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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替身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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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見接通了,立刻就喊了聲:“哥哥!你快來看姐姐比賽!”

溫存想捂她的嘴的都沒來得及。

“嗯?姐姐不高興了嗎?”許咎問了聲。

溫存一聽急忙說:“我可沒有,你別胡說。”

“看來姐姐是生氣了。”

溫存聽出了許咎語氣帶著幾分笑,一時間還有些囧意。

念念卻是童言無忌:“哥哥你快來!姐姐生氣了哦。”

“嗯,那你幫哥哥哄哄姐姐,就悄悄告訴她,我馬上就到。”

“好!”念念興高采烈地把電話掛斷,照著許咎的吩咐,朝已經聽到的溫存說,“哥哥說,他馬上就來了。”

溫存蹭了下她的鼻子:“我都聽到了。”

被念念這麽一弄,她之前的擔心也落了地,其實只要他沒事就行,其他的倒是沒什麽。

想到許咎要來,溫存開始慶幸自己選到了倒數第一。

這樣就有時間等他來了。

只是他沒去美國的飛機,那他現在在哪裏?

她想了想,給他發了消息:“你現在在哪裏?”

許咎很快就回了消息:“往你學校來的路上。”

“你註意安全,我是最後一個,不急的。”

許咎看著溫存發過來的消息,從昨晚就沈重的心情變得舒緩了幾分。

他回了個好,便看向墓碑上自己母親的照片。

“你還是那麽年輕。”許咎伸手碰了下墓碑上的照片,“我都要忘了你在病床上那蒼白狼狽的樣子,也要忘了你被那個男人欺騙,朝我怒吼的歇斯底裏。”

很多人都知道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的母親,他們都以為他很愛他的母親,甚至許治文也這麽覺得。

可是只有許咎知道,他恨她,恨這個女人把他當成她失敗婚姻的原因。

恨她把他當成她失敗人生的源頭。

她也恨他,恨到她死的時候還不肯跟許治文離婚放他自由,讓他只能永遠地活在許治文的陰影下。

他還記得她臨終前笑著對他說:“我要你也嘗嘗被人拋棄,被人惡心的滋味。”

但是她不夠了解他,他其實對拋棄已經習以為常,許治文的惡心也見怪不怪。

他那時只想著,能活下去就行。

“許治文對你父親的公司出手了,他以為我會舍不得你為外公留下的產業,但是我不想收拾爛攤子了,相對於美國,看一場我妻子的比賽更有價值。”許咎說完站起身將墓碑前枯萎地花束拿走,想換上新的。

下一刻他的動作一頓。

只見花束下藏著一個熟悉的包裝袋,是上次溫存在濱城買的香水,洋桔梗的香。

許咎伸手將袋子拿起來,只見最上面有一張便簽紙,寫著一句話——媽,許咎最近生了場大病,你要是心疼的話,以後可得保佑他身體健健康康噠,香水是孝敬您的哦,希望您會喜歡。

是溫存的字跡。

許咎看著這行字,心被狠狠地戳了下,軟下去一片。

溫存這個什麽不知道的笨蛋,她恨他還來不及,怎麽會保佑他。

他握著花的手,指節都泛著白,本想把花和香水都丟了,但是最終他將花束丟下,拆開包裝盒將香水拿出來,噴在他剛買的新鮮花束上,清淡的香便在空氣中彌漫開。

溫存的心意,他沒有資格丟了。

許咎把香水放在她的墓碑下,底下墊著溫存寫的便簽紙,沈默片刻才說:“你恨我就好,別恨她,她挺喜歡你。”

他說完直起身轉身離開墓碑,往山下走去。

一坐上車,席西維就把最新的消息告訴他:“許董已經知道你沒去美國,電話打到我這裏了。”

許咎聽完神情不見波瀾:“知道了,去溫存學校。”

“真不去美國了?”席西維把車開車去,有些擔心,"這一出明顯就是許董自導自演的戲碼,你不去美國可能就觸了他的逆鱗。”

“我知道他的目的,他是在試探我現在可不可控。美國的事是他自導自演,他知道我能看得出來,”許咎看的透徹,“許治文要的是我能否服從他的態度,既然他擺出了這個選擇,那我當然要告訴他我的答案。”

“我永遠不會被他控制。”許咎風輕雲淡地說完,但是這話卻帶著十足的堅定,這是他的選擇。

選擇溫存,許氏他不要了。

他想和溫存開始新的生活,不和許家沾邊,那麽他和許治文的恨和債都要結束。

溫存一直眼巴巴地等著許咎來,但是快到她上場了,許咎都還沒來。

“溫存你要去後臺準備了。”貝京津比賽完從後臺出來,朝她說道。

溫存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就站起對歲安說:“我去後臺了,你和念念就先自己照顧自己啦,等會我請你們兩吃飯。”

歲安:“沒事,你去吧,加油。”

念念攀著她的手臂,親了她一下:“姐姐加油!”

溫存摸了下她的小腦殼,小聲說:“等會哥哥來了,你就要他坐這裏等我哦。”

見念念乖乖地點頭,她就往後臺去準備了。

喬餘韻和宮佩看著溫存離開,交換了一下眼神,宮佩側耳對她說:“你的那個錄音是打算在溫存比賽之前放,還是之後?”

“當然是之前,我可不想她出風頭。”喬餘韻說完就起身離開。

溫存在後臺再一次看了下自己的譜子,活動著手指的間隙還伸長脖子瞅向念念那邊,想著許咎有沒有到。

她拿出手機,還是給許咎發了個消息:“我要比賽了,你快點來,要不然我可就真生氣了。”

對面沒回消息,溫存鼓著臉頰,一臉不高興,心想大騙子,還說來了,現在還沒來。

她把手機丟到桌面上,埋頭看譜,不想搭理他了。

“溫存,馬上就到你了。”後臺負責人朝溫存喊道。

溫存把譜合上,閉上眼打算讓自己冷靜下來。

舞臺上的鋼琴聲已經停了,看來是她的上一位演奏結束,到她了。

溫存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等著人來通知她上臺了。

這時本來安靜音響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即一道短促到聽不出什麽音的雜音傳出來,但立刻又銷聲匿跡。

觀眾席頓時傳來喧鬧聲。

“出了點意外,溫存你等一會上。”負責人急忙跑過來,跟她說完就往外跑。

想來是看音響去了。

溫存只能坐回到位置上,繼續發呆。

此時音響控制室,許咎捏著u盤,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煞白的喬餘韻,質問道:“你想做什麽?”

“我……我,只是揭露溫存的罪行!”喬餘韻像是莫名有了底氣,“許咎,溫存騙你,她根本就沒失憶,她只是裝的,她想要你的錢!”

許咎一把掐著她的脖頸,臉上都是狠厲:“揭露?我看你是想讓她沒有比賽的資格!”

喬餘韻看著他紅著眼要殺人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一張臉憋得通紅,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放開……開我,我,我不敢,敢了…”

許咎將她放開,喬餘韻被嚇的腳軟直接跪坐在地。

“你要是還敢在溫存面前耍心機,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什麽是悔不當初。”

他眼中戾氣十足,說完彎腰從她衣服口袋裏拿出錄音筆,沈聲警告:“這段錄音一旦洩露出去,我可以讓你嘗嘗破產的滋味。”

喬餘韻已經被嚇的縮在角落,一句話也不敢說,眼睛因為驚恐睜的很大。

許咎將U盤和錄音筆揣進口袋,聲音突然變得溫和起來,跟剛才判若兩人:“還有,這一切我都知道,她裝的,還是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在我身邊。”

他說完直接開門走出去,和席西維一起往後臺去。

溫存等得無聊,拿過手機本想著許咎要是還不回她消息,她就給他打過去罵他。

帶著期待打開消息,許咎沒回她的消息,氣的她要拍桌子了,怒氣沖沖地撥了個電話過去,就聽到身後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迫不及待地給我打電話了?”許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存驚喜地轉過頭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立刻蹦起來一把投進他的懷裏。

“你可算來了,你騙我!”溫存眼角也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高興地哭紅了,臉鼻尖都帶著一抹紅暈。

看起來讓人想按在懷裏吻一吻。

許咎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來了,別生氣了。”

溫存捧著他的臉,墊著腳就吻了他的唇,吻完她自己先害羞了,抿著唇還嘴硬:“這是懲罰,要你騙我!呵,男人!”

“行,”他看她耳朵都紅了,失笑,低頭在她耳旁問,“這種懲罰,那我以後就晚點來?”

溫存捶了他一下:“你敢!”

許咎看她仰著漂亮小臉都是高傲,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不敢,好好比賽。”

“知道了,你去找念念吧,你在這裏會影響我發揮的。”溫存把人趕出去等候室,等看到他坐到念念身邊,一顆心才正式落了地。

剛才突然的意外完全沒有影響到她,還發揮超常地取得了幾位評委老師的一致好評。

溫存當場就獲得了去參加法國比賽的名額。

等比賽完溫存遠遠地朝萬盈老師打了個招呼,要不是避嫌她都恨不得上前,去問一個簽名了。

“走吧,今天我請客吃飯!”溫存朝貝京津還有歲安說道。

貝京津也通過了比賽,心裏高興萬分,聽到溫存請客,立刻就說:“那我不客氣了,我要吃大大大大餐!”

“準了!”溫存興高采烈地招呼著大家出去。

在出禮堂的時候,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喬餘韻。

現在的喬餘韻像是落敗公雞,這次盲選她沒能選上,是在溫存的意料之中的。

但是看著她一臉灰敗頹喪的樣子就很爽。

“誒喬小姐,你上次說你要去舉報我,你舉報了沒?”溫存故意開口朝喬餘韻問了句。

喬餘韻聽到聲音擡頭看過來,看到許咎就像看到了鬼一樣,急忙拉著宮佩就跑了。

溫存看著她們兩離開的身影,拉了拉許咎的衣袖,滿臉不解:“不對啊,喬餘韻每次見你跟吃了春.藥一樣,這次怎麽看到你就跑啊?”

許咎:“可能是我身邊這位女士太耀眼。”

溫存:“……你真會甩鍋。”

一行人吃完飯,許咎開車送歲安母女兩回家,又把貝京津送回了學校,最後才開車慢悠悠地回家。

溫存今天喝了酒,有點醉,到家了還是許咎把人抱上樓。

他看她擰著眉心,一副不好受的樣子,揉了揉她的眉心溫聲說:“你睡會,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她卻拉著他的手不松,讓他坐下,自己又跨坐在他腿上,將他壓倒在床上。

伸手就解他的領帶,嘴裏還嘟囔著:“許咎對不起。”

他沒有制止她,躺在那裏任她親任她吻,只是看到她用領帶綁住他的手腕,忍不住笑了:“綁我幹什麽?”

“我要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我怕我不綁著你,你會打我。”溫存雖然醉著,但是邏輯還是有的。

“我們結婚兩年,我舍得動你一根手指嗎?”

溫存伸出長指抵在他的唇上:“噓,不要打斷我的思緒,我現在腦袋有點沈。”

她說完就趴在他身上,閉著眼像是在努力地想自己想說什麽。

許咎也沒催,就安靜等著。

等了會也沒聽到聲音,本以為她睡過去,剛想動,就被她的手按回去了。

她睜開了眼,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瞳仁幹凈明亮都是他的倒影。

“許咎,我想告訴你三件事。”她還是開口了,“第一件,我沒有失憶!我騙你了!我為了保護我自己欺騙你,我是壞蛋!”

“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許咎仰頭吻住她的唇,輕吮著,舌尖掃過她的唇珠,壓在他身上的人身體微抖,低垂的眼睫一顫格外地誘人。

他低啞著聲音問:“第二件呢?”

“第二件?”她頓了下,然後捂著唇笑了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呀。”

許咎偏頭看她,側過身子,柔軟的唇瓣在她的眉眼流連:“我愛你,存存。”

溫存聽到這句話,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的肩頭,委屈地說:“以前你不愛我。”

他看不到她的臉,翻了身將她壓在身下,望著她的眼睛直白的,赤.裸地告訴她:“我一直都愛你。”

盡管他之前用錯了方式愛她,讓她受了委屈,但是他一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愛她。

從見到她的第一面,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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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到晚上打字的手速都能變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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