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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郎君② 富婆在線,cp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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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任務目標偏移。】

貓兒的聲音適時出現,把傅月沈安排的明明白白。

作為一個合格的深情男配,只需要默默為女主付出,成為女主心頭的白月光後,以死獻祭,化作女主心頭抹不去的朱砂痣就好了。

一套流程,即刻升天。

像四喜這種有錢的富婆小姐姐,怎麽可能是女主呢?

【月沈啊,你的目標在那裏。】

貓兒的聲線微涼,似沁著雪,和它的可愛模樣有些出入。

傅月沈緩緩擡首,目光掠過樓上的雅座,看見了自己的老板。

這座清倌所背後的主人,是名嬌艷的女子,名喚霜璽。

霜璽年幼失父,對生母有著很大的恨意,所以一路從伶人爬上當家的位置,暗中積蓄著力量,以此間為諜報網,徐徐圖謀著什麽。

這是一個心狠冷硬的女人。

傅月沈的眼角微跳,雖然他養魚,但也不想養鯊魚。

完美的對視後,青年收回目光,於高臺上坐下。

背上的琴名曰“細雪”,是他取的,含義想不起來了,但傅月沈就是想這樣叫。

琴弦極細,琴身清秀,收刃的弧線讓整把琴看起來似一柄長劍。

傅月沈已經很久沒有握劍了,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琴弦,霎時間樂聲清澈如泉水,又似冬雪消融。

琴聲入耳,但看臉的貴族少女更多,都在摩拳擦掌,等著一曲終了,進入正式的競拍環節。

不惜千金,只求一夜。

連傅月沈的唇角都多了抹不屑,本來是明碼標價的事,非要附庸風雅,蓋一層遮羞布。

他擡起廣袖,指尖畫出弧線,竟有幾分戰場上的鋒刃生殺。

四喜莫名生出幾分心疼,但一想到臺上那家夥是情敵,就很快將這點憐憫藏了起來。

小姑娘狠狠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發誓一定要讓她喜歡的人迷途知返,不被傅月沈的長相迷惑。

她也是剛知道不久,那位東宮的太子,曾經和傅月沈一起覆滅西臨的青年才俊,也是花魁的入幕之賓。

他們之間……

不可以,不得行,我這個妖魔鬼怪不同意!

四喜惡狠狠地瞪了不知情人士傅月沈一眼,然後高高舉起了自己手裏的牌子。

“三千兩一次!”有小廝見狀喊道,見無人加碼,他又倒吸一口冷氣敲錘定音:“三千兩兩次,三千兩成交!”

買賣落定,周圍千金都沒給四喜好臉色,她也不管,只吐出嘴裏的葡萄皮,又順手拎了一串。

要不是她手掌小小的,恐怕還能拿更多……

傅月沈收回目光,忽然覺得這有錢的小富婆挺別致。

甚至於他能感覺到,四喜對自己的興趣,還沒她手裏那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強。

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買家。

只聽清倌所裏其他伶人八卦過,這小富婆剛認祖歸宗沒多久,之前還曾摔下山崖,丟了很多記憶。

所以她是真是假,也有很多人揣測,但對傅月沈來說,有錢不賺王八蛋,何況送上門的呢?

他略略挑起唇角,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姑娘,還不到他肩膀高。

就這?

也來嫖?

青年隱忍著笑意,在其他少女流連不舍的目光中,重新背起了琴,走在前方,引著四喜去他的房間,做他的入幕之賓。

他能明顯感覺到,身後雅座裏的老板目光微變,這個叫霜璽的女子,好像真對自己有幾分上心。

傅月沈輕嗤一笑,他的攻略從來溫吞,無非是有意無意惹起那女子的嫉妒心。

想到這裏,青年有些惡劣的伸出手,搶了身後丫頭的一顆葡萄。

最大,最甜的那顆。

是四喜留在最後,還沒舍的吃的。

被搶的時候,她有些懵懵的,反應過來後,就跑上前拳打腳踢了,可惜小姑娘能有什麽殺傷力呢,看在外人眼裏無非是打情罵俏罷了。

傅月沈收回眸光,如願看到霜璽眼底升起的不悅後,心情極好的推開了門,把四喜拎了進去。

“你個老流氓。”

人小腿短的姑娘弄不過身高腿長的青年,只能嘴上討回來。

這反倒把謝月沈逗笑了,他把葡萄還給她,在崩人設邊緣來回橫跳,勉強圓了回來。

他說:“葡萄很漂亮。”

你也是。

海王在心底悄悄道,礙於人設,不敢直接撩妹。

但這個被把的妹根本不為所動,放著他這麽漂亮的一個人不管,去翻自己的小布兜了。

傅月沈發現,小富婆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雲錦,淺青色,顯的她本就比旁人白皙的皮膚更加通透,如玉一般溫軟。

明亮的燭火下,還能看見她臉頰上極輕極淺的小絨毛。

一般這種沒長大的魚兒,傅月沈都會手下留情。

只騙錢,不騙色。

他好像也沒騙過色,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就好了。

傅月沈抱起貓兒,繼續去看那坐在角落裏的小丫頭。

她斜挎著一只布包,布包大概能塞下好幾本書,但四喜翻出來的全是零嘴,五顏六色。

所以你花三千兩,不會就想和我聊聊天,吃吃飯吧。

傅月沈在心底腹誹,卻發現會錯意了,那小丫頭根本不想理他。

她警惕地看著自己,只向貓兒走近,隔得又近一些時,傅月沈發現四喜的布兜很特別,紐扣處鑲的是一顆碩大的東珠,壕無人性。

更別致的是她布袋的紋樣,朱紅的布面,那上面用金線繡著一朵綻放的彼岸花。

他一時間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等回過神時,四喜已經和他的貓兒打成了一片。

她伸出手,將一顆糖炒栗子,遞到了貓兒躍躍欲試的手掌心裏。

然後又剝了粒陳皮糖,塞進自己嘴裏,唯獨忽略傅月沈這個大活人。

奪筍呀。

青年被這孩子氣鬧的無奈笑笑,只問她:“江姑娘,你到底想要什麽呢?”

四喜這才拍拍手,認真看著他,溫聲說:“我要你離開玄臨,五千兩,夠不夠?”

話落她指了指自己的小布兜,頗為豪氣道:“花魁你不用擔心,我現付。”

“……”傅月沈的表情很精彩,內心更是懵逼加混亂。

玄臨?

叫這名字的,只可能是天啟的東宮太子。

這位是他的故交不假,也托他的福,天啟其它權貴不敢找自己麻煩,也不敢對自己動手動腳。

但,這丫頭好像誤會了些什麽?

傅月沈不知道對面的小腦瓜子如何臆測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十五歲的小丫頭情竇初開,中意玄臨。

甚至想拿錢砸死他這個假想的情敵。

是,傅月沈得承認,玄臨來他房間的次數很多,但從來都是對弈品茶,聊些國計民生罷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呢?

青年仔細回想,他眨眨長睫,好像找到了答案。

在玄臨身上。

他比傅月沈還要年長一歲,二十好幾的人,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更別說侍妾側妃了。

這清心寡欲的,多少有點毛病。

再加上他經常流連在自己這兒,難免給人“龍陽之好”的錯覺。

哈哈,笑死爺了。

傅月沈心裏死死憋著,神情還是那副淺淡的模樣,然後對一本正經等他答案的小姑娘說:

“可以,這個數。”

青年擡起漂亮的指節,在五千兩的基礎上,又加了兩千。

——斂財手劄第一頁:抓準時機,坐地起價。

能坑就坑,不要心軟。

傅月沈盡可能壓下嘴角的微笑,饒有興趣地問那小姑娘:“四喜呀,你為什麽喜歡玄臨?”

喜歡那種……

悶騷的老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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