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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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貝爾端著綠藻來到西澤門前,不等他敲門，門就自動打開了。
寡淡的，看上去黏噠噠的綠藻實在是讓人沒什麽食欲。貝爾呈上這些食物都有點不好意思。
西澤面無表情的把這東西拿進去了,貝爾想要跟著西澤入內,卻聽到西澤說
“今天我要去看看你們的黑色巨石。”
“這”
貝爾腳步一頓,他猶豫道
“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是你沒有準備好,還是他們沒有準備好？”
“”
貝爾無法回答這樣問題，實際上他跟兔族是一邊的,所以是他們都沒有準備好。他們似乎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底牌亮給米婭看。
“碰！”
門直接關上，貝爾摸了摸鼻子，無的離開了。
西澤知道事後貝爾估計會跟兔族說些伊甸園的事情,比如他們跟人族的關系,比如女神的性格
想要扒著女神吸血吃肉嗎？也不看看女神同不同意。
西澤嘴角裂開一個弧度，似乎真的覺得這非常有。
如果有足夠的代替品,那麽兔族能不能活下來,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了吧。
貝爾本以為西澤會發怒，會催促,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讓貝爾越發不安。被西澤趕走了,貝爾回到了兔族人，開始跟人講述伊甸園的一切，讓他們去了之後心有點數。
“女神是個好性格,就是比較天真。你們去了之後自然要尊敬她,但別忘記了,兔族才是最重要的。”
貝爾強調這一點。
聽到他的這句話，因為突然要搬離兔子洞的其他人心情才略微放松一些。
能說出這句話，想必心還是惦記著兔族的，只是女神真的是那麽溫柔的人嗎？
他們雖然相信貝爾，可對於貝爾嘴裏溫柔的女神，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又是一晚，西澤再一次出去。
他這次去的不巧，古牛族內有個年輕的一輩正好生病了。因為饑餓，他們瘦的皮包骨頭，對於疾病更是沒有什麽抵抗力，很快就氣息奄奄。
按理來說生病的人是不能住在族內的，只能夠住在外面。算是生死有命了，無奈現在古牛族內也沒有多少人，所以也就沒那麽講究。
西澤看到古牛族長裏奧正把昨天他丟給他們的果子，擠出汁水滴給那位生病的人吃。
“這”
看到這果子，古牛族內很多人都驚呆了。
這樣鮮嫩新鮮的果子，多少年都沒有見到了？
他們想問，可看了看那可憐的，得了重病的孩子，又沈默了。
古牛族內死氣沈沈，裏奧把這個果子餵給那二十多歲的族人吃下後，嘆了口氣。
吃完果子，哈裏曼感覺自己好了一些。跟璞麗果的奶味不一樣，這種酸甜的果子，更能夠刺激人的味蕾，反而讓他精神了幾分。
“這，族長，這是什麽？”
“這是紅珠果。”裏奧笑了笑，蒼老的臉上難得溫情了片刻，隨後他摸了摸哈裏曼的額頭道“這是被女神祝福過的果子，孩子你會好起來的。”
“是嗎？”
西澤再一次出現，古牛族的其他人看到他都嚇到了，下意識做出防備的姿勢。
可裏奧揮了揮，示意其他人冷靜下來
“這位就是女神的神使。”
昨日跟裏奧一起見過西澤的伍利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他們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搏一搏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況，昨日他跟老族長裏奧都再檢查過紅珠果的真實性了。
那的確是新鮮的，難得的水果。這樣好的東西就算是精靈族也不見得有，能夠拿出來的一定是大人物。
不，光明神殿對於他們，已經算是大人物了。
“吃了這個果子就算他能夠好轉，可未來呢？餓死嗎？”
西澤的話裏有些惡意。
“您又來了。”他的語氣不好，可裏奧卻不能對他不敬。
昨日西澤離開後，他跟伍利思索了很久。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心動的，只是全族的命運不能就這樣輕易做決定，因此他們也很猶豫。
“族長，這是”
“這位是神使大人，也是他昨日給了我這果子。”
“神使大人？”
“對，我出生光明神殿。”西澤的態度傲慢，可這種傲慢的模樣，卻愈發讓人無法怠慢。
“或許你們也聽說過光明神殿。”
哪裏是聽過，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好嗎？不過自從神明紛紛回到神界後，光明神殿的信徒就瘋了，組織了很多除魔活動，殺了很多人。
當時的大魔導師也被殺了幾個，真的是非常可怕。
“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我們再一次跟神明取得了聯系。”
他的話讓眾人不得不相信，雖然光明神殿的信徒瘋狂，但不得不說論虔誠，他們的確無人能比。
“我並不是質疑神殿的虔誠，只是既然召喚出了神明，為何說我們這樣卑賤的人有會呢？”
這就是讓裏奧非常奇怪的一點，好不容易神明回應了他們，為什麽光明神殿還要把這樣的會分給其他種族？
總不會是善心發作吧。
“我們的確得到了神明的青睞，但是也犧牲了很多。”
瞬間，眾人恍然大悟。
應該不單單是犧牲了很多，應該是犧牲了幾乎沒什麽人了。不然他們怎麽會把這種會給古牛族？而接下來西澤的話，更加讓他們肯定了這個猜測。
“女神打算重建明，給衍息大陸上的生靈一個活下來的會。”
“但僅僅是憑借我們光明神殿，實在是不足。”
西澤走出黑暗，他的臉暴露在火光之下，頓時所有人一窒，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過於精致了。
就像是，裏奧恍惚覺得西澤仿佛是當年他在獸神祭典上看到的那幾位神明殿下。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侍奉女神殿下，幫助女神完成她的心願。這是一個偉大的會，你們古牛族也是獸神信徒，我這才過來。”
的確。
當年族長裏奧能夠參加獸神祭典，算是獸神承認的信徒。所以他們古牛族可以自詡為真正的獸神信徒。
“獸神殿下他，沒有忘記古牛族嗎？”
沒有忘記？
西澤想要嘲笑一番，可想想莉婭，他忍住了。
“我們求了很多神，只有阿蜜莉亞殿下願意再次蒞臨衍息大陸。”
這個意思就非常覆雜了。
西澤不可能允許其他神明指染米婭的榮光，因此杜絕了古牛族其他人的信念。
裏奧很想問其他神明，特別是獸神呢？但看看面前的光明神信徒，他突然就無言以對了。
“你們放心，女神殿下很溫柔，她並不在意我們曾經是誰的信徒，她只想拯救這個大陸。”
說著，西澤適時的露出了幾分黯然。
眾人明悟，畢竟光明神信徒最為瘋狂，但是光明神卻仍舊拋棄了他們。面前這個能夠瘋狂的光明神信徒能夠為那位女神說話，想必那位女神的確有可取之處。
溫柔嗎？
這個大陸，溫柔是最難得的東西了。
“當然，女神的確溫柔，但也有神明的通病。”
西澤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神明的通病所有人都知道——傲慢，伴隨而來的是隨心所欲，不好好伺候，誰知道她什麽時候就會回去。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缺點，他們古牛族最為老實，性格也悶，如果只是在最外圍侍奉殿下，想必不會出什問題。
“這，我們答應了。”
裏奧咬咬牙，他眼裏閃過一絲決斷。
“既然您這樣高貴的人都願意侍奉女神，那麽我們這樣的粗鄙之人想必能夠得見女神也是我們的光榮。”
居然問都沒有問待遇，西澤眨眨眼，顯出幾分無辜。如果早知道古牛族如此好糊弄，他早就來古牛族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古牛族答應的如此輕易，畢竟他的底牌都還沒有拿出來呢。
西澤看向其他人
“你們族長答應了，你們願意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昨晚他們田地裏的種苗全都被拔了出來，作為最後的糧食。這裏並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最為珍貴的田地也消失殆盡，留在這裏，只是等死而已。
而去侍奉女神，或許還有一線生。
跟關鍵的是，族長裏奧是古牛族最有智慧的人，他們願意相信自己的族長。
“願意。”
“對，我們願意！”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牛族哈裏曼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酸甜的味道似乎還殘留在口腔內，讓人回味無窮。
能夠帶來這樣美妙味道的女神殿下，一定很偉大吧。
而且，她還說要拯救這個世界，真是一位高貴仁慈的女神啊。
西澤很快跟古牛族敲定了時間，天，古牛族都很害怕，做了準備他們恨不得明天就走。但西澤給他們丟下一個驚天大雷，那就是兔族也去。
兔族？
這讓古牛族人變了臉色。
有這樣的好事情，兔族居然不告訴他們？
他們可不相信兔族不知道古牛族已經彈盡糧絕了，兔族至少還有綠藻呢。
前一段時間莎莉去兔族，還說兔族現在情況非常糟糕。甚至綠藻都無法賣個他們，卻依舊要了他們好幾個璞麗果當做禮物。
就算古牛族跟兔族關系再好，心也不免出現了幾分想法。
見到古牛族如此，西澤心情更加好上幾分，他不介意再給這些人一點甜頭。
“你們很不錯，我能夠感覺到你們對新生活的期待。”
古牛族眾人點點頭，是的，他們的確非常期待。
剛剛那個紅珠果就讓他們對於未來的生活有了無限遐想。
“你們放心，女神會提供足夠的食物，只要你們乖乖聽話。而兔族”
說道這裏，西澤冷笑一聲。這冷笑讓古牛族眾人奇怪，他們原以為兔族也是抓住了女神給他們的會，甚至覺得女神更加看好兔族，不然神使怎麽會先去兔族，而不來古牛族？
但現在看神使的模樣，似乎不是如此？
古牛族有點好奇，但他們跟西澤不熟，不敢多問。
“你們很好奇？”
裏奧想了想，他跟兔族算是老熟人了，也知道幾分。兔族不像是那麽不知好歹的種族啊。但想想兔族被女神選過好日子去了，卻連口風都沒有透露一絲一毫。
這讓裏奧耿耿於懷。
“的確，我們侍奉女神，總要知道女神的喜好，不然哪裏做的不好惹女神生氣了怎麽辦？”
西澤點點頭，似乎覺得裏奧說的很有道理。古牛族其他人都敬佩的看向裏奧。
真不愧是裏奧大人，居然如此聰慧！
“放心，女神很溫柔，溫柔到可以讓你們恃寵而驕。”
裏奧：？？？
古牛族眾人：？？？
溫柔到恃寵而驕是什麽意思？這是好話還是壞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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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淡的，看上去黏噠噠的綠藻實在是讓人沒什麽食欲。貝爾呈上這些食物都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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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去看看你們的黑色巨石。”
“這”
貝爾腳步一頓,他猶豫道
“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是你沒有準備好,還是他們沒有準備好？”
“”
貝爾無法回答這樣問題，實際上他跟兔族是一邊的,所以是他們都沒有準備好。他們似乎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底牌亮給米婭看。
“碰！”
門直接關上，貝爾摸了摸鼻子，無的離開了。
西澤知道事後貝爾估計會跟兔族說些伊甸園的事情,比如他們跟人族的關系,比如女神的性格
想要扒著女神吸血吃肉嗎？也不看看女神同不同意。
西澤嘴角裂開一個弧度，似乎真的覺得這非常有。
如果有足夠的代替品,那麽兔族能不能活下來,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了吧。
貝爾本以為西澤會發怒，會催促,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讓貝爾越發不安。被西澤趕走了,貝爾回到了兔族人，開始跟人講述伊甸園的一切，讓他們去了之後心有點數。
“女神是個好性格,就是比較天真。你們去了之後自然要尊敬她,但別忘記了,兔族才是最重要的。”
貝爾強調這一點。
聽到他的這句話，因為突然要搬離兔子洞的其他人心情才略微放松一些。
能說出這句話，想必心還是惦記著兔族的，只是女神真的是那麽溫柔的人嗎？
他們雖然相信貝爾，可對於貝爾嘴裏溫柔的女神，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又是一晚，西澤再一次出去。
他這次去的不巧，古牛族內有個年輕的一輩正好生病了。因為饑餓，他們瘦的皮包骨頭，對於疾病更是沒有什麽抵抗力，很快就氣息奄奄。
按理來說生病的人是不能住在族內的，只能夠住在外面。算是生死有命了，無奈現在古牛族內也沒有多少人，所以也就沒那麽講究。
西澤看到古牛族長裏奧正把昨天他丟給他們的果子，擠出汁水滴給那位生病的人吃。
“這”
看到這果子，古牛族內很多人都驚呆了。
這樣鮮嫩新鮮的果子，多少年都沒有見到了？
他們想問，可看了看那可憐的，得了重病的孩子，又沈默了。
古牛族內死氣沈沈，裏奧把這個果子餵給那二十多歲的族人吃下後，嘆了口氣。
吃完果子，哈裏曼感覺自己好了一些。跟璞麗果的奶味不一樣，這種酸甜的果子，更能夠刺激人的味蕾，反而讓他精神了幾分。
“這，族長，這是什麽？”
“這是紅珠果。”裏奧笑了笑，蒼老的臉上難得溫情了片刻，隨後他摸了摸哈裏曼的額頭道“這是被女神祝福過的果子，孩子你會好起來的。”
“是嗎？”
西澤再一次出現，古牛族的其他人看到他都嚇到了，下意識做出防備的姿勢。
可裏奧揮了揮，示意其他人冷靜下來
“這位就是女神的神使。”
昨日跟裏奧一起見過西澤的伍利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他們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搏一搏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況，昨日他跟老族長裏奧都再檢查過紅珠果的真實性了。
那的確是新鮮的，難得的水果。這樣好的東西就算是精靈族也不見得有，能夠拿出來的一定是大人物。
不，光明神殿對於他們，已經算是大人物了。
“吃了這個果子就算他能夠好轉，可未來呢？餓死嗎？”
西澤的話裏有些惡意。
“您又來了。”他的語氣不好，可裏奧卻不能對他不敬。
昨日西澤離開後，他跟伍利思索了很久。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心動的，只是全族的命運不能就這樣輕易做決定，因此他們也很猶豫。
“族長，這是”
“這位是神使大人，也是他昨日給了我這果子。”
“神使大人？”
“對，我出生光明神殿。”西澤的態度傲慢，可這種傲慢的模樣，卻愈發讓人無法怠慢。
“或許你們也聽說過光明神殿。”
哪裏是聽過，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好嗎？不過自從神明紛紛回到神界後，光明神殿的信徒就瘋了，組織了很多除魔活動，殺了很多人。
當時的大魔導師也被殺了幾個，真的是非常可怕。
“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我們再一次跟神明取得了聯系。”
他的話讓眾人不得不相信，雖然光明神殿的信徒瘋狂，但不得不說論虔誠，他們的確無人能比。
“我並不是質疑神殿的虔誠，只是既然召喚出了神明，為何說我們這樣卑賤的人有會呢？”
這就是讓裏奧非常奇怪的一點，好不容易神明回應了他們，為什麽光明神殿還要把這樣的會分給其他種族？
總不會是善心發作吧。
“我們的確得到了神明的青睞，但是也犧牲了很多。”
瞬間，眾人恍然大悟。
應該不單單是犧牲了很多，應該是犧牲了幾乎沒什麽人了。不然他們怎麽會把這種會給古牛族？而接下來西澤的話，更加讓他們肯定了這個猜測。
“女神打算重建明，給衍息大陸上的生靈一個活下來的會。”
“但僅僅是憑借我們光明神殿，實在是不足。”
西澤走出黑暗，他的臉暴露在火光之下，頓時所有人一窒，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過於精致了。
就像是，裏奧恍惚覺得西澤仿佛是當年他在獸神祭典上看到的那幾位神明殿下。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侍奉女神殿下，幫助女神完成她的心願。這是一個偉大的會，你們古牛族也是獸神信徒，我這才過來。”
的確。
當年族長裏奧能夠參加獸神祭典，算是獸神承認的信徒。所以他們古牛族可以自詡為真正的獸神信徒。
“獸神殿下他，沒有忘記古牛族嗎？”
沒有忘記？
西澤想要嘲笑一番，可想想莉婭，他忍住了。
“我們求了很多神，只有阿蜜莉亞殿下願意再次蒞臨衍息大陸。”
這個意思就非常覆雜了。
西澤不可能允許其他神明指染米婭的榮光，因此杜絕了古牛族其他人的信念。
裏奧很想問其他神明，特別是獸神呢？但看看面前的光明神信徒，他突然就無言以對了。
“你們放心，女神殿下很溫柔，她並不在意我們曾經是誰的信徒，她只想拯救這個大陸。”
說著，西澤適時的露出了幾分黯然。
眾人明悟，畢竟光明神信徒最為瘋狂，但是光明神卻仍舊拋棄了他們。面前這個能夠瘋狂的光明神信徒能夠為那位女神說話，想必那位女神的確有可取之處。
溫柔嗎？
這個大陸，溫柔是最難得的東西了。
“當然，女神的確溫柔，但也有神明的通病。”
西澤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神明的通病所有人都知道——傲慢，伴隨而來的是隨心所欲，不好好伺候，誰知道她什麽時候就會回去。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缺點，他們古牛族最為老實，性格也悶，如果只是在最外圍侍奉殿下，想必不會出什問題。
“這，我們答應了。”
裏奧咬咬牙，他眼裏閃過一絲決斷。
“既然您這樣高貴的人都願意侍奉女神，那麽我們這樣的粗鄙之人想必能夠得見女神也是我們的光榮。”
居然問都沒有問待遇，西澤眨眨眼，顯出幾分無辜。如果早知道古牛族如此好糊弄，他早就來古牛族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古牛族答應的如此輕易，畢竟他的底牌都還沒有拿出來呢。
西澤看向其他人
“你們族長答應了，你們願意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昨晚他們田地裏的種苗全都被拔了出來，作為最後的糧食。這裏並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最為珍貴的田地也消失殆盡，留在這裏，只是等死而已。
而去侍奉女神，或許還有一線生。
跟關鍵的是，族長裏奧是古牛族最有智慧的人，他們願意相信自己的族長。
“願意。”
“對，我們願意！”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牛族哈裏曼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酸甜的味道似乎還殘留在口腔內，讓人回味無窮。
能夠帶來這樣美妙味道的女神殿下，一定很偉大吧。
而且，她還說要拯救這個世界，真是一位高貴仁慈的女神啊。
西澤很快跟古牛族敲定了時間，天，古牛族都很害怕，做了準備他們恨不得明天就走。但西澤給他們丟下一個驚天大雷，那就是兔族也去。
兔族？
這讓古牛族人變了臉色。
有這樣的好事情，兔族居然不告訴他們？
他們可不相信兔族不知道古牛族已經彈盡糧絕了，兔族至少還有綠藻呢。
前一段時間莎莉去兔族，還說兔族現在情況非常糟糕。甚至綠藻都無法賣個他們，卻依舊要了他們好幾個璞麗果當做禮物。
就算古牛族跟兔族關系再好，心也不免出現了幾分想法。
見到古牛族如此，西澤心情更加好上幾分，他不介意再給這些人一點甜頭。
“你們很不錯，我能夠感覺到你們對新生活的期待。”
古牛族眾人點點頭，是的，他們的確非常期待。
剛剛那個紅珠果就讓他們對於未來的生活有了無限遐想。
“你們放心，女神會提供足夠的食物，只要你們乖乖聽話。而兔族”
說道這裏，西澤冷笑一聲。這冷笑讓古牛族眾人奇怪，他們原以為兔族也是抓住了女神給他們的會，甚至覺得女神更加看好兔族，不然神使怎麽會先去兔族，而不來古牛族？
但現在看神使的模樣，似乎不是如此？
古牛族有點好奇，但他們跟西澤不熟，不敢多問。
“你們很好奇？”
裏奧想了想，他跟兔族算是老熟人了，也知道幾分。兔族不像是那麽不知好歹的種族啊。但想想兔族被女神選過好日子去了，卻連口風都沒有透露一絲一毫。
這讓裏奧耿耿於懷。
“的確，我們侍奉女神，總要知道女神的喜好，不然哪裏做的不好惹女神生氣了怎麽辦？”
西澤點點頭，似乎覺得裏奧說的很有道理。古牛族其他人都敬佩的看向裏奧。
真不愧是裏奧大人，居然如此聰慧！
“放心，女神很溫柔，溫柔到可以讓你們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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