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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關燈
雲起心裏一喜, 猛的擡頭,眼睛的光彩瞬間暗去。

辦公桌前站著一個人。

錢多。

錢多被看的一哆嗦,低頭, 又擡頭,鼓起勇氣說:“您好…您好…請問…她…在嗎?”

沒有長眼睛嗎???

雲起不想理他,往外走, 關燈, 錢多自然就出來了。

鎖好門,錢多還沒有走,好像還在等他回答。

氳黃的月, 氳黃的燈, 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是啥好景, 眼前站著的也不是啥好人。雲起問:“你們什麽關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樣,錢多也覺得雲起不是什麽好人。和華旦走兩個極端, 華旦專門收拾不是好人的人;錢多不怕好人,怕不是好人的人。

如果是華旦面對這樣的問題,會斜一眼看過來:“幹你屁事!”

如果是楊帆面對這樣的問題,會說:“啊~?”以太極之力,四兩撥千斤。

錢多極力忍住不讓身體哆嗦,小身板還挺了挺:“她是我女朋友!”

這個話雲起不是第一次聽,也不意外,再聽一次心裏還是不太舒服,問:“走到哪一步?”

錢多有些迷茫的看著雲起, 不是太十分明白這個問句,怕自己回答錯了,惹對方暴怒暴喝亦或嘲笑。

雲起問:“吻過了?”

錢多哆嗦著搖頭。

雲起問:“抱過了?”

錢多哆嗦著搖頭。

這下,雲起心裏舒服多了,掏出煙盒,磕出一根煙,還好心的問錢多:“抽嗎?”

錢多再次哆嗦著搖頭,嘀咕:“抽煙有害身體健康。”

雲起一聽,笑了,低頭點煙。

錢多用更低的聲音嘀咕:“我娘不讓我抽煙,說又對身體不好,又糟蹋錢。”

“什麽?”雲起沒有聽清楚。

錢多鼓起勇氣再次擡起頭對著雲起的眼睛:“我們牽過手了!!!”

明知當今社會不再是男女授受不親,雲起眼睛還是一暗,沈聲問:“什麽時候的事?”

錢多大聲說:“畢業散夥飯吃完的時候!”

雲起琢磨了琢磨,說:“你說的握手?是吃完散夥飯大家握手再見?”

錢多有些氣了,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不承認?握手和牽手有什麽區別?!不都是兩只手在一起嘛:“握手也是牽手!!!”

雲起低頭忍笑,忍著笑問:“那豈不是你們就牽過這一次手?”

錢多噎住。

答案不答而現,雲起問:“你們談了幾年?”

錢多說:“四年!我們進了大學就在一起了!”

談了四年,只是吃完散夥飯再見的時候握手,不,不,是牽手牽手。雲起心裏嘆:這孩子腦子不好了,估計小時候被驢踢了。

她這四年得煩成什麽樣!可憐啊!

雲起心情舒泰,笑著對錢多說:“謝謝啊!”

說的錢多發楞。

雲起走向車,坐到車裏,又將車窗搖下,叫:“哎!”

錢多看著寶馬發楞,他怕不好的人,也怕錢很多的人。

錢多怕錢多的人。

雲起擺擺手,示意他走過來,等他走近了,問:“你今晚找她什麽事兒?”

錢多被寶馬氣勢壓著,低著頭實話實說:“過年回家來回火車票太貴了,我留在H城,找她一起過年。”

雲起都被奇葩的笑了,說:“以後別來找她了,說的再明白點,以後不要在她面前出現了,一次也不行,否則我知道一次…就讓你單位開除了你。”

雲起本來想說,知道一次他就打一次,又一想,好像對錢多來說,失去工作更有震懾力。

果然錢多被嚇的打了一個大哆嗦,過了好久,像是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為什麽,她…”

雲起一笑,一本正經的說:“因為她已經把你踹了,她移情別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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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勤刷完牙,洗完臉,正往臥室走,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躺好,蓋上被子,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半夜三點,打噴嚏打醒了。

早上打著噴嚏醒來。

感冒了?沒有發燒啊…也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正要起床,聽到客廳裏有人說話,是大舅媽。

這麽大清早的,大舅媽就來找姥姥幹啥?

躺在被子裏聽了聽,是為了今年給大蘇家送年貨的事,來找姥姥討個主意。大舅媽說:“媽,今天鄭融要給大蘇家送年禮,大蘇給列了一單子。”

-“茅臺兩箱,軟中華六條,這是給他爸的;說她媽只愛金子,要一對金手鐲;除了這幾大件,堅果類的只要山核桃和碧根果。其他的叫鄭融自己看著辦。”

-“鄭融以前一年能掙個六七八萬,年禮這些事都沒有讓我操過心,大蘇要啥他自己都置辦了送過去。可他今年不是叫大蘇攛掇的辭職了,兩個人搗鼓那個淘寶店,一年下來,掙得都沒有花的多!”

-“辦不好年禮,大蘇肯定饒不了鄭融,我不給鄭融錢吧,鄭融就得跟他哥們借錢,掉面子;給吧,血汗錢讓大蘇糟蹋又心疼。再說,我存著的錢給是給他買房子的,都還不夠呢!”

-“媽,您吃得鹽比我吃的米都多,您給我出出主意。”

“哎!”聽姥姥嘆了口氣,說:“當初鄭融把大蘇領我跟前那一天,我就不得意她!”

“我也相不中她啊!”大舅媽越說聲音越高:“媽呀,您不知道啊,鄭融把大蘇帶家裏讓我看,我三晚上都沒有睡著覺啊!!”

-“勸鄭融和大蘇散,鄭融只說得對大蘇負責,我就知道大蘇作風有問題,鄭融是被人家吃定了。”

-“媽呀,這過了年,還想要結婚呢!大蘇那意思是,結婚她爸媽一分錢不出,咱買房子還得全款還得加她的名,說她可不想一結婚就背貸款。”

姥姥又嘆了一口氣,說:“我是看大蘇不是過日子的人,自己不過日子吧,還作鄭融。一個好媳婦興三代;一個賴媳婦,敗三代吶。”

“是呢,是呢,媽,您說給大蘇家送年禮……”

書勤起床,刷牙,洗臉,走出來,叫了一聲:“大舅媽。”

大舅媽一看:“書勤昨晚在這裏睡的啊?”

姥姥說:“昨晚鄭融書勤書恩陪著我打麻將,晚了,我就叫她和書恩住一晚。”

“哦,哦,鄭融昨晚和你們打麻將了?”大舅媽問,她還不知道這事,看來兒子跟她也挺隔心的。

書勤說: “姥,書恩正長個,讓他睡到自然醒吧,我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做飯。”

姥姥點了點頭,又將她叫住,說:“書勤,你大舅媽正為你鄭融哥的事愁呢,你昨晚不是和你鄭融哥聊到挺晚?他有沒有說他和大蘇是怎麽打算的?”

書勤實話實說:“我們聊淘寶店的事兒來,大蘇目光短淺脾氣又不好,買衣服的想退,她不給退還態度不好,導致店裏的買家評論不太好,生意越做越差。”

“我就說她不是個幹事兒的人!!!”大舅媽一聽就火大:“鄭融之前的工作多好,被這大蘇被攛掇的辭職,說什麽淘寶一開始生意不好,做一段時間肯定能掙大錢!還掙大錢,做了一年了,連自己吃喝都掙不吃來!!!”

大舅媽氣呼呼的:“還有臉要茅臺軟中華,還兩箱,還六盒,還金鐲子,她臉怎麽那麽大!!!啥都不給!”

-“這還沒有進家門呢就整天的作妖,以後得過啥日子啊!不行!這媳婦不能要!”

真是太好了,雖然大舅媽的意見不起決定作用,但是方向是對的。

從小書勤書恩和姥姥家人親,媽媽經常帶著走姥姥家,小時候都是鄭融哥帶著玩。書勤決定再拱一把火,說:“估計散也不容易,大蘇不是省油的燈,她踹了鄭融哥行,要是鄭融哥先提和她散,她估計得鬧!”

“鬧我也不怕她鬧!要不好看,兩個人臉上都不好看,我們男方丟臉,女方名聲更不好,誰怕誰?!”

“但是人和人不一樣啊,有的人不要臉皮,有的人心善啊,大舅媽,我鄭融哥心善啊,我就怕大蘇一哭一鬧,萬一再鬧著自殺,鄭融哥又心軟。”

“唉!這怎麽辦?!!”大舅媽又沒有了主意,頭轉向姥姥:“媽,您說……”

人和人差別很大。

妯娌之間差別也大,大舅媽和二舅媽的段數差了好幾個嬸嬸!

二舅媽來轉了一圈,很漂亮的給她女兒找了份好工作,大舅媽大清早的來找一個老太太來訴苦求個主意。

上天都是安排好了的,大舅媽好糊弄,大舅可不是個好欺負的!

鄭融哥和大蘇有的折騰呢,書勤急著走,道聲再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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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路燈樹上,已經張燈結彩。

各個店鋪都貼著大紅的春聯,迎春納福;各家窗戶玻璃上都貼著福字,吉祥如意。

“圓滾滾”半夜發短信,約今天見一面,一定要書勤出來,他請喝茶,一定要出來,這事特別大。

他老婆要見書勤。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身體不好,這章有些短小,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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