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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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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廟的主持方丈拿著白庭軒和苗金花的生辰八字掐算得越久, 苗大嫂的眉頭皺的越深。

終於.

方丈擡起頭,看著對面的苗家人,搖了搖頭,“這八字確實不合。所謂陰生陽, 陽生陰, 陰陽相輔相成, 奇偶.”

方丈啰嗦了一堆, 苗文姜等人聽的雲裏霧裏, “大師, 您能長話短話嗎?”

“男命克妻。”

果然夠短。

苗大哥苗三嫂聽了嚇得一楞,克妻?

“那再請問大師, 這份八字可有特殊之處,測算是不是很難?只有道行像您這樣的才能算的出來嗎?”苗文姜追問。

方丈搖了搖頭, “倒不是,我廟裏的徒弟們也都看得出來。”

苗大嫂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可怕。

出了老君廟拿著方丈給的不宜婚嫁的八字批語,苗大嫂依然渾渾噩噩。

“大嫂,你別難過,這老君廟的主持在咱們懷河鎮的名氣很大。有他的批語在, 這親事估摸著還是能退掉的啊。”文姜安慰道。

“嗚嗚,她小姑,我好傻,我對不起金花。那白氏要了金花的八字去,回來告訴我, 老君廟的人說了, 兩個人是天作之合, 將來必能恩恩愛愛, 白頭到老。我就信了。”

沒想到白氏根本在騙她。

剛才在老君廟裏,方丈找來了當初給苗金花和白庭軒測算八字的徒弟。

這事剛過去沒幾天,好查。

那徒弟交代道,他當時看過兩人的八字後給出的結語便是,這樁婚事於男方無妨礙,甚至有所增益,但是於女方卻大大不利,讓其慎重考慮。

沒想到白氏騙了苗家。

苗大嫂又忍不住想扇自己巴掌。

文姜拉住了她,“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回家,明天一早便去白家把這親事退了。”

苗大嫂擦擦眼淚,挺起胸膛,大踏步往前走。明天還要一場硬仗要打,她要撐住了。

哭有屁用。

坐馬車,翻山頭,幾人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苗家溝。

進了門,發現大家都在。文姜嘆了一口氣,這事也瞞不住了。

文姜看了眼苗大哥,示意他親自說。

苗老大內心很悲憤,但是知道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金花的親事不成了,她和白家那小子八字不合。明天我就上白家把這門親事退掉。”

“怎麽會八字不合,那白夫人專程去老君廟找人算過了,說兩人啥來著,哦,天作之合。”苗郭氏第一個反對。

金花是家裏第一個孫女,又乖巧懂事,老兩口雖然更喜歡男孫,但對這大孫女也有幾分疼愛。能嫁給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老兩口子也替孫女開心的緊。

這怎麽突然就說不成了?

白家那小子還年輕,已經中了秀才,繼續好好讀書,將來說不定他們金花還能做官夫人呢。

這好好的親事怎麽要退掉,老大腦子進水了?她不答應。

八字那玩意,不合的話找人給破解下就是了。

“娘,我是金花她爹,我說這門親事不成就是不成,你不要添亂。”苗大哥又不能對眾人說實情,心裏亂的很,不耐煩的對她娘說道。

苗老頭拿著拐杖在地面上使勁敲了敲,“臭小子,怎麽跟你娘說話呢。你要不想要這門親事,好歹給個服人的理由呀,什麽八字不合,你糊弄誰呢。”

苗老大無奈的看了他爹一眼,“爹,求您了,這事您別管。叫上老二老三,明天我們兩口子一起去白家把親事退了,以後家裏不要再提有關白家的任何事。”

“大哥,白家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都是家裏人,你有什麽不能說的。”苗二嫂對這門親事不成也有預感,但是這總要告訴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吧。

苗老大看了苗二嫂一眼,什麽話沒說,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裝鴕鳥。

苗三嫂在心裏吐槽,苗家的男人怎麽碰到事都一個樣?

文姜在旁邊嘆了一口氣,站出來說道,“爹娘,二哥二嫂,這門親事確實不成了,白家不是好人家,那是火坑,不能跳。金花剛及笄,年紀也不大,大哥大嫂本來就想多留她兩年的,沒了這麽親事更好。”

走到金花身邊,摸了摸她的頭,“花兒呀,不要難過。你爹娘將來會給你找一門更好的親事的啊。”

金花滿眼含淚,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說話。

她想嫁啊,她一萬個想嫁。

為什麽不讓她嫁?

金花想哭喊,可是性子懦弱慣了,連表達自己心意都不會。

苗大嫂看女兒難過的樣子,也悔恨的不得了。她過來抱住女兒,嗚嗚大哭起來。

苗老頭苗郭氏很是不滿,但又無法,“哼,老子還活著呢,就被你們這些不孝兒女不放在眼裏的。老婆子,回屋。”

苗郭氏無奈的看了一眼文姜和大房夫妻,跟著老頭子走了。

新房子那邊的被褥該做起來了,她要去看看。

老了老了,不管事嘍。

家裏最大的兩位長輩都走了,苗家二房三房盡管想知道這裏面的內情,不過看大房和文姜實在沒有想說的意思,便也回房了。

文姜要趕緊回家去看長壽,又安慰了金花幾句,便告辭了。

她要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是一場硬仗。之前都是她小瞧了白家,否則怎麽會有這麽檔子事。

一時間院裏只剩下大房一家人。

一直在邊上沒說話的金柱此時紅著眼睛上前來對苗大嫂說道,“娘,你跟我說,那白家小子是不是做對不起妹妹的事了。我找他家去,非揍他一頓不可。”

苗大嫂滿心的傷心憤怒正無處發洩呢,聽兒子這話,氣的拍了他兩巴掌。

“你敢,你給我老實點,你要惹出亂子來,壞了你妹妹名聲,我不揍死你。”

苗大嫂放完狠話,摟著女兒回房了。

想著雖說在一個村裏,但是閨女跟那姓白的小子也沒見過幾面。對那小子應該也沒多少心思,等風波過去了,再慢慢給閨女尋摸婆家。

閨女跟著他們兩口子沒過過多少好日子,這家裏日子才富裕了沒多久呢,她也舍不得女兒那麽早嫁人。

晚點出嫁,她也能給閨女多攢點嫁妝。

此時西廂房裏,二房一家子都在。

銀花看著坐在床邊不說話的父母,試探著問道,“爹娘,你們猜猜為什麽大伯和姑姑都堅決要退掉這門親事呀。”

果然不出所料,“小孩子家家懂什麽,這是你該管的事。”苗二嫂沖著閨女訓斥道。

銀花不服氣的撇撇嘴,“什麽小孩子,我今年也及笄了。我這不是擔心嘛,要是爹娘把我訂給了誰家,回頭又莫名其妙的反悔了可咋辦。”

“還說,找揍呢哈。”苗二嫂要去摸掃把。

“哼,你們都不知道,大姐知道白家要來求娶的時候,她有多高興。現在這親事說散就散了,什麽八字不合,你們糊弄鬼呢,我才不信。我討厭死你們了,你們做大人的一點都不考慮孩子的感受。”銀花說完怕被她娘打,趕快拉開門跑了。

苗家二哥二嫂又憤怒又莫名其妙,沖他們發的什麽火,他們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呀。

這丫頭片子。

銀花從屋裏跑出來,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裏,正好看到了往新宅子那邊走的金花。

苗大哥苗大嫂帶著女兒回房後好生勸慰了一頓,反覆強調爹娘不會害你的。但是金花只是沈默著不說話,後來借口想自己走走,便從屋裏出來了。

銀花尾隨著金花來了新宅子,“金花姐,你等等我。”

“銀花,你怎麽來了。”金花紅著眼眶問道。

“我跟我爹娘吵了一架,便出來了。金花姐,你要去哪裏?”銀花上前拉著金花的手問。

白家來提親的時候,銀花很嫉妒,嫁給白家的秀才,卻也替金花開心。

嫁給白庭軒,這對村裏的姑娘們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誰知道,這才幾天,親事就不成了。

家裏人不清楚,銀花卻知道,金花姐喜歡白家那秀才,喜歡的不得了。

現在親事沒了,她該多麽難過。

“我就出來隨便走走。”金花攥著手裏的帕子說。

“金花姐,我知道你難過,你有什麽可以跟我說說。”銀花安慰道。

姐妹倆一起長大,年齡又差不多,金花文靜,銀花潑辣,性格正好互補。

兩人跟親姐妹差不多。

“銀花,你說我爹娘到底咋想的呢。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呀,他是村裏唯一的秀才,我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可是白夫人不是說很喜歡我麽,她說等我嫁過去,會把我當親生女兒待的,我爹娘到底在不放心什麽。”金花實在想不明白。

“哎,是啊,而且白夫人還說了成親後讓白秀才帶你去府城呢。不用留在家裏伺候婆婆,不是挺好?你說,大伯大伯娘他們是不是不想你走那麽遠呀。畢竟府城離咱們苗家溝坐船都要一天呢。你要去了府城,咱們見面的時間可就少了。”

可是也不對呀,大伯大伯娘那麽疼金花姐。怎麽可能因為不能常常見到女兒,就毀了女兒的一樁好姻緣呢。

到底是因為什麽?

莫非白家那秀才在外面已經娶了媳婦兒,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莫非白家秀才某方面有問題,大伯他們不想金花姐過去守活寡?

又莫非金花姐和白家那小子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就像長壽給她們姐妹幾個講的那亂七八糟的故事一樣?

銀花想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會這麽狗血吧。

也不知道長壽打哪裏聽來的這些事,回頭他要不聽話,她就去給姑姑打小報告。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

“金花姐,不管什麽原因,你要相信大伯和大伯娘,他們那麽疼你,不會害你的。你看這新宅子多大,咱們家每個女孩都有一間單獨的房間呢。家裏大人都說了,將來成親了,咱們什麽時候想回來就回來,住多久都成。這在咱們苗家溝可是頭一份呢。”

銀花性子大大咧咧,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想了,大人可能有他們的苦衷吧。

要相信自己的父母。

雖然很郁悶,明明她們都及笄了,十五六了,還是把她們當小孩子看,什麽都不說,只能讓她們瞎猜。

切。

金花聽了這些卻依然很迷茫,爹娘還有姑姑真的是為了她好嗎?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有什麽事一定要瞞著她呢,為什麽不來問問她的意願呢。

得知白家來提親的時候,她開心的都要瘋了。這段時間一直以為自己活在美夢裏,都舍不得醒來。

現在美夢要被父母親手打碎了嗎?

這天一大早,文姜剛打開作坊的後門,準備去苗家。

一開門便看到秦志遠站在外面,馬在他身後不遠處在吃草。

“啊,你嚇我一跳,你來多久了。”文姜拍了拍胸口問道。

“剛到,沒一會兒。”秦志遠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

實際上他到了很久了,聽徒弟長壽說過,他娘親最愛睡懶覺。

到了作坊後,便在外面一直等著來著。左右沒急事,讓她睡個夠。

文姜顯然猜到了,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志遠。秦志遠摸摸鼻子,有點無奈。

兩人正在門口對視呢,長壽出來了。

“秦師傅,您來了。您還沒吃早飯吧,和徒弟一起吃點。我娘做了好多。”長壽熱情的招呼。

秦將軍大老遠跑過來教他射箭,他要尊師重道,對師傅好點。

文姜側開身,讓人進來。

“你陪著長壽吃飯吧,我有點事要出去。”文姜給秦志遠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便要走。

可她剛轉身,便被秦志遠突然從背後抱住了。

文姜第一反應便是回頭看兒子,還好,兒子去廚房了,沒發現。

“幹嘛,讓人看見。”文姜嗔怪的打了秦志遠的胳膊一下。

“什麽急事,連陪我吃個早飯的功夫都沒有。”秦志遠在文姜耳邊低語。

他不想放人,幾天沒見了,想得緊。

原來思念一個人就是這個滋味麽,真正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是他大老遠的來了,沒說了兩句話,她就要走。秦志遠抱著人不放。

“哎,我娘家有急事,我需要去幫忙。不跟你說了,來不及了,我要走了。”文姜推開秦志遠,跑了出去。

懷抱好暖,好想多呆會兒,可娘家那邊還等著她呢。

秦志遠直到人走遠了,還舍不得關上門。

“師傅,你想不想知道我娘去幹嘛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壽摸了過來,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手裏還拿著雞蛋,他塞給秦志遠一個。

“你知道?”

“當然了,你也不看我是誰。”

“那你給我說說。”

“說說就說說,不過師傅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才行。”

秦志遠有點啼笑皆非,他徒弟這麽小,就會講條件了,一點不肯吃虧的性子是跟學來的。

他娘可不這樣。

雖然認識才半年多的時間,但是他知道那女子最是磊落大氣不過。

“那今天上午你要讓我騎一會兒你的馬。”長壽可喜歡秦志遠的那匹追風了,毛色黑亮,體型勻稱,跑的還飛快。

可惜秦師傅說他還小,過兩年再教他騎馬。

可他聽她娘說過了,在北方有一個草原民族,人家的小孩子從五歲開始就學騎馬了。而他都十歲了,連個馬尾巴都沒摸過。

長壽很惆悵。

“可以,不過只能我牽著馬,你坐上面,讓馬慢慢走。”徒弟這麽有上進心是好事情,秦志遠考慮或許要把教他騎馬這事提前安排上了。

這邊文姜一路小跑到了娘家,苗大哥苗大嫂已經在等著了。

眾人又把今天說的話,再過濾了一遍。

“好了,大哥大嫂,把那張批語拿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們家是受害者,這門親事不合適,要退掉罷了,沒有什麽不能見人的。”文姜鼓勵道。

不管能不能成,這時候不能說喪氣的話。

“嗯,她小姑,你放心。”說完苗大哥苗大嫂便帶著二房和三房的兄弟妯娌出發了。

文姜在家裏等信兒。

倒不是她不想替侄女出頭,天知道她多想親自去把白家的那幾個玩意暴揍一頓。可是為了侄女的顏面,她不能出去。以防白家狗急跳墻,說出當初跟她求親的事來。

還是那句話,她無所謂,她一個成年人,不怕這些。別人背後非議她幾句,奈何不了她。

就怕村裏的流言蜚語,害了侄女。金花性子軟,受不了。

再說苗家好幾個女孩呢,這姑侄倆被一個男人前後腳求娶的事傳了出去,縱使他們西南邊境民風開放,縱使他們苗家富裕,幾個女孩的親事肯定要受牽連。

文姜越想越氣,靠,明明苗家是受害者,現在竟然不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打上白家門去討個公道,反而怕白家把事抖落出來。

這個憋屈的。

艹,文姜覺得腳底下有個東西,一腳踢了出去。

齜,碰罐子上了,真疼。

“金花,銀花你們幹什麽去?”文姜看到兩個小姑娘從後院裏走了出來。她今天出了在家裏等信,還有一個任務,便是看著家裏的孩子們不能跑出去,尤其金花。

“姑姑,你腳怎麽了。”銀花看文姜滿地打轉,心疼的問道。

“沒咋,腳尖磕壇子上了,估計腫起來了,一會兒就沒事。”文姜不在意的說。

這點小傷算什麽,今天把白家的親事給退了才是大事。

“我們屋子裏有藥,上次我爹上山跟著給咱們蓋新宅子的人弄木料回來時,胳膊受傷了,我娘給他去郎中那裏配的。姑姑,你等下啊,我去給你拿。”銀花不等文姜答應,便歡快的跑了。

哎呦,真沒事,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看銀花跑遠了,只留下金花一個人。

“金花,你爹娘今天給你去白家退親事了,你也知道啊。別怨他們,這白家真的是個火坑,你爹娘也是有不得已的地方。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姑姑知道你一時有點接受不了,姑姑也是過來人,但是你要相信你爹娘真不會害你的。天底下好男人多著呢,你這麽好看,性子有文靜,你爹娘一定會給你找個可靠之人。那白庭軒.”

“姑姑,我拿來了,你脫下鞋,我來給你上藥。”文姜話沒有說完,便被跑來的銀花打斷。

這丫頭,這咋咋呼呼的勁,將來配個什麽樣的人家才不會受欺負。

“沒事,姑姑自己來弄啊。”

“讓我來嘛,姑姑,我給我爹上過藥,我知道怎麽上。你來我們屋裏好不好,你坐床邊,我給你弄,一會兒就好。”銀花也不管文姜是否同意,上來便拽他。

“好好,我去,我去,你松手啊,你姑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拽,非脫臼了不可。”文姜笑著調侃。

“什麽老骨頭,姑姑長的最好看了。咱倆要一起出去,人家指定以為咱們是姐梅花呢。”銀花給文姜褪下襪子,小心的上起了藥。

這話倒不是她為了恭維姑姑瞎說的,而是真的這樣想的。

姑姑雖然比她大了十來歲,但是皮膚白皙,身材高挑,身上還有一股她形容不出的氣質。

她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懷河鎮了,可是要她說就懷河鎮的那些富家太太,別看穿的綾羅綢緞,戴的玉石珠寶,也沒她姑姑氣派。

姑侄兩人在屋子裏上完了藥,才想起遠裏的金花來。

這姑娘性子安靜,很容易讓人忽略了去,文姜有點自責,怎麽能把小姑娘一個人扔院裏。

她穿好鞋襪,招呼銀花,“走,看你金花姐去。”

兩人出了院子,轉了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金花。

“銀花,你快跑去後院看看,我去屋裏。”上房苗郭氏正在做被褥,苗老頭在屋裏抽旱煙,一直在被嘮叨。

“你要抽,不能去院裏抽,非得在屋裏?”苗郭氏嘀咕道。

“你個老婆子,能不能不要說話,不知道我心裏煩呢。”大兒子等人去退婚了,也不知道成不成。

“爹娘,你們看到金花沒?”

老兩口有點莫名其妙,“沒有啊,剛才不是還聽你們姑侄在外面閑話?”

文姜又趕快跑出來,跟從後院回來的銀花碰頭。

“姑姑,沒有,後院沒有,三房也沒有。”秀花寶花去學堂跟著識字了,不在家。

銀花偶爾也去,但是逃學的時候居多。

“壞了,這丫頭.”不會是去了白家吧。

這孩子見過白家那小子幾面,這就情根深種了?

哎,一個十六的小姑娘。

文姜顧不得腳上的傷,飛奔去了苗家。

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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