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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替身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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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我手機幹嘛?”溫存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他拿著自己的手機。

她走過去,溫存就看到手機界面上出現的是——制作奶茶的簡單方法,手殘也包會。

溫存:“……你還挺好學。”

許咎見她到身邊,把手機按滅放到她手中,眼眸微垂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像是藏著很多情緒,但是他只是淺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會李阿姨來了,要她幫你收拾收拾。”他說話間伸手似乎想碰她的頭,但是頓在半空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我先給你辦出院。”

他說完轉身就出了門。

溫存看他這樣子,總覺得奇怪得很,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下,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時候這裏出院還要自己辦了?”她嘟囔了聲,就坐到桌前,把之前吃了一半的早餐給吃完。

吃完剛好李阿姨來了,手裏還帶著一大捧向日葵,黃橙橙的花格外的燦爛有生機。

“李阿姨,你怎麽還買花了啊?”溫存好奇地問道。

李阿姨把花放到她手邊:“我哪會買這些啊。”

她神神秘秘地笑著湊過來:“我在樓下遇到……”

這時門被打開,溫存擡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許咎白襯衣肩頭上那一片孤零零的黃色花瓣。

溫存明白過來了,許咎送的花。

她低頭遮掩了唇邊的笑意。

許咎像是沒註意到桌上那一捧向日葵,進來就對李阿姨吩咐:“李姨,幫溫存把東西收一收,今天可以出院了。”

李阿姨急忙應下,先往廚房去了。

溫存坐在桌邊撐著下巴,手指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花束,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他。

許咎卻絲毫不顯露情緒,仿佛明晃晃的一束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看我做什麽?”他平靜地走到桌邊,這才看了眼她手中的花。

溫存朝他勾了勾手,要他靠近幾分。

但是許咎只是眉梢揚了揚,沒有靠近,眼神帶著詢問。

他不動,溫存只能自己動,她伸手輕輕地搭上許咎的肩膀,微微用力讓他低下頭,湊到他耳邊小聲問:“大早上出去就采花去了?”

她說完低頭咬著他肩膀上那片花瓣,微微一偏頭,就和他四目相對,兩人的唇咫尺之距。

“露餡了哥哥。”她低語淺笑,一雙眼睛望著人,春水漣漣漾著風情。

許咎喉結上下滾動,只覺得這花實在比不上人,他低頭吻了下她唇邊的花瓣,又帶著幾分怒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其實他從未想過,溫存對他有合作之外的感情。

現在他窺見了她的秘密,反觀之前的兩年,離婚的這兩個月,她的隱瞞,她的決絕,她的離開,都讓他心裏憋著一股氣。

氣她的狠心,也氣自己看不透她的心思。

想到這裏,他沒有繼續吻下去,一個熱烈的吻戛然而止,溫存茫然地望著他。

許咎粗糲的指腹擦了下她帶著水光的唇,啞聲問:“喜歡?”

她以為他問的是花,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

他眼中帶了幾分笑意:“知道了。”

溫存被他笑的,反而不知道他說的喜歡是什麽了。

總覺得自己被他坑了一句話。

她想問,但是許咎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吩咐了句:“去把花裝花瓶裏。”

“你怎麽不自己裝?”溫存撇了撇唇。

許咎捏了下她臉上的軟肉:“溫小姐,對喜歡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費些心思知道嗎?”

溫存總覺得,這話裏有話,但是又摸不到他想說什麽。

只能任勞任怨地去找花瓶,把向日葵給安頓好,還不忘點著花,損許總一句:“向日葵你說,我要怎麽對你,才算費了心思啊?要不以後我吃喝拉撒和那位上床的時候,都把你擱在一旁?”

許咎正拿著電腦辦公,聽到她後面那句話,眼睛看了過去。

溫存見他看向自己,擡起花擋了他的視線,得意地暗笑,問他:“哥哥,我這麽費心是還不夠是嗎?”

許咎當然不會搭理這種葷話。

她見他假正經,抱著花走過去,彎腰朝他笑的眉眼彎彎:“還是你有什麽高招,要不然,以後你教我啊?”

許咎被她的笑容晃了下,伸手扯過一瓣花瓣,輕輕地丟到她臉上:“學費很貴,最重要的是……不想教。”

溫存:“……”這麽傲嬌是會挨打的。

她不僅想打他,還想把花塞他嘴裏,讓他學會說說人話。

但是她的想法沒能成功。

門被敲響,李阿姨打開門把醫生給迎了進來。

她的主治醫生姓江,單名岸,和許咎是好友,但是兩人都屬於那種冷靜睿智的型,站在一塊,不說話沒人想得出這兩人是好友。

江岸按照流程檢查了一番,才對許咎說:“出院後,還要靜養幾天,最好不要碰到頭部,記憶……”

說到這裏,江岸看了眼許咎,繼續說:“記憶需要慢慢恢覆,也不用太擔心。”

等其他一一吩咐完,許咎起身把好友送出去,兩人走在醫院的長廊。

江岸開口說:“打算和你的小妻子玩多久失憶?”

“看她高興。”

江岸知道自己好友這麽多年清心寡欲,三年前一回國見著溫存就丟了心,只覺得好笑。

“笑什麽?”許咎不解地看他。

“只是想著你以前清心寡欲,沒想到現在還要費心跟她玩這種橋段。”

許咎:“這是夫妻情趣,你單身不會懂。”

江岸:“……”

溫存出院,回到家裏,住哪裏成了一個問題,在醫院跟許咎同床共枕的,那是因為許咎說擔心她睡覺會碰到頭,勉強將就一下。

現在到家裏,她跟他一起住主臥?

不行,天天待在一塊,容易暴露裝失憶的事。

“怎麽?”許咎脫了外套走進來,見她站在樓梯口不動,有些不解。

溫存怯怯地看他:“哥哥這是你的家,我怕我亂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許咎:“……”裝的還挺像。

他帶她上二樓,直接往主臥去,但是溫存站在門口,就停住了腳步,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泛著光暈:“我不想住這裏。”

“嗯?”他走回到她身邊,不明白她現在的目的,“想住哪?”

“這裏肯定是哥哥和那個女人的房間,我只是一個替身。”她欲言又止地看他。

明白了。

“那住那裏。”許咎指向臥室斜對的房間。

溫存一看:“……”書房?書房許咎一天24小時可能12小時都在裏面度過的。

她笑了笑,想拒絕,但是許咎已經牽著她到書房,指著一塊很空的地方說:“除了床還需要什麽嗎?”

溫存牙癢癢了,她還想要鯊了他!

但是她沒這個狗膽,只能微笑著說:“不需要了,這裏很好,睡不著了還能看看書。”

然後當晚溫存躺在書房的床上,看著正坐在辦公桌前辦公的許咎,翻來覆去,睡不著。

主要是這個場景挺怪異的,她的床對著他的辦公桌,有點他坐在桌前審視她一般,這讓做賊心虛的溫存,壓力有點大。

翻騰了好一會,她就看到許咎起身,本以為他結束辦公了,暗暗松了口氣,沒想到只見他走到書架前,伸長手從木架上拿下一本書,走了過來。

“睡不著?”他站在她床邊,把書遞給她,“看看書就能睡著了。”

溫存:“……”狗男人,這麽記仇!

她撅著唇接過書,是一本懸疑小說。

選書倒是挺符合她的口味的,哼了聲:“謝謝!”

許咎嗯了聲,走到辦公桌前繼續把最後一點工作完成,餘光看縮在被子下的溫存正在瑟瑟發抖。

把電腦關上,拿上手機,打算回房間睡覺。

但是他剛走到門口,溫存急忙從被子裏鉆出來,小聲問他:“你要回去了?”

“嗯,做個好夢。”他淡漠地說完就走出去,還順手把門給她關好。

偌大書房頓時就冷冷清清的,甚至有幾分陰森的感覺。

溫存低頭看了眼書頁上的恐怖的插圖,把書一把丟在床腳,本以為還是一本懸疑,沒想到寫的比恐怖片還恐怖。

把她給嚇得寒毛直豎,扯著被子眼睛掃了掃安靜的書房,一個激靈整個人又縮了回去。

溫存急忙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這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又被噩夢驚醒,嚇得她大半夜鞋都沒穿,直接一溜煙鉆回主臥。

掀開被子就躺進去,抱著被子的一角,還有點驚魂未定,心想早知道不看那本小說了。

想到小說,她不由地側過身子去看許咎,手輕輕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嘟囔了句:“肯定是你故意嚇我的!”

許咎似乎睡得沈,沒什麽動靜,溫存也歇了這口氣,閉著眼也不管後背濕了一片,疲憊地睡過去。

許咎聽到她清緩呼吸聲,才睜開眼,唇邊帶著笑意,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裏。

心想,這樣玩確實有點趣味。

第二天溫存迷迷糊糊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腿架在什麽溫熱的物體上。

她被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許咎濃黑的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

溫存:“……?”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就看到自己的腳正架在他的腰上。

“……”這……要怎麽解釋?

要不裝睡?

她剛這麽想,就見沈睡的許總,悠悠地轉醒,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眼眸,雖然眼中還帶著睡意,但是也直直地和她對視了一把。

溫存被看的心梗,想偷偷把自己不安分的腳收回來。

可是這還動,他就動了,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微幹的唇,交融著逐漸濕潤。

等他放開,溫存臉已經爬上誘人的紅,揪著他的睡衣,捏出了幾條褶子。

“一大早就爬床?挺自覺。”他聲音低啞地在她耳邊問。

溫存躺平:“昨晚夢游過來的,現在天亮了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他見她慌亂的樣子,忍著笑放開她,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江岸來了個電話。

許咎起身走到窗邊,重新打了個電話過去。

溫存被這麽輕松地放過,也見好就收,急忙起床,剛想溜,許咎就問了她一句:“這幾天有空去霖省一躺?”

“去霖省?”

“應該對你的鋼琴比賽有幫助。”許咎把電話遞給他,“具體可以問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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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卡文把自己給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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