎？”
“啊……我其實是替一個姐姐來的。”
趙枝枝伸手順了順頭發，鼓著腮幫。
心想，總不能扯什麽“合眼緣”的理由吧，又不是玩玄學。
而她更不可能把那個古怪離奇的夢告訴別人。
“那你怎麽知道應該是哪一枚戒指呢？萬一我這裏有很多紅寶石戒指……”
晚來眨了眨眼，雪白的皮膚氤氳在茶壺的水汽後面，淺淡到幾乎透明。她的五官精巧，淺紫色瞳孔像水晶一樣流光溢彩，像有銀河在裏間流淌。
趙枝枝在註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向來喜歡觀察對方的眼睛，也不吝惜各種華美的詞藻去讚美自己喜歡的眼睛。
她喜歡晚來的眼睛。
和她班上那些無趣的同學老師們的眼睛都不同。趙枝枝在晚來的眼睛裏看到了光亮，吸引著她深入探尋的光痕。
紀思安說她的觀點不對。
趙枝枝僅僅是因為討厭那些無聊的同學和老師，才會主觀的認為他們愚昧無知，也許他們在生活的別處也有自己的精彩和風光。
但是，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喜惡在某種層面上是由主觀意識引導99Z.L產生的，所以人們才經常習慣性的會帶著有色眼鏡去審視旁人。
她也是只一個俗人而已，也有喜歡和討厭別人的權利。
喜歡一個有趣的人，才會有興趣去觀察發現他更深層次的內涵，去尋找或許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但若是總把經歷放在無所謂的旁人身上，就只能看到庸庸碌碌乏味無聊的東西。
腦海裏忽然閃過昨天在船上遇到的那個男人。
百裏折言。
好奇怪的名字。
趙枝枝又想起他那雙幽深如潭的漆黑雙眸。
那也是一雙特別的眼睛，裏面或許藏著比大英百科全書還要豐富的內容，像秘境的入口一樣奇幻瑰麗，吸引著她去探尋。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睛，卻讓她莫名覺得二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誒，姐姐叫我來這裏，肯定是知道我不會拿錯的啦。”
趙枝枝順口編了個借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晚來，那我先走了，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呢。”
“行，那等叔叔把圖鑒拿回來後我幫你找找。”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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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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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趙枝枝詫異的睜大眼睛，驚奇的讚嘆道：“好漂亮。”
“哈。”女生發出短促的笑聲，拉開大門，叫趙枝枝進來。
“對不起，沒見過這麽美的小仙女。”趙枝枝笑嘻嘻的開玩笑，特意把自己胖乎乎的臉湊近去。
女生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頭上的鈴鐺晃了晃，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
“白化病，你不怕我？”
轉身往室內走，拖鞋啪嗒啪嗒的敲擊木質的地板。
“會傳染哦～”
趙枝枝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學著她的步伐，鞋跟踢在木地板上，“變得和小姐姐一樣漂亮？”
“喲，小姑娘你很會撩嘛。”走到內室，女生走到圓桌旁熟練地清洗出一個茶碗，從一旁煮著的茶壺裏倒出一杯，遞給趙枝枝。
“來找叔叔的客人都這麽有趣。我叫晚來，你呢？”
“趙枝枝。”
“嗯。”晚來坐在圓桌旁，又從茶壺裏倒了杯茶給自己。
她從旁邊的書立上抽出一個本子，翻到新的一頁，寫下日期。“叔叔正巧這段日子在，你可以預約最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趙枝枝的夢裏，曾經出現過這家店。
夢裏她曾陪著喜好攝影的朋友來這附近采光，正好進入這套四合院。
四合院坐落在深巷裏，有一個近百平的前庭院，後院和內部建築到底多大，趙枝枝沒進去過，也不清楚。
這裏的風景很美，和其他地方粗制濫造的仿古建築不同，一花一木都像精雕細琢排布的。地磚上有清晰的雕刻，房廊扶手上有各式彩繪和鏤空的圖案。
那時候院子只有一個男人。
背對著她們，正拿著銅壺在給花澆水。聽到她們兩個女生想要拍照的請求後，沈默的點了點頭，就放下水壺進到屋裏做自己的事。
趙枝枝幫99Z.L朋友拍了幾張人物像後，拒絕了朋友給她拍照的邀請，好奇的走進屋裏，留朋友在外面拍景物。
一進屋，趙枝枝更有種穿越回古代的錯覺。
精美的刺繡屏風隔絕了屋外的風景，繞過屏風後，一架架木質博古櫃上擺放著許多精致的物品。
趙枝枝懂的不多，只知道擺在架子上的有瓷器，根雕，玉器，寶石首飾，絲綢布料，竹簡書卷等等。價格她也猜不出來，但單看品質，隨便一件都跟家裏老人珍藏的古董差不多價值。
男人站在木櫃後，低頭在整理手上的紙張。
他身後墻上滿是小抽屜，有點像中醫院存放藥品的櫃屜，但整間屋子只有淡淡的幽香，沒有中藥的苦味。
“小姐，要買些什麽嗎？”男人合上書冊，擡頭看向東張西望的趙枝枝。
金絲鏡框在暗沈的室內閃著別樣的流光，櫃臺上有一盞老式臺燈，燈絲時不時閃爍。
昏暗的黃光下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只隱約看到他形狀優美的下顎和深邃的五官輪廓。
他站在黑暗裏，像是和身後的抽屜墻面融為一體，神秘而又疏離。
“不好意思，我就隨意看看。”趙枝枝將掉落在臉頰的散發別到耳朵後面，用手指梳理了幾下，心底覺得有些尷尬。
她有一個習慣，無論是尷尬、氣憤還是心虛的時候，都喜歡摸自己的頭發，來平緩內心的跳動頻率。
這個男人明明只簡單的一句詢問，卻讓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心臟漏了一拍，不明有些慌亂。
男人聞言，低頭靜靜地翻開另一本書冊。
趙枝枝轉身決定離開，腳剛越過門檻上方，一口氣還沒出來，又聽男人開口叫住他。
“小姐，這枚戒指喜歡你。”
他繞過櫃臺，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戒指。
戒托是古樸的老銀，雕刻成玫瑰荊棘的花紋，將寶石緊密包裹纏繞在其中。
“喜歡我？這……”
“請帶走它吧。”
“……”
然而趙枝枝還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的臉，夢裏關於這一段的故事就結束了。
就像是被生生挖掉一塊記憶，只有黑洞去填補。
後來夢裏的趙枝枝脖子上始終掛著一枚戒指串著的項鏈，戒指上鑲嵌著色澤純正的紅寶石。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戴著它，哪怕摘下來也貼身攜帶。
趙枝枝今天依著夢裏記憶的痕跡找到這家店，就是想來驗證是否真的有這枚戒指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
其實她還是不肯相信夢境的真實性，只能靠外界事物的不斷證明來說服自己。
於是試探著問道：“晚來，你這裏賣紅寶石戒指嗎？”
“賣紅寶石戒指？”
晚來微微睜大眼睛，困惑的看著趙枝枝，搖搖頭說：“這裏不做買賣生意。博古架上的東西都是叔叔的收藏品。”
“不賣嗎……”趙枝枝有點尷尬，她以為這裏是做店鋪生意的，沒想到是私人住宅。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篤定，99Z.L那枚戒指是買走的呢？
夢的內容時而清晰，細節精細到一個眼神都能回憶起來，時而模糊，像是錄播器快進時候直接跳到下一章節。
“是叔叔叫你來的嗎？”
“呃……差不多吧。”趙枝枝幹巴巴的回道，語氣裏有些不確定。
在夢裏強烈安利我買戒指，算不算？
而且那個男人感覺也有三十多歲，應該就是她叔叔吧。
“我想想啊，記得叔叔在這裏放了幾枚戒指的。”
晚來思索了一下，目光轉到那一排排博古架上，一個盒子一個盒子看過去。她皺著眉回想，走到博古架下打開幾個小木箱看了看。
然後搖了搖頭，發尾綁著的鈴鐺輕晃。
門外有自行車鈴鐺叮鈴鈴的響聲，應該是阮青宇把自行車推了進來。
趙枝枝忽然想到，阮青宇竟然沒有和自己一起進來。平日裏他總是喜歡黏在她身邊，有時候趙枝枝和別人出去玩沒叫他，他反而會發大少爺脾氣。
趙枝枝心裏閃過一絲困惑，轉眼又拋到腦後。
“圖鑒昨天被叔叔拿回家了，現在我也一時想不起來裝戒指的盒子是哪一個。
”晚來把翻亂的木盒都整理好，重新擺放到架子上，拿出手機，“你留一個電話給我吧，找到了告訴你。”
“那麻煩你啦，漂亮的小姐姐。”趙枝枝撐著手臂托腮，肉肉的臉揚起燦爛的笑容，報出一串數字。
晚來保存好電話後，忽然一拍額頭。
“哎呀，反正你也是來找叔叔的，到時候叫他直接找給你就行了。”
趙枝枝張口想要拒絕，但一想，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晚來也沒有辦法決定是否能把戒指賣給自己，便點點頭又道了聲謝。
晚來又給趙枝枝倒了杯茶，將茶壺輕放在爐子上，又添了些水。她好奇地問：“那枚戒指對你有特殊的意義嗎？”
“啊……我其實是替一個姐姐來的。”
趙枝枝伸手順了順頭發，鼓著腮幫。
心想，總不能扯什麽“合眼緣”的理由吧，又不是玩玄學。
而她更不可能把那個古怪離奇的夢告訴別人。
“那你怎麽知道應該是哪一枚戒指呢？萬一我這裏有很多紅寶石戒指……”
晚來眨了眨眼，雪白的皮膚氤氳在茶壺的水汽後面，淺淡到幾乎透明。她的五官精巧，淺紫色瞳孔像水晶一樣流光溢彩，像有銀河在裏間流淌。
趙枝枝在註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向來喜歡觀察對方的眼睛，也不吝惜各種華美的詞藻去讚美自己喜歡的眼睛。
她喜歡晚來的眼睛。
和她班上那些無趣的同學老師們的眼睛都不同。趙枝枝在晚來的眼睛裏看到了光亮，吸引著她深入探尋的光痕。
紀思安說她的觀點不對。
趙枝枝僅僅是因為討厭那些無聊的同學和老師，才會主觀的認為他們愚昧無知，也許他們在生活的別處也有自己的精彩和風光。
但是，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喜惡在某種層面上是由主觀意識引導99Z.L產生的，所以人們才經常習慣性的會帶著有色眼鏡去審視旁人。
她也是只一個俗人而已，也有喜歡和討厭別人的權利。
喜歡一個有趣的人，才會有興趣去觀察發現他更深層次的內涵，去尋找或許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但若是總把經歷放在無所謂的旁人身上，就只能看到庸庸碌碌乏味無聊的東西。
腦海裏忽然閃過昨天在船上遇到的那個男人。
百裏折言。
好奇怪的名字。
趙枝枝又想起他那雙幽深如潭的漆黑雙眸。
那也是一雙特別的眼睛，裏面或許藏著比大英百科全書還要豐富的內容，像秘境的入口一樣奇幻瑰麗，吸引著她去探尋。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睛，卻讓她莫名覺得二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誒，姐姐叫我來這裏，肯定是知道我不會拿錯的啦。”
趙枝枝順口編了個借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晚來，那我先走了，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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