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最強和最強和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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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和最強和最強在一起會是什麽場面呢？
伊地知不能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作為輔助監督，他的工作就是交代好任務、將人帶到任務場地、升起帳、等待任務完成、接人回去，但是他是見識過五條悟和夏油傑瘋起來不要命的樣子的,更何況這裏還有個更強、更瘋的。
即便是隔著帳他也能感受到從裏面隱隱傳出來的磅礴的咒力,有一部分他很熟悉,還有一部分並不是，他慶幸早紀沒有聽五條悟的慫恿將一二年級的學生也帶過來湊湊熱鬧，要不然……
自然，帳也擋不住的那股力量中包含著一股明顯的、極為純凈的力量，那並非是單純的咒力,更像是這個世界上無處不有的能量、或者說是氣場,它隨處可見、從萬物中來。
它很淡，不像是使用術式或是異能後產生的那種，而是單純的存在於某個人身上，無時不刻的向外散的能量。
那是早紀的力量，那是【諸神黃昏】的力量。
即便她不使用異能,伊地知也能感受到它的強大。
他對於能量很敏感,又或者說是輔助監督們都被鍛煉出了這種能力。
他明白硝子所說的那句話,早紀正如同……代表戰爭和勝利的女神。
而帳內,伊地知想象中的激烈戰鬥並沒有發生，這是一場單方面、碾壓性的虐殺,夏油傑看了一眼身邊險些要殺瘋了的摯友，懶洋洋的摸了摸耳朵。
“悟,好歹給我留一點吧,別都殺死了啊……我的庫存要不夠了。”
“哎呀，只能怪這些東西太弱了啦，只是動動手指它們就全死了。”
野村理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麽咒力水平只有一級的五條悟能吊打一群特級咒靈，甚至輕松的像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但是很快她便無法再思考下去了，年輕的女人分明穿著一身白裙，卻莫名給了她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
野村理紗知道，這是來自強者的壓迫，又或者說……這是極大的實力差距下，她下意識的恐懼和顫抖。
那可是10號，是空前的強者，是世界的旋渦。
之前從未有過這般強大的人，之後也不會有，和長島早紀對上，她只有一死。
帳內的光線很昏暗，金發碧眼的早紀一身白裙立於荒野之中，像是一朵獨開的茉莉，又像是降臨的女神。
“哎呀，我以為你至少象征性的掙紮或是逃跑一下呢。”
早紀手裏把玩著精致小巧的女士手-槍，銀色的武器被她拋至空中又輕松的接住，她表情淡淡的，帶著一點微笑，看起來卻又像是毫無波瀾。
“掙紮或是逃跑都是沒用的。”
野村理紗的臉上也帶著笑，即便死亡馬上就要降臨，她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麽變化，還是77ZL那樣優雅的笑著，這樣看著，她和早紀便更像了幾分。
“那樣只會讓你更加享受屠-殺的過程。”
“別把我說的這麽恐怖冷血啊……所以，臨死前，還有什麽話想要說嗎？可以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哦。”
“當然，當然有了，我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刻呢。就是可惜了我那幾十個特級咒靈，不過也沒關系，就當送給那位咒靈操使的了。”野村理紗笑著撥弄幾下頭發：“如果我有孩子的話，現在應該也和你差不多大，可惜啊，可惜我們家的女孩都沒有生育的能力，只能通過一些特別的小手段創造出來幾個……新生命。”
她的目光在早紀的肚子上微微掃過。
“所以我很驚訝，你居然……懷孕了。”
早紀一楞。
“什麽意思？”
“你果然是特別的，嗯……最特別的，特別到讓人想要……不顧一切的毀掉你。”
“你大可以試試。”
“還是算了，沒人能做到的。”
早紀挑了挑眉，看著野村理紗的臉，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推測：“你是我母親的姐妹。”
“啊，真聰明。所以親手殺掉自己的親小姨和親姨夫的感覺怎麽樣？外甥女？”
“爽極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早紀在親眼看到野村理紗的臉時心中就已有定論，在來之前森鷗外給她看情報時暗示過她，這個人和她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關系，所以早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此時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所謂的‘小姨’罷了，除了某一部分的基因之外，她們還有什麽嗎？
親情？羈絆？情感？
不過是一個在名義上親密一點的陌生人罷了。
“你知道嗎？怪物可怕的地方並不是它本身是怪物，也不是它認識不到自己是怪物，而是……怪物明知道自己是怪物，卻還是裝作若無其實的混在人群之中，按著人類的步調和人類一樣生活著。身邊的人不知道它是怪物，接納它、包容它、愛護它，可是怪物心裏很清楚自己是怪物。
它小心翼翼的生活著，討好著每個人，期盼著大家在發現它是怪物之後能夠不那麽排斥、討厭它，怪物每時每刻都收斂著自己的尖牙和爪子，因為那些東西和人類不同，也會傷害到人類，怪物不想傷害到人類，它以為這樣就能一直和人類生活在一起，這樣美好幸福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它不知道，人類一旦發現了它是怪物，便再也不會顧及過往的情分，痛罵著割掉它的頭顱、剝掉它的皮、抽幹它的血。怪物也不知道，怪物永遠都是怪物，即便收斂了爪牙也是怪物，它總有一天會傷害到身邊的每個人，親手摧毀自己所向往的生活。”
野村理紗用手指卷了卷耳旁的發絲，看著早紀沒有變化的表情笑了笑。
“怪物也曾想象過如果被人發現了自己是怪物的話，它該如何遠離原本的生活，它想著要和過77ZL去的日子說再見，要和親人朋友揮揮手，要和自己的摯愛吻別。可是它不知道，那些不過是怪物一廂情願的想象，幻境終將會被打破。
怪物總會失手摧毀這個世界，然後在一片廢墟中望著夕陽、看著逐漸黑暗下去的這個世界，哀嚎和悲鳴著，迎來它絕望的結局、結束它可悲的一生。”
“說完了？”
早紀下意識的晃了晃神，卻又立刻反應過來，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看向對面的女人。
小宮幸一、長島恭平、野村理紗。
每個人的話都從她的腦海裏閃過，她並不會在意，但是這些話卻像是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裏，她不理會也會痛，她不在意，那根刺也會一直一直在那裏，越紮越深、刺的她鮮血淋漓。
早紀抿了抿唇，將手-槍舉起，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野村理紗。
“你話可真多，我應該不太像你。”
野村理紗聞言一楞，而後便瘋狂的、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子彈沒過她的眉心時，後者沒有聲息的那一刻，臉上還帶著扭曲的笑容。
“啊啊啊啊——總算解決了，你也太慢了吧？傑連那邊的咒靈可都要快吃完了啊，我可說好哦，我們兩個一秒不差的正好五分鐘解決掉了所有臟東西，是你拖了我們的後腿啦！”
“你話也好多。”
“？”
早紀一轉身便看見了正捏著個黑漆漆的、球狀物體的夏油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鬢角的碎發都因為浸出來的汗液而貼在了皮膚上，她一楞。
“這是什麽東西？”
“嗯？這個嗎？咒靈球而已，不是什麽可怕的東西。”
“不，你是要……吃了它？看上去好像有點惡心。”
“還好。”夏油傑臉上掛著有些勉強的笑容，他扯了扯嘴角：“已經習慣了。”
早紀看著夏油傑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皺眉：“很難吃嗎？”
“還好吧，沒有很難吃。”
“可是你的臉色……別騙人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一股被用過了的抹布的味道吧。”
“這樣嗎……”
“沒關系的，我們走吧。”
分明難受的那個人是他，反過來卻是早紀被人安慰的拍了拍肩膀，早紀點了點頭，轉身幾步打算追上已經開開心心的跑走喊著要買喜久福的五條悟。
青年蒼白勉強的臉色縈繞在她的眼前，早紀無論如何也不能裝作沒事的樣子離開，她看了一眼五條悟的背影。
也不能說他沒心沒肺，五條悟和夏油傑十年摯友，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硝子也曾經和她說過，他們日覆一日的看著好友痛苦，卻無能為力。
早紀咬了咬唇。
她分明是個堂堂的黑手黨幹部啊，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心軟呢？
要不要等過幾個月，她妊娠結束之後再來幫助對方呢？
可是……幾個月的時間裏，會發生什麽呢？
能發生足以改變一切的事情。
早紀下意識的想起之前偵探社的那位名偵探和她的對77ZL話，如果拯救某個人的代價是有可能她自己、或是她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她還會選擇義無反顧的去做嗎？
會的。
早紀當時的回答是：‘我們可以因為有可能去做，但是不能因為有可能去不做。’
早紀自然明白，這麽多年已經過來了，或許夏油傑真的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味道和痛苦，就算她坐視不理、以後的日子也會按部就班的那樣繼續下去，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她沒必要以自己可能會遭到反噬作為代價而做這些沒用的事情。
但是……
就當是她聖母心泛濫、當她蠢得過頭、當她……就當她被夏油傑的美色蒙蔽了雙眼吧。
早紀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身後正擰著眉打算吞下最後一個咒靈球的夏油傑。
“或許……你喜歡兔子嗎？”
“什麽？”
“還有一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打算提前許個願，那麽就許這個好了……”
淺綠色的光芒瞬間包裹了那個黑漆漆的球狀物體，可愛的兔子形狀的酸奶甜品就那麽脫離夏油傑的掌控滑進了他嘴裏，繼而在口腔裏彌漫開來的是酸甜軟糯的感覺。
與此同時，強烈的痛感伴隨著腥甜的味道湧上早紀的喉嚨，她轉過身捂住了嘴，掩住從嘴角溢出的鮮血。
啊，要不然回去的路上去偵探社把與謝野晶子綁過來好了。
頭頂的帳一點點消散，絢爛的夕陽光輝鋪天蓋地的潑灑下來，給所有人的周身都勾勒出一圈金色來，五條悟和伊地知站在車前朝他們揮手。
傍晚的風來的及時，揚起了面前人金色柔軟的長發，夏油傑一時間楞在了原地。
“我希望，傑以後吃的咒靈球……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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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隔著帳他也能感受到從裏面隱隱傳出來的磅礴的咒力,有一部分他很熟悉,還有一部分並不是，他慶幸早紀沒有聽五條悟的慫恿將一二年級的學生也帶過來湊湊熱鬧，要不然……
自然，帳也擋不住的那股力量中包含著一股明顯的、極為純凈的力量，那並非是單純的咒力,更像是這個世界上無處不有的能量、或者說是氣場,它隨處可見、從萬物中來。
它很淡，不像是使用術式或是異能後產生的那種，而是單純的存在於某個人身上，無時不刻的向外散的能量。
那是早紀的力量，那是【諸神黃昏】的力量。
即便她不使用異能,伊地知也能感受到它的強大。
他對於能量很敏感,又或者說是輔助監督們都被鍛煉出了這種能力。
他明白硝子所說的那句話,早紀正如同……代表戰爭和勝利的女神。
而帳內,伊地知想象中的激烈戰鬥並沒有發生，這是一場單方面、碾壓性的虐殺,夏油傑看了一眼身邊險些要殺瘋了的摯友，懶洋洋的摸了摸耳朵。
“悟,好歹給我留一點吧,別都殺死了啊……我的庫存要不夠了。”
“哎呀，只能怪這些東西太弱了啦，只是動動手指它們就全死了。”
野村理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麽咒力水平只有一級的五條悟能吊打一群特級咒靈，甚至輕松的像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但是很快她便無法再思考下去了，年輕的女人分明穿著一身白裙，卻莫名給了她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
野村理紗知道，這是來自強者的壓迫，又或者說……這是極大的實力差距下，她下意識的恐懼和顫抖。
那可是10號，是空前的強者，是世界的旋渦。
之前從未有過這般強大的人，之後也不會有，和長島早紀對上，她只有一死。
帳內的光線很昏暗，金發碧眼的早紀一身白裙立於荒野之中，像是一朵獨開的茉莉，又像是降臨的女神。
“哎呀，我以為你至少象征性的掙紮或是逃跑一下呢。”
早紀手裏把玩著精致小巧的女士手-槍，銀色的武器被她拋至空中又輕松的接住，她表情淡淡的，帶著一點微笑，看起來卻又像是毫無波瀾。
“掙紮或是逃跑都是沒用的。”
野村理紗的臉上也帶著笑，即便死亡馬上就要降臨，她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麽變化，還是77ZL那樣優雅的笑著，這樣看著，她和早紀便更像了幾分。
“那樣只會讓你更加享受屠-殺的過程。”
“別把我說的這麽恐怖冷血啊……所以，臨死前，還有什麽話想要說嗎？可以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哦。”
“當然，當然有了，我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刻呢。就是可惜了我那幾十個特級咒靈，不過也沒關系，就當送給那位咒靈操使的了。”野村理紗笑著撥弄幾下頭發：“如果我有孩子的話，現在應該也和你差不多大，可惜啊，可惜我們家的女孩都沒有生育的能力，只能通過一些特別的小手段創造出來幾個……新生命。”
她的目光在早紀的肚子上微微掃過。
“所以我很驚訝，你居然……懷孕了。”
早紀一楞。
“什麽意思？”
“你果然是特別的，嗯……最特別的，特別到讓人想要……不顧一切的毀掉你。”
“你大可以試試。”
“還是算了，沒人能做到的。”
早紀挑了挑眉，看著野村理紗的臉，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推測：“你是我母親的姐妹。”
“啊，真聰明。所以親手殺掉自己的親小姨和親姨夫的感覺怎麽樣？外甥女？”
“爽極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早紀在親眼看到野村理紗的臉時心中就已有定論，在來之前森鷗外給她看情報時暗示過她，這個人和她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關系，所以早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此時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所謂的‘小姨’罷了，除了某一部分的基因之外，她們還有什麽嗎？
親情？羈絆？情感？
不過是一個在名義上親密一點的陌生人罷了。
“你知道嗎？怪物可怕的地方並不是它本身是怪物，也不是它認識不到自己是怪物，而是……怪物明知道自己是怪物，卻還是裝作若無其實的混在人群之中，按著人類的步調和人類一樣生活著。身邊的人不知道它是怪物，接納它、包容它、愛護它，可是怪物心裏很清楚自己是怪物。
它小心翼翼的生活著，討好著每個人，期盼著大家在發現它是怪物之後能夠不那麽排斥、討厭它，怪物每時每刻都收斂著自己的尖牙和爪子，因為那些東西和人類不同，也會傷害到人類，怪物不想傷害到人類，它以為這樣就能一直和人類生活在一起，這樣美好幸福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它不知道，人類一旦發現了它是怪物，便再也不會顧及過往的情分，痛罵著割掉它的頭顱、剝掉它的皮、抽幹它的血。怪物也不知道，怪物永遠都是怪物，即便收斂了爪牙也是怪物，它總有一天會傷害到身邊的每個人，親手摧毀自己所向往的生活。”
野村理紗用手指卷了卷耳旁的發絲，看著早紀沒有變化的表情笑了笑。
“怪物也曾想象過如果被人發現了自己是怪物的話，它該如何遠離原本的生活，它想著要和過77ZL去的日子說再見，要和親人朋友揮揮手，要和自己的摯愛吻別。可是它不知道，那些不過是怪物一廂情願的想象，幻境終將會被打破。
怪物總會失手摧毀這個世界，然後在一片廢墟中望著夕陽、看著逐漸黑暗下去的這個世界，哀嚎和悲鳴著，迎來它絕望的結局、結束它可悲的一生。”
“說完了？”
早紀下意識的晃了晃神，卻又立刻反應過來，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看向對面的女人。
小宮幸一、長島恭平、野村理紗。
每個人的話都從她的腦海裏閃過，她並不會在意，但是這些話卻像是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裏，她不理會也會痛，她不在意，那根刺也會一直一直在那裏，越紮越深、刺的她鮮血淋漓。
早紀抿了抿唇，將手-槍舉起，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野村理紗。
“你話可真多，我應該不太像你。”
野村理紗聞言一楞，而後便瘋狂的、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子彈沒過她的眉心時，後者沒有聲息的那一刻，臉上還帶著扭曲的笑容。
“啊啊啊啊——總算解決了，你也太慢了吧？傑連那邊的咒靈可都要快吃完了啊，我可說好哦，我們兩個一秒不差的正好五分鐘解決掉了所有臟東西，是你拖了我們的後腿啦！”
“你話也好多。”
“？”
早紀一轉身便看見了正捏著個黑漆漆的、球狀物體的夏油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鬢角的碎發都因為浸出來的汗液而貼在了皮膚上，她一楞。
“這是什麽東西？”
“嗯？這個嗎？咒靈球而已，不是什麽可怕的東西。”
“不，你是要……吃了它？看上去好像有點惡心。”
“還好。”夏油傑臉上掛著有些勉強的笑容，他扯了扯嘴角：“已經習慣了。”
早紀看著夏油傑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皺眉：“很難吃嗎？”
“還好吧，沒有很難吃。”
“可是你的臉色……別騙人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一股被用過了的抹布的味道吧。”
“這樣嗎……”
“沒關系的，我們走吧。”
分明難受的那個人是他，反過來卻是早紀被人安慰的拍了拍肩膀，早紀點了點頭，轉身幾步打算追上已經開開心心的跑走喊著要買喜久福的五條悟。
青年蒼白勉強的臉色縈繞在她的眼前，早紀無論如何也不能裝作沒事的樣子離開，她看了一眼五條悟的背影。
也不能說他沒心沒肺，五條悟和夏油傑十年摯友，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硝子也曾經和她說過，他們日覆一日的看著好友痛苦，卻無能為力。
早紀咬了咬唇。
她分明是個堂堂的黑手黨幹部啊，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心軟呢？
要不要等過幾個月，她妊娠結束之後再來幫助對方呢？
可是……幾個月的時間裏，會發生什麽呢？
能發生足以改變一切的事情。
早紀下意識的想起之前偵探社的那位名偵探和她的對77ZL話，如果拯救某個人的代價是有可能她自己、或是她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她還會選擇義無反顧的去做嗎？
會的。
早紀當時的回答是：‘我們可以因為有可能去做，但是不能因為有可能去不做。’
早紀自然明白，這麽多年已經過來了，或許夏油傑真的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味道和痛苦，就算她坐視不理、以後的日子也會按部就班的那樣繼續下去，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她沒必要以自己可能會遭到反噬作為代價而做這些沒用的事情。
但是……
就當是她聖母心泛濫、當她蠢得過頭、當她……就當她被夏油傑的美色蒙蔽了雙眼吧。
早紀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身後正擰著眉打算吞下最後一個咒靈球的夏油傑。
“或許……你喜歡兔子嗎？”
“什麽？”
“還有一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打算提前許個願，那麽就許這個好了……”
淺綠色的光芒瞬間包裹了那個黑漆漆的球狀物體，可愛的兔子形狀的酸奶甜品就那麽脫離夏油傑的掌控滑進了他嘴裏，繼而在口腔裏彌漫開來的是酸甜軟糯的感覺。
與此同時，強烈的痛感伴隨著腥甜的味道湧上早紀的喉嚨，她轉過身捂住了嘴，掩住從嘴角溢出的鮮血。
啊，要不然回去的路上去偵探社把與謝野晶子綁過來好了。
頭頂的帳一點點消散，絢爛的夕陽光輝鋪天蓋地的潑灑下來，給所有人的周身都勾勒出一圈金色來，五條悟和伊地知站在車前朝他們揮手。
傍晚的風來的及時，揚起了面前人金色柔軟的長發，夏油傑一時間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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