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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5:貶為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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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所有的罪證都指向自己,柳如雪頓時慌了手腳,她雙腿一軟,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摔倒在地。

“王爺,根本不是這樣的!剛才在湖邊我確實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我當時根本沒留意在身邊的是王妃姐姐!我只是隨手那麽一抓,結果就抓到了王妃姐姐!當時我也以為我一定會掉下湖,幸好小菊拉住了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如雪的說詞對於晴兒來說就是狡辯,她由起初的懷疑到現在的確定,心裏的那把怒火更甚。

“王爺,如夫人剛才還狡辯說她沒有將我們公主推下湖,現在又說是腳滑,不小心才將我們公主推到湖裏!她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說不定那些鯉魚就是她故意引過來的,好吸引我們公主到湖邊,然後將我們公主推下去!她根本就是處心積慮的!”

“王爺,我沒有!我怎麽知道王妃姐姐會那麽巧到碧波亭,又那麽巧會有紅色鯉魚!”

雖然此刻心慌意亂,但是柳如雪還是強制鎮定下來,她指出這件事情的重要破綻,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柳如雪所指出的第一個疑點頓時讓房間安靜了下來!晴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月鳳歌,雖然堅信月鳳歌是無辜的,但是還是需要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月鳳歌知道矛頭指向自己,她也沒有急於辯解,而是哭的更加傷心,“都怪我!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拉這王妃姐姐散心,我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走到碧波亭!如果沒有到碧波亭,也不會遇到紅鯉魚,如果沒有紅鯉魚,王妃姐姐也不會掉到湖裏!我真的希望掉到湖裏的是我,我好歹是一個人!王妃姐姐肚子裏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呢!就那麽沒了!嗚嗚……!都是我的錯!”

見月鳳歌不止不編輯,反而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自己身上,頓時消了晴兒和安莫翎的疑雲!

晴兒看著月鳳歌哭的那麽傷心的模樣,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到湖邊時,月鳳歌是如何奮力的救自己的主子,當主子被救起時,她是如何關心他們,如何替主子換衣服,如何替主子用熱水擦身體!這樣一個好人,怎麽能懷疑她呢!

相反柳如雪的舉動,從她發現自己的主子掉到湖中後,柳如雪一直冷眼旁觀,當主子被送回房間,柳如雪姍姍來遲,根本沒有半點關心之意!

這樣的倆個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到底誰是兇手了!

“王爺……!”見月鳳歌將所有過錯都拉到自己身上,柳如雪高興的笑了,正當她以為自己已經脫罪時,安莫翎猛的站起身,又是一個狠狠的耳刮子。

“啪……!”安莫翎所試的力氣之大,清澈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柳如雪被打的摔倒在地,口腔頓感一股血腥味,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你這個踐人,本王給了你那麽多次機會,可惜你不知悔改!本王現在就去碧波亭徹查,如果讓本王查出什麽,絕對不會輕易的饒恕你!”安莫翎高高的俯視著摔倒在地的柳如雪,仿佛這一巴掌任然不能解除心頭之恨。

“王爺……我……我沒有……!”安莫翎的這一巴掌打的柳如雪紅了眼眶。

姐腿軟當。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安莫翎的第幾次動手打她!難道她如此不著人喜歡,安莫翎就如此的痛恨討厭她麽?

“晴兒,你在這裏看著王妃,本王沒來之前,這房間裏的人不許離開一步!”安莫翎吩咐著。

這話語裏的意思很明星,房間裏的人暫時被軟禁!雖然他相信月鳳歌,但是為了公平起見,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偏心,他只好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將月鳳歌和柳如雪一視同仁!等事情的真相查出來後,他再安慰月鳳歌也不遲!他相信月鳳歌善良大方,一定會體貼他的。

“是……!”晴兒點點頭,漸漸的停止了哭泣!

其實哭了這麽長時間,早就哭累了!加上安莫翎說了將事情查個一清二楚,給她主人一個公道,她心裏總算稍稍好受一點點。

安莫翎最好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鳳凰公主一眼後,這才大跨步的朝碧波亭走去。

待安莫翎離開後不久,小菊端著已經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我來吧!”晴兒想將藥從小菊手裏接過來,可惜手裏的知覺還沒有完全恢覆,並且那骨頭好像被冰水給凍壞了一樣,指關節隱隱泛著疼痛。

見晴兒端著藥的手有些顫抖,月鳳歌擦掉眼淚,急忙從她手中將藥給端了過來。

“還是我來吧!王妃姐姐變成這樣是我的責任,照顧她可以減輕我的罪孽!你就讓我恕罪吧!”說著,月鳳歌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未幹的眼睫毛又沾上些許淚花。

晴兒點點頭,對月鳳歌沒有似乎的戒心。

月鳳歌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將藥用木勺子舀水,然後遞到鳳凰公主唇邊,將藥給倒進鳳凰公主嘴巴裏。

藥沒有進入鳳凰公主的嘴巴裏,而是順著她的嘴角又流了下來,然後滴到床上。

月鳳歌急忙用袖子將鳳凰公主嘴邊的藥汁給擦掉。

見鳳凰公主昏迷,完全不能吃藥,無奈之下,月鳳歌只好將藥碗放到床上,一只手捏住鳳凰公主的雙頰,強迫鳳凰公主將嘴巴張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藥汁一點點的灌進鳳凰公主的嘴巴裏。

看著細心的月鳳歌,晴兒一陣感動!月鳳歌是她見過最好的主子!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待下人如親人!平心而論,月鳳歌其實在這些方面比主子要強得多。

等鳳凰公主的藥餵完,月鳳歌居然發現自己額頭冒出了無數細小的汗珠。

剛才又要捏住鳳凰公主的嘴巴,又要保證藥要全部進入鳳凰公主的肚子裏,還要保證藥不會太燙!這所有的一番保持下來,她還真覺得非常吃力。

等鳳凰公主吃了藥後,她身體終於開始有了一點點溫度,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蒼白了。

“小菊,將剛才的藥再煎一副來!”月鳳歌將碗放到小菊手裏,淡淡的吩咐道。

“是……!”雖然不明白月鳳歌為什麽還要藥,但是小菊還是領命的走了出去。

“月夫人,剛才多謝你對我家公主的救命之恩!”待小菊離開後,晴兒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拼命的給月鳳歌磕頭。

“哎呀!你這是幹什麽?我又沒有幫什麽忙!我還在怪自己沒用呢!不能將王妃姐姐第一時間救上來!王妃姐姐的命是你救的,與我無關!”月鳳歌急忙彎腰想將晴兒扶起來,可惜晴兒就是無動於衷,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那兒。

“晴兒看得到月夫人是非常緊張和關心我家公主的!公主有您這樣的妹妹,是公主的福氣!”晴兒跪在地上,滿心感謝。

“唉!你先起來再說吧!你跪的我越發的內疚了!”月鳳歌焦急的看著晴兒,握住晴兒的手泛著淡淡的溫度。

“不管怎麽樣月夫人對我家公主的心意晴兒完全能領會!今天月夫人的大恩大德,他日有機會,奴婢一定拼死報答!”晴兒字字真情,句句發自肺腑,只差沒將心挖出來證明給月鳳歌看。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再說吧!”月鳳歌再次伸手去拉晴兒。

晴兒這次沒有再堅持,而是順著月鳳歌的手站了起來。

柳如雪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頓感虛偽的可笑!月鳳歌在王府中落得一個好名聲,而她在王府裏的聲譽盡毀!她……難道……註定是一個失敗者嗎?

晴兒剛從地上站起來,小菊又端了一碗藥走進來。

月鳳歌將藥端起,遞到晴兒面前,關心道:“你剛才也受了寒毒,應該也喝點藥!這樣才有一個好的身體去照顧王妃姐姐!”

晴兒感動的眼淚汪汪,雖然她感動,可是主仆又別,她又怎麽能喝主子那種珍貴的藥材呢!他們仆人向來只能用最差的藥材的。

知道晴兒準備推拒,月鳳歌急忙搶先一步的說道:“不許拒絕!這是我的命令!”

“嗯!”拒無可拒,晴兒只好點點頭,哽咽的從月鳳歌手中接過藥,閉上眼睛,將這苦的難以下腹的湯藥給一口氣喝進肚子裏。

“謝謝月夫人!”晴兒由衷的感謝著月鳳歌。

“沒關系!”月鳳歌溫柔的笑了笑,將晴兒喝空了的碗又放到小菊手中。

小菊拿著空碗,正要出門時,突然見安莫翎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又給了柳如雪兩個耳刮子。

柳如雪剛從地上站起來不久,腳還沒站穩,根本沒搞清楚狀況,結果又被安莫翎給打的摔倒在地。

這兩巴掌安莫翎幾乎是使勁全身力氣,柳如雪被打的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白希的小臉瞬間紅腫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踐人,居然敢害本王的孩子!”安莫翎臉色異常難看,他雙眸散發著熊熊怒火。

“夫君……?”被安莫翎前所未有的怒氣駭住,月鳳歌楞楞的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柳如雪頓感一陣委屈,想開口說話,可是嘴巴疼的厲害,她才剛剛動了一下,便疼的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哼!本王告訴你,剛才為什麽要打你!”安莫翎的理智被怒氣所覆蓋,柳如雪是她動手打的第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真是該打!即便是打死了,也不為過!

空有一張楚楚可憐的美艷外表,肚子裏卻有一顆比蛇蠍還毒的心。

柳如雪雙眸含淚的看著安莫翎,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王/剛才到碧波亭去查了!碧波亭的湖水顯然被人動了手腳,剛才你們看到的那些鯉魚全部都死了!屍體現在還飄在湖面上!一定是你用東西引誘他們過來,然後將王妃還有鳳歌騙到湖邊!目的就是為了殺害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他們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現在他們的身上還飄著一股奇怪的響起!如今,證據確鑿,你不能再狡辯了吧?”安莫翎想起剛才看到的情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當時他從這裏離開後,直接到了碧波亭,他還沒到碧波亭,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起初他不以為意,但是越朝湖邊走,那股氣味便越濃烈!直到他跟著氣味來到湖邊,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遍布的屍體!那些紅色鯉魚全部都死了,漂浮在湖面上,那副情景,真是震撼!

後來他撿起其中一條鯉魚,放在鼻息聞了聞,果然問道了剛才那股氣味。

這氣味很獨特,他從來沒有聞過!很顯然,這氣味是專門用來吸引鯉魚的!

這個人將鯉魚故意吸引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用鯉魚來吸引月鳳歌和鳳凰公主的註意力,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而這個人他除了能想到是柳如雪,還真的想不出其他人。

他在傷心鳳凰公主肚子裏孩子的同時,不由的暗自慶幸,幸好月鳳歌當時沒有被牽累掉到湖裏,否則他現在肯定要抓狂了!說不定連殺了柳如雪的心都有了。

“不……不會的……不是我……!”聽了安莫翎的話,柳如雪不可置信的搖頭否認,可惜由於嘴巴腫的厲害,她說出的話根本模糊不清,房間裏的人根本聽不出她在說什麽。

“你殺了本王的孩子,還害得王妃躺在床上!這一宗宗的罪孽都罪無可赦!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側妃,本王將比貶為侍妾,從今以後,還看你敢不敢繼續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雖然安莫翎很想將柳如雪趕出王府,可是他還想用柳如雪還牽制住柳宵呈,縱使不想再看到柳如雪,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暫時忍耐。等事成之日,再將柳宵呈和柳如雪父女兩一並鏟除也不遲。

“不要……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柳如雪傷心的痛哭流涕。

在激動之下,她忘記了疼痛,只想告訴安莫翎她是冤枉的,她並沒有對那些鯉魚動手腳!可惜安莫翎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只認為她是在做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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