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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糜子面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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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上一章的小天使不好意思,放錯章節了。

上下章節顛倒了只能麻煩再看一遍上一章了。

(T▽T)抱歉抱歉

郁瑕娘聽這個老嬸子說的有點荒唐, 插話道:“這女子沒有爹娘姊妹,能讓她這麽作踐自己?”

老嬸子嘆氣,“爹娘早幾年就走了, 她家裏只有她一個人了, 無依無靠的。做出這事兒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她身無分文?她姿色不錯怎麽也沒人……收留?”郁瑕娘憋半天憋出來一個委婉一點的詞。

老嬸子收了旁邊桌子客人的飯錢轉身過來接著說道:“她有的銀子也不咋多。至於沒人收留那也不是,就是想著找個以前那樣式的好郎君待她。”

說的差不多了, 人也就麻溜的去收拾碗筷去了。

餘覺襄見郁瑕娘面露沈思,一直拿餘光瞥那位跪著的女子, 問道:“怎麽?”

郁瑕娘嘆氣。

“女子就算沒了倚靠也能靠自己活得漂亮, 她這樣……對自己, 我總覺得過不去。”

猶猶豫豫,郁瑕娘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餘覺襄順著她的視線也去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誰料到她竟是感受到了他們時不時撇過去的視線, 對著餘覺襄回望。

依照著自己絕佳的眼力,餘覺襄分明的看見了那女子搖搖欲墜即將要滴下眼眶的淚水,貝齒緊咬粉唇。

“……你是要管她?”

郁瑕娘沒見到女子對餘覺襄的眉目傳情但是從自己的想法考慮還是搖搖頭,“我教不會她的。我不是從小就被媽媽耳提面命的情況下才記住要靠自己這件事情的嗎?”

餘覺襄看她收回了有時候控制不住的多愁善感的心思, 默默松了一口氣。

“大姨確實對你也有很高的要求和希望。”

身為幼時玩伴的餘覺襄自然清楚的了解塗二娘對自家女兒毫不掩飾的期待之情,因此對女兒的教導上更為強硬。

老婦人做餛飩的手藝極佳加上老嬸子時不時的樂呵一下客人,這頓加餐吃的也是極其愉快的。

又接著逛了一會兒, 人流驟減。

“回?”

“嗯。”

每個人手上多多少少的都拿有今天的購物成品,只不過一開始的興致沖沖變成了蔫了吧唧的狀態而已。

郁瑕娘蔫蔫的低頭,邁著小碎步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餘覺襄無奈的笑了,走到她的身前蹲下, 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郁瑕娘。

“那多不好意思呀。”

郁瑕娘嘴上說是這樣說的但是身體去很誠實的趴在他的後背上,自己主動接過來餘覺襄手裏的兩個小物件。

餘覺襄沒有走的很快,一步一步很穩得邁下去,晃悠著回到船上。

一到船上,前溪、白纻她們立馬忙活著洗漱的事情,畢竟也算了累了一天,身體勞累。

郁瑕娘坐在梳妝臺前忽然發現發髻上憑空多出的發簪,一下子就楞住,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不發一語。

綠腰捂嘴笑:“想不到娘子一向敏銳的人到現在才發現餘郎君給您的禮物。”

“他什麽時候插的?”郁瑕娘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被漲懵了反應不過來餘覺襄突然的甜蜜。

前溪放好澡盆裏的水,過來拿精油的時候插話道:“就在您吃糖畫的時候。”

侍女們都沒有說的太細,兩人都是十分害羞的人,說的明明白白反而不好。

郁瑕娘取下餘覺襄在糖畫隔壁攤位買的簪子仔細觀察著。

簪子是由名木雕刻而成又鑲了幾顆小的紅色瑪瑙以作花瓣,花紋細細的刻畫和勾金絲的線交織結合,圈圈繞繞的成了一朵小的芙蓉花。

說不上來有多麽金貴但就是給足了郁瑕娘不一樣的滿足感,如同貪吃的小孩兒被填滿饑餓的肚子。

戀戀不舍的放回到首飾盒當中,它被擺在最上面一層,那個主人最喜愛、經常用到的首飾的地方。

洗漱過後,兩人基本上是時間相同的躺回床上睡覺,只不過誰的夢裏有誰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因為這個時候返鄉的人少,郁家的船又是特制的設計因此一路疾行,在七天之後也到了駒城。

餘覺襄起初還能被郁瑕娘時不時的摸摸頭發和小手能安慰道但是到底怕水,愈到後來愈是臉色蒼白。

等到下船的時候,他還系著要給郁瑕娘一個正經的樣子仍然努力維持自己不晃動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踏下船。

郁瑕娘心裏好笑也明白要給餘覺襄一些他的尊嚴,也就不在他的面前提起這類話題。

手指輕撫過頭上的芙蓉花瑪瑙發簪,露出一絲絲的笑意和餘覺襄一起乘上馬車前往塗二娘掌管之下的郁宅。

餘覺襄覺得雖然是塗二娘主動提出婚事的事情但還是在心裏覺得沒有什麽譜兒,一直在車上抖動自己的小腿,強行鎮定。

暗自偷笑完餘覺襄的抖腿行為,郁瑕娘也被他帶的有點緊張,竟然自行腦補了等會兒見到塗二娘的言辭該怎麽說好。

郁宅背立大山,正門是幾個交叉路口的交界處,熙熙攘攘與靜謐的結合就在這座宅子裏完美的體現了。

宅子裏有許多引水流的地方,回環曲折,沿路伴隨著的是艷麗的海棠與虞美人。

風稍微一卷就會在清澈的流水裏灑落下嬌嫩的花瓣,飄飄揚揚。

塗二娘正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從她的膝蓋前到大廳門口跪了幾排的人,深情無不是惶恐不安,生怕塗二娘下一個開口整治的就是自己。

“今日,我發現的是張三,明日就會有李四。你們真是一個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了你們兩次機會還再犯。”

極近凝固的空氣被塗二娘聽不出情緒起伏的語氣打破,變得更加緊張。

郁瑕娘和餘覺襄站在門外,他二人全被塗二娘身上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似乎就像是郁瑕娘在宮中見到的上位者的氣壓。

“你們全部貶兩個等級,如果這個月內能讓銷售業績達到指標,那麽那個人回到原位。”

塗二娘神色莫測,擡眼掃了一下門外呆滯的兩人,簡單的做出了安排。

夥計們先磕了頭然後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撤出大廳,跟隨一旁的管家前往別處。

“坐下吧。”

塗二娘示意侍女上茶給兩人。

“外派到何處?”

見到兩人一起回到駒城,面色雖有疲憊但是也能從中看到某些欣喜的意思,塗二娘大概也猜到了餘覺襄在京都的所作所為。

餘覺襄不敢在這個貌美的女人面前造次,神色恭敬,禮儀周到的作了一揖,“江魚,管家說江魚的官商勾結過於嚴重因此讓我前去肅清。”

塗二娘回憶了江魚的鹽業,點點頭,“官家對你也是看重,好好做。別丟了咱瑕娘的臉面。”

“是。”

餘覺襄眼光一瞥低頭乖巧喝茶的郁瑕娘,抿抿嘴又道:“大姨,我想找這段時間能把我與瑕娘的婚事提上日程。”

說真的,對著眉毛一挑氣勢就如同千軍萬馬撲過來的塗二娘說出這話,餘覺襄也感覺自己真是拼了自己這顆草命。

塗二娘沒立馬回答他的話,她緩緩看向安靜如雞的郁瑕娘,直到郁瑕娘的面色緋紅才肯罷休。

“既然瑕娘同意了,我也沒意見。”

“本來是想讓你作我的兒子,現在看來為了你的官途還是非要我的女兒嫁出去了。”

平平無奇的兩句話,餘覺襄覺得自己楞是從裏面聽出來了險象環生這四個字。

“不用不用,我到郁家好極了。”

塗二娘放下茶杯蓋,冷哼一聲,“得了你,晚上過來書房和我一起看日子。”

兩人終止對餘覺襄是否成為郁家上門女婿的話題,一致的轉向婚事進程。

簡單的聊過兩句,塗二娘帶著郁瑕娘回到內院。

“矛盾解決了?”

身為一直看著兩人長大的塗二娘早就發現了藏匿在兩人之間的問題,在她看來這個問題沒解決之前郁瑕娘是不會答應婚事的。

“沒。”郁瑕娘只是覺得自己的媽媽洞悉一切的眼睛使她尷尬。

塗二娘像是隨口提及一般沒再理這件事,問到了京都的生意:“怎麽,聽說你帶回來了一批香水?”

“嗯。香水在另一艘船上隨後就來。”

郁瑕娘頓頓而後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道:”我只是想,咱家每次做茶之後總有一部分是廢茶毫無味道,可以制作出來一些可食用的香水添加進去。”

塗二娘揪住屋裏亂跑亂跳的貓咪的尾巴,“隨你。你給我去裏屋,拿四牌坊的賬本給我。”

從媽媽手裏救出撒嬌的貓咪,夾在懷裏走去裏屋蹲下身子翻翻找找。

忽然,她發現有一個自己分外眼熟的荷包掉了出來落在貓的爪子上。

她撿起那個破舊的荷包一看,上面簡單的繡了一個字“郁”,郁瑕娘思忖,這不會是自己素未謀面的阿爹的吧?

難道阿爹姓郁?那就不是自己之前的推測了,不是淮安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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