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我敢說你敢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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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將楚：“算了，你當我抽風。說起來也該差不多了，我覺得我這背上……”
白無衣：“我不知道。”
何將楚側了一下頭，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白無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安南人。我是大夫，在其位謀其事。其它的事，我不想管我也沒有能耐管。”
何將楚轉過頭來看著白無衣，好像從那雙眸子一眼望到了白無衣的靈魂。也許是這個人自戀慣了，他好像在白無衣的靈魂盡頭只看到了自己。
雖說那個倒影現在正泡在浴桶裏像一只病貓。
白無衣整個人的氣勢有些變了，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麽溫潤。他直視著來自何將楚的審視目光，同樣想要回望進那幽深的黑潭裏，幾乎是有些咄咄逼人地道，“我敢說，你敢信嗎？”
何將楚一時有些無措，居然覺得自己有些被壓制住了感覺，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無衣道，“我敢說我白無衣問心無愧於梁丘，無愧於將士。”
無愧於你。
眼前這人分明不是前世那個人了，這人好像比那個人不正經，比那個人好說話，也比那個人……溫柔。
上一世的事就像是這身上的笑百蠱，並不是你看不見它你摸不到它它你無視它它就不存在。如果你不想有一天它從你體內破體而出，讓你流血而亡的話，你就總要揭開傷口把它們刮出來的。
何將楚與白無衣都在逼著對方離開原地往前走，雖說此時的他們對此毫無察覺。
何將楚剛剛還在逼著白無衣直視前世的死因，直視自己未知的身份。現在突然一個顛倒，變成了白無衣在逼著他去直視自己的內心。
白無衣道，“你信嗎？”
何將楚在那樣的目光下幾乎就要把實話脫口而出。
他想說，我不知道。
但他畢竟比白無衣長了幾歲，話到了口中就變成了，“信不信，又如何？”
白無衣果決道，“信，我便留。不信，我便走。”
何將楚幾乎是苦笑。這就是兩個極端，之前自己選擇了後者，接著又因為自己不舍，死活把選項拽回了未決的狀態，現在卻被這個孩子逼著去立刻面對，而不能拖延。
何將楚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覺得欣慰。白無衣這話說得太果決，自己好像都不能把他一直當個孩子了。
過了半晌，何將楚轉了個身讓白無衣看到自己的背，笑道，“我好像覺得背部有些不舒服了。這樣，我們以驅蠱時間為限，你容我想一下。時間到了，我給你答覆。”
白無衣本來在凝氣屏神地等何將楚的答覆，誰知道被他來了這麽一句。但畢竟驅蠱事也不小，白無衣看了一眼他的身後。
果真是已經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背部，甚至有些蔓延到了肩膀和胸側，依舊是疙疙瘩瘩凸起成一片，可能是已經蠱蛻過一次的關系，看起來整片背部的皮膚顏色看起來有幾分奇怪，就好像用人皮蒙著什麽黑色的東西。
白無衣點頭應允，給他一個時限。正準備出門讓施未進來刮蠱，結果卻被何將楚給叫住了。
何將楚說自己想要白無衣來幫這個忙。
何將楚也就隨身披了件衣服遮住下半身，而後直接就自己找了個毯子鋪了，然後趴了上去。
白無衣把一盞燈移到近前，因著亮光方才看到何將楚後背有一道巨大的刀疤，已經愈合形成凸起，斜跨了整個背。即使是疙疙瘩瘩的笑百蠱也沒能使其可怕程度遜色半分。
何將楚似乎察覺到白無衣看到那條疤了，只道，“戰場上走過哪兒有不帶傷的？花樓過個夜還會被指甲劃幾道呢。”
白無衣：“…………”
白無衣轉了話題，道：“真不用讓人進來幫忙按住？”
何將楚：“不用。我想事情的時候不習慣身邊有那麽多人。再說我這地方大，稍微掙紮下就掙紮下唄，又不像你昨天那個位置那麽嚇人。”
何將楚說完就把鬼雨小刀遞給了白無衣，說用它吧。
不知怎麽的，白無衣原本是逼著何將楚給個說法。可誰知道這人自從趴下來，就好像專心當起了大爺，瞇著眼睛冥思去了。
白無衣拿著鬼雨小刀在燈火上燎了燎，而後打了聲招呼，用刀在他後背上割開了一條線。
何將楚顫都沒顫一下，倒是開口道，“你怎麽沒順著脊柱拉下來？”
白無衣楞了一下，何將楚提醒道，“蝶翼。”
白無衣默了半晌，道，“要真想殺了你把刀插你心臟裏不好？非要用這麽血腥的方式？”
何將楚笑道，“你也終於知道這種時刻被人提這麽恐怖的刑罰是個什麽感受了……嘶……你輕點，殺豬都不帶這麽弄的！”
白無衣刮下的蠱蟲厚厚一層。第一下刮下來幾乎看不到皮肉。可你想要刮幹凈，就必須再刮第二層第三層，一層一層刮到刀刃上都是肉膩子，再沒有半點黑色為止。生骨玉粉灑起來跟灑面粉似的不要錢，一層一層澆上去。
白無衣倒是來的有出息，刮起心頭上的人的肉來半點也不手軟。他甚至有一種自己這就算是報完仇了的感覺。
何將楚除了最開始抱怨了一句，之後再沒開過一聲腔，要不是偶爾疼得厲害了會顫抖一下，幾乎就要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等到驅蠱完成，何將楚整個後背已經不能看了。身下的毯子吸飽了血液，稍微壓一下就能形成一個小血坑。
白無衣處理完想要拍一下何將楚，讓他坐起來好幫他把繃帶纏起來，結果楞是沒能找到地方下手。最後還是開口喊了一聲將軍。
何將楚沙啞著嗓子問道，“好了？”
白無衣道，“好了。你先坐起來。”
何將楚一邊坐起來，一邊道，“我也想好了。”
白無衣有幾分茫然，真要聽結果，反而不知該作何反應。
何將楚那沙沙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幾分恍然，他聽到何將楚道，“我不能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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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衣：“我不知道。”
何將楚側了一下頭，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白無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安南人。我是大夫，在其位謀其事。其它的事，我不想管我也沒有能耐管。”
何將楚轉過頭來看著白無衣，好像從那雙眸子一眼望到了白無衣的靈魂。也許是這個人自戀慣了，他好像在白無衣的靈魂盡頭只看到了自己。
雖說那個倒影現在正泡在浴桶裏像一只病貓。
白無衣整個人的氣勢有些變了，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麽溫潤。他直視著來自何將楚的審視目光，同樣想要回望進那幽深的黑潭裏，幾乎是有些咄咄逼人地道，“我敢說，你敢信嗎？”
何將楚一時有些無措，居然覺得自己有些被壓制住了感覺，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無衣道，“我敢說我白無衣問心無愧於梁丘，無愧於將士。”
無愧於你。
眼前這人分明不是前世那個人了，這人好像比那個人不正經，比那個人好說話，也比那個人……溫柔。
上一世的事就像是這身上的笑百蠱，並不是你看不見它你摸不到它它你無視它它就不存在。如果你不想有一天它從你體內破體而出，讓你流血而亡的話，你就總要揭開傷口把它們刮出來的。
何將楚與白無衣都在逼著對方離開原地往前走，雖說此時的他們對此毫無察覺。
何將楚剛剛還在逼著白無衣直視前世的死因，直視自己未知的身份。現在突然一個顛倒，變成了白無衣在逼著他去直視自己的內心。
白無衣道，“你信嗎？”
何將楚在那樣的目光下幾乎就要把實話脫口而出。
他想說，我不知道。
但他畢竟比白無衣長了幾歲，話到了口中就變成了，“信不信，又如何？”
白無衣果決道，“信，我便留。不信，我便走。”
何將楚幾乎是苦笑。這就是兩個極端，之前自己選擇了後者，接著又因為自己不舍，死活把選項拽回了未決的狀態，現在卻被這個孩子逼著去立刻面對，而不能拖延。
何將楚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覺得欣慰。白無衣這話說得太果決，自己好像都不能把他一直當個孩子了。
過了半晌，何將楚轉了個身讓白無衣看到自己的背，笑道，“我好像覺得背部有些不舒服了。這樣，我們以驅蠱時間為限，你容我想一下。時間到了，我給你答覆。”
白無衣本來在凝氣屏神地等何將楚的答覆，誰知道被他來了這麽一句。但畢竟驅蠱事也不小，白無衣看了一眼他的身後。
果真是已經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背部，甚至有些蔓延到了肩膀和胸側，依舊是疙疙瘩瘩凸起成一片，可能是已經蠱蛻過一次的關系，看起來整片背部的皮膚顏色看起來有幾分奇怪，就好像用人皮蒙著什麽黑色的東西。
白無衣點頭應允，給他一個時限。正準備出門讓施未進來刮蠱，結果卻被何將楚給叫住了。
何將楚說自己想要白無衣來幫這個忙。
何將楚也就隨身披了件衣服遮住下半身，而後直接就自己找了個毯子鋪了，然後趴了上去。
白無衣把一盞燈移到近前，因著亮光方才看到何將楚後背有一道巨大的刀疤，已經愈合形成凸起，斜跨了整個背。即使是疙疙瘩瘩的笑百蠱也沒能使其可怕程度遜色半分。
何將楚似乎察覺到白無衣看到那條疤了，只道，“戰場上走過哪兒有不帶傷的？花樓過個夜還會被指甲劃幾道呢。”
白無衣：“…………”
白無衣轉了話題，道：“真不用讓人進來幫忙按住？”
何將楚：“不用。我想事情的時候不習慣身邊有那麽多人。再說我這地方大，稍微掙紮下就掙紮下唄，又不像你昨天那個位置那麽嚇人。”
何將楚說完就把鬼雨小刀遞給了白無衣，說用它吧。
不知怎麽的，白無衣原本是逼著何將楚給個說法。可誰知道這人自從趴下來，就好像專心當起了大爺，瞇著眼睛冥思去了。
白無衣拿著鬼雨小刀在燈火上燎了燎，而後打了聲招呼，用刀在他後背上割開了一條線。
何將楚顫都沒顫一下，倒是開口道，“你怎麽沒順著脊柱拉下來？”
白無衣楞了一下，何將楚提醒道，“蝶翼。”
白無衣默了半晌，道，“要真想殺了你把刀插你心臟裏不好？非要用這麽血腥的方式？”
何將楚笑道，“你也終於知道這種時刻被人提這麽恐怖的刑罰是個什麽感受了……嘶……你輕點，殺豬都不帶這麽弄的！”
白無衣刮下的蠱蟲厚厚一層。第一下刮下來幾乎看不到皮肉。可你想要刮幹凈，就必須再刮第二層第三層，一層一層刮到刀刃上都是肉膩子，再沒有半點黑色為止。生骨玉粉灑起來跟灑面粉似的不要錢，一層一層澆上去。
白無衣倒是來的有出息，刮起心頭上的人的肉來半點也不手軟。他甚至有一種自己這就算是報完仇了的感覺。
何將楚除了最開始抱怨了一句，之後再沒開過一聲腔，要不是偶爾疼得厲害了會顫抖一下，幾乎就要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等到驅蠱完成，何將楚整個後背已經不能看了。身下的毯子吸飽了血液，稍微壓一下就能形成一個小血坑。
白無衣處理完想要拍一下何將楚，讓他坐起來好幫他把繃帶纏起來，結果楞是沒能找到地方下手。最後還是開口喊了一聲將軍。
何將楚沙啞著嗓子問道，“好了？”
白無衣道，“好了。你先坐起來。”
何將楚一邊坐起來，一邊道，“我也想好了。”
白無衣有幾分茫然，真要聽結果，反而不知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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