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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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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完結章

21年2月,Innova三代銷售一空,利潤百分之五十用於成本開支、研發四代,另外百分之五十作為公益用途,投入反家暴專項基金,提供心理支持和經濟援助。

不久後,某位匿名人士打款,讓韓總抓了個現行。

謝銳言小聲嚶嚶:“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也給自己留點兒。”韓嶠捏捏謝銳言鼻子,“一下子就投了,如果是你全部的身家,我又得好好養一段時間的崽兒了。”

“不用不用,我還有了一點,做老婆本。”

韓嶠挑眉:“老婆?”

謝銳言黏黏糊糊地蹭了上去:“也是老公,看你喜歡。你最喜歡哪個?”

韓嶠笑著回答:“最喜歡謝銳言。”

謝銳言吭嘰:“不許混淆概念,模糊重點!”

說完連他自己也笑了。

茹寸心涉許枝嬋案,案情經過審理被判無罪。

被釋放後,茹寸心出了國。臨走時給謝羽留下一筆錢。

她要去開始新生活,如果以後有機會,希望謝銳言帶著謝羽來看看她。

謝羽替母親感到害臊,連連對哥哥說不用,等她放假了,自己會去看望母親。

謝銳言叮囑她一個人在外,要小心,最好和人結伴,如果找不到朋友,就找他。

謝羽笑著說有朋友,熙熙快要出院了,她們約定好了要環游世界。

而謝乘章被捕,卻是因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不相及的罪名。

讓財務人員編制虛假財務報告、偷稅漏稅;以及找人代孕。

趁謝乘章不在老宅,處處受他管制的孕母放飛了自己,喝得醉醺醺,從樓梯滾落,流產大出血,掙紮著拼最後一口氣打了120。

謝乘章被捕之前,得知孩子已經沒有了,林稔年剩下的凍卵也被茹寸心破壞,萬念俱灰。

面臨牢獄之災的他簽了一份財產轉讓書,把部分的財產給了他的辯護律師,其餘的轉給了林稔年唯一的血親林稔韶,鼓勵她多生幾個孩子,必要的話他可以提供自己的“染色體”。

林稔韶作為地方富豪榜上的人物,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美麗的微笑,涵養良好地收下了支票,轉頭就捐了,又讓律師轉告謝乘章,多吃魚肝油保健大腦。

而一無所有的謝乾坤震怒,父親的財產沒有一分落在他手裏,思來想去,一切的起因都是他的弟弟。

見謝銳言過得很好,似乎父親的垮臺沒能撼動他半分,謝乾坤無能狂怒,一氣之下,一紙訴狀將謝銳言告上了法院,告他和謝乘章簽訂陰陽合同,暗中拿走了父親的部分財產。

不巧的是,訴求都是揣測,雖然謝乾坤找了本市最好的律師和私人偵探,卻依然輸了官司,輸了個徹徹底底。

此後,謝銳言偶然聽到二哥的酒肉朋友說起,他的弟弟直裝基,是個扒著伏羲總裁上位的沒人要的狗東西,就連光明正大地出櫃都不敢,他們謝氏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謝乾坤為了抹黑謝銳言,連自己也一起罵了。

韓嶠認為這話有失公允,他和謝銳言早就在微博和幾個常用平臺上官宣,曬了戒指。

謝銳言卻認為他們似乎說得有那麽幾分道理。

行得正,做得直,他要挺起腰板走路,他要一輩子和韓嶠走在陽光下,對抗每一個到來的黑夜,絕不害怕。

眼下快要到韓嶠的生日,謝銳言躍躍欲試:“我出櫃?給你當生日禮物?”

韓嶠笑著點點他腦殼:“前年下旬的雜志專欄上,我已經出櫃了。”

謝銳言蜷在韓嶠懷裏,臉頰貼著韓嶠的肚子,用腦袋蹭,惡意賣萌:“那個不算不算。”

“你希望我……?”

謝銳言眼珠一轉,笑容漸深:“不如我直接求婚,好不好?”

韓嶠彎起桃花眼:“也可以,你要想好,我這兒只有保修,沒有退貨。”

“我就喜歡這樣的售後服務,韓總知道的。”謝銳言抽出韓嶠上衣口袋裏的手帕,蓋在手掌上,一掀開,變出了一個絲絨戒指盒,“我早就想好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又有點擔心你先和我求婚,抓緊挑好了戒指。”

“你很想求婚嗎?”

“我想你嫁給我。”謝銳言嘴巴撅起來,鴨子似的說,“或許我很幼稚,但我就是很想要韓總嫁給我,想起來就很刺激,要受不了了。”

“我答應了。”

“我把時間交給你定。”

“只要你希望,每一天都是良辰吉日。”

韓嶠的這話不是敷衍,只是他早就看出來,謝銳言想在2月22日和他求婚,把他的生日變成不過不行的求婚紀念日。

“阿嶠嗚嗚嗚你怎麽這麽好啊,我想做什麽你都答應。”

韓嶠笑著rua他狗頭:“男朋友的義務。”

“男朋友?”

韓嶠的手指輕點謝銳言暫時沒有打開的戒指盒,改了說法:“最可愛的老婆,我愛你的嘴唇,你的腰,你的翹屁。”

“?”

“也是老公。”韓總低聲在謝銳言耳畔加了一句,“很猛,又猛又甜,我都喜歡。”

“啵啵啵!”

韓嶠rua了謝銳言一身。

謝銳言要搞尬的,作為男朋友兼準老公又或者是老婆,韓嶠都奉陪到底。

求婚經過小道消息,變成了22日韓總和謝總要結婚的消息。

傳到劉嶺耳朵裏,他甚至聯系了本地規模最大的印刷廠,要幫韓嶠印喜帖,給兩位新人一個驚喜。

謝銳言苦惱:“怎麽變成結婚了?”

“不想結婚和求婚同一天嗎?”

“想!”

這天,謝銳言黏在韓嶠身上,像塊頑固的狗皮膏藥,再也揭不下來了。

謝乾坤聽到這兩個人要結婚的消息,約謝銳言在當時他和謝帷舟見面的咖啡廳包間。

“你們……真的要結婚?”

“我們結婚,你很難過?”

時隔幾日,謝乾坤的心態和情緒卻意外地變得平靜。

他追求過的那位警官說了這樣一番話。

“如果你還是以這樣的態度生活下去,把所有責任都歸因於別人,不光是我,連愛你的人都會遠離你。你心裏知道能改,也沒有人阻止你改變,只有你自己抗拒往前走。別逃避,也別放棄。”

偶遇之後,她的這些話點醒了他。

謝乾坤把它原樣轉述給謝銳言。

“當我看到曾經的天才墮落下去,明珠蒙塵,我內心深處想要你好起來,嫉妒心又讓我想踩你一腳。但是後來,你卻被你厭惡也厭惡你的人擦亮了。”

謝銳言睨著謝乾坤,反駁這樣的說法:“我們沒有相互厭惡。我說是雙向暗戀,你信嗎。”

謝乾坤皺起了眉:“我信或不信,你已經過得好了,活成了讓我又害怕又嫉妒的樣子,以後我也成不了你的威脅,我收手。”

“我沒有二哥說得那麽好,希望你把時間和精力花在自己身上,比什麽都強。”謝銳言一打響指,“韓嶠要我轉告你,他曾經監控過你的手機通話,如果你想告他,他會把證據提供給你,對你進行經濟賠償。”

謝乾坤抹了把臉,試圖抹去臉上的憔悴:“監控我不是為了商業機密,是為了你吧?兒女情長不是生意,我能得幾個子兒,有什麽好告的?”

謝銳言轉身離去,擺擺手:“謝謝哥,我傳達完了,我走了。”

謝乾坤:“老三!”

謝銳言沒有停下腳步。

“謝銳言!言言!”

謝銳言被謝乾坤這許久沒叫過的稱呼肉麻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腳步一頓。

他聽到謝乾坤有幾分憤怒、不甘和斷續地說:“你還會……變回以前那樣嗎?”

謝銳言回眸,眼神明亮地微笑:“不會的,我信任韓嶠,他也相信我。”

謝乾坤得到了一個酒窩。

像一束光,照進了黑洞洞的泥潭,渾濁的泥水也帶上了一股太陽的香味。

婚禮上,謝銳言身著黑銀色正裝,單膝跪地,給韓嶠套上求婚戒指。

韓嶠長發剛剛長過肩,被新月形的發卡別在耳後,梳起馬尾。

他的桃花眼泛著紅,翹起唇角,食指勾起謝銳言的西裝領。

謝銳言口嫌體直地穿了內增高皮鞋,幾乎與韓嶠肩膀平齊,無法自持地垂眼與韓嶠擁吻,頰邊酒窩漸深,分外迷人。

在證婚人劉嶺的見證下,臺上的謝銳言率先說了求婚誓詞。

“亦壁鳩魯說,幸福就是□□無痛苦,靈魂無紛擾。”

“除此之外,幸福就是有你的陪伴。”

“雖然叔本華也說過,幸福不過是欲·望的暫時停止,但你所有的欲·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我會一直一直讓我們彼此感到幸福,就像三度小跳,直到死亡畫上最後的休止符。”

韓嶠回應道:“畢達哥拉斯說過,不能制約自己的人,不能稱之為自由的人。”

“我的欲·望是你,自由也是你,為此我會約束自我,所有的事盡力而為,問心無愧,只求你從此在我身邊。”

近在咫尺,謝銳言笑望著他:“雖然我比你年輕一點點,如同新生的朝陽,但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想和你一起變老,變得一樣老。”

臺下一陣善意的哄笑,還有人去搜搜亦壁鳩魯、叔本華、畢達哥拉斯的原話,想給兩位新人挑挑毛病。

韓嶠對眾人點點頭,含著笑回望謝銳言,捏了捏愛人的手心。

謝銳言接著說:“正因為我年輕,還不夠成熟,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是你教會我的。我想把我有的都給你,我的曲子,我的歌聲,我的小提琴、二胡和吉他,包括我這個人。”

謝銳言有幾分緊張地問:“剛才太緊張,跳過提問直接親了你。韓嶠,你願意再一次收下我嗎?”

韓嶠垂下眼,給了謝銳言一個落在唇角上的吻,然後才回答:“樂意之至。”

二人一起拋出捧花,落在了臺下馮熙熙的手裏。

小姑娘在一個月前正式結束了治療,恢覆得很不錯,得知捐助人要結婚,說什麽也要過來參加婚禮。

她的臉蛋還沒有什麽肉,一頭自然卷的頭發長了回來,經過賀桐仔細的化妝,愈發像個洋娃娃,和謝羽抱在一起激動地歡笑。

“你有沒有發現,我哥結婚西裝的顏色好像一只阿拉斯加?”

“看出來啦!”

“你為什麽把捧花給我呀?”

“你哥哥的捧花當然是你的呀!”

“明明是你接住的,不要隨便把運氣分給我,你還有姐姐要分呢!”謝羽撅著嘴把花塞回了朋友的手裏,“熙熙,你和晨晨姐今年都能過得超級好!”

她們一同轉身,朝臺上用力地揮手:“哥哥們!祝你們幸福鴨!”

鐘恬從國外駐地回來,隔離大半個月,終於和劉嶺相見。

劉嶺抱著她轉圈圈:“老婆,想死我了都!你怎麽又瘦了!下次什麽時候去?能請假嗎?”

“別急,我這回不走了,大猛男。”鐘恬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領導安排我常駐國內,開不開心?”

劉嶺開心得都快暈了,他一個有老婆的人終於不用每天吃別人狗糧了。

鐘恬給過來吃飯的韓謝夫夫、小莊和其他朋友們做了一桌菜,都是她拿手的西餐。

劉嶺哧溜哧溜地享受大廚級美味,在眾人的夾菜中樂不可支:“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我的福星全部到齊了!”

謝銳言抿著酒窩說:“雖然這麽說對不起你,但你的福星晚上又要走了。”

“晚上你們倆不在這裏吃了嗎?”

謝銳言點頭:“我們換一家吃。”

劉嶺看著謝銳言和韓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知道你們要去哪家了。”

晚上,謝銳言和韓嶠去了謝帷舟家裏。

謝帷舟從老宅搬出來,剛租了空蕩蕩的新房,搬進來的東西不多,家裏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走的十足簡約風,就廚房裏東西也不算多。

但她一揭鍋子,謝銳言和韓嶠就發現了秘密。

這是一道燉了十幾個小時的佛跳墻,撲鼻而來的香氣能讓佛忘記了修禪道,跳過墻就來用餐。

韓嶠客氣地說:“就我們三個人,不用搞得這麽隆重。”

謝帷舟拿來湯碗,嘴角有上揚的弧度:“聽銳言說你做菜第一好吃,我不太服氣,請你們兩口子嘗嘗我的手藝。”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坐在小飯桌上,在平靜溫和之中吃完了一頓飯。

晚飯結束之前,賀桐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謝帷舟看到她,目光就變得有幾分柔軟:”你不是去出差了嗎?可忙死我了,我聽銳言說你今天下廚,就訂了早一班的高鐵回來了。”賀桐放下手上的東西,湊近飯桌,“只要是你做的飯,只有白米飯也吃。”

謝帷舟輕輕笑了一下:“那不可以。”

賀桐聞著味道說:“豆沙春卷兒還有嗎?趁熱吃完了,抱歉。“

謝銳言插了句話:“連渣也被我夾幹凈了,只有盤子裏的油可以舔。”

賀桐伸過細長的手臂拍他腦袋:“不懟我你皮癢嗎!美得你!”

“食材還有多。”謝帷舟給賀桐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佛跳墻,又怕她是甜黨吃不習慣,往她手裏塞了一盒馬卡龍,”先墊墊饑,我再去炸,很快。“賀桐垂眼看懷裏,馬卡龍盒子上用馬克筆畫著一棵梧桐樹,寫了她的筆名Autumn,笑意便沒有再收起過。

謝銳言見狀,在心裏默默想,發小的春天要來了。

韓嶠也想,這世上其實並沒有不會開花的樹。只要一棵樹想要開花,或早或晚,都會開的。

謝銳言和韓嶠連同紹興花雕的酒壇子,打包了鍋裏最後的佛跳墻,帶回家又美美地吃了一頓。

婚後生活伴隨著這第二餐的珍饈正式開始。

謝銳言問起韓嶠,希不希望養貓,韓嶠回答:“你不是說養你就夠了嗎?”

謝銳言對對手指:“那是醋話。”

“再等一陣子吧,我還沒有淡忘貝多芬。”韓嶠想了想,“也許五年,也許十年,我會再有一只貓,但是現在,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謝銳言聽了,忍不住把頭塞進了韓嶠的衣服裏。

韓嶠笑著摸摸自己形如七八個月大的肚子,隔著衣服戳謝銳言的發旋:“我的貓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貓。我的愛人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愛人。”

“誰說的?”

“be-alone論壇的中島敦說的。”

謝銳言一秒把頭鉆了出來,撅起了嘴:“可是以後就沒有Be-Alone了。”

論壇主人已經發公告,說要永久關閉Be-Alone。雖然壇主還想運營它,但是經費不足,難以再繼續。

她們為愛發電,社區從不接gg,只有論壇粉絲們的一筆筆打賞支持著論壇的維護,就像每一只喜鵲搭成的鵲橋,壯觀卻總會有四散的那天。

不恰飯的非商業性質網站早晚要面臨資金不足的倒閉風險,這半年多以來的頻繁維護就是要垮掉的信號。

韓嶠問謝銳言:“你想讓它關了嗎?裏面也有不好的回憶。”

“但它也承載了很多很多人的記憶。”謝銳言回想過去大家發過的帖、水過的樓,長長地嘆了口氣,“大家都不想它關站,很多人半夜睡不著在微博上哭,說生活裏的小確幸沒有了,我都看到了。”

韓嶠說:“我也看到你昨天晚上悄悄擦眼淚了。”

雖然身邊有愛人,但有些精神寄托,是摯愛也代替不了的。

生活就像積木搭成的大城堡,由每一塊組合而成,少了重要的一塊,建築會轟然倒塌,再拼一次,要花上很久。

韓嶠享受把城堡蓋起來的過程,倒了也能重新建,盡管辛苦,換種建法也有新的趣味。

但他的愛人更喜歡站在城堡的了望臺上,欣賞打下的大好江山,露出陶醉的神情,英俊而可愛。

“我的崽兒,不要哭泣。”

謝銳言嘴巴一扁,嘴角要耷拉到地上:”你又拆穿我,你這個腹黑的總裁霸霸。“韓嶠捏了捏謝銳言的鼻子:“哭鼻子就哭鼻子,不用不好意思。”

謝銳言讚助公益項目的行為,給了韓嶠啟發。

這次,輪到他來讓謝銳言、讓更多的人“圓夢”。

倒春寒的四月初,論壇關閉在即,論壇主人收到一個重磅好消息。”天吶!怎麽了?“

Be-Alone論壇主人光光:“煙煙,我們先後收到了兩筆匿名數額巨大的款項!!我就說我有人格魅力吧,讚助人一來就來兩個,我們可以繼續開論壇了!起碼能再開十年嗚嗚嗚嗚!”

“數額巨大聽著怎麽那麽別扭。”程序員煙煙回答,“阿光,你先不要激動,我有事要告訴你。”

“啊?驚喜之下必有噩耗?”

“不是,是還有個好消息。這兩個讚助賬號皮下的ip以前隔著大洋,現在卻在相似的地區,J省省會,我直覺咱們的小破論壇促成了一段姻緣。”

壇主很懷疑:“真的有這種神仙愛情嗎,不會是你驢我的吧?啊啊啊你看論壇動態,才開服務器,沒有在微博掛任何通知,就有兩個人進來了!”

煙煙:“我說的就是他倆呀,傻瓜,你自己看著磕吧。”

【來自2min前,孤狼的迷弟牌手機客戶端】

我是第一個登錄的,曾經論壇裏有人讓我不要文藝,要接地氣,我很記仇,我宣布,我要大肆文藝

我追逐月光,卻不敢渴望“月亮”本身。

從前我以為“月亮”很遙遠,我一生也無法企及,直到某天,我的“月亮”對我說了這樣一番話。

他說,你看見的恒星是它們多年前發出的光,你看見的月亮卻是一秒鐘前的月亮。

月球離我們其實很近,我們與它身在同一個時空中,相比早已消逝的群星,並沒有可望而不可及。

我的“月亮”為了我惡補天文學,他告訴了我我原本就清楚的知識。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在他說話的時刻,在他的笑意之中,我怦然心動。

我突然明白了,他就在山頂上,只要我爬上去,伸手就能觸摸到。

他會是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月亮。

【來自1min前的評論,from中島敦】

月亮對於小狼崽兒來說,就像一張熱氣騰騰的面餅。

孤狼回覆:面餅?不要接地氣!說好的文藝QAQ

中島敦: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趁熱吃了我,我非常歡迎。

孤狼:你好熱情,我好喜歡,可你不是去泰興開會了?

中島敦:提前回來了,你剛剛沒發現浴室裏有人沖澡嗎。

孤狼:沖澡不要玩手機。

中島敦:洗完了,寶貝,正在擦幹。

孤狼:馬上就來![我來吃你啦.jpg]

壇主心情覆雜:“那兩個號下線了。他們是去浴室do了嗎?”

程序員:“那還擦什麽身?不還是會濕的嗎?他們基佬都那麽精致的嗎?”

四個小時之後,兩個賬號同時上線。

中島敦:饜足.jpg

孤狼:拍肚皮.gif

壇主:”牛啊!“

程序員:“牛啊!”

微博同步更新論壇重新上線的消息,之後,越來越多的ip湧入論壇,重回Be-Alone的懷抱。

老馬甲、新賬號的在線標志一同亮起,在這深夜裏,如同萬家燈火,在論壇中相遇,發生各自的故事。

它們被收錄在一個叫“人間煙火”的帖子匯總樓裏,由壇主“你是我的璀璨星光”和她的程序員朋友“火因火因”共同編成。

其中的第一個故事,叫做“關於我陰差陽錯‘出櫃’後,口嫌體直的死對頭被我撿回了家發生的那點事”。

帖子標題太長,沙雕網友們取了個簡短的別名,叫“小酒窩”。

故事講述了一只長著酒窩的孤狼,遇到一輪始終又圓又明亮的月亮。

最初,月亮不喜歡狼,狼也不承認喜歡月亮。

“鬧騰暴躁的臭弟弟,不讓人省心,流浪狗還能搖兩下尾巴,而他竟然‘鬧鬼’嚇我。”

“月亮是個美人,但總端著他的人設,又惡趣味,叫他霸霸是為了陰陽怪氣,他還笑那麽好看,生怕氣不死我。”

後來,他們相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彼此。

“小狼學會了搖尾巴,雖然代表著他又要搞事了,有點煩,有點小聰明,也有點可愛。想不到,這樣的我,居然也養崽兒了。”

“被叫阿拉斯加奇奇怪怪,但媽咪挺會照顧人,說不想被寵那是假的,這裏簡直是溫·柔·鄉,試問誰想離開。”

漸漸地,默契的感情變質,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情愫。

“我不想要他走,我也愛他。”

“我要留在這裏,給他梳一輩子頭發。我希望他也能依靠我。我會長大。”

“他是我唯一的酒石酸唑吡坦,是我夢寐以求的人。”

“我愛他,我發現他並不是一直那麽圓。但即便有陰晴圓缺,他都獨屬於我。”

最後,狼崽兒的毛毛被揉亂梳不整齊,月亮也缺了一大口。

“還走嗎,崽兒?”

“這輩子都不走了。”

“下輩子呢?”

“下輩子,我要成為你的月亮。”

“寶貝,你已經成為我的月亮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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