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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帝的貼身太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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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說,他拋下崢蘭殿的一切跟著知夏急急忙忙往景平殿去。才踏進景平殿寢宮就被一雙冰涼的小手遮住了雙眼,身後女子聲音嬌俏的問道“猜猜我是誰?”

他身子一頓,遂掰開她的手轉身怒斥道“胡鬧。”他擔心她心裏焦急的很,她倒好,還有心情在拿自己開玩笑。

梁錦漓嘟起小嘴,一雙明眸比清泉還澄澈,媚h中夾雜著純真“妾身只是想逗逗陛下嘛!”她光著的小腳丫踩在地毯上,玉趾相互摩擦著,生生嫩嫩的猶如水蔥一般。

見她如此,趙敬瑢早已心軟不已,嘴上卻冷然道“知道何謂欺君之罪麽?”

她直直盯著他,眼中帶著倔強與任性“妾身不這麽做你又要與她過夜了,妾不願。”其實她真的是有暈倒,只是很快就醒了。

‘叮,好感度增加1,目前好感度73。’

“那也不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說著,趙敬瑢一把把她抱起。

“嘻,下次再也不會了。”梁錦漓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享受著獨屬自己的這份溫柔。

“婕妤,陛下讓奴婢來稟告,今晚不會過來了,讓您早些就寢。”

‘漓兒,漓兒……’又是她,素來性子好的她早已撐不住了。宋秋韻坐在梳妝臺前,狠狠地拔掉頭上的飾物往臺上丟去。

蘭心擔心的勸道“婕妤莫動氣,小心傷了身子。”

本想著今日放紙鳶能在陛下那落個好印象的,可那漓妃一出現,就全毀了,現在又來把陛下搶去,宋秋韻胸口快速起伏“漓妃就是見不得我好過,她是故意的。”

“婕妤受g,自然有人見不得好,夫人說過,這後宮比戰場可怕,少不了明爭暗鬥。”

“受g?”為何這兩個字倒像是諷刺,哪裏見過皇帝恩g一人是在施與恩澤時喚著另一個人的?明明在他身下的是她,宋秋韻憤懣的緊握著桌上的簪子,尖銳的頂端刺破指尖,匯聚的血珠漸漸飽滿漲破,滴了下去,痛感漸漸襲來,她不禁痛呼出聲“啊!”

“婕妤小心,奴婢來處理便可。”蘭心緊張的拿出她手中的東西,轉身跑去找金瘡藥和繃帶。

手腕上的玉鐲沾到了血跡,宋秋韻看著它,感覺哪裏不對。

“婕妤,藥找來了。”

回過神來的宋秋韻把手伸給她,眼睛卻不離那玉鐲。

“漓妃是不是也有一個玉鐲?”

“婕妤可算是註意了,今早咱們去景平殿請安時奴婢就看到了,那鐲子與婕妤現在戴著的可是一個模樣呢!”蘭心邊幫她處理傷口邊說道“奴婢當時還想呢,玉鐲的紋路樣式那般多,能找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真是稀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自己手上戴著的並不是她常戴的那一只,或許…她脫下鐲子細細查看撫摸,看著像,摸起來的感覺卻相差甚遠。果真不是她的,宋秋韻瞠目,可是氣得不輕,啪的一聲重重往地上一摔,鐲子脆生生的斷成了三半。

“婕妤這是?”蘭心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了。聽她說過,這玉鐲是祖傳的,養了好幾代了,怎的說摔就摔?

“這鐲子不是我的。”

“婕妤的意思是…”

“漓妃盜了我的玉鐲,我要皇上為我做主。”

“婕妤,在這後宮但凡有大小事,首先要找的是皇後娘娘而不是皇上呀!”

聽了她的話後,宋秋韻猛地冷靜了不少,方才被氣昏了頭腦,好在蘭心及時點醒了她“你覺得怎麽做才好?”

“我們該…”

雨水過後天空更是明朗,陽光從窗口透入,照在暗色的地毯上,梁錦漓放下手中的針線,揉了揉酸疲的雙眼,通過窗外的綠色植物,讓眼睛了緩沖一下。梧桐綠意盎然,枝頭綴著點點黃花。

知春忘情感嘆道“啊,春/光真好!”

“梧桐不僅能知秋,還能知春。”

知春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知秋“呀,那不就是我們嗎?春夏秋冬這景平殿都齊了。”

梁錦漓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忙活,手中的針線快速飛舞,很快投入進去。

兩個時辰過去後,終於,她手中的東西顯現出它該有的模樣“給本宮拿些錦緞過來。”如果有電熱膜就好了,就不必這麽麻煩,現在只能往裏縫上羊皮,這樣可以灌進熱水,如熱水袋的作用一樣。

知春不解的問道“娘娘,冬季都已經過去了,為何還要做這護膝?”

梁錦漓笑著說道“總還會來的不是?”只是這個身體已經等不到了。所以,得提前為他準備。

上個世界她也是做的古代任務,遂知道那些長跪的宮女太監在褲子縫了護膝,以此保護脆弱的膝蓋,她想著趙敬瑢有寒病,尤其是夜裏膝蓋總會像被凍上一般疼痛難耐,便想要做這樣一副護膝送給他。

知春吸了吸鼻子,轉身去為她拿東西。

久久,不見人出來。就在梁錦漓準備讓知秋過去看看時,知春飄魂似的走了出來“娘娘。”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個身著明黃色綢衣上面紮滿細針的布偶人,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夏秋冬看了去“娘娘,這…這可如何是好?”

什麽時候被人趁機放了這汙穢之物?梁錦漓的臉色開始有些陰郁起來。這樣的手段看似平常,卻是極好用的,光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詛咒布偶,就能讓這整個殿的人難逃一命。

“搜……”

長麗宮外圍了一波巡邏的禁軍,很快另一波湧進宮門。

“都給我搜仔細了。”來得這般快,是有人早已設好了局。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知春驚慌失措的全身顫抖“娘娘,這…”

“鎮定。”梁錦漓拿過布偶塞進自己那寬大的袖籠裏,低頭繼續做護膝。暗裏卻讓系統君把布偶弄到另一處去。

知春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低頭站在一旁故作冷靜。

左統領闖進來後,看到坐在梁錦漓對禁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坐在那,便垂頭拱手道“請娘娘見諒,聖上近期身子突有不適,卑職收到密報,後宮中有人對聖上做了不敬之事,獲皇後娘娘的準許特來搜宮。”

梁錦漓睨了他一眼,嗤笑道“這後宮如此之大,何止本宮這長麗宮,偏偏第一個就搜本宮這,你這是暗示他人,本宮就是那造事之人?”

趙敬瑢身體不適只是浸在骨子裏的寒病犯了,卻賴上了咒術,如果不是知春仔細提前發現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左統領頭道“卑職不敢。”話雖這麽說,卻沒有讓人停止動作的意思。

“如果本宮這什麽都搜不出來,仔細你的命。”她的聲音很輕,威脅性並不強。

可左統領的脖間卻感到一陣冷意,他頭低得更甚“卑職只是奉命行事。”

與之僵持一刻鐘後,禁軍沒能搜到布偶,手中卻拿著一個木盒出來。左統領黑沈著臉,示意手下把她拿下。

梁錦漓大袖一甩,霸氣喝道“大膽,誰敢碰本宮?”

左統領的大胡子顫了顫,立馬單膝跪下“娘娘有所不知,卑職這次奉命搜尋景平殿,除了剛才之事,還另有一事。”

看到他手中的盒子,她瞇了瞇眼,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那盒子裏的東西為陛下所贈,何來不敬?”

“宋婕妤的冰藍玉鐲前幾日丟了,皇後娘娘命卑職暗中調查,今日卻在這景平殿找著了,至於漓妃娘娘說的卑職不敢妄斷,真相如何還待進一步調查,失禮了。”他一說完,幾個手下駕著梁錦漓就往外走去。

待人全部撤離後,長麗宮很快安靜下來,知春雙腳一陣發軟,猛地坐到了地上。

禁軍搜宮之事早已在宮中傳開,有事沒事的宮妃都跑到了景仁宮,看皇後娘娘如何處理此事。

皇後手中端著茶杯,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的睨著跪在下方的女子,緩緩道“漓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宮的眼皮底下行竊。”

“皇後娘娘,凡事都講究個證據,您還沒查證就急著把罪名安在妾身身上,讓妾身蒙受不白之冤,妾身不服。”

惠妃把躲在人群中的宋秋韻拉出來,跟著把盒子打開,一枚冰藍色的玉鐲顯露在大家面前“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敢嘴硬?”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梁錦漓好笑的看著她“所謂人證,不過是她一家之言,所謂物證,卻是陛下贈予妾身之物,天下玉鐲何其多,只要戴著一樣的就是她的了?”

宋秋韻淚眼漣漣斥道“你胡說,這玉鐲分明就是我的傳家寶,何時成了陛下贈你之物。”這成色這手感,分明就是她戴了十幾年的玉鐲,她的感覺絕不會錯。

“若是不信,可以讓陛下前來對峙。”她心中坦蕩,沒什麽可怕的。

皇後冷笑道“皇上國務繁忙,可沒有時間管這後宮之事。”她就是抓準皇上去了神兵營(練兵場)才出此一招,沒個三五日是回不來了。

梁錦漓心裏暗叫不好,這娘們是想借此弄死她。可是轉念一想,如若這件事利用的好了,也是獲得好感的一個機會,趙敬瑢的好感度加到85後就歸於平淡,似是停止了一般,現下將計就計搞個苦肉計當做調味劑吧!想通後,她不再多做辯解,安安靜靜的跪著。

漓妃獨得皇上g愛是眾人皆知,要什麽寶物沒有,何必去竊一個小小婕妤的玉鐲,在場的人都明白梁錦漓是無辜的,卻沒人敢站出來替她說一句,因她們心裏都清楚,皇後娘娘是鐵了心的要除掉她,誰幫誰倒黴。

“來人吶,把漓妃押入冷宮。”本想著讓惠妃把布偶放入景平殿可以直接治她死罪,卻想沒有搜到,現在不管它真相如何,只能隨便安個行竊的罪名把她打進冷宮再做打算。

見到梁錦漓被人押下去,宋秋韻激動地雙唇顫抖,含淚的眼中染上了笑意。自那天以後,陛下就沒有再踏進過她的門,即使崢蘭殿與景平殿只是幾步的距離,他卻連瞧都不瞧一眼。

她知道這後宮是不幹凈的,現在她也開始變得不幹凈了,內裏是開心漓妃被皇後折磨的,這樣陛下該會多看她一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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