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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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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鯨帶著梁愛光和梁良子回他的住處, 半路上梁化禹也找來了。

一進屋,梁愛光便問:“小禾, 梁學愚真把他家的房子租給你了?”

“嗯。”許鯨點頭, “已經簽合同了。”

梁愛光三人覺得無法想象, “你以後就一個人住?”

許鯨笑笑。

梁化禹沈默一會, 道:“你要早跟我說,我就勸我媽把房子租給你,這樣還能照看一下你。”

許鯨拍拍他的肩膀, 沒有說話。

幾人亦步亦趨地跟著許鯨回家, 許鯨還差許多東西沒置辦,只能招呼他們坐, 連待客用的茶杯都拿不出一只。

梁良子扭頭打量他家,半晌小聲說:“你這裏怎麽什麽也沒有啊?”

許鯨不在意,“今天太晚,明天我就去油桐生活區買些什麽用品回來。”

“那你今天吃飯睡覺怎麽辦?”

“隨便應付一下就行。”許鯨道:“你們一起找過來,有什麽事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聽說你出來住, 過來看看你。”梁愛光有些懊惱,“你怎麽什麽都沒跟我們說,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帶你去租更合適的房子了。”

“沒事,我這不是租好房子了麽?”

梁化禹看著他不想多談,幹脆換個話題:“你是不是還租了田?”

“嗯, 租了兩畝。田不算多, 以後可以種點東西, 反正我們放學也早。”

“你下學期不是要讀六年級,考南陳一中?怎麽有時間去種田?”

“隨便種點菜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心裏有數。”

許鯨這麽說,梁化禹他們只好不再勸說。

梁良子問:“你租的田現在種了多少?都種些什麽?”

“就一些白菜和芥菜,我明天再去種點蒜苗,蔥頭,白蘿蔔和胡蘿蔔也種一點。”

梁化禹想想:“種那麽多東西,明天我們過來幫你翻地吧。要不然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許鯨笑著問他們:“今天你們不用上山砍柴?”

“多一天少砍一點有什麽關系,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早上我們就過來幫你翻地。”

“我明天要去油桐圩上買些生活用品,下午再去翻地吧。”

梁良子吸了一下鼻子,“你去趕你的集,我們去幫你翻地就行。”

“這怎麽成?”

“有什麽不成的?你以前幫我們覆習,教我們功課的時候我們也沒客氣。”梁良子很認真,“就翻一翻地而已,活沒多少,我們一下午就做完了,你放心吧。”

他們堅持要幫忙,許鯨說不過他們,只好點頭答應,心裏想著明天多買點東西回來。

梁化禹想起來,忙道:“明天桐油集不是趕集日,開門的店不多。你要買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油鹽米醋,外加衣服席被和鋤頭簸箕之類,多了我也拿不動。”

梁化禹道:“這些東西明天你肯定買不齊。生活區裏雙花嬸她家有時會幫人彈棉被,你問問她家有沒有被褥賣。油鹽米醋我家有,等會我先給你帶點過來。衣服也不急,我們先借你。反正你缺什麽,看能不能先借到,要是在借不到,等趕集日再去買吧,省得白跑一趟。”

許鯨認真聽了他的建議,仔細記下來,打算先去買被褥。

梁化禹三人也各自回家,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暫時借許鯨先用著。

許鯨先回屋內數錢,前幾天他手上還有兩百八十多多,現在租房租地,一下子就用了一百六十,手上只剩下一百二十三塊七毛。

鍋有了,油鹽米還剩兩三頓的量,席子,棉被,衣服,床單等都要買。一百二十多說少不見得,說多也確實不多,這一通買買買下來,不知道還能剩幾塊錢。

許鯨有些發愁,開春要種地,要上學,哪裏都需要錢。

種地需要肥料、農藥、種子。讀書就更不用說,學費總得出。

許鯨琢磨著,快速播完種,弄好田裏這一攤事情之後,進山看看能不能賺到點錢和積分。

雙花嬸家離仁源小學不遠,許鯨上學時常經過她家,見面時會互相打招呼。

許鯨敲門後,來看門的正是雙花嬸,她見到許鯨驚訝地挑了下眉,而後問道:“小禾,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來,快進來坐。”

“今天早上。”許鯨笑笑,“雙花嬸,您這裏還有棉被賣嗎?”

“有有有,不過剩得不錯,你表姨叫你來的吧?”雙花嬸讓許鯨坐,給他端了一杯白水,“你家要什麽規格的棉被?”

“您跟我說說有什麽規格的棉被。”

“我這裏還剩有一米五乘以兩米的單人被和兩米二乘以兩米四的雙人被,你家誰蓋?”

“我蓋。”

“你蓋的話,要一米五乘以兩米的棉被就行了,這個規格的棉被我用了六斤棉。我家的棉被厚,又是今年下來的新棉,保準夠暖和。”

“價格呢?”

“我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棉,價格也不多算你的,三塊八就行。”

許鯨問:“那兩米二乘以兩米四的怎麽算?”

“這種規格的棉被重十二斤,也是新棉,暖和得很,這麽厚的被子,我賣得也不貴,一口價七塊二。”

許鯨砍價,“雙花嬸,我買那麽大一床棉被,您便宜點,給我抹個零頭吧。”

雙花嬸看許鯨兩眼,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笑:“你這小娃娃,也太會做生意了,成,就便宜點,抹去零頭。你等會,我去把被子你拿出來。”

許鯨在她家沙發上攤開被子,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一遍,連被子的背面都沒放過。

雙花嬸在旁邊搖頭直笑,“你這也太精明了些。你放心,我的被子都是好被子,一寸一寸彈好檢查過。要是有哪裏不好,你直接來找我,我給你退錢,被子不要你退。都是同個生活區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怎麽會坑你?”

“我第一次買棉被,仔細些好。”許鯨說著,數出七塊錢來付了錢。

“這話也對。這被子太沈了,嬸子給你送回去吧。”

許鯨估摸一下自己的力量,這一床大被子讓他抱回去住處,興許抱到半路他真抱不住。於是他道:“麻煩嬸子了。對了,嬸子,你這裏有席子和褥子麽?”

雙花嬸笑開了,“有啊,怎麽沒有?找我你是找對人了,走,我帶你去看看去。”

雙花嬸帶著許鯨來到她的房間,先從門後面拿出幾卷席子給許鯨看,等許鯨挑好後又從櫃子裏抱出一摞毯子。

“就是這些了,你挑挑,有沒有能入眼的。這邊的是一米五乘以兩米的小毯子,這邊的是兩米二乘以兩米四的大毯子,小毯子四塊二,大毯子七塊六,都是厚厚實實的好毯子,無論墊在身下還是用來蓋,保準你一絲寒氣都感覺不到。”

許鯨摸了摸,毯子厚實綿軟,確實十分不錯,他痛快地給錢,“我要大毯子。”

大毯子只有紅色和土黃色,許鯨猶豫一下,還是選了紅色。

“棉被的錢你付了,席子一塊八,毯子七塊六,一共九塊四,嬸子也給你抹個零頭,給九塊就行,下次要還缺毯子被子就來嬸子家買啊。”

雙花嬸一早上掙十六塊,心裏十分高興,面上全是喜氣,她利索地捆好席子被子毯子,對許鯨道:“這麽沈,你抱不動,嬸子給你送回去。”

“嗯,辛苦嬸子了。”許鯨拿著席子,湯雙花嬸抱著被子和毯子。

“鄉裏鄉親的,不客氣。”

雙花嬸交代在廚房的婆婆一聲,跟著許鯨往外走。

許鯨見她拐向梁國濤家,忙提醒,“嬸子,這邊,我租了學愚公家的房子。”

“哎,我剛還聽說你不跟你表姨家一起住,搬了出來,沒想到是真的。你怎麽租了學愚公家的房子?他騙你的罷?”

“沒有。”許鯨笑笑,“我馬上要考中學,出來住安靜一點。”

“這倒也是。”雙花嬸不好繼續問下去,到許鯨家,把東西放下來就走了。

許鯨早擦洗過床板,現在洗好席子,晾幹以後就能鋪床。

按理說,新被子和毯子也應當洗一洗,不過現在天寒地凍,又沒有洗衣機,洗了短時間內絕對幹不了。雙花嬸家的東西保存得好,被子和毯子都放在衣櫃裏面,拿出來一看,幹凈厚實,許鯨索性不管它,直接用。

北風凜冽,洗好的席子放在外面吹一會就幹了,和齊雲至一起鋪好床後,許鯨有些懊惱沒有買枕頭,只好先對付一晚。

跑了一天,許鯨極累,沾床就睡。齊雲至睡在他旁邊,將他半抱在懷裏。

新被子又暖又軟,兩人都睡得極好。

第二天一大早,許鯨被強大的生物鐘喚醒,他洗漱好用,簡單地蒸了米飯和雞蛋羹,和齊雲至一起吃完早餐後就去油桐生活區買日常用品。

零零碎碎買了一筐,許鯨和齊雲至繞了山路回來,路上齊雲至用彈弓打了七只鳥和兩只兔子。經過守望號的檢驗,這些鳥和兔子所蘊含的W射線全在安全值一下,許鯨留下兩只鳥和一只兔子,其餘全賣給守望號,得到五點七積分,現在他手上有三百三十七點七積分。

這點積分離一千積分還差得有些遠,不過總算有希望了。

回到家,許鯨將東西簡單歸置好,挑著小桶去田裏。

北風幹燥,他得再去澆一次水,順便翻地,等過兩天中姜蒜和藠頭。

他到田裏的時候,田裏足足站了六七個人,人人都在埋頭苦幹,都在翻地。

“小禾!”梁良子眼尖,直起腰來興奮地朝許鯨揮揮手。

“你們怎麽來了?”

“來幫你翻地。這麽大兩塊地,光憑你一人,你要翻到什麽時候去?”大冬天,梁良子用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露出一口大白牙。

“謝謝。”許鯨看了眼翻地的進度,道:“大家幹的活已經夠多了,剩下的留給我自己慢慢來吧。”

“沒事,幫人幫到底,很快就翻完了。”一行人怎麽也不同意先回家。

許鯨只好揮舞這鋤頭,跟大家一起幹。

直到天空擦黑,兩畝地才全部翻完,許鯨握了握隱隱起水泡的手,招呼梁良子他們,“大家去我家吃個飯吧,我今天買了好菜。”

“不用,就翻個地。”梁化禹開口,“你也累了一天,想吃飯我們下次再吃,你趕緊回去吧。”

說著他怕許鯨會強留,趕忙背著自家的鋤頭,沿著大路一溜煙地走了,其餘幾個人也背著鋤頭,笑嘻嘻地快速各回各家。

許鯨跟在他們後面,臉上不禁掛上笑容。

這個冬天於許鯨來說並不輕松,不過他心頭難得輕快。

砍柴,打獵,種田,找藥材,他每天都忙忙碌碌,一直到年二十六,許鯨才松口氣,打算休息一下,準備過年的事情。

前段時間他們挖藥材挖得太厲害,丹參、天氣、鐵皮石斛等幾味藥材基本挖光了。許鯨費了老大的勁,勉強挖到一些W射線含量在安全值內的金果欖,處理好曬幹稱重,一共三斤二兩。

許鯨怕賣藥材被人發現,幹脆走遠一點賣。

這天天還沒有亮,許鯨便拉著齊雲至,悄悄起床,簡單吃了點飯團後,背上背簍往外走。

他打算去南陳生活區賣了這些金果欖,順便買一些年貨過年。

南陳生活區勉強能看見城市的影子,比只有一條街的油桐生活區要繁華得多。

許鯨來過這裏兩次,對這座生活區有大致的了解。一入城,他立刻找鑒定中心,鑒定他帶來的這批金果欖。

拿到相關證件後,許鯨找了一間大藥店進去。

藥店裏三三兩兩站著藥師,有個老大夫正坐在櫃臺內跟櫃臺外的一個中年男人說話。

有一位年輕藥師迎上來,“小朋友,你要買什麽?”

許鯨搖搖頭,“我來賣東西,你們這裏收藥材麽?”

藥師看了眼櫃臺內的老大夫,笑容不減,“收,你要賣什麽?”

“賣一些金果欖。”許鯨把袋子和證書拿出來給她看,“全鑒定過,W射線在安全值以內。這些金果欖都由我和我家人在上山親手挖出,全是野生金果欖,藥效不錯。”

藥師從裏面拿出一顆土黃色的金果欖,又看又聞又掐,最後將許鯨連同那袋金果欖帶到櫃臺前,“陳老,這位小朋友要賣金果欖,您看看。”

陳老一邊聽男人說話,一邊拿過袋子,順手從裏面拿了一顆金果欖出來,也是又看又聞又掐,還掰了頂端那一點梗,放到嘴裏嘗了嘗。

“藥味夠濃,應當是野生金果欖,你問問三十六塊一斤他賣不賣。”

許鯨就在一旁,聞言點頭,“買。”

老者笑了笑,繼續同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卻突然叫住許鯨,“小朋友,你們這藥材從哪得來?”

“山上挖的。”許鯨站著,看向他,“我賣的都是野生藥材。”

男人有些急切,追問:“你們那藥材多麽?人參有沒有?”

許鯨心頭一動,面上露出些遲疑。

男人見他臉上神色,驀然一喜,“你們那要是有野生人參,就賣我幾棵,別人給你什麽價,我多出一成!”

許鯨問:“你找人參幹什麽?”

“我爸今年做了個大手術,元氣大傷,醫生說要是不想辦法,恐怕過不了這個年。”男人嘆口氣,“你們要是真有好的野山參,就賣我一顆兩顆,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吃虧。”

許鯨見他人雖憔悴,衣著打扮卻很精神,不像沒錢的人,便點頭,“我家確實有野山參,不過離得有些遠,我要明天才能拿來,你要是真想要,你明天在這裏等,我過來這裏找你。”

男人激動地說道:“等什麽明天呀?就今天,你家有多遠,我開車載你去!”

許鯨詫異地望他一眼。

這年頭W射線盛行,金屬對W射線很敏感,往往會儲存放射W射線。這年頭所有的金屬都做過改造,裏面加了反W射線的材料,因此格外昂貴。

許鯨去了一趟長江中上游綜合服務中心,那裏已算大城市,能開得起車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人還是騎自行車或走路。許鯨沒想到這人一開口就說要開車去,看來也是非富即貴。

男人見許鯨不說話,道:“你要是不放心,我請這位壽延堂的陳老大夫給我一起去,我們不是壞人,絕不會坑你!”

許鯨點頭,“可以。”

年輕藥師拿著金果欖帶許鯨去稱重檢驗,齊雲至幹活仔細,所有的金果欖幹幹凈凈,顏色一致,看著十分喜人。

藥師們驗過貨後,爽快地給了許鯨一百一十五塊兩毛。

許鯨小心把錢收好,心裏總算踏實些。他現在手上有兩百多塊,萬一有什麽事,不至於求人借錢。

中年男人早在一旁等得焦心不已,一見他結好賬,立刻催他,“快,小朋友,時間不早了。”

許鯨只得背著背簍,拉著誰也看不見的齊雲至,爬上中年男人的汽車後座。

老大夫對許鯨的人參很感興趣,也跟著坐上了車,他坐的是前排。

許鯨手裏其實沒有參,不過守望號有,許鯨清楚地記得,千年人參的價格為六十二積分,百年人參的價格為二十七積分,相對於其他物品來說,這參價格低得不可思議。

守望號似乎只看中植物裏的生物能,而不管這藥材名不名貴。

“小朋友,你家住在哪?”

“仁源生活區。”

“哎,這生活區我知道,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中年男人一邊開著車一邊與許鯨閑聊,“你們周邊山裏是不是特別多藥材?”

“一般,有也很難找,滿山亂竄,一天也采不了多少藥。”許鯨看著前面,說道:“采藥很辛苦,要是一不小心摔倒跌倒,或是碰上野豬野狼,命就沒了。”

男人幹笑一聲,“這倒也是。”

許鯨不愛聊天,男人幹脆轉頭跟老大夫聊。許鯨沒管他們,悄悄靠在齊雲至身上閉目養神。

齊雲至動動手,伸手環住他,讓他靠得更舒服些。

仁源生活區成立以來,幾十年裏,看到汽車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見到汽車,大多數人都出來看熱鬧,紛紛猜測哪個混出了頭,衣錦還鄉。等看到汽車停到許鯨剛租的房子面前,許多人驚訝,“許鯨,這是你爸?”

“不是。”許鯨淡淡搖頭,帶中年男人和老大夫進屋,“你們坐一下,我去找出來給你。”

許鯨回屋,只細鎖好門,調出守望號,壓低聲音道:“守望號,我要買一條百年老人參。”

守望號立即投射出這條老參立體的模樣,“一共二十七積分,請問是否確定購買。”

“確定。”許鯨點頭。

投射出的立體老參光芒一閃,立即掉了下來。許鯨眼疾手快,飛速將老參撈到手裏。

“請問是否繼續交易?”

“不交易,開啟隱匿模式。”

許鯨說著,從房裏尋了塊布將參包好,拿出去給中年男人和老大夫看。

中年男人先看了看,接著激動地傳給老大夫。

老大夫拿起來仔細看看,聞聞,最終忍不住讚嘆道:“好參,起碼要幾十年才養得出這樣好的參。”

許鯨看他一眼,“不是幾十年,是幾百年。”

老大夫呵呵一笑,沒有答話,只是翻來覆去地拿著這條老參仔細鑒賞。

許鯨看向中年男人,“我去年賣了一條七十年左右的老參,對方給我二百四十塊。人參這種大補之物,每長十年,功效將更上一層樓。不知道您打算出多少錢。”

中年男人大手一揮,喜道:“我們先去做檢驗,確定你這參的W射線含量,要是W射線含量在安全值以下,價格的事情好說!”

許鯨點頭,他從老大夫手上將參拿回來,重新用布包上。

征詢過許鯨的意見後,中年男人開著車,帶許鯨和老大夫回南陳生活區。他們直接去找檢測機構,檢測許鯨手上這參。

許鯨進門之前,想到這參從守望號手裏換出來,心裏咯噔一下。他特地落後幾步,忙喚出守望號,小聲而飛快地要求待會檢測的時候要是發現老參裏的W射線含量為零,就動點手腳,顯示它有極少量的W射線。

進門時,許鯨還很忐忑,他不確定守望號究竟能不能控制檢測儀。結果沒有令他失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中男男人大喜,看著這根參,爽快地笑道:“我也不說虛的,小兄弟,你這參,六百塊賣給我怎麽樣?”

許鯨沈默,沒有回答。

男人看著他的臉色,加價,“六百五十!這個價格已經很厚道了,不信你問問陳大夫,整個南陳生活區能出得起這個價的人都不多。”

許鯨看著他,道:“你說的,這是救命的好東西。”

“成!”男人咬牙,“七百,就七百,再多我就買不起了。”

“成交。”

男人接過參,小心拿著,帶許鯨去銀行拿錢。

許鯨悄悄用守望號掃描所有的錢,確定沒有假鈔,這才點頭,錢貨兩訖。

至此,許鯨手上有九百二十二塊二,懷揣了一筆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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