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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她大的地方他小,她小的地方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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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她大的地方他小,她小的地方他大

傭人滿臉笑容地湊到跟前:“夏小姐,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就住下吧,明天少爺再送您回去。”

顧長玨也見風使舵:“是啊是啊, 你要非大雨天回去, 別人該說我招待不周了。”

夏愛蓮沒怎麽聽旁人說話,就看著顧河喝下那杯酒, 喉結滾動咽了下去。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撐不住了, 才眨了兩下,又卷又密的睫毛也跟著上下扇動。

她活了好幾十年也沒遇過這樣的人!

剛剛他明明可以不喝酒的!

顧河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的視線:“帥麽?”

夏愛蓮兩根小辮子支棱了一下:“?”

顧河笑聲低醇:“我的臉都快被你看穿了。”

“……”

九年義務教育告訴夏愛蓮, 她不能罵人。

不但不能罵人, 如果一定要在別人家打擾一晚,還應該禮貌問候。

她極不情願的對向顧長玨,咬著牙禮貌道:“打擾了。”

宅子裏這麽多人,男男女女都有。

就跟以前出差的時候住賓館一樣。

沒什麽的。

不要自己瞎想。

顧河看她明明不高興還要保持禮貌的別扭樣子,悶聲笑了笑。

真的好乖。

好想欺負。

一條走廊, 對門兩個房間, 以前都是顧河在用。

那時主臥他多用來休息,次臥則是看書,寫些東西,但有時候弄的晚了, 也會直接在裏面休息。

兩個房間共用一個很大的衛生間, 就在走廊盡頭。

夏愛蓮對於她跟顧河房間就在對面的事倒沒多想。

以為能住的屋子就這麽幾個。

以前條件苦, 在生產隊女孩子們都擠大通鋪。

所以只要不是跟顧河在一間屋子裏睡, 她都可以忍受。

她完全想不到,就在宅子另一邊,真正的客房區那邊, 還有七八個板板正正的大客房無人認領。

房間裏東西不多,被傭人收拾的很整潔,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墻的書櫃,一張書桌,對面,一張鋪了潔白床單的大床。

當然,夏愛蓮睡起來一定會覺得很大,但對於身高腿長的顧河來說,也就還可以。

頭頂一盞富有科技感的幾何圖形大吊燈。

冷白色的燈光透著股距離感。

夏愛蓮感興趣的,是墻上貼著的幾張星系的航拍圖。

美輪美奐,神秘莫測。

幾聲敲門聲響起,進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傭人。

老傭人慈眉善目,臂彎搭一套睡衣。

夏愛蓮很有禮貌地說了謝謝。

展開發現,那是一套全新沒開封過的男士睡衣。

深藍色,真絲垂料質感。

款式……略顯童真活潑。

不過夏愛蓮試了一下。

尺寸真挺合適的,她穿起來剛剛好。

老傭人也見過別的女明星,大多是嬌嬌氣氣的、很會矜貴自己。

可夏愛蓮當著她的面直接換衣服試,一點也不拿她這個老婆婆當外人,這樣樸實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看著夏愛蓮穿著睡衣大小剛好,老傭人笑笑地點頭:“老宅沒有女主人很多年了,沒什麽女孩子能用的東西,現在外面下大暴雨,也不好出去買。”

聽她似乎是在跟自己解釋,夏愛蓮忙說:“沒事,這個穿起來就很舒服。”

有一件事,夏愛蓮上次來就註意到了,這會兒又聽老傭人很自然地提起,似乎不是什麽禁忌話題,便想多問一句:“顧總的媽媽……”

問到一半她有點後悔,感覺這樣打聽別人私事不太好。

更奇怪的是……

她為什麽要去關心顧河的私事?

不過老傭人顯然還挺願意聊的,單刀直入,直接得連夏愛蓮都嚇了一跳:“少爺1歲多,夫人就離開了這個家……”

老傭人不是愛嚼舌根的人,相反,她口風很嚴。

願意跟夏愛蓮說,是因為她知道少爺待夏愛蓮不同。

關於20多年前的事,也只有老傭人才知道。

顧河媽媽是個學歷很高、很聰明、也很有氣質的女人。

或許是先天條件過於優渥,她同時也很驕傲,甚至有些傲慢,並不隨和。

傭人們都知道,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並不算好。

往好了說是相敬如賓,往差了說就是形同陌路。

不過豪門裏大多是這樣,傭人們慢慢也就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

顧長玨不知因為什麽事發了很大的脾氣,把自己跟顧河媽媽關在樓上書房裏,不讓任何人進去。

傭人們緊張的等在門外卻束手無策。

聽著裏面砸東西的聲音、高爾夫球棒敲碎玻璃的聲音、顧河媽媽歇斯底裏的謾罵、最後……是巴掌落下的聲音。

裏面安靜了許久,最後書房的門被從裏面拉開,顧河媽媽走了出來。

她臉頰還紅著,沒有一滴眼淚,表情冷漠到讓人心驚。

屋裏,顧長玨盯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脖頸青筋全都爆起。

“太太,您沒事吧……”

顧河媽媽沒跟任何人說話,回房間收拾了行李。

聽說當天就出國了。

從那天起,她再也沒回來過,顧長玨也沒找過她。

誰都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傭人坐在床頭講述著陳年往事,夏愛蓮就在床上安靜地聽著,一句話沒說。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老傭人才收住聲音。

兩個人同時看向門口,因為有點心虛,夏愛蓮也沒問是誰,清了清嗓子,直接說:“請進。”

結果這次,進來的是顧河。

夏愛蓮下意識就想揪起被子往身上蓋,後來想起來自己穿睡衣了。

上下兩件套,遮得嚴嚴實實。

想到這兒,她挺胸擡頭,故意表現得自然又大方。

誰知她不遮掩,顧河還真就目光露骨地朝她身上打量起來了。

瞧著身穿男士睡衣、大小很合身的小姑娘,片刻後,顧河手打在唇邊,似乎是想掩住笑容,幾秒後宣告失敗,男人低笑出聲,連睫毛落下的影子都很溫柔。

夏愛蓮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正不知他到底在笑什麽,老傭人忽然笑著開口:“少爺認出來了?”說著,又對向夏愛蓮:“抱歉夏小姐,剛剛沒跟您說,其實這是——少爺的睡衣,不過是沒穿過的。”

“!!!”

睡衣嘛,自然都是貼身穿的。

夏愛蓮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是顧河的睡衣,瞬間感覺渾身都滾燙滾燙的,像有無數麻酥酥的小針在紮她。

可她又不能脫,脫了就證明心裏有鬼!

崩潰邊緣徘徊幾秒,夏愛蓮看一眼顧河身上那件大號睡衣,忽然覺得老傭人是在逗她:“他睡衣怎麽可能這麽小?”

老傭人:“啊,這是少爺小時候的睡衣……”

想了想,一臉回憶地看向顧河:“應該是初一吧?”

顧河靠在門上,語氣肯定:“是小學六年級。”

夏愛蓮氣得耳朵冒煙。

這話什麽意思?

說她跟學校六年級的顧河一樣身高?

夏愛蓮態度挺不好的:“你進來有事嗎?”

顧河:“咱倆共用一個洗手間,你休息前告訴我,我等你休息了再用。”

聽著好像還挺體貼的。

夏愛蓮一步一個腳印,一直覺得自己從沒做過什麽能讓自己後悔的事。

但今晚來顧家給董事長修手表的決定,她真心後悔。

“我現在就休息!”

顧河挑一下眉:“你確定?”

夏愛蓮想起自己還沒洗漱,抿了抿唇,拎起桌子上傭人給她準備的洗漱用品爬下床:“等我洗完臉……”

顧河笑著搖了搖頭,擡腳回自己房間。

從小住到大的地方,即便很久沒回來,感覺依然熟悉。

他沒想過,自己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回來住。

哪怕只是一晚。

坐到桌子前,顧河沈默片刻,掏出錢包。

打開,裏面夾著一張照片。

三個人的合影,左邊是卓玄,右邊是他。

M洲拍的。

那時他們還是在讀研究室,都很青澀。

站在他們中間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相貌絕美、風韻猶存的女人。

身著幹練制服,有點像科研人員。

女人看似站在兩人中間,笑容親切,實際卻只攬著卓玄的肩膀。

這一細節,拍照時顧河並未發現,對著鏡頭,笑容幹凈。

直到後來……

“噠噠噠……”

門外,小姑娘踩著拖鞋噠噠噠往洗手間去的聲音清晰傳入顧河耳中。

將他從胡思亂想中扯回現實。

他笑了笑,不自覺的註意力就被夏愛蓮轉移。

小姑娘洗漱就是麻煩,程序多。

一趟一趟的,從房間到洗手間,又從洗手間回房間。

小腳丫噠噠地踩著地。

之前在酒吧門口,夏愛蓮人字拖曾啪他臉上。

當時他撿起她的人字拖拿在手裏,好小一只。

這得多小一只小腳,才能穿進這只鞋裏。

洗手間裏水流聲音停止,顧河聽著小姑娘終於洗漱完回到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等門外徹底安靜下來,顧河才起身去了洗手間。

小姑娘明明就是洗漱了一下,也沒洗澡。

可不知為什麽,小姑娘用過的洗手間就是香香的,說不上是哪種香。

顧河嗅了嗅,心裏有點癢。

夏愛蓮洗完小臉白嫩嫩的,倒在床上看了會兒劇本。

平時在家她每天都要洗澡,可第一次去別人家就洗澡很怪,反正也沒淋到雨。

經歷過幾次重要戲份的拍攝,夏愛蓮現在對蓮花這個人物的把控也越來越熟練。

基本上看到臺詞,就能想象出蓮花在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況且皮影幫她一次性解決了所有感情戲,後面的劇情演起來也放松多了。

這會兒正好看到她、唐瑩和男女主四人一起的對手戲。

這場戲真的很精彩,比起衛生所跟護士長對峙的那場還要激烈的多。

夏愛蓮看著看著,就將自己帶入了人物角色,心情也跟著劇烈起伏。

其實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早已感受到演員這個行業的魅力。

現在她對待每場戲的認真程度,也早就超出她的想象。

夏愛蓮越看越入戲,都忘了自己是在別人家。

感覺有點想去廁所,直接起床出門。

剛走出房間,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

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的顧河,從裏面走了出來。

夏愛蓮盯著顧河,當場石化在原地。

她是誰?

她在哪兒?

她在看什麽?

顧河正用毛巾擦著濕噠噠的短發,從洗手間出來,正好對上夏愛蓮驚恐的雙眼。

他擦頭發的動作一頓。

夏愛蓮眼睛睜得大大的,還在直楞楞的看著他。

這是夏愛蓮人生裏,頭一次這麽高清□□地看到年輕男人的身體。

她驚了。

沒想到男人身體結構跟女人這麽不一樣?!

她大的地方他小。

她小的地方他大。(腹肌)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

甚至連自己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都沒意識到。

顧河以為她已經睡了,這個照面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尷尬的氣氛從兩人間彌漫開來,就當顧河以為自己會這樣站著被夏愛蓮欣賞一晚上,窗外忽然劈下一道雷。

顧河開口打破僵局,語氣溫柔:“怕打雷麽?”

夏愛蓮呆呆地搖搖頭:“不怕。”

打雷有什麽好怕的?

有顧河嚇人嗎?

過了好半天,夏愛蓮才反應過來自己視線過於直白,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耳尖蔓延至脖頸。

“我、我去個廁所。”

說完,沖進洗手間,把門鎖死。

她背靠著門,小手捂著心口,心跳快到就要蹦出來。

她沒註意到的是,洗手間是幹濕分離的,裏面空間很大,所以外面門上按的是有一定可見度的磨砂玻璃。

而此刻,透過磨砂玻璃門,顧河可以模糊地看到她貼門而立的背影。

慌張的神情無處遁形。

顧河在門口站了會兒,忽地勾唇笑了。

他被看了個精光的沒說什麽。

明目張膽看人的那個反倒被刺激的不輕。

直到他回房前,夏愛蓮還靠在門口發呆。

顧河往下壓了壓不自覺上揚的唇角,聲音寵溺地提醒一句:“裏面有水,小心地滑。”

當晚,習慣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夏愛蓮,失眠了!

關了燈後,在被子裏輾轉反側卻沒有一點睡意。

整個人只露出兩只眼睛,看著窗外的天,一點一點變亮……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9點多,平時她都已經遛彎回來吃完早飯到達劇組的時間,她還沒醒。

好在上午沒通告。

直到沈井的電話打來,她才迷迷糊糊地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四處摸了摸,摸到床頭的手機,拿進被子裏。

“愛蓮,我敲門怎麽沒人開啊?你昨天晚上沒回家嗎?你在哪?我去找你,給你帶點資料。”

夏愛蓮還不太清醒,也沒反應,直接回答:“哦,昨晚雨太大了,在顧總家沒回去。”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直到電話那頭一聲超高分貝的驚呼穿透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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