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壞事都幹盡了，難怪遭天譴，這麽些年，小妾一個接一個的娶，就不見生個一兒半女。”二夫人這一下子沒有忍住，一股腦兒的將牢騷話全都吐出來了。

她說完了，見子菡鐵青的臉，倒是被嚇著了，忙說道：“子菡，對不起，我……我一時……我一時……”二夫人這一驚嚇，也說不出個什麽來。

202、我本無心卻道傷人

子菡稍稍調整了一下感情，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對二夫人說：“沒有關系，二夫人，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說的，你不用考慮我在場呢。”

二夫人輕輕用手在額頭上拭了一把冷汗，接著說：“子菡，對不起，你這麽善良，老天不會把報應應驗到你身上的，你要努力一點，一定會生個孩子的。”

子菡聽後對二夫人善意的笑了笑，心裏卻在生生發痛，心道：也許自己也會遭報應吧，當自己知道了真相後，明明有機會向大家說明的，可自己因為藏有私心，想與大少爺暗結珠胎，卻一直未向大家公開。去年明明可以給大少爺娶一房好妻室，可就是因為那個妓女門事件的拖累，又黃了這樁婚事，看來自己真的該和二少爺一起遭報應。

子菡這會兒心亂如麻，也沒有了說話的欲望了，便辭了二夫人回梧桐院了，而二夫人因為多嘴說了那麽難聽的話，也傷了子菡，自己也不知如何收場，也就由著子菡走了。

待子菡走後，二夫人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心道：我本無心卻道傷人，子菡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那樣說話的，也許我在心裏悶著許多的怨恨，這會兒就忍不住了。

二夫人的思緒又飛到了十年前，那是一個風雪夜，老爺出門收帳還未回來，她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坐在火爐旁烤火，小美麗那會兒才三歲，由月姑帶著玩耍，瘋鬧。

二夫人想起那個溫馨的場面，嘴角不免浮起一抹笑容，可是幸福總是來得太慢去得太快，這會兒，大夫人派人來請她去拜神。

二夫人望望有些發暗的天色對來人說：“今日天色已晚，我有孕在身甚為不便，請轉告大夫人，我明日再去。”

可來人聽了二夫人的話，卻杵在那裏不動，說道：“大夫人說了，這次朝拜是為了求菩薩保佑老爺平安歸來，誰都不能缺，況且，三夫人已經去了大夫人那裏了。”

二夫人有些為難了，但大夫人如些說了，她又不能不去，只得起身對來人說：“那稍微一會兒，我去穿件衣服再隨你同去。”

那人聽後便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月姑幫二夫人取了一件老爺今年給她新做的貂皮披風，並給她批上，說道：“夫人，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夫人看了看小美麗，又對月姑說道：“你陪著美麗吧，美麗還小，別的丫鬟她又不願意親近她們，她只親近你呢，你還是留在家裏吧，我去去就來。”

月姑仍有些不放心繼續說道：“可是你挺著大肚子，我不放心，況且這路面雪太厚了，路滑呢。”

二夫人道：“不妨，我會小心走路的，叫月牙陪我去吧。”

月姑一聽，也不知說什麽好，只得同意了，於是二夫人由月牙扶著跟著來人去了大夫人那裏。

大夫人一見二夫人來了，便開口道：“霓裳，不是姐姐不疼惜你的身子，而是老爺收帳都出去這麽久了，一點音信都沒有，婆婆焦急，我和你三妹妹也是焦急，所以這麽急著設案擺香朝拜。”

大夫人說完，又用眼睛看了看二夫人的表情。

203、不堪的往事1

二夫人一聽大夫人的話，又能說些什麽呢，她這話的確說得在理呀，老爺出門三個月了一點音信也沒有，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大家焦急是應該的。

她只得輕輕的說：“姐姐客氣，是我來晚了。”

大夫人見二夫人如此說，便輕輕一笑，對大家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就準備儀式吧。”

於是二夫人就跟著大夫人和三夫人一起跪在團蒲上，任由那些尼姑敲敲打打，嘀嘀咕咕念叨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二夫人的腿早已麻木了，她趁著大夫人不註意的時候，悄悄換了一下姿勢，三夫人就跪在她旁邊，用眼睛偷瞄了一下她，二夫人只得訕笑著對她點點頭，可三夫人忙將頭扭過去，不再看她。

二夫人的骨膜早已嗡嗡作響，汗水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流，肚子的孩子，也由猛踢到無力的滑動。

終是那敲木魚的師父終於將木魚停了下來，雙手合十，嘴裏念著阿彌陀佛才算完畢。

大夫人回過頭來，見二夫人已經如此模樣了，忙喊人將二夫人擡到她的床上休息，並囑咐雲喜熬一碗安神藥過來給二夫人喝。

月牙終歸太小了，不如月姑懂事，見自家的夫人成了這般模樣，早已嚇得只哆嗦，二夫人見她那般樣子，也不指望她能做什麽了，只得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大夫人送走尼姑們後，又繼續返回房間，坐在二夫人的床頭，拉著二夫人的手，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下來了，哭泣道：“霓裳，姐姐真是對不住你啊，沒想到將你弄成這般模樣啊。都怪姐姐，你就罵我吧。”說完又偷眼瞧了瞧二夫人。

二夫人這會兒一點力氣都沒有，輕輕的合著眼，說道：“姐姐別這樣說，這不怪你，只怪我身太弱，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大夫人見二夫人如此說，嘴角不經意間便浮出一抹笑容，然後又斷續裝模作樣的說：“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雲喜將藥熬好了沒有。”

二夫人沒有力氣回話，大夫人望了望便走出房門去，房裏只留下顫抖的月牙。

大夫人一走出門，見三夫人還在大堂裏坐下，便對她說：“玉盈，你還不回去嗎？”

三夫人道：“我……我想看看霓裳姐姐好些了沒有？”

“難不成，你還不放心她在我這裏？喲，什麽時候，我們的玉盈這麽擔心別人了，不再記恨她搶走了本該是你的愛？”大夫人有些譏諷的輕笑著。

三夫人被她說得有些氣結，便站起身來說道：“在姐姐你這裏，我哪敢不放心，你和她都是姐姐，我是妹妹，我是後來者，什麽本該屬於我的愛？這話何從說起呀。”

大夫人被三夫人搶白一通，心裏倒生了一睦怒氣，正要發火時，見雲喜端著一碗湯站在門口看著她，大夫人忙給她使眼色，讓她趕快端進去。

三夫人說完了，正要走到門口就碰到雲喜端著一碗湯，三夫人看了看她，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大夫人，本想說些什麽，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就走出了大夫人的中玉樓。

204、不堪的往事2

大夫人本還有些擔心三夫人會攔住雲喜，沒有想到三夫人就這麽輕易的走了，於是便也起身，快步跟上雲喜。

雲喜這會兒見大夫人跟上來了，便放慢了步伐。

大夫人見雲喜在等她，便加快了步子，待她來到雲喜跟著，對她輕聲說：“放了沒有？”

“放了。”雲喜答道。

“都弄幹凈了吧。”大夫人繼續問。

“夫人放心，絕無證據。”雲喜拍著胸脯回答。

大夫人聽後，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快步走到臥房。

大夫人走進一看，見二夫人皺著眉頭，正閉著眼睛，也不知睡了沒有，就輕聲問侍候在旁邊的月牙，問道：“月牙，二夫人睡了嗎？”

月牙仍是打著哆嗦，搖搖頭，不知如何回答，倒是二夫人聽到大夫人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輕聲說道：“姐姐有什麽事，我還沒有睡呢。”

大夫人一見三夫人開口了，忙走到床邊說，我叫雲喜熬的湯端過來了，你喝點再休息一下吧。”說完，便輕輕的將二夫人扶起，並在她背後塞了個枕頭，讓她靠在那裏。

然後給雲喜使了個眼色，雲喜便端著湯坐了過來，慢慢的餵給她吃。

吃完藥，二夫人有些犯困，大夫人便對她說：“霓裳你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二夫人便聽話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待二夫人醒來，天已大黑，二夫人隱約覺得肚子有些疼痛，精神倒是好些了，忙叫守在她床邊的打瞌睡的月牙。

月牙一聽叫喚，便馬上醒來，對二夫人說道：“夫人，怎麽啦，你還不舒服嗎？”

二夫人搖搖頭說：“月牙，現在什麽是辰？”

月牙停了停便答道：“剛過酉時。”

二夫人一聽這麽晚了，便急了，忙對月牙說：“快！快扶我起來，我們得趕快回去。”

而正在隔壁謀劃的大夫人和雲喜一聽這邊有動靜，馬上走了過來。

大夫人一見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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