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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留下來,為我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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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註意的事項。

蘇瑾端上來兩杯咖啡。

“謝謝。”蔣雨琦禮貌的說了一聲,夏曉柳則是挑挑眉毛,拿起其中一杯,想了想,又換了一杯。

蘇瑾淡淡的笑著說:“夏小姐,你不會認為我在裏面下了藥吧?”

夏曉柳揚起一抹微笑說:“怎麽可能。”然後她把咖啡放到嘴邊,小小的喝了一口。她知道這兩杯咖啡不可能有毒,蘇瑾不是那麽輕率的人,她這樣做,無非是想試探一下蘇瑾是否知道自己起了疑心,果然……

夏曉柳在老妖婆家裝的竊聽器裏的錄音表明,老妖婆確實和蘇瑾達成了一項愉快的約定,老妖婆希望蘇瑾能弄砸這次合約,並且殺掉夏曉柳,那麽她們就會幫助蘇瑾得到蔣雨琦,而且告知蘇瑾機場的殺手是誰在哪裏,以此取得夏曉柳的信任。

但是夏曉柳察覺到,蘇瑾有他自己的計劃,他並不打算毀了這次合作,他似乎想幫助蔣雨琦完成合作以鞏固在夏家的地位。

也是,如果蘇瑾毀了這次合約,那麽蔣雨琦勢必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如果他對這次合作能夠推波助瀾,而且恰到好處的來幾次英雄救美,那麽蔣雨琦對他多少都會有些感動,這些感動遲早會轉化為喜歡的資本。

蘇瑾,你還真是夠聰明的啊。

談判進行的很順利,有蘇瑾這條內線,老妖婆派來搗亂的人一個也沒得逞。所以不過幾天的時間,蔣雨琦便成功的拿到了這份三千萬的合約。

兩方談判成功,馬來西亞那邊舉辦了一個規模蠻大的酒會,蔣雨琦以周昱妻子的身份參加了酒會,而夏曉柳則是以身體不適留在了夏家公館。

她知道,有個人在找一個機會。

她給他這個機會。

晚上十點,墻上的鐘鐺鐺的敲了十下之後,夏曉柳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上抵了一把槍。

“我說你大可在我的面前開槍,在身後開槍讓我死的很沒有安全感。”夏曉柳舉杯晃晃杯子裏的紅酒,她的表情很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波紋。

蘇瑾收回槍,懶洋洋的走到了夏曉柳面前坐下,有些掃興的說:“沒意思,我還期望你能有點驚恐的表情。”

夏曉柳放下酒杯,優雅的站起來坐到蘇瑾身邊,慵懶的問:“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蔣雨琦。”

“當然喜歡。”

“有多喜歡呢?”

“喜歡到,可以為她去死啊。”

“shit!”夏曉柳不屑的瞥了一眼蘇瑾說:“你千辛萬苦的把我爸爸十一年前犯案的錄像調出來,然後由此逼得雨琦和我哥離婚。然後那麽恰巧的雨琦被綁架,我哥為了救她丟了性命,爸爸入獄,然後我的家裏必定會為了財產的問題波瀾不斷,你知道我一定會把雨琦推到總裁的位置上,然後你在暗中的幫雨琦穩固地位,殺了我,再把兩個老妖婆弄下來,最後,你不僅得到了蔣雨琦,也得到了夏家,是不是?蘇湖家的大少爺?”

蘇瑾的臉上一冷,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曉柳。

“抱歉啊,我去查了你的資料,然後對我們夏家三年前讓你們蘇家破產的事情深感抱歉,但是,報覆的手段不是這樣的,太卑鄙了有沒有?”夏曉柳用手指碰碰他的臉,“最可惡的是,我的哥哥就這麽被你設計弄死了,那幾個綁匪也是找的吧,稍微透露一下我哥有多喜歡雨琦,然後再說上一句雨琦和我哥準備離婚,現在孤身在外,所以一樁綁架案就這樣完成了,最後綁匪被抓,而你,安然無恙。”

蘇瑾的面上帶著些許猙獰,“沒錯,所以你必須死。”

chapter 18 秋天

天好像更冷了。

夏曉柳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黑黑的槍口,不緊不慢的說:“蘇警官,你覺得我要是沒什麽準備的話,還能這麽泰然自若的坐在這裏等你開槍嗎?”“哦?”蘇瑾挑眉,揚起一抹陽光的笑容說:“那麽,你的準備是什麽?我記得我已經完全的排除了有救兵或者你藏了什麽武器的可能。”

“我的準備,是你的良知,這是一個很冒險也很可靠的準備。”夏曉柳慢條斯理的說。

“你覺得,像我這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還會在乎良知這種東西麽?”蘇瑾的話語裏帶著絲絲許許的輕蔑,他覺得夏曉柳這步棋走的真是夠爛。

“你沒有良知,但你是警察,而且是一名很優秀的警察,所以你永遠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小老百姓開槍。”夏曉柳的唇角有一抹自信的弧度。

蘇瑾臉色一緊,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猛地一收。

夏曉柳閉上眼睛靠著柔軟的沙發背,愜意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在賭。

蘇瑾的手微微的顫抖,腦門上不斷有汗珠滑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卻遲遲沒有動靜。

夏曉柳感覺自己的背部已經完全的濕透,她知道自己這步棋有多冒險。

蘇瑾咬緊牙關,眸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厲色,忽然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砰——”

槍響了。

夏曉柳的瞳孔驀然放大。

救護車和警車刺耳的叫囂著,坐在轎車裏的蔣雨琦看見路上飛馳的車輛,有些奇怪。黑色的奔馳平穩的前進,她閉上眼享這一次成功後的餘溫。這一單拿下,誰也不能再輕易的撼動她在夏瑜集團的地位。

周昱,你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開心一點。

當轎車來到夏家公館時,她睜眼看見了幾輛警車停在了門前。

她打開車門,恰恰看見了幾個醫護人員擡著擔架出來,擔架上蓋著白布,隱隱約約有血絲滲出。

“死亡時間,晚上10時27分,死亡原因,子彈近距離穿透頭骨,腦部組織被嚴重破壞……”蔣雨琦聽見一個警官小聲的用英文對她說。

天空很少會這般的陰沈,一身黑衣的蔣雨琦從教堂走出來,覺得頭有些暈眩。

短短半年,竟然讓她接受兩個身邊人的死亡。

覺繁拍拍她的肩膀,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覺繁,我現在覺得自己還真是不祥,總是給身邊人帶來災難,保險起見你還是離我遠點。”她的言語裏帶著深深的疲憊和失落。

覺繁搖搖頭說:“我們都不信命著一些本就是必然,蘇瑾他是一個優秀的警察,卻硬生生的把自己送上覆仇邪惡的道路,這兩個本就矛盾的現狀放在一起只是痛苦,因而蘇瑾只能選擇毀滅自己讓這對矛盾消失。”她回頭看看教堂說:“只是姬惲很難過,畢竟蘇瑾是他這麽多年唯一的朋友。”

“難過的還有曉柳,她並不想把蘇瑾推向毀滅。”蔣雨琦閉上眼擡頭,感覺到陰沈的天空下似乎有著淡淡的霧氣,她的臉在此刻帶上了點點的濕意。

教堂前的草地已經是一片枯黃。

——

五年後。

城東的咖啡廳裏,一個男子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子,安靜的翻看著手裏的雜志,午後和煦的陽光讓他看起來優雅而溫和。

幾分鐘後他輕輕的將雜志放在了純白的桌面上,那本雜志的封面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微卷的頭發給她帶來幾分成熟的氣質,淺咖的眼眸裏帶著如海般的靜謐,自然上翹的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親近而溫和。

她是夏瑜集團三十年來最溫和的總裁,也是最有能力的一個。

她是《半島》雜志繼姬惲以後第二位紅透半邊天的作家。

但是貶低她的人會說,她是一個寡婦,年輕漂亮的小寡婦。

男子在這片陽光中微微合上眼,慵懶的把兩只手放在了腦後。

“請問,您是姬惲先生嗎?”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姬惲睜眼看見了一個看起來很甜美的小女生,他點頭,禮貌而疏遠的笑了一下。

小女生於是掛著一臉崇拜的笑容湊到姬惲的身邊說:“我很喜歡你的文章,喜歡了好久,而且你長得真的比雜志上的要帥很多!”

姬惲的目光穿過小女生看到那個帶著大墨鏡一臉殺氣的女人身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小姐,請您管好你的春心和大腿,這個男人是我的。”

小女生回頭,看見了那個女人不善的目光,她剛想張口反駁什麽,忽然整個人就楞住了。

“colin?你是colin!”小女生眼睛瞬間都是星星,“天啊,你可是我哥心中的女神啊!天哪,你能……給我簽名嗎,簽臉上!”

覺繁優雅的摘下墨鏡說:“可是我沒有筆……你介意我用口紅麽?”

“不介意!您寫就行!”

小女生興高采烈的走了以後,姬惲略帶無奈的說:“你這麽整人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覺繁回頭瞥了姬惲一下,姬惲下意識的向後一縮。

“男人,給我記住,離所有的女孩遠一點!”

“為什麽?”

“上帝負責創造處女,男人負責制造婦女,就是這個理!”

覺繁大模大樣的往姬惲身邊一坐,占有性的把腿架在他的身上。

“你啊……”姬惲寵溺的笑笑,看到桌子上的雜志,不由問道:“蔣雨琦跑哪去了,不會又到大興安嶺或者是神農架找古墓去了吧。”

“雨琦前一陣子迷上了《盜墓筆記》,所以才會到處亂跑,現在她要去完成自己很久前的夢想了,去西藏看看倉央嘉措住的地方。”

“那公司呢?”

“不是有曉柳嗎,那個老處女……不對,那個老女人在向兩個老妖婆的方向發展,當年蘇瑾死了她就信佛了,吃了這麽多年的素,到現在沒化成一陣青煙飛到太極殿真是她的福氣。”

覺繁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睛突然的放大,一口咖啡嗆到喉嚨裏,然後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媽呀……西藏!”

西藏拉薩。

蔣雨琦剛剛從小昭寺回來,她的心裏莫名覺得很失落。

剛剛有人在背誦倉央嘉措那首很出名的詩。

“那一日,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箴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桶,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祈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那一天,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只為投下你心湖的石子。那一夜,聽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找一絲你的氣息。那一瞬,我飛羽成仙,不為長生,只為求得你平安喜樂。”

這讓她又想起了周昱。

五年的光陰有多長——

她的人生裏有五年已經空缺了他,還有五年完全的失去了他。

她把頸子上的銀項鏈摘下了,拿到眼前有些呆呆的看著它。

忽然一只臟兮兮的手伸出來,迅速的搶走那只項鏈,她一驚,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把項鏈拿在手裏,像寶貝一樣放在胸口,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這個青年身上套了一件並不合身的毛衣,而且沾滿了灰塵和一些汙穢物,蔣雨琦看了一眼這張陌生的臟兮兮的臉,有些緊張的說:“把項鏈還給我可以嗎?”

“不……這個,這個是小魚的!”他把項鏈緊緊的抓在手裏,像個孩子一樣戒備的看著她。

“這個是我的,而且對我很重要,請你把它還給我。”蔣雨琦看出眼前這個人腦子似乎不太好,因此盡量溫柔的說。

“不要!”他轉身就跑,沒一會兒就跑到了幾十米開外。

蔣雨琦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然後咬牙追了上去。

那個叫小魚的速度異常的快,好像經常被別人追似的,跑得時候專門挑小巷子左拐右拐,蔣雨琦跟在後面氣喘籲籲,結果還是被小魚甩的無影無蹤。

她有些絕望的撐著膝蓋喘氣時,小魚卻向著她跑來,面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把項鏈還給我!”蔣雨琦攔住他。

“姐姐,求你放過我……小魚不想挨打……求求你!”小魚兩只黑色的眼睛裏全是淚,她猶豫一下就看見幾個個子高高的漢族男孩子追了過來。

“小魚,把項鏈給我們吧,哥哥給你買東西吃啊!”

蔣雨琦聞言不由嗤笑一聲,這幾個男孩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歲,竟然自稱是這個二十多歲的小魚的哥哥。

“哥哥們,不要,小魚喜歡這個項鏈……”小魚個子高高的,卻一臉淚水的跪在地上,手裏緊緊抓著項鏈,不停的哀求。

“拿來吧你!”為首的男孩子面露兇光,伸手就要去搶這個項鏈。

“不要不要……求你們……”小魚跪在地上磕著頭,不停的哀求著。

幾個男孩子便一起圍上去拳打腳踢,小魚跪在地上大聲的哭喊起來,“姐姐救我啊,姐姐!”

蔣雨琦面色一冷,淡淡的說:“你們兩個出來。”

從她的身後走出兩個高高壯壯的黑衣人,鐵塔一般來到那群男孩子面前,其中一只手就把最高的那個男孩子拎起來丟到一邊。

那群小男生見勢不妙一溜煙的就跑開了。

小魚趴在地上哀哀的哭著,手上臉上都是青紫。

蔣雨琦心裏有些難過,對著那兩個保鏢說:“把他帶回旅館吧。”

夏瑜集團。

夏曉柳看著無頭蒼蠅一樣的覺繁,有些頭疼的說:“大明星,你可以不用晃來晃去的麽?我腦子疼啊!”

“雨琦去了西藏!西藏!”覺繁緊張兮兮的說,想到蔣雨琦發飆的樣子,她頭皮就一陣發麻。

“她要是能碰見我哥,那就是緣分,碰不見的話,咱們也只能繼續撒謊。”夏曉柳倒是淡定。

“可你哥現在是個傻子啊!而且還整容了……”

“當初那麽大一木頭,沒砸死他就已經是萬幸了,傻子又怎樣?而且我哥臉上都被燒成那樣了,當然要整容。況且在他昏迷前是他親口說要讓‘周昱’死掉,把活著的人送到西藏,我們只是照做而已。”

西藏拉薩。

從浴室裏出來的小魚有些開心的拉著身上的衣服,然後眼睛發亮的看著蔣雨琦。

蔣雨琦仔細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突然覺得小魚的身高和周昱好像差不多。

“小魚,你叫什麽名字啊。”蔣雨琦隨口問道。

“我叫周昱,所有人都叫我小魚!”小魚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蔣雨琦的手停頓了,擡起頭看向他的眼睛。

剛剛她怎麽沒發現?這雙眼睛,分明漆黑如墨啊!

☆、末了 傻就傻吧(蔣雨琦)

我帶著拖油瓶回來的時候,覺繁和曉柳非常隆重的在夏家門口迎接我,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我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似的淡定的打開車門,然後把換了臉的周昱從車上拉了下來。

夏曉柳和宋覺繁這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掛上一副淡定的表情。

“蔣雨琦同學,這位很萌的小哥是誰啊?哦,如果你想老牛吃嫩草的話,放心,我宋覺繁絕對不會說你半分不是的!”

行,這個女人已經說我是老牛吃嫩草了,算是幾分不是呢?還有——我回頭看看專註吃糖的周昱,心想這個男人把自己整成了娃娃臉保持年輕,可見臨死前都不忘厚臉皮。

“坦白從寬,你們倆欠我個解釋。”我拉著周昱走進夏家,丟下這兩個該遭雷劈的女人,活人都能說死,看來下次覺繁告訴我安倍死了這麽震撼的消息時我都要淡定的讓李坤給我去弄資料。

這次要不是姬惲那個臭小子打電話哭天喊地的要我回來,我估計就在西藏找個小窩棚定居了。

很簡單,姬惲要求婚,但是怕覺繁抽他。

覺繁那種女人對浪漫和奢華的要求簡直到了無恥的地步,要是這求婚不弄的轟轟烈烈天翻地覆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不屑的甩臉子走人的。而且搞不好會夾槍帶棒的用她獨特的語言面帶微笑的朝你啪啦啦的甩毒液,最後毫不留情的拿著戒指然後丟下一句“待定”然後優雅的踩著貓步啪嗒嗒的走開。

所以他想趁著覺繁出道八周年的演唱會上當著覺繁八萬粉絲的面來個感動天感動地最好感動覺繁這只白素貞的求婚,但是膽還不夠肥,還存在著上戰場槍子兒熄了火的情況。

我只是給他參謀參謀,最好去一個全場人能聽見但是覺繁夠不著他的地方。

那天外面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咳咳,至少呼喊覺繁名字的聲音簡直可以穿到幾裏外,覺繁穿了一身超性感火辣的小裙子,事業線露的我都替她擔心,她把自己塞進那件小裙子時的樣子簡直就是接受滿清十大酷刑,痛並快樂著的表情很像從事某種行業的女人上崗時的狀態。

夏曉柳從她的裙子上拿下一根頭發,擔憂的說:“覺繁你的毛還是少做一下把,瞧你這卷毛掉的……”

結果這廝眼睛一瞪說:“夏曉柳你怎麽可以說這麽惡心的話!什麽卷毛啊?那是能做的嗎?”說完她啪嗒嗒的踩著高跟鞋去了前臺,丟下一臉呆滯的夏曉柳。

“……我說什麽了?”

周昱那個臭小子非常適合的插了一句,“我知道!覺繁姐姐一定是以為你們再說她的……唔!”他的話被一臉通紅的姬惲生生堵住,過了會姬惲才小心的放開周昱。

“我說是腋毛!怎麽了?!”周昱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氣鼓鼓的環著手。

姬惲擡頭看看我們兩位女士,一臉尷尬。

終於到了演唱會中場休息了,姬惲站在操控臺前面呼吸再呼吸。

我和曉柳對視一眼,悄悄的關上了整個會場的燈。

外面的粉絲一片驚叫,夏曉柳鄙視的看了一眼全身發抖的姬惲,不屑的說:“告訴你我開了擴音器,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現場八萬多個人都能聽見的。”

姬惲的手攥著衣角,拼命的呼吸幾下說:“那個……覺繁,我是姬惲,我……想和你說件事啊……”

“我這個人嘛,沒什麽優點,做事磨嘰,啰裏吧嗦而且還有點娘炮,但至少我能在您的魔爪下堅強的活了十年,這就是我覺得自己能配的上你的地方,你強勢我就弱小,你陽剛我就陰柔,你要是生氣了我就沙包,就是一個任你吐口水的容器……

”所以你要是覺得我這人還行,能不能考慮和我湊合著過日子啊……“

覺繁砰的一腳踹開門說:”你們幾個在操縱室幹嘛呢?我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什麽動靜,姑娘的演唱會還要繼續呢!“

”那個話筒……?“姬惲腦子有些暈。

”壞了吧,上次我來這裏開演唱會時這個話筒就好像已經壞了。“覺繁挑挑眉。

可是我知道覺繁聽見了,因為她早就在門口站半天了。

這個女的還要做作的裝一會兒,表現出自己的矜持,以及姬惲日後能娶到她是多麽大的福氣。

但是我知道她遲早都會破功,也許就在演唱會結束後。

幾天後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的。

我怎麽覺得給人當伴娘比自己結婚還累呢……況且這大冷天的穿著裙子到處跑也只有覺繁那個怪物幹得出來。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爬到我的床上。

”雨琦我好冷啊……“不要臉的臭男人正在撒嬌。

”你可以開暖氣。“我毫不留情的裹緊被子。

然後他自己掀開被子一腳,冰涼的身子像條蛇一樣滑了進來。他長手長腳的又像只猴子,緊緊的抓住我這棵香蕉樹。

”曉柳說,老婆就應該和老公睡在一起!“他相當不要臉的湊過來。

”還有呢?“我平靜的問,心想夏曉柳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明天就把公司所有業務砸她頭上去,再把她的佛像丟到滅絕師太那裏開光。

周昱伸出手把我露在被子外面的臉捂住說:”還有不能讓你凍著,你說什麽都要聽,你想哭我要幫你拿抹茶味的紙巾,你想打人我要乖乖的翹起屁股,要是你累了我要陪著你睡覺!“

微黃的燈光下,他的黑色眼眸亮的出奇。

”那你做的到麽?“我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紅了。

他揉我的臉,用力的點點頭。

我回視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嫁個傻子也沒什麽不好。

窗外悠悠的飄著雪花,他用力的把我抱在懷裏,他的身體依舊帶著炙熱的氣息,那裏面像是帶著永遠燒不完的火焰。

我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你的終生監禁,我的畫地為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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